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來由、貳壹
霍明棠禁不住鄭雅岑頑皮天真的笑語,一回頭就撲去抓他,兩人在床上玩鬧?;裘魈膶⑹稚爝M鄭雅岑的居家褲里,鄭雅岑笑著扭動掙扎,但始終被他手臂有力環在身前。鄭雅岑帶著未褪的笑意回頭睨了眼,呼吸也跟他一起亂了,半瞇著眼,隱隱動情。 「輕一點?!灌嵮裴种卮讼?,出聲央求,半坐在霍哥懷里把手往后探,摸上男人胯部那包硬熱?;舾绨馄鹚哪樜亲?,親吻間兩人調整坐姿,霍哥支起單膝,他撩霍哥上衣把手往衣褲里伸,兩人沉溺在濕熱煽情的吻,彼此用手撫慰勃發熱情的器官。 鄭雅岑握住霍哥的性器,本以為跟自己差不多,沒想到搓套幾下它竟又腫大一圈,而且往深處摸索就知道毛發也比他還濃密,觸感挺有趣,比鬍子稍微軟韌些,更蓬松的充斥指間。就這樣抓套搓磨不久,他的指掌就被對方體液濡溼,他稍微停下親吻望著霍明棠,對方也深深注視自己。 「你很高興?」鄭雅岑沒想到霍哥反應這樣激烈,更沒料到自己也一樣,甚至更亢奮。他順霍哥興味的目光往下看,自己這條灰色褲子的褲襠顏色深了一塊,顧慮道:「不能弄臟床單,會、會被罰錢。而且……」 「怕被人發現?」霍明棠淺笑,問鄭雅岑有沒有多帶毯子或浴巾,就看青年立刻跳下床去翻找行李,扯出一條雛黃色浴巾鋪到床上對他笑得不知死活。 「可以了?!灌嵮裴活欁约阂律啦徽?,認真鋪好浴巾拍拍它說:「繼續?」 霍明棠維持原來支單膝的坐姿,胯間大鳥哥哥昂首坐鎮,臉上掛著惑人的俊美笑容凝視他。幾秒后鄭雅岑被看得滿臉通紅,自己坐到浴巾上又一次輕拍身邊空位詢問:「你、你不過來?」 霍明棠就愛看他得意洋洋之后那種羞窘無措的模樣,他失笑,撐起身靠近,將人摟過來舔了舔唇瓣低聲說:「你怎么這樣可愛?!?/br> 鄭雅岑目光閃爍,怎么有種先前的調戲現在都被回敬的感覺。他也偏頭往對方嘴巴啄回去,回味似的拿舌尖刷過自己下唇跟嘴角,咂嘴說:「你嘴巴有香香涼涼的味道?!?/br> 霍明棠輕笑,在他鼻尖印上輕吻,接著兩手揉他圓潤的肩頭,低頭舔他臉側、耳根、頸側和鎖骨,舌頭刷過他rutou時,他敏感得哼聲,不過霍明棠沒逗留太久,隨即埋首在他腿間將快軟下去的性器含進口腔。 鄭雅岑抖了下,不是說好用手就好?他驚詫彆扭輕推霍哥腦袋,但渾身舒服得發軟,使不上力,捨不得推拒,最后變成兩手撫摸霍哥柔順的發絲低吟:「好溫暖,霍哥……怎么這樣、你怎么能……唔呃、嗯,呼……啊啊,吸輕一點啦?!刮惨麴蛙?,像帶了些哭腔和鼻音。這滋味酥爽得尾椎骨像要融化一般,他撐開眼皮,視線恰恰落到霍哥好看的背脊,被優美的身形誘得伸手去摸,果然精實健美,手感很好,忍不住揉捏起來。 只不過隔著衣服始終不過癮,鄭雅岑乾脆把霍哥的衣物撩起來,掌心推揉滑至霍哥尾椎,撫摸、感受著男人背上的肌骨起伏,尤其那臀部又翹又有rou,性感得讓人噴鼻血。他純粹驚艷得呆住,忽然下身被霍哥使勁吸絞了下,渾身發顫,酥軟得躺落到一旁。 