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脫單了 Y#120114;#120216;H#120010;#120116;#120065;.#120096;#120108;#120002;
一路上喬芄都在思考以何種方式出現在郝加誠面前,才能給他最大的驚喜,結果車剛開進度假村停車場的大門,她就看見郝加誠戴著草帽,提著個藍桶站在路邊,他的魚竿橫在身側,左右搖晃著打在施枻腿上,疼得他作抽風狀,張牙舞爪的蹦到周熤身邊去了。 喬芄驚訝的盯著他看,郝加誠本就瘦,遠遠看過去體態修長,往樹蔭下一站,瞧著跟男模似的,叁個帥哥站一起很惹眼,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回首。 車方一停好,她就猛地看向開車的羅盛。 瞥見那躍躍欲試的拳頭,安全帶都來不及解,羅盛往車門邊躲,舉著雙手發誓:“我絕對絕對沒有出賣你!” 抱著花下車,喬芄快步迎上走來的郝加誠,一個遞花一個遞甜點,接過對方的東西,兩人很是默契地回頭,一同望向路邊的施枻和周熤,還有跑過去的羅盛。 “群眾里頭有壞人”喬芄不甘心地問他:“說,誰泄的密!” 郝加誠給她提示:“你認為最不可能的那個人” 喬芄差點驚掉下巴:“怎么會是他?” 不敢揍,她也就能欺負欺負羅盛和郝加誠。 看見她像氣球一樣蔫下去,郝加誠笑著問:“累不累?要去睡會兒么?”看圕請至リ首髮棢詀:??t?ng89.?om 喬芄擺擺手,見到他了,怎么可能睡得著。 把草帽戴到她頭上,郝加誠一手抱著花,一手提著桶,領著她往酒店后院的湖邊去:“那走吧,釣條大魚,中午讓師傅烤給你吃” 早飯時郝加誠把等下要回市里的消息告訴了周熤,周熤猜出他的心思,告訴他羅盛正在來的路上。 六點多羅盛在幾人小群里發了個定位,應該是發錯,立刻就被撤回,不巧的是周熤正好在接電話,消息跳出來時看了一眼,注意到度假村叁個字。 于是郝加誠說要離開時,周熤就同羅盛確認他是否在回來的路上,出于信任,羅盛沒有隱瞞,大抵也沒有想到郝加誠就在邊上。 所以,某種意義上,說是羅盛背叛的組織也沒錯。 叁人很識趣的沒有跟過來,給他們留了獨處的空間,喬芄很滿意,感慨再找不出比她老板情商更低的人了。 不過誰讓她偏偏喜歡呢,這也沒有辦法。 今天溫度很高,郝加誠還是和往常一樣穿著長袖,這件中式的米色襯衫他穿起來很好看,有種退休大爺的氣質,很是和藹,喬芄被這個離譜的幻想逗笑,郝加誠同和藹可親這個成語八輩子都沾不上邊。 在湖邊找了塊石頭坐下,郝加誠忙著組裝魚竿,喬芄把花放到草地上,從紙袋里拿出奶茶和蛋糕來吃。 酒店綠化做的非常好,幾乎能做到一步一景,又很清凈,非常適合度假,就是價格一點都不親民,如果不是沾郝加誠的光,她是絕對不會住到這里來的。 這條河位于酒店的后院,四周被茂密的樹林圍繞,坐在湖邊,猶如置身一個小型森林里,樹木粗壯,綠葉嚴密,枝椏呈傘狀下垂,覆蓋度很廣,將頭頂的太陽擋了個嚴嚴實實,想來秋季落葉飄零時,一定很有凄涼之美。 社交軟件上經常能刷到博主曬這里的照片,以為節假日人會很多,到了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真是奇怪。 喬芄今天穿了件吊帶和明黃色的半身傘裙,扎著低馬尾,戴了個新的玉鐲,是昨日逛商場唐苒送的,她整體看來和平日沒什么兩樣,但郝加誠就是覺得亮眼很多。 甩出魚竿后,他側目盯著她瞧,喬芄奇怪地問:“怎么啦?” 郝加誠神色堪稱溫柔:“黑了?”不過只有一瞬,說完就變為了平靜。 喬芄沒看到,含著勺子驚訝地摸臉:“一天就黑了么?涂了好幾層防曬呢” 郝加誠笑笑:“海邊太陽很毒的”說著把遮住她雙眼的帽子往上抬了一下,男士的帽子對她來說還是太大了。 喬芄嘟起嘴,很不高興,恨恨的用勺子戳盒子里的蛋糕:“我會再白回去的!” 不過是隨口一說,郝加誠并沒有覺得黑一點白一點對她有什么影響,喬芄也很快把這件事拋在腦后,同他講起前兩天的事情來。 昨天掛斷電話后,他們四人在海邊拍了照片,還打印了出來,唐苒說是準備做照片墻什么的,中午吃了海鮮,來前羅盛帶了很多過來,這會兒應該在后廚做了,也不知道還新不新鮮。 他們坐的很近,胳膊挨著胳膊,一道暖陽對半落在兩人身上,初始不知,慢慢的就感覺到了灼熱,盡管如此,郝加誠也沒開口說換個位置,他從很久之前就發現,自己很喜歡聽喬芄在身邊絮絮叨叨的說話。 無關緊要的小事,翻來覆去的老故事,廢話也沒關系,他只是單純喜歡她在身邊嘮叨的這種感覺。