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實習主菜1】
【野外實習·主菜1】 金陵郊野的天空,月亮還未消失,萬籟俱寂,只聽得見路邊野草中蛐蛐的求偶聲。老師和同學出發集合,提著手電筒開始走山路。 構造測量點是開采了一半的野外露天石灰巖礦山,早上九點開始便有許多載著礦石的大貨車從山路經過。 為了不擾亂生產工作,同時也為學生實習活動的安全著想,這一階段的測量任務都安排在早上四點半到八點半,為期叁天。 陳卯卯跟著隊伍前行,斜挎著軍綠色的地質帆布包,包中裝了羅盤地質錘放大鏡和野外記錄本,看起來儼然就像一個合格的地質隊員。 盤山公路外側沒有護欄,從邊緣能看得到遠處山腳下的村鎮。 “哇,這里有信號誒?!庇腥舜蠛粜〗?。 陳卯卯拿出手機,拍了天空和村鎮的燈火,發了條朋友圈。 “你見過凌晨四點半的哈弗大學圖書館嗎?” “沒有,但是我見過凌晨四點半的金陵?!?/br> 發完朋友圈,她才收到陳宵寅昨晚上給她的留言。 這些時日,實習基地的信號幾乎全無,比第一天不知道差了多少,只有出野外的時候有4G網絡,陳卯卯基本上都是靠著時有時無的2G信號和陳宵寅發短信。 她哥把這形容為網絡時代的非即時通訊——比郵政信件快一點,又比信息時代的慢很多。待發短信存儲在手機后臺,一旦檢測上信號,才能收到或者發出消息。 陳宵寅:什么時候放假? 陳卯卯抿唇笑了一下,回復他:叁天后。 實習進度已經過半,沒有周末假期,各個學生和老師都已有疲態,昨晚上剛發了通知,構造測量結束大家就可以休息四天。 這四天可以回學校,可以去鎮上玩,離開實習基地的都需要簽署安全協議書,告知地點及返回時間。 沒想到陳宵寅居然秒回:那叁天后我來接你。 陳卯卯:哥你在干嘛,怎么這么晚都不睡覺? 陳宵寅彈了一個視頻聊天過來,陳卯卯本來想接,又怕別人看到,只好改成了語音。 “在加班,寫一個案例的金融分析報告,”陳宵寅說,“過叁天我開車來接你,請假的話得把工作先做完?!?/br> 太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低沉的聲線回蕩在耳邊,沒來由地讓人心動。 “卯卯,過來拉測線了,別玩手機?!?/br> 天已經蒙蒙亮,班長拍了拍她的肩膀:“干啥呢,又誰發消息?我看你表情怎么跟談戀愛似的,還偷笑?!?/br> “沒有,我跟我哥匯報一下放假情況?!标惷掖覓鞌嚯娫?,拿起測量卷尺。 組員兼舍友小江接話說:“卯卯她哥是個妹控,班長我跟你說,你要追她得先讓她哥同意了才行?!?/br> “瞎說什么呢瞎說,我和陳卯卯是正兒八經的同學關系好不好,比純牛奶還純,你們這些人聽風就是雨,小心我告你們造謠??!”班長連忙澄清。 “干活了干活了?!标惷_話題。 實習期間,大家出完野外、上完自習就混在一塊兒消磨時間,打牌的打牌,狼人殺的狼人殺,打游戲的打游戲。 混熟以后,還總是開些玩笑。都是青春洋溢的年輕人,最喜歡八卦和瞎起哄。 陳卯卯和班長當然也被起哄過,不過兩人都當即表示對對方沒有想法,這才阻止了大家的亂點鴛鴦譜。 這些事情,陳卯卯壓根兒不敢跟她哥說。 -- 放假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鋪天蓋地地砸落下來。 陳宵寅開車來接陳卯卯。 車直接停在了實習基地宿舍前,饒是這幾步路的距離,陳卯卯也已經被雨水淋濕了褲腳。 她的叁個舍友要回學校,就搭了這趟便車去地鐵站。 有旁人在,陳卯卯不敢明目張膽地和她哥做些親密舉動,只能暗戳戳地在車中和陳宵寅眉來眼去。 “實習怎么樣?”陳宵寅問。 “還好,一開始挺累的,后面就習慣了?!标惷鸬?。 “準備的藥用了嗎?我家阿卯有沒有受傷?” 山路曲折,又下著雨,陳宵寅的速度很慢,講話也很慢。陳卯卯正為“我家阿卯”這四個字心動,根本沒意識到她哥問的是別人。 “沒受傷,”陳卯卯回答他,“就是蟲子挺多的,每晚上都得關上門窗,還有同學被馬蜂蟄了,老師緊急開車送到鎮上醫院……” “真的沒受傷嗎?”陳宵寅看了一眼后視鏡的叁個女生。 小江在陳宵寅的目光注視下不好意思撒謊,回答說:“卯卯你忘了嗎,就實習第叁天,在礦場里,你從那個尾礦庫滑下去了,當時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是班長第一個把你拉起來的……” 陳卯卯“啊”了一聲。 