霍明棠松口淺笑幾聲,跟著也呈側臥拉過鄭雅岑的手擺在自己腿間夾蹭,然后自己扒住青年充滿彈性而緊實的臀和大腿掐揉,用嘴緊接著方才取悅情人的事。 鄭雅岑細弱低吟:「不能那樣刮、唔我怕,霍哥不要?;簟共还芩趺辞箴埗紱]用,他感覺被溫熱濕潤的口腔吸含、壓榨,沒多久在霍哥嘴里射了。然而對方依舊沒完沒了,還在他大腿內側啃咬吮囓,或撥開臀瓣輕咬。鄭雅岑敏感得哼了幾聲,懷著報復心態也掰開霍哥大腿把大鳥哥哥含住,只不過它太健碩,頂多含著鳥頭教訓。 大鳥哥哥興奮得滿頭汗,鄭雅岑的記憶里自己是頭一次嘗這滋味,詭異而羞恥,但并不厭惡,反正他不怕霍哥取笑,霍哥不是也吃他的吃得很過癮?他這就是以牙還牙而已。當然他沒敢真的拿牙齒惡作劇,而是用唇包覆著將蕈冠忽重忽輕的吞吐磨擦,兩手對性器捧握taonong,變著手法刺激。只要一想到要讓霍哥感到刺激爽快,然后露出比自己更投入的樣子,他就做得越發賣力認真。 霍明棠對鄭雅岑的行動頗感詫異,因為他沒料到這青年會那么快接受自己,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似乎是確認感情之后,身心也都變得更開放?他感受得到青年很努力取悅自己,大受感動,忍不住停下來拿浴巾一角擦了下嘴,單手撐起身回望。這一眼對他來說頗為衝擊,鄭雅岑抓握著他勃發的性器含弄,表情過分認真而有點傻懵可愛,也不曉得自己的發梢和嘴角都被體液沾濕,看起來更情色。 霍明棠粗重呼吸,不由得挪開眼,有一瞬間他怕自己失控。緩了半晌再度側臥,和青年頭腳相接的互相撫慰,投入、陶醉的閉眼享受這樣親暱火熱的交流。最后鄭雅岑嘴巴痠了,霍明棠扶他靠上床頭,面對著他跪立自慰,低沉喘吟吼叫,再抓起一旁浴巾蓋住下體,把噴薄而出的體液兜住,這浴巾染著他們兩人的精華,不復最初潔凈無味。 空氣瀰漫著甜膩腥氣,鄭雅岑看霍哥自慰看癡了,他第一次看這個男人動情的模樣,原來那么性感好看,讓他捨不得眨眼?;裘魈难鍪钻H眼,在發洩后的馀韻里沉淀情緒,片刻后拉好衣褲將儀容打理整齊,捲好浴巾下床說:「這個我洗完再還你?!?/br> 「霍哥?!灌嵮裴プ诖差^喚他。 「嗯?再玩我會失控,你乖?!?/br> 鄭雅岑望著他淡然的表情,熱了臉皮跟脖子,嗓音微啞道:「謝謝你?!?/br> 霍明棠揚起一抹淺笑,眉眼里盈滿溫情。他踱近,彎身親了鄭雅岑的發旋說:「沒什么好謝的,我想要你,你也想要我,就是這樣。之后真的要專心工作了,聽話?!?/br> 「好啦?!灌嵮裴t著臉回話?;裘魈钠鋵嵑芟肽笏t通通的臉,或是玩那對染紅的耳朵,最后忍住什么也沒碰,拿著浴巾趕緊回房。 凌晨時分,副導及場務等人逐一撥了各個房間的電話把大家叫醒,要各組做準備搶時間拍戲。鄭雅岑頂著一頭染灰的短發被挖醒,頭發亂翹變成鳥窩,有人按門鈴,他一開房門就衝進來妝發組的組員開始催促,被這陣仗和氣氛影響他也跑進浴室洗臉,接著就被他們拉到鏡臺前坐下化妝、整理發型。 之前沒有預告要拍夜戲,鄭雅岑太早起,心情低落到懷疑自己是不是低血壓,睏得一雙眼又要闔上,化妝師立刻出聲:「睜開眼,看上面,我要畫下眼線囉?!?