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之大吉
顧昕提議之后,都是體面人,沒有人讓話掉在地上。宋墨欽看著喬韶言:“今天學妹做東,她說可以就可以??!” 喬韶言并不想一起吃飯:“改天我再請兩位吃飯吧?今天和學長約的餐館比較小。兩位再見?!?,又看向宋墨欽,“咱們走吧!” 宋墨欽微笑著隔開了喬韶言和這兩個男的:“那改天再約,我們先行一步?!眴躺匮韵肴丝偸遣粫兊?,他還是這么討厭等紅綠燈,1min的紅綠燈而已,不知道還以為他在這待了10min。 顧昕看著他們匯入人群里,再看看他的好朋友,今天話少得太異常了,平時兩個人一起話多得旁邊人會嫌吵,今天端著裝高冷。 張卓看著紅綠燈,皺著眉頭,看著很是不耐煩。顧昕似笑非笑看著他:“我也約了人吃飯去了,不和你吃了,你自己解決吧!” 張卓沒理他,再見都沒說直接就走了。顧昕看他這個反應更覺得有趣,立馬就在微信里狂拍Sandra,Sandra一打開微信,七八條,還以為有什么急事,看了之后,又繼續已讀不回。 張卓吃完晚飯,處理了一些郵件,放空的時候,煩悶的心情又翻上來,他問Fiona喬韶言在哪棟樓,Fiona也并沒有回復。他從二樓挪到一樓,又從一樓到了二樓,他也沒對喬韶言苛刻吧?她怎么這么不待見自己? 他給喬韶言發了除了逢年過節祝福以外的消息,約喬韶言吃飯。坐回二樓書房又看了一些發過來的BP。再看手機的時候已經10點了,Fiona和喬韶言居然沒有一個人回他,他發微信給顧昕問無關痛癢的周一例會來不來的事情,倒是沒一會就回了。 喬韶言佐餐喝了些酒,和學長道別后,看見微信消息也并不想回,沒什么非要見面的理由,大家生活工作都沒有重迭,懶得應付。在快要逼近30歲的時候,她才真正意義上地步入社會開始討生活,沒力氣整天帶著禮貌的面具。她在想或許不該回來,這里其實也不是她的故鄉,在這里或者在國外有什么區別。她溜達著回家,路過便利店,今天打算喝個大醉,于是拐進去又拿了幾瓶酒。喬韶言抱著這些酒,沒有讀博之前她幾乎沒喝過酒,讀博之后發現酒是個好東西,可以讓大腦放松沒那么緊繃。走在回小區的路上就喝完了一瓶,預計到家再喝一點睡覺。 喬韶言刷臉進了小區發現張老師居然在分流人和車的花壇那坐著,看見喬韶言就立馬走過來:“你微信怎么不回?” 喬韶言假模假樣解鎖手機打開微信:“哦!和朋友喝酒沒看到。這就來回?!彼丫票г趹牙?,開始回消息,回完又抬起頭,“晚安?!?/br> 張卓扯住喬韶言裝酒的袋子:“所以哪天和我吃飯?” 喬韶言白了一眼:“你看手機??!” 張卓還是不放手,看了下她回的消息:也許有一天。張卓都被逗笑了,剛要開口,喬韶言卻搶先開口了:“笑什么笑?很好笑嗎?我是小丑嗎?” 張卓意識到喬韶言可能真的是生氣了,一連三個問句,她一般這樣就是已經生氣了:“你對我有什么不滿,需要我道歉的,你直說就好?!?/br> 喬韶言扯了扯裝酒的袋子:“你想我說我就要說嗎?你擋著我回家喝酒了,你不覺得你很煩嗎?你有點自知之明行不行?”喬韶言覺得酒勁上頭了,不想和他作無謂拉鋸,是她莫名其妙動心,現在五年快六年了,她要扼殺這份心動,防止死灰復燃。喬韶言更加用力地扯袋子,塑料袋終于撐不住,玻璃瓶裝的酒全碎在地上,燈光照著亮晶晶,像人魚上岸之后掉的眼淚。喬韶言盯著張卓,充滿怨氣:“全是你害的,你把這收拾了,晚上散步的人扎到怎么辦?你去門衛那邊借一下掃把什么的吧?!?/br> 張卓看著一地碎玻璃渣:“你在這等著,我去借東西來收拾?!?/br> 喬韶言點了點頭,他一轉身,喬韶言迅速撿起唯一幸存的一聽易拉罐,看到他在和值班的門衛交涉,心想:等個屁。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