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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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節慶方面,天龍寨與山下其實沒什么不同,但除了正月初一的新年,寨里還有一個重要的節日,那就是豐收節。 在豐收節這日,大當家會在大榕樹下擺下宴席與祭臺,挑選最好的祭品來供給神樹,祈求來年的風調雨順。這一天,寨民們也停下手中的活計,拿出好酒好菜,在大榕樹下飲酒作樂,共賀豐收的喜悅,天明都不停歇。 何謂最好的祭品呢?這就要看寨中捕獵好手的本事了。以往穆方遠曾三次拔得頭籌,獵得猛禽上供神樹,大當家卻總以自家人為由不好徇私,并不過多嘉獎于他。 然而,今年卻不同了,穆方遠已年滿二十,即將搬出關家分出新戶,置辦自己的家業。是以,他決意再爭氣一回,獵得大蟲一只,向大當家求娶他的掌上明珠關沁。 可誰又能料到,陸行也有如穆方遠一樣的想法。事情還要從他和小雀兒回黃家認錯說起。 彼時的黃家夫婦,都在氣頭上,黃宗甚至拿出鞭子要抽打這兩個年輕人,若非葉韶華阻攔,只怕小雀兒都免不了好一頓打。 陸行依然是之前那套說辭,并不為自己辯解,處處維護小雀兒,還發誓非她不娶。 葉韶華看在眼里,也記在心里。這個少年人是小雀兒自己撿回來的,要說救命之恩呢,以身相許也不為過,況且他還曾是關大小姐看上的人,如今拜倒在自家小雀兒裙下,再不堪也讓自己長了一回臉。要不要應允,其實都在她一念之間。 小雀兒一句話沒說,她是第一次見阿爹發這么大火,只低頭躲在陸行身后認錯,再不敢忤逆父親。 黃宗見妻女的心都偏向了陸行,真是恨鐵不成鋼,一個人撐場面唱獨角戲,若無妻子的搭腔,甚至都快下不來臺了。 最后的最后,黃宗還是沒有答應陸行,但好歹給了一個機會,要他完成一件不可能的事,即在豐收節獻祭。 因此,在豐收節之前,陸行必須獵得勝過穆方遠在內所有人的祭品,才有資格同小雀兒見面,之后再論求娶之事。 分別時刻,小雀兒對陸行是完全不抱指望的,“阿行,你真的可以嗎?遠子哥是從來不會輸的……” 陸行也沒有什么底氣,畢竟上回同小雀兒出獵,自己的表現不可不謂糟糕,但他還是回以一笑道:“辦法總是有的,小雀兒,你要等我?!?/br> “嗯?!毙∪竷翰挪皇悄敲词匾幘氐娜?,在爹娘眼皮子底下就與陸行咬耳朵,“我…我會找機會溜出來幫你的?!?/br> “不要太過勉強了?!标懶幸苍谛∪竷憾呎f話,末了還親了她一口。 黃宗見二人親昵,忙趕人走:“快走快走!做不到就別來見小雀兒了!” 如此,陸行與穆方遠各自開始了狩獵,他們將在豐收節當日一決勝負。 *** 穆方遠這邊,先是向山下農戶打聽大蟲的消息,又是準備許多捕獸的工具,不顧危險親自深入山林狩獵。 功夫不負有心人,盡管受了一些傷,穆方遠還是趕在豐收節前獵獲了一只兇猛的大蟲,心里也有了底氣。 人貴在自知,陸行對自己的騎射有數,遂轉而去想別的辦法,祭品不一定非得是猛禽兇獸,只要能打動關鵬,他一樣可以贏。 至于要如何打動大當家,就要去了解他的發家史了。陸行花了好幾日走訪寨里的老人,總算摸清了關鵬當土匪時的那些事,大當家既然熱衷“替天行道”,那就讓他再逞一回威風。 到了豐收節當日,天龍寨里熱熱鬧鬧,寨民們都涌到大榕樹下,等待大當家開壇祭祀。 寨民們的祭品都擺在一處,牛羊馬鹿沒有一個缺席的,當然,最打眼的還要數穆方遠的虎頭了。眾人心悅誠服,這威風凜凜的大蟲都被他擒獲了,今年的頭籌必然又是屬于他的。 陸行姍姍來遲,用車運來了他套在麻袋里的“獵物”,神神秘秘的樣子,讓人很難不去多想。 “陸行,你這里面裝是什么?”好事的寨民直接就問他。 “等大當家來了,你們自然會知道!”陸行拍了拍那麻袋,似乎對自己的獵物不大有信心。 那人看不起瘦長條的陸行,以為他的獵物根本拿不出手,“嘁…總不能比阿遠的大蟲還厲害吧?” 這時候,關鵬帶著其他幾位當家壓軸出場,逐一看過大家的祭品,并對穆方遠的大蟲贊不絕口。 等關鵬走到陸行這里,忽見那麻袋動了幾下,便好奇問他:“陸行,你這里裝的是活物?” “是,大當家?!标懶蓄h首,心道不僅是個活的,甚至還是個人呢。 “打開給我看看?!标P鵬來了興趣,想瞧瞧這外鄉人能獵得什么好東西。 麻袋被打開的一瞬間,眾人都驚了,這哪里是什么猛禽兇獸,分明是個人啊。 陸行跪了下來,向關鵬獻上了自己的投名狀,“大當家,此人是山下鎮上臭名昭著的胥吏,專好盤剝百姓,欺上瞞下,魚rou鄉里,還請大當家為民做主,替天行道!” 巧的是,關鵬也認得這個污吏,當初自己被逼落草為寇,還有他一份“功勞”,如今有人親手把此人交到自己手里,還真是豐收節最好的“祭品”啊。 “好好好!陸行,你做得好!”關鵬果然大喜,沒和那污吏廢話就一刀斬了他的頭。 拎起此人的頭顱后,關鵬不忘初心,慷慨激昂地陳說道:“此人惡貫滿盈,我關鵬今日就替天行道,為百姓斬了他,剖出他的黑心肝祭神樹!大伙也好好瞧瞧,咱們天龍寨又為民除害了!” 聽到這些,寨里的男子們都沸騰了,齊呼大當家殺得利落,殺得好。 陸行瞇起眼睛擦了一把濺在臉上的血,知道自己賭對了,心情復雜地附和起來,但經此一事,他好像已經回不去了。貪官污吏本該由朝廷的律法懲治,關鵬殺人是濫用私刑,可如今他已然與匪寇為伍,是對是錯都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