/br> 他們替鄭雅岑換了套紫黑色西裝,馬甲、西褲也都是黑的,腳上的靴褲外頭再裹著暗紅色皮革護腳套,再別上帶有族徽的銀色袖釦,披上深色大衣,道具組又在其腰間掛著特製的短槍。槍管下方裝載著構造復雜漂亮的金色裝置,設定是壓縮燃料裝置,內部暗藏充滿魔法元素的晶體,只在貴族圈流通的隨身用品。 一伙人準備好就趕到衛導指定的地點,外面正在飄雪,景物像是灑上一層糖粉。鄭雅岑露出驚嘆歡喜的表情,回過神發現只有自己興奮得像個孩子,立刻歛起表情裝成熟。有人牽來兩匹高大的駿馬,一黑一白,看得鄭雅岑有點緊張,他之前就為了拍片上過馬術課,可是還不算掌握得很好,而且這次的馬跟他不熟。 衛導說要拍蘭斯和亞徹在森林里的戲,最后要在森林里他們之前勘好的一個景結束,接著還要拍蘭斯和蓓兒的戲,情況允許的話接著要拍亞徹、蓓兒兄妹的對手戲。衛圣豐在另一頭跟霍明棠交談,緊接著過來問鄭雅岑說:「你這場戲的劇本背了?」 鄭雅岑面有難色:「不是很熟,不過──」 「沒關係,不必每個字一樣,這場重點是感覺對就好。上馬,要拍進樹林的場景。前面那片草原已經有新積的雪,如果這次沒拍好的話,得等雪降到蓋過腳印重拍,不行就只能等下次機會?!?/br> 「瞭解?!灌嵮裴滩蛔枌а菡f:「那萬一這次拍不好,之后都沒機會呢?」雖然他知道這里冬天常下雪,可是并不會每次情況都一樣。 衛圣豐回看他一眼,彷彿他問了一個蠢問題,挑眉吁氣:「那當然就算啦?!褂行C運可遇不可求,凡事不能勉強,但要是遇上了就得把握,而他要的恰好是這種剛飄雪、萬籟俱寂的氣氛。 鄭雅岑上馬握著韁繩深呼吸,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就是亞徹,眼中只有蘭斯那句玩笑般的約定。蘭斯遭到帝國迫害,而他不惜犯險收留蘭斯,蘭斯決定四處漂泊,要成為一名義賊,還揚言要他繼續幫助自己。他已經為了報恩而收留蘭斯一次,因此蘭斯告訴他這不是無償的幫助,蘭斯會將偷來的東西交由他處理,銷贓變賣,讓他抽成。 亞徹說:「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蘭斯笑著告訴他說:「因為我們是朋友,我想跟你有聯系?!?/br> 亞徹還不知道蘭斯已經跟蓓兒邂逅,甚至有些曖昧情愫,蘭斯接著哄他說:「天亮的時候到樹林里那座充滿詭異傳說的池塘找我吧,如果你找到我,我送你一件信物。找不到的話,就當我們沒有默契,從此你可以忘了我?!?/br> 「這是你一個人的賭注?」亞徹不解。 「對?!固m斯笑容瀟灑:「賭我跟你當不當得成最好的朋友和伙伴?!?/br> 亞徹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他厭倦斗爭卻又必須不?;I謀才有辦法讓自己人安生,而蘭斯的個性和運途與他截然不同,兩者互補,彷彿有命運的牽引。亞徹騎著馬進到樹林邊緣就放了馬兒吃草休息,自己提著燈在樹林里走。