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軟禁
日光透進房內,林言被光線刺激,悠悠轉醒,剛睜眼時,一時不知身在何方,好一會兒總算回過神,低吟一聲,林言擁被試圖坐起,甫一動,忍不住又「哎」叫了聲,伸手揉了揉腰。 全身彷彿不是自己的,林言只覺身體好似要散架,處處是鑽心的酸疼,低頭一看,被蹂躪一宿的身體青紫斑駁,滿是黏膩,身后的秘所仍有著異物感,彷彿昨夜那不知休止的熱物仍在體內翻攪衝撞,林言臉一紅,吃力的企圖起身去清洗。 「夫人醒了?」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瘦小的少年走了進來,林言下意識地立刻拿起被子遮住身子,定睛一瞧,「阿木?」 按理說,出嫁新娘理應配上幾個陪嫁丫環服侍,然而他并不是真正的林菡萏,林府亦不在此事費心,只隨意指了個同樣可有可無的下人給他,那下人名喚阿木,年歲比他還要小上幾歲,只有十三歲,得罪了嫡少爺,就被塞給他了。 林言倒是挺喜歡阿木的,雖然在府里也并沒有太多認識,但僅有的幾次接觸讓他覺得這小少年心性好,又很實在,只是此時被阿木絲毫不懂避讓、認真的看著,讓他有幾分困窘:「阿木……能幫我打些水嗎?」 不知道阿木看到了多少,可是滿身黏膩,非常不舒服,他迫切的想把身體清理乾凈。 「是的,夫人?!拱⒛镜挂猜犜?,不多時,便弄來一盆子水,還有幾塊乾凈的布,事實上林言更渴望能泡個熱水浴,可是一大早,他也不敢奢望這樣的待遇,將阿木趕了出去后,林言勉強就著清水將自身擦過一遍,身后的xue口紅腫撕裂,然而里面仍有液體,想了想,林言忍著羞恥,將手指探入,慢慢將昨日應有華射在他體內的陽精掏挖出來。 已經受傷的xue口一碰就是鑽心的疼,林言忍著疼咬牙清理好了之后,人已經昏昏沉沉,他想自己只怕是要發熱了,腹中空虛,從昨日起就沒什么進食,但此刻卻又毫無食慾,吃力的拿出衣裳套上去后,林言望了望凌亂又布滿痕跡的床褥,又望了望床旁簡便的搖椅,猶豫了下,扶著腰,用相當彆扭的古怪姿勢走到椅子旁,靠躺上去,很快就沉沉昏睡過去。 再次清醒,已經到了傍晚時分,林言睜眼,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床上,阿木正坐在床邊,一臉認真的照料著他,身上乾爽,身下的床褥也相當乾凈,想來是阿木整理好了后,把他扶到床上的,看不出阿木人瘦瘦小小,力道還不小。 「阿木……抱歉,麻煩你了?!沽盅愿杏X全身都不是自己的,毫無力氣,勉強撐起身子想要下床,又被阿木按了下去。 「夫人請好好休息?!拱⒛景逯?,一本正經地說道,眼中卻有著不加掩飾的關心,他端來一碗白粥,扶起林言半靠著他的肩膀,一口一口的將已有些冷掉的粥品餵給了林言。 胃里有些食物下肚,雖然仍舊手腳無力,總算好受了些,林言雖是林振兒子,但平日在林府生活與下人相差不了多少,慣常勞作的身體底子并不差,感覺略好些后,立刻強打精神,開始詢問阿木外邊的事。 但阿木只是搖搖頭,表明自己也不甚清楚。 似是想起了什么,阿木又道:「管事說,將軍囑咐,夫人無須做任何事情,只要待在此處即可?!?/br> 這是要將他軟禁的意思?林言眨眨眼,又問:「那,這里是哪兒?」 阿木回道:「此處是府里的一處偏院?!?/br> 林言聞言,又瞧了瞧房內,分明還是新房擺設,所以應有華一開始就打算將他的新娘放在這里?或許也不盡然,想到昨晚應有華所說的,在拜堂時他就已經發現自己是男子了,或許是臨時起意也說不準。 林言又問:「阿木,你吃了嗎?」見阿木乖乖點頭,心里也算放下,至少現在應有華并沒有打算要他們的命。想了想,又道:「阿木,你知道的,我雖然姓林,不過并不能算是林府的少爺,更不是林菡萏,你不需要叫我夫人的?!?/br> 阿木搖頭:「夫人就是夫人,您已經跟將軍大人拜堂過了?!?/br> 「……」看不出這孩子還挺固執的,林言頭疼,雖說當朝男風盛行,但男子多半只是寵侍之流,又有哪戶人家會娶男子為妻的?更別提這場婚事本就是以欺騙開場,根本做不得數。 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說,林言只好退一步:「那好吧,不過私底下,你喚我一聲言哥哥就好?!狗蛉诉@個稱呼實在讓他毛骨悚然,見阿木還要堅持,林言只好板起臉:「這是命令?!共趴偹阕尠⒛竟怨渣c頭。 自清醒后,身體內部難耐的衝動越發洶涌,林言感到自己的臉慢慢燒熱,但若是此時不說,等會兒只怕更丟臉,于是勉為其難的道:「阿木……能不能,扶我起身?」 阿木看了看林言,似乎也明白林言的所求為何,卻搖了搖頭,走到房間角落拿起夜壺:「言,咳,言哥哥,你的身子還不大好,還是別起身了吧,先用這個頂著?!?/br> 林言盯著夜壺,只覺長這么大,何曾有過這般窘境,但也無可奈何,昨晚那男人實在太過可怕,想起了他,林言頓覺臀部隱隱作疼,伸手接過夜壺,感謝的看著阿木貼心的轉身,便小心翼翼的解決了起來。 待房中水聲停歇,阿木又過來拿走夜壺,幫著林言擦手擦臉后,又替他掖好被角,認真的囑咐他要多歇息后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