逃避1
喬韶言睡醒了已經是傍晚,她在洗手間想上次這樣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是很多年前學滑雪的時候,讀碩士期間,臨時決定跑去保加利亞玩,意料之外地學會了滑雪,她恐高,但是這種運動有種她本身變成鳥類飛起來的感覺,比起跳樓機降落傘這種更受控,她出乎意料地享受??赡芩碌氖鞘Э馗?,而不是失重感。 喬韶言返回房間換了放在沙發上的居家服下樓覓食,她撇了油盛了一碗湯,喝下去人才回魂了。外面天黑了,她恍惚間想起很多個作息紊亂的日子,冬令時放假的時候,中午稍微打個盹就天黑了,起來也是像這樣陷入虛無的情緒,好像和世界脫節了。她啃了一個雞腿,至少不餓了。張卓開完會下樓看見她在眼神放空吃外送的沙拉,連醬都沒放,和羊吃草有什么區別。他坐到她旁邊:“怎么在吃冷餐?冰箱里有很多你喜歡吃的?!?/br> 喬韶言回過神來:“吃點蔬菜。每頓飯營養都得均衡?!彼X得冰箱和臥室一樣隱私,不該隨意打開。 張卓進廚房忙活了一會,端出來甜椒炒蝦仁和雞湯燙的菜心:“吃吧?!?/br> 喬韶言這下專注起來,張卓想開口說點什么,但是喬韶言一刻不停,不像會和他說話的樣子,好不容易給個眼神像在說怎么做飯了又不吃?他端了一碗湯陪著她吃。 喬韶言吃飽了臉看著都柔和了很多:“我衣服哪去了?” 張卓放了筷子:“讓干洗店拿去了?!?/br> 喬韶言剛想說作什么干洗店要拿走,她穿什么???瞬間又明白了,還好大腦搶救了一下嘴:“什么時候能洗好???” 張卓答:“盡快?!?/br> 喬韶言嘴角耷拉,總不能直接居家服套大衣回家,氣溫滑坡,晚上只有七八度:“你拿個羽絨服給我,我要回家?!?/br> 張卓想了想這里確實沒有羽絨服:“沒有?!笨粗鴨躺匮园櫭嫉谋砬?,“真沒有,我在上海冬天用不上羽絨服,你去衣帽間看?!?/br> 喬韶言還累著,下面的衣帽間確實沒有,她氣鼓鼓上樓,小衣帽間連著房間,掃了一眼,確實都是些大衣西服之類的。她本來下樓準備再喝點水,猛地瞥見一件灰白色大衣里還掛著一件西服,領型偏窄,夏天的薄材質,一看就不是男性的西服,她撥開看,果然是她丟的那件。她下樓得意洋洋地說:“我找到我的外套了!” 張卓在把碗碟一個個安排進洗碗機,喬韶言吃著剛洗好的草莓,冰得她牙都要碎了:“我還是回家吧!你都不和我說話?!?/br> 張卓倒上洗碗液關上門:“找到了很好,再說我又沒故意藏?!?/br> 喬韶言給他喂了一個草莓,看到他的表情得逞地笑了:“冰吧!還不甜,聞著倒是挺香?!?/br> 張卓看她一本正經地吐槽:“嘗個新鮮?!?/br> 喬韶言接了她mama的電話,走來走去,不一會就走過來吃一個,電話講完草莓也吃完了。還好沒接微信視頻,轉了語音,不然喬韶言八張嘴也糊弄不過去。她騙mama說在外面和朋友玩,mama說了兩句叮囑她早點回家。 才六點多,喬韶言想她可能遺傳了她爸,她爸對她媽說謊也是這樣流暢自然。 張卓看她接完電話心情有些低落下去:“怎么了?” 喬韶言坐在沙發上搖搖頭:“沒什么,我媽讓我早點回家?!?/br> 張卓關上廚房的門:“和你mama說你被綁去當壓寨夫人不能回家了?!?/br> 喬韶言尬?。骸拔覌屄犃碎_車閃現上海?!?/br> 張卓盯著喬韶言:“你都見過我父母了,我見見你父母才公平?!?/br> 喬韶言眼珠子要掉出來:“哈?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