蘭斯說的池塘并不遠,到那里沒什么危險,只是夜路不好走,但他依然不費什么力氣就抵達。 那是座很大的池塘,白天會隨天空顏色和氣候,湖水會有不同顏色變化,水畔林木筆直排開美得像畫,一入夜則像另一個世界。月牙的光太微弱,藉著雪花反射出幽微朦朧的淡輝,如果不小心腳下很容易一腳踩進冰冷池水。 不過現在池面凝了一層薄冰,水中央有座小土丘,上面長著小樹和其他植披,現在一樣覆上薄如糖霜的粉雪。景物變得滄桑、迷幻,亞徹一個人來到池畔佇足良久,幾乎都快忘了鏡頭的存在。 「蘭斯那傢伙,哼,果然是開玩笑的吧?!箒啅刈焐下裨?,嘴角卻掛著很淡的笑意。他為了蘭斯而行動,這讓他意識到自己心里是有這個男人的,是朋友或者是麻煩都還難講,卻令人生變得有點意思,因此他其實有點高興。 樹林忽然傳出細微動靜,就在他身后不遠處,他警覺摸到腰間佩槍,拿捏時機旋身舉槍,槍口對著眼前望不透的黑暗。那里傳來一陣爽朗笑聲,蘭斯現身走到亞徹提燈照亮的范圍,并且拿起掛在頸上像短笛的東西吹氣,金色管狀物是個小巧精細的機關,表面嵌著繽紛璀璨的寶石。蘭斯含住上端細長管徑吹氣,另一端就冒出許多泡泡。 亞徹愣住,本來對蘭斯的舉動心存防備,強壓著閃躲的本能沒避開,沒想到迎面撲來的不是什么攻擊性魔法或火力,而是大大小小的泡泡。它們在兩人之間飄飛,映著幽微迷幻的光彩,將這降下初雪的夜晚變得更浪漫。 「你在做什么?」亞徹皺眉質問。 「別這么嚴肅啦。你依約定到這里找我了,所以我來給你信物?!固m斯把掛在頸項的那個泡泡製造器取下來,燦笑走近亞徹,改掛在亞徹身上。 亞徹眉心揪得更緊,眼神滿是彆扭:「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就是信物?一個玩具?」 蘭斯戲謔笑哄:「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當你擁有它,吹出泡泡,心情會好轉。它有我的魔法。以后我們要當一輩子的朋友?!乖捴v著就朝亞徹勾肩搭背,亞徹別開眼很是無奈,他拿起亞徹胸前的泡泡製造器遞到其唇間催促:「為了我們的友誼,吹一下吧?!?/br> 「才不要?!?/br> 「別害羞嘛?!?/br> 「……」亞徹眼神動搖了,他想四下無人,就敷衍一下蘭斯吧。真是個愚蠢的夜晚,愚蠢的約定,愚蠢的友誼。然而,不可思議的是,這個愚蠢過火的記憶將在后來的日子里變得閃閃發亮。 蘭斯送他的信物上裝飾著單翼,而蘭斯也有一個相同的東西,上頭是另一隻金色羽翼,雖然是玩具,做得特別精緻用心。它是銅鍍金,寶石不是被凈化過最純粹的,但做工是出自蘭斯最好的手藝,用他煉金術的天賦特地製作,對他們來說都有著特殊意義。 拍完這場戲,他們又補了草原上騎馬并行的場景,然后再換蘭斯和蓓兒的戲份。鄭雅岑跟著導演他們在幕后觀看那一男一女對戲,從樹林移回城堡,到處都積了一層白雪,唯獨蓓兒的花園依舊還有鮮綠的植物及芬芳的花兒。 