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無形之中對她產生的依賴。 紙袋看著小,卻裝了不少東西,小蛋糕泡芙還有甜甜圈,剛做好沒多久,還很溫熱,喬芄吃著東西講著話,眼睛盯著湖面。 一點動靜都沒有,郝加誠真的是來釣魚的嗎?把她往沒人的地方引,還以為是要說些什么。 喬芄又覺得自己實屬想太多,這人這種性格,指望他主動,算了吧,還是得靠自己。 想到昨晚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喬芄心里愧疚的仿佛是殘忍的拋棄了一只小狗,所以今天特地來把他找回身邊了,她往旁邊一靠,腦袋抵著郝加誠胳膊說:“老板,我很想你” 許久沒有等到回應,喬芄疑惑地抬頭,對上了郝加誠的目光。 果然很容易臉紅,昨天視頻看不清楚,今天面對面,這張臉在日光下一覽無余,耳朵紅透了。 這么純情的嗎,每次郝加誠的反應都會刷新喬芄對他的認知,快叁十歲的男人哎,他不會連女孩子的手都還沒摸過吧。 說不定還真沒摸過,羅盛說過郝加誠在國外一直是生人勿近的狀態。 沒再問想不想自己這種話,喬芄改問另一件事:“老板,你學會怎么談戀愛了嗎?” 當面被拆穿心思,著實很尷尬,郝加誠轉過臉去不理人。 喬芄把甜品放回紙袋,慢悠悠的擦干凈手指,伸出指尖戳戳他的胳膊:“別害羞嘛,我也不會,不如我們先談著,邊談邊學,怎么樣?” “老話講,發現問題才能解決問題,光靠想,不實踐沒作用的” 聽起來很有道理,等到臉上熱度褪去,郝加誠低下頭看喬芄,一下就被她眉眼間,綿長的溫柔所吸引。 日光下,喬芄抱著膝蓋,仰著頭看向他,很是乖巧。 表白到現在,她一直在給予包容,鬧別扭,生氣,冷落,躲避,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想要和好也不過一句話,等到現在她沒有一句埋怨,把縱容貫徹到底。 說是怕做不好會傷害到她,所以想學著怎么對待愛人,結果沒想過,拖延也是一種傷害。 郝加誠想,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可以依靠紙上叁言兩語嗎? 也不一定,談戀愛又不是做試卷,考試只有唯一正確答案,感情卻不一定,松開魚竿,背靠著身后的樹干,郝加誠和喬芄對視很久。 他陷入了一個怪圈,找不到出口,走不出來。 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喬芄的臉,收回時被握住,他看見喬芄溫順的低下頭,鉆進了他的手心。 感覺到掌心的柔軟,郝加誠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昨天坐在這里時的孤獨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空蕩的胸口變得充實而溫熱。 抬起頭,郝加誠嘆了口氣,透過縫隙,他看見層層迭迭的白云在藍天之上游走,已經是夏日了,現在只有中午會熱上那么一段時間,可過了端午,最炎熱的季節就要來臨。 家里那件影音室他費了很大的心思去裝修,結果只進了兩次,回去后得收拾收拾,等到天熱了,他就可以和喬芄窩在里面吹著空調,看一場電影,要是無聊也可以打游戲,得買副手柄,他沒興趣,不過之前去喬芄家里看見過,想來她會喜歡。 說到底,別人的戀愛怎么談關他什么事,為什么不可以按自己的節奏來?什么都要查資料,莫不是學習學傻了。 郝加誠看向喬芄,她雙手捧著臉,安靜的等著,那雙漂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笑的很甜。 這么可愛的女孩子跟了他,是他賺了。 郝加誠笑著說:“好吧” 喬芄一愣,放下手,問道:“什么好吧?” 摸了摸她的腦袋,郝加誠坐起來舒了口氣,回答的明確:“我們來談戀愛,從今天開始” 小劇場: 喬芄:老板,我很想你。 郝加誠表面淡定,實則內心狂喜:她說想我哎,她說很想我,她喜歡我,不,她一定很愛我,我該怎么辦?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然后他說:知道了。 喬芄氣的拽他衣領:煩死了,說一句想我是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