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經過大家的討論,也只得出了「兇手從背后偷襲」、「匕首貫穿心臟一刀斃命」等結論,畢竟我們都不是什么名偵探,當然無法像小說一樣做出什么精彩的推理,那之后白氏兄弟和陳益謙合力將陶荔欣移到了地下室的太平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會在一間飯店的地下室設置這樣的設施?只能說一切都是怪腔怪調男為了進行這場游戲而布置的吧! 接下來的時間我都在房間里度過,雖然手上翻著從書店里借來的小說,但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我將那幅「沉默」帶回自己的房間掛在墻上,雖然和陶荔欣只認識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也并沒有非常親近,但不知為何我腦中一直不斷浮現那句話:「不必擔心,無論如何姊姊都會保護你的?!?/br> 「嘖,明明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誰?」 午餐時間,當我一進廚房,所有人都用一種警戒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我隨時會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朝任何被我看到的人捅過去一樣,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但我也只能選擇無視,默默的開火做飯。 關上瓦斯爐,我將午餐端出廚房,環顧了一下,走到梁鴆亞的對面,見她沒有任何表示,于是我拉開椅子坐下。 「謝謝你為我說話?!?/br> 「我只是說出實情而已,如果我發現你真的是殺手,我一樣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殺死?!沽壶c亞平淡的說出這句話,語氣里感覺不到絲毫殺意,然而正因為如此讓我感到全身發冷,就好像她說的不是殺人,而是吃飯睡覺等等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哈哈!那如果你才是殺手呢?」我不經大腦的開了這么一個玩笑。 「那我會殺死全部人然后離開這個鬼地方?!顾患铀妓鞯幕卮?。 下午,我繼續在飯店四處走來走去,而我的外套底下則藏著一把從馬桶水箱里撿來的貝瑞塔手槍,我猜是貝瑞塔啦,其實我也分不太清楚,為什么要帶槍?畢竟生了那種事,我又被大家懷疑著,儘管當時因為梁鴆亞的話保住了我一條命,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私底下動手?雖然子彈只有一顆,但用來嚇止攻擊應該足夠了。 我突然想去陶荔欣的房間看看,電梯按了六樓,當電梯門打開時,我正巧看見杜芳涵朝電梯的方向走來,她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示意的點了下頭就走進電梯,她難道不怕我這個嫌疑犯嗎?等等,我記得她是住在五樓的,而她剛剛走來的方向似乎是許進杰的房間? 陶荔欣在天井畫畫的時候當然是有把鑰匙帶在身上的,但大家不可能會把鑰匙交給我這個嫌疑犯,所以當時是決定由許進杰來保管,我站在605之前踱步許久,毫無計畫的就跑過來了,當然是不可能進得去。 「你想進去嗎?」 嚇了我一跳,沒想到身后站的居然是許進杰,下意識的就往懷里的手槍摸去。 「你說過你不是兇手對吧?那就去找出證據?!乖S進杰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鑰匙去開605的房門,他不是想要我死嗎?為什么要幫我? 門開了,但我沒有踏進去,我在警戒著許進杰,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猶豫了一下后將鑰匙拋了過來,臨走前只對我說了句:「去找出真兇?!?/br> 我將陶荔欣所有的行李都翻了一遍,換洗衣物、美術用具、還有幾幅畫,除此之外也沒有任何東西了,你當然不可能在一個盲人的背包里找到日記或照片之類的東西對吧?我真愚蠢,到底在期待什么? 將那幾幅畫拿出來,除了那幅「弟弟」以外沒有一幅看得出來是什么東西,翻來翻去也沒有畫名,我將所有的東西放回原位后出了房間,結果一點收穫都沒有,這些東西,如果有人能走出這個監牢的話,應該要拿給她弟弟吧,還真想一睹這位「聲音」和我很像的人的樣子,我這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