那時是有點危險,但她也只是膝蓋有輕微的擦傷,為了不讓她哥擔心,她什么都沒告訴他。要不是小江提起,她自己都已經忘記了。 “傷哪了?”前方是急轉彎,陳宵寅打了個方向盤,只用眼角的余光詢問meimei。 陳卯卯小聲回答他:“膝蓋,就一點點擦傷,沒過兩天就結痂了,現在……已經好了?!?/br> 說到后面,她有些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陳宵寅狀似無意地繼續問:“你們班長挺照顧我家阿卯的?” 陳卯卯朝小江瘋狂使眼色,奈何小江心大,錯會了她的意思,老老實實地答道:“我覺得班長和卯卯也就差捅破那個窗戶紙了吧……大哥,不然您幫卯卯把把關?我瞧著班長這段時間表現不錯,還給卯卯抄作業來著……” 陳卯卯登時一個頭兩個大。 她辯解道:“沒,他沒追過我,就是抄作業,我請他吃飯了的……” 還好小張讀得懂空氣,幫她解了圍:“其實也就是大家亂點鴛鴦譜,江江,你看卯卯臉都紅了,就別八卦了?!?/br> 陳卯卯舒了一口氣。 下山的路程有些遠,車里放著慢歌,雨水砸在轎廂上,分外催眠。 后座的叁個舍友都已經睡著了,頭挨著頭,睡得很沉,能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陳卯卯本也有些昏昏欲睡,陳宵寅的右手卻已經越過了中控臺。 他眼睛看著前方的路,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卻在她的膝蓋上緩緩撫摸。 “是這里嗎?”他挑起她的裙邊,問她。 陳卯卯心下一個激靈,清醒了。 她像是做賊一樣看了后座的舍友們,悄聲說:“哥,我舍友還在呢?!?/br> “她們睡著了?!标愊f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膝蓋,終于摸到了她有凸起疤痕的地方,“還疼嗎?怎么當時不跟我說?”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陳卯卯被他摸得有些癢,坐在座位上扭了扭,避開他的手。 誰知他的手并不滿足于慰問她的疤痕,逐漸偏離了膝蓋,滑向別的地方。 陳卯卯心如擂鼓。 “哥……”她緊張得要死,只能蹙著眉懇求他。 車已經開到了鎮上,路上慢慢地有了別的車輛。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周遭彌漫著雨霧,縱使雨刮器開了高速檔,仍是有些看不太清。 前路正在堵車,車流像烏龜殼一樣慢吞吞地蠕動。 陳宵寅的手因此有了更充裕的時間。 從膝蓋到大腿,從大腿中央到大腿內側,最后停留在她隱秘的入口處。 他摸到她的內褲邊緣,引得陳卯卯在座位上彈起來,又因著安全帶的束縛,并不能擺脫他的手。 她只好并攏了雙腿,把陳宵寅的右手夾在腿心。 前方有紅燈,車流完全停滯了下來。 陳宵寅的手指簡直是肆無忌憚地,隔著內褲按壓著她的花蒂。 用指腹揉弄打轉,用關節碾壓。 陳卯卯不敢鬧出動靜,一邊怒視著她哥,一邊又因為她哥的手勢而拱起身。 她看到她哥的褲襠已經鼓起了好大一團,喉結也上下鼓動。 陳宵寅觸到陳卯卯內褲襠部滲出來的濕潤水跡。 他用刮了刮濕漉漉的液體,把沾著陳卯卯體液的手指展示到她的面前。 陳卯卯又羞又怒。 她瞥了一眼后座上睡得無知無覺的舍友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然后——含住了他的手指。 不止如此,她還用舌頭絞弄含在口中的指尖,繞著指尖打轉,吞吞吐吐好幾下。 不出意料地收獲了陳宵寅愈加粗重的呼吸聲。 綠燈,前方車流開始動了。 陳宵寅收回手,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做什么。 陳卯卯也低頭玩手機,板著臉一言不發。 這沉默而詭異的氛圍一直持續到送舍友到地鐵站、兩人入住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