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發作
「唔,痛,好痛?!箿I水一滴滴地滑落,林言低聲哀求著:「不要了,好痛?!?/br> 「忍住?!箲腥A面色陰沉,掌下動作卻絲毫不停。 大夫有特別交代,只要一發作便趕緊服用藥丸,然而那藥丸治標不治本,只能暫時緩解疼痛,最重要的還是每日沐浴后,乘著身體溫熱,須立刻以藥油將全身筋脈推開,讓毒素不再滯留,才能徹底一絲絲、一絲絲,把毒拔得乾乾凈凈。 然而本來就因為毒素脆弱而敏感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帶著力量的推拿按捏,林言每晚都被折騰的淚流滿面。 男人的手仔細地按過身上的每一寸,帶著guntang的熱意,所經之處彷彿被火燒過般,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被按碎了,每一條筋脈都在叫囂著疼痛,來自男人的、以及來自體內的,兩股痛感混雜在一起,他忍不住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牢牢按住,不容許他有絲毫逃避。 等一輪按摩結束,林言已經筋疲力盡,昏昏沉沉。 應有華取過一塊乾布,仔細地幫林言擦乾汗水,穿好衣服,又囑咐在外面的下人進來更換已經被汗水浸溼的床褥,他則將人抱在一旁,輕拍安撫著直到確保林言已經沉沉睡去,才跟著躺下,將人攬到懷里。 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相比之前雖然單薄了些,但還算健康,活蹦亂跳的樣子,這男人此刻蒼白消瘦許多,腰線收束至極細,看上去彷彿風吹就倒。 即使有按照醫囑每天分多次給他進食,但他吃的還是太少,加上毒素引發身體原本就有的內患,每次抱住這越發輕盈的身軀,他都有股恐懼感,害怕這人會就這樣慢慢死去。 指尖撫過覆蓋在身軀上薄薄的肌rou,再慢慢描繪到臉頰,這男人身體瘦成那樣,面色也憔悴的很,偏偏頰上的rou卻未曾消去,似乎是用來欺騙世人他沒事一樣,想起他明明虛弱至極卻又不愛讓人照顧,明明連走路都不穩就想要回偏院,彷彿完全不需要他,這個認知讓應有華有些牙癢癢的,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臉。 「唔…」男人不安的蹙起眉,喃喃說:「痛……」 應有華松開手指,再次輕拍他的背,直到男人再次沉睡,應有華神色慢慢冷了下來,他已經跟大皇子商議好,將計畫提前,想來不久后就能讓那些人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將人抱好,他也跟著閉上了眼,一夜無夢。 …… 應有華醒的很早,望著在懷中熟睡的人,他忍不住低下頭,輕吻著那睡得有些泛紅的臉頰。 他不習慣有人近身,但這幾天下來,他發現自己錯過了很多。 比如林言熟睡時長長睫毛輕輕顫動的模樣,初醒時朦朧的神態,以及總是因為他而滿面通紅的羞澀樣子,這男人的臉皮真的很薄,明明已經肌膚相親無數次,仍會因為赤身裸體而慌張不安。 也因此從未服侍過人的他,做得相當愉快,這人羞窘的姿態讓他想要一看再看,而那唇間的滋味,也讓他有些后悔,過往實在不懂得珍惜,竟然錯過了這么久。 似乎是被干擾到,林言嗯了聲,慢慢睜開眼,又伸手揉了揉眼后,眼神慢慢清明,看清兩人姿勢后,又再次紅了臉。 「大人?!?/br> 「嗯?說過不許再叫我大人?!箲腥A看他醒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捏上他的臉,還掐了掐。 林言有些可憐兮兮的伸手撫住隱隱作疼的臉,看著應有華堅持的神色,猶豫了許久,才小小聲喊道:「有華?!孤曇艏毴粑抿?,也虧得應有華長年習武,耳目敏銳,才能聽清。 應有華愉悅的大笑,問道:「時辰還早,想再睡一下嗎?」 林言搖了搖頭,他最近睡得太多,已經不想再睡了。 喚來門外留守的僕侍,將兩人打理好后,難得來了點興致,問:「今日天氣不錯,想不想到院子吃飯?」 「可以嗎?」林言驚喜的抬頭,自他醒來后,就不被允許下床,他也曾趁著阿木不注意的時候試圖起身,一踏下床便險些軟倒,全身無力的可怕,便也絕了心思。 可是一直悶在屋內,心情也有些鬱鬱。 應有華微笑著,將他抱到院子中,此時天際雖然已亮,但日頭仍有些昏暗,清晨的涼風習習吹來,林言靠在溫暖的懷里,閉上了眼,舒服地深深吸了口氣。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雖然不明白應有華突如其來的好,但他很喜歡這樣的應有華,明明是粗獷的樣子,但強硬中卻有著耐心與溫柔,這樣的一個男子,讓他開始有些貪心了。 清晨里,已經有些在打掃的僕役在整理環境,林言這下子便不肯讓應有華餵了,推了推應有華,堅持要自己吃飯,應有華也由著他,只是坐到了林言對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林言頓時覺得有些吃不下了。 「大人…」看到應有華臉色多云轉陰,林言改口:「有華,呃,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看著我?!?/br> 「如果我說不行呢?」 「唔?!沽盅园杨^低下來,決定還是埋頭苦吃好了。 應有華注視著他良久,道:「言兒,我有件事要與你商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