蘭斯跟蓓兒在花園里談情說愛,鄭雅岑就在鏡頭后面看霍明棠用另一種面貌去追求別人,他看霍哥對別人露出那樣溫柔深情的神態,就算沒有太過火的言行舉止,光視線交流都充斥陷入戀情中的氣氛,香甜醉人,浪漫甜美,溫馨而純潔。 艾琳將蓓兒詮釋得很好,顧盼都是戲,其他工作人員不分男女都為他們著迷。其實那兩人是在談論關于煉金術、機械科學、帝國研究和家族一些冷硬的話題,可是他們散發的氣氛就是戀愛氣息。 拍完他們之后衛圣豐問鄭雅岑對那兩人戀愛是什么感想,鄭雅岑說:「霍哥很迷人,艾琳也是,換作是我也會很自然因為她的牽引入戲吧。真的、嗯,天使一樣的尤物?!?/br> 衛圣豐嗤聲笑出來,斥他說:「笨蛋,不要對著演你妹的角色發情啦。你要想她是meimei,meimei要被拐走了。唔,不然你這么想好了,你把蘭斯想成自己的男人,meimei要拐走自己的男人了?!?/br> 鄭雅岑瞪大眼看衛導:「噫……」無預警被戳中部分真相了,心情好復雜。 衛圣豐咋舌,搖頭笑了笑繼續洗腦:「你們不是感情很好的鐵哥兒們,你別覺得噁心,就想像一下霍明棠女扮男裝,你暗戀他,但他現在要被你妹拐走了?!?/br> 「我好亂啊?!?/br> 衛導點頭,面露悅色拍他肩膀:「亂就好了,下場戲就這么想。記著啊,男人要被自己meimei搶啦?!?/br> 不遠處聽到衛導洗腦論的霍明棠和艾琳:「……」 其他工作人員:「我怎么覺得導演對劇情、不是,對原著故事的理解好微妙啊?!?/br> 「同感?!埂竿??!埂刚娴?!」附和聲如回音般消逝于寒風中。 之后的戲拍得不太順利,衛導決定先休息,后來的幾天都在趕拍,劇組漸漸適應環境以后也開始加拍夜戲,沒出什么大意外,有時來了記者做花絮採訪。趕拍的原因主要是艾琳的工作檔期有限制,而霍明棠也有必須回去應付的行政事務,有時會請上幾天的假,必須盡量趁著主要角色都有空檔的時間內拍完。 導演兼編劇的衛圣豐壓力其實不小,有幾場戲改了不下十幾次,也拍掉非常多條,就為了捕捉他難以言明的「感覺」。 為了培養角色情緒,艾琳開始稱呼鄭雅岑哥哥,鄭雅岑也在許多方面照顧她,沒有開機錄影的時候也不時模擬角色的心態相處。艾琳并不像一開始看起來那么疏離冷淡,她只是比較慢熱,相處久了之后他們發現艾琳放開心胸的樣子很像成熟色氣版的魏璐…… 某日劇組休息,城堡里的廚子說打獵收獲不錯,晚餐有托斯卡尼鮪魚加菜。原來所謂的托斯卡尼鮪魚是以油漬鮪魚的方式處理的兔rou。艾琳跟兩位男主角同桌,她吃得很開心,頻頻向他們勸酒,霍明棠舉杯回敬并享用兔rou,其他人則跟鄭雅岑一樣必須先做點心理建設。 霍明棠小聲跟他講:「你就想像一下自己在沙漠,除了蝎子之外沒有東西吃。再看看兔rou就會覺得無敵美味了?!?/br> 鄭雅岑窘道:「我沒到過沙漠啊?!?/br> 「你去過,忘了?!?/br> 鄭雅岑才記起自己確實參加過野外求生節目,只不過現在記不起來。他努力想像了下,吃下兔rou,意外不難吃。不過艾琳被他的反應逗笑了,他也感染笑意又嘗第二口,這回細細咀嚼品味,艾琳說配酒品嘗更好,看他淺抿一口又勸道:「不夠喲,喝不夠大口啦。