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臥室里的浴室在裝修的時候沒有做到干濕分離,男人洗澡的時候嚴夏在洗漱臺前護膚,從清潔面膜到片狀面膜最后才是基礎護膚。 兩人在嘩嘩的水聲里聊著天,嚴夏和嚴以冬說起今天傍晚遇到的秋秋,嚴以冬聽說是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便沒有把秋秋的話放在心上,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說話總是顛三倒四毫無邏輯,嚴夏想想也是。 不過在男人圍著浴巾從身后抱住她的時候,嚴夏抬頭看向爸爸,和爸爸視線相對:“爸爸,你會不會有除我以外的孩子?” “不會?!眹酪远卮鸬煤芨纱?。 “以前呢?” “沒有?!?/br> 嚴夏相信爸爸,心里最后一絲懷疑也沒了。 浴室里的燈光是柔和的暖黃色,透著曖昧,鏡子里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嚴夏在爸爸懷里轉身,勾著爸爸的脖子,嚴以冬順勢低頭,尋到嚴夏的小嘴,兩人吻得難舍難分,交換唾液。 吻畢,嚴夏靠在爸爸懷里平復呼吸,男人飽含欲望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下午還沒爽夠?” 嚴夏想到白天里在爸爸辦公室里激烈的性事,晚上洗澡的時候小逼還沒消腫,她心里是沒有想和爸爸再干一晚上的想法,再饑渴也要等小逼好了再說,她噘著嘴軟著聲音和爸爸撒嬌:“忍不住想靠近爸爸嘛?!?/br> 嚴以冬今晚只想單純地和嚴夏睡覺,他也怕頻繁的性事會虧空兩人的身體,雖然他的性器已經硬起,強勢地隔著浴巾抵著嚴夏的臀部。 難得的一次,兩人完好的穿著內褲,摟抱在被窩里,雖然嚴以冬沒有想cao逼,但是兩人被子一蓋,他的手便自覺地從嚴夏睡裙的領口伸了進去,摸著嚴夏兩團手感極佳的奶子。 嚴夏被摸得很舒服,閉著眼睛向后靠在爸爸懷里,一邊享受著爸爸的愛撫,一邊和爸爸隨意地聊著天,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沒過幾天,就到了謝飛光的訂婚宴,那兩天嚴以冬去了鄰市出差兩天,要不是要參加謝飛光的訂婚宴,嚴夏肯定是要跟著爸爸一起出差的。 早上的時候,嚴夏像個小妻子似的幫爸爸收拾行李,在爸爸出門前又纏著爸爸要分別吻,要不是助理已經在樓下等著,嚴夏可能還要纏著爸爸做一次。 嚴謝兩家是世交,謝飛光又是謝家的獨苗苗,嚴夏的爺爺奶奶也要一起去,中午的時候嚴夏回了別墅,晚上再和爺爺奶奶一塊兒出發。 嚴夏來到別墅的時候,化妝團隊已經到了正在給嚴母做造型。 訂婚宴的地址是謝家旗下在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謝家主要的生意就是星級酒店。 嚴夏和爺爺奶奶一起到的,剛進宴會廳,就有人過來和嚴父嚴母寒暄,嚴夏百無聊賴地跟在嚴母身邊,嚴母拍拍嚴夏搭在她臂彎里的小手,讓她只管去找朋友玩,不用一直陪著自己,結束的時候再一起回去。 嚴夏一向不喜歡大人間虛與委蛇的交談,當下便去了花園里透透氣,順便給羅真儀發微信,她從進來就一直在找羅真儀的身影,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此刻大部分的賓客都在宴會廳,花園里只有零星幾個人,嚴夏找了個椅子坐下,羅真儀一直沒回她的微信,好在花園里的景色不錯,嚴夏正欣賞著夜景。 面前忽然坐下了一個人。 嚴夏轉頭看過去,一個很普通的男人,不認識。 嚴夏不悅地皺眉看向男人,懂不懂什么叫做先來后到。 男人含笑地看著嚴夏,率先出聲:“嚴小姐你好,我叫李學正,是你的……” 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舅舅?!?/br> 嚴夏這才正眼看著眼前自稱是她舅舅的男人,嚴夏選的位置剛好在一盞路燈下,明亮的路燈打在李學正的身上,嚴夏仔細觀察著李學正的表情,對方滿臉誠摯地任由嚴夏打量。 但是嚴夏心里卻沒有去思考李學正話里的真假,而是想到,李招娣招來的弟弟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很普通的一個男人,嚴夏有些失望。 半晌,嚴夏垂眸看向忽然亮起的手機屏幕,淡淡地回了一句:“哦?!?/br> 對于嚴夏的反應,李學正有些詫異:“你一點也不好奇你的母親嗎? 嚴夏頭也沒抬,打著字回著羅真儀的微信,不甚在意:“不好奇,她對于我來說……陌生人而已?!?/br> 從剛才到現在一直一副儒雅隨和的李學正,聽完她這句話,握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手掌,聲音里有壓抑的怒氣:“李招娣當初為了生下你連命都不要,要是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會不會后悔當初的決定,生下你?!?/br> 嚴夏聽出李學正話里的嘲諷,懶懶地抬起頭看向他,正要開口,被找來的羅真儀打斷。 李學正看到有人來了,立馬起身,臨走時和羅真儀擦肩而過,快步離開。 羅真儀看著李學正的背影,問嚴夏:“你怎么和這個鳳凰男認識的?” 嚴夏挑眉:“誰?李學正?” 羅真儀點點頭,和嚴夏分享自己知道的八卦,李學正是陳家的上門女婿,從農村里考上名牌大學,大學時期認識了現在的妻子,陳家的獨女,一直表現得老實純良,直到結婚后才顯露出男人的劣根性——包二奶、找小三。 最后羅真儀總結道:“鳳凰男,要不得?!?/br> 嚴夏贊同地點點頭。 從宴會回去后,嚴夏躺在床上有些煩躁,從白霜雪到秋秋,然后是今晚的李學正,都在她面前有意無意地提到“mama”,嚴夏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過去十八年的時光里從沒參與過她人生的人,最近頻頻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刷足了存在感。 第二天一早,嚴夏收到李學正的短信的時候毫不意外,她答應了對方提出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