再喝嘛,這樣味道才夠?!?/br> 鄭雅岑適應了,醬汁的滋味也發揮得恰到好處。艾琳又跟他們講:「有機會的話我們等春天一起去打獵吧。獵到鹿的話,到小屋直接宰了料理,我再帶個廚師同行,就能吃到非常棒的鹿rou料理了?!?/br> 「現宰現吃?」鄭雅岑狐疑,她說的是鹿不是兔子吧?那么大一隻要現宰現吃? 「是啊?!拱昭凵耖W亮,鄭雅岑知道這是熱愛美食的人會有的眼神,他每次想到霍哥的料理也會有這種反應,不過飲食習慣差太遠了,他頗受衝擊而看向霍哥。 「你跟我想的都不一樣?!灌嵮裴读讼伦旖??!负每褚鞍??!?/br> 「會嗎?」艾琳笑著也轉頭問霍明棠,霍明棠悠間將盤里的rou切片,敷衍道:「還好吧?!?/br> 艾琳問霍明棠:「你喜歡打獵嗎?」 霍明棠想了想:「普通。只有幾次經驗,但是喜歡釣魚,露營?!?/br> 「這樣啊,釣魚喜歡哪一類?海釣還是?」 「都喜歡,看心情。學生時代常常一個人去釣魚,也跟社團的人去,出了社會比較有能力買好的釣具,為了釣魚也去考了船的證照。嗯,我是說游艇?!?/br> 「那太好啦,我要是開個游艇派對的話你可以來,也帶我哥一起來玩,我有座別墅可以直接開游艇進來,很久以前辦過一次,很有意思?!顾傅奈腋缇褪青嵮裴?,下意識也將他們兩個關係綁定了。 鄭雅岑面無表情聽他們聊,一開始是因為吃醋,覺得霍哥跟艾琳志趣相投,艾琳一直邀約霍哥,霍哥也沒有任何不愿意的樣子,看得他內心酸到冒泡??墒呛髞硭鏌o表情、沉默寡言,是因為他醉了。艾琳聊天期間不忘給鄭雅岑勸酒,而醉酒的他會漸漸變得思緒遲鈍,話自然就不多了。再加上他實在跟不上他們兩個的話題,游艇派對不就該辦在游艇上才叫游艇派對?但這里講的是召集一群有自家游艇的人開派對? 霍明棠留意到鄭雅岑微露醉態,臉色也不太好,帶著他跟艾琳道別,攙著人回房間。途中鄭雅岑用醉酒之后輕飄飄的話音問:「你有游艇?」 「嗯。之前在國外轉機停留,去百貨公司逛了下,剛好看到合意的就訂了一艘?!?/br> 「……」他居然不知道霍明棠是個有自己游艇的男人!虧他還以為霍哥跟自己一樣沒出息、不成材,在演藝圈要紅不紅,或黑紅黑紅的。 霍明棠把人帶回自己房間,拉下窗簾,鎖好門,替人把外套、襪子脫了,拿毛巾擰溼溫水替其抹臉。鄭雅岑抓過毛巾自己擦臉,然后不安道:「霍哥,我覺得我不認識你了?!?/br> 「失憶后你確實不算認識我。但來日方長,慢慢認識吧?!够裘魈哪没孛斫o他抹耳后、脖子,跟他講:「要洗澡嗎?喝得這么醉,也沒流什么汗,乾脆擦一擦就睡了?!?/br> 鄭雅岑垂眸嘟嘴,還在吃悶醋?;裘魈目戳酥皇菬o奈微笑,鄭雅岑不爽斥道:「笑屁啊?!?/br> 「笑你這個小屁孩?!?/br> 「我才不是?!?/br> 「脫衣服吧,我幫你擦一擦?!?/br> 「不要你,走開啦?!灌嵮裴瘍墒謥y揮。 「吃醋?」霍明棠眼含期待。吃醋有時是在意的表現。 「對啦?!?/br> 「小浣熊乖?!够裘魈慕忾_青年的襯衫釦子替他擦身體,神色愉悅。 「我為什么是浣熊?」鄭雅岑歪頭睇人。 「以前玩游戲的時候,你取了一個名字叫拉斯卡爾,是卡通浣熊的名字?!?/br> 「哦,我知道那卡通。拉斯卡爾后來跟母浣熊回歸大自然啦,呵呵呵。不要、好癢,唔?!顾幻摿艘r衫,毛巾擦過胸前兩點有些癢,rutou敏感得激突了?;裘魈闹匦聰Q濕毛巾給他抹身,擦完之后低頭思考著什么。他看出霍哥的想法,摀褲襠說:「只擦上半身就好?!?/br> 「還是擦一下吧?!够裘魈膭邮纸忾_青年褲子。 鄭雅岑知道這人固執,拗不過,乾脆不掙扎,主動脫光下半身讓霍明棠擦拭。擦到敏感地帶時他咬著下唇里的rou不想吭聲,可是霍哥的動作變得好慢,不知不覺間他張開腿靠在床頭半仰躺,姿勢特別羞恥。 「呵,好像大嬰兒?!够裘魈闹逼鹕砀┮暻嗄?,仔細欣賞青年這姿態。 「不要!」鄭雅岑雙手遮臉號叫。 霍明棠低聲提醒:「這里房間隔音都不好。小聲點?!?/br> 「擦完了啦,我要穿衣服褲子?!?/br> 霍明棠湊過來,大掌壓住其腿根讓人呈兩腿展開的姿態,垂眼注視青年私處半晌,喃喃:「真想剃乾凈?!?/br> 鄭雅岑聽懂他的意思,手立刻遮擋下體:「為、為什么啦!你自己還不是很多毛?!?/br> 「因為你的毛少,這么稀疏不如不長?!?/br> 「嗚?!挂驗楹茸砹?,鄭雅岑的情緒莫名被觸動,他哽咽:「你嫌棄我的毛,嫌棄我的陰毛,嗚嗚。果然大家族會輕蔑小家族,毛毛們好可憐,因為稀少就要被滅了啊??蓯赖牡蹏?、可恨。只好拿黑筆畫一下了,黑筆呢?」 鄭雅岑左右張望,一派認真說:「我拿黑筆畫總行了吧。要讓你刮目相看?!?/br> 霍明棠本來還挺享受青年羞澀的樣子,沒料到青年忽然講醉話,失笑問:「你要畫哪里?」 鄭雅岑低頭把性器往上撥,食指戳著自己蛋蛋說:「畫它啊。黑的好還是深綠色?還是深褐色?」 霍明棠暗暗嘆息,拎起一旁的衣物塞給青年:「穿好,聽話?!?/br> 「你嫌棄我!」鄭雅岑抱著衣物背對人,埋首于枕間悶悶泣訴。 霍明棠看得好笑又無奈,他定睛審視青年的裸體,感慨因為拍片的關係害這人清瘦不少,背脊骨節清楚可見,平常穿著薄t桖都看得見,真的太瘦了。他喜歡把青年養得rou一點,其實就算胖或肥也好,他不喜歡有人覬覦他的鄭雅岑。只不過他明白鄭雅岑喜歡娛樂圈的工作,他不忍心剝奪一切鄭雅岑喜歡的事物。 「別難過。沒嫌棄你啊,你很可愛,毛發指甲也可愛?!够裘魈孽饣卮策吤嵮裴谋嘲矒?,輕柔溫和的語調彷彿在哄幼小的孩子。他印象里鄭雅岑喝醉就想睡,如果硬撐著沒睡就會像這樣有點錯亂、鬧些小脾氣,甚至言行幼化。 鄭雅岑抬頭回顧,臉上一滴淚也沒有,嘻嘻笑說:「哈,騙你的,我才沒哭?!构挥字?! 「那你乖乖穿好衣服。室內雖然有暖氣,但還是可能會著涼?!?/br> 「你還沒證明你不嫌棄我。我不穿!」 霍明棠凝望他良久,最后輕嘆一聲:「你啊?!?/br> 鄭雅岑歪頭看人,像隻懵懂的雀鳥,他并不曉得醉后自己這么愛亂撩,后果是他被霍哥留到天亮前才被抱回自己房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