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篇2
張嬤嬤看到孫然看得入神,譏笑了一聲,「看來殿下是對的,幸好把你閹了?!?/br> 孫然不以為意,「夫人的腰為何會這般纖細?」 張嬤嬤分開江筠的雙腿,看到里面一片狼藉時,皺了皺眉,一邊清潔一邊說,「抽了兩根肋骨出來,殿下覺得這樣更好看,不過夫人肩負著為殿下生育子嗣的任務,腰這么細,殿下又愛把他往死里整,反而懷不穩胎。你看看,這后面又破了,血糊糊的,就算昨晚落了胎,肯定也沒了?!?/br> 孫然突然一陣反胃。 張嬤嬤嘲笑道,「虧你還是殿下的直屬侍衛,這就受不了了。咱們這位夫人入園子也快四年了,除了剛入園那會兒生了德馨郡主,這些年可是蛋都沒下一個,你以為是懷不上嗎?」 「男子生子,本就異于常理???」 「年輕人,你太年輕咯。江夫人是老身這么多年來見到的唯一一個沒有對孕果產生排斥作用,而且完美融合的男人,他沒有繁瑣的生理週期,比任何女子都更容易受孕,不然殿下也不會把他從風月閣接回來供著。就這么個萬人騎的sao貨,要不是能生,怎么可能爬上我們殿下的床!可是能生歸能生,這賤人身體不太好,腦子更不好,癡癡呆呆,偶爾還發瘋,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懷孕了,我們殿下又是個性欲強愛折騰的,一不留神就把孩子給弄沒了,那場景比現在可惡心多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br> 「您的意思是,夫人經常性流產嗎?這樣會死人的?!?/br> 孫然說話時,江筠醒了,懵懂地看著他,褐色的眼睛在消瘦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大,孫然趕緊轉過臉去。 張嬤嬤已經清理好江筠的下身,開始給江筠穿衣服,江筠太虛弱,下不了床,便沒有給他梳發樣,只是簡單地綰在頭后面,又給江筠塞了個靠枕扶江筠坐起來靠著。伺候江筠時,張嬤嬤嘴上也沒歇著,對于新來的這個侍衛,她還挺有好感的,不想這孩子莫名其妙就又步了前人的后塵,死得太過凄慘,自己一時又沒了可以說話的對象。 「也不是太經常,大概一年三四次吧,除了最近這次是殿下親手拿出來的,前面的都是死在床上的。不過夫人原先底子好,王府里藥也不差,還有霍先生罩著,加上我們現在每天都給夫人檢查身體,再活個十來年,給殿下多生幾個大胖小子,應該不成問題?!?/br> 孫然聽著張嬤嬤的話,看著眼前依舊癡傻、毫無反應的江筠,萬分心疼,強忍著才沒有流露出情緒來。 我舉世無雙英雄蓋世的大將軍啊,竟然淪為了手下敗將的生育工具! 張嬤嬤看看他沒有任何變化的棺材臉,第三次笑了,「難怪你會成為殿下的直屬侍衛了,就這份石頭心腸,老身服?!?/br> 下午的時候,寧王來了??吹酱采习胨啦换畹慕?,鬱悶地甩了江筠一個大嘴巴,江筠直接被扇倒在床上,咳了幾下,又嗆出一口血來。 寧王更鬱悶了,他早早過來是想要江筠服侍他的,偏偏奶娘張嬤嬤告訴他江筠身體狀況不佳,他本想著不佳就不佳,大不了他溫柔點,現在一看,八成又要當十天半個月的和尚了,叫他如何不氣?恨不得又把人掛在梁上狠狠抽一頓鞭子才解氣,可是他也知道,這頓鞭子抽下去,就不止要當十天半個月的和尚了。 江筠一天大部分時候都是渾渾噩噩的,對外界沒有什么反應,但是對上寧王,他卻是懂得害怕的。他知道寧王在生氣,他很驚恐,他不清楚這個人又會怎么折磨他,但卻相信只有這個人能讓他見到他的茉茉。 江筠知道這個人喜歡拽他的頭發,咬他的脖子,啃他的鎖骨,吮他的乳汁,揉他的臀部,喜歡使勁掐著他的腰,狠狠地在他的身體里沖撞,直到那個口子被他兇殘地撞開,然后他就會興奮地闖進來,向里頭射入灼熱的液體;他還喜歡自己用雙腿纏著他的腰,喜歡聽自己高低起伏的呻吟,喜歡摸自己事了后粘著他的東西的大腿內側;抑或往自己的身體里放各種奇怪的東西,把自己折磨到失禁。相對于后者,江筠更傾向于前者,于是,他強撐著坐起身來,主動得散開了頭發,脫掉了上衣,露出蒼白瘦弱的身體,但胸前的茱萸已經自覺挺立起來。他怯怯地看著寧王,看著對方的眸色一點點從淺淺的琉璃色,轉成深深的夜色,這個時候,他微微起身,伸出雙手,勾上對方的脖子,把對方拉到自己胸前,弱弱地說,那里脹,想親親。 果不其然,男人一口就含住了他胸前的茱萸,靈活的舌頭熟練地舔舐著,把茱萸舔得更加挺立,男人一只的手也忙不停地揉捏著他的胸部,他能感覺到那個敏感的位置極速地漲大,突然渾身戰栗了一下,他知道,他那里又被吸出來了。他抱著男人的頭,眼淚流了滿臉,他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自己出大問題了,可他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因為他的腦子早就不能進行太多的思考了,只剩下求生存跟求歡愉的可悲本能。 但他也好想見到茉茉啊,他什么都沒有,只有茉茉,只有茉茉是屬于他的!可是,男人總不讓他見茉茉!男人說,他是個瘋子,會嚇到茉茉,男人還說他渾身沒有一個地方是干凈的,所以男人自己吮吸著他的乳液,卻不準他喂茉茉一口。 男人用另一只手剝下了江筠的褲子,伸進他細瘦筆直的雙腿,捏他大腿內側的皮rou,然后摸到后庭,強勢地撐開,撫弄,搔刮。 江筠疼,淚流得更多了。男人忽然抓住他的頭發,逼他仰起頭來。 「cao,哼哼嚶嚶的,你哭個什么鬼啊,是你自己脫衣服勾引本王,又不是本王逼你的,再說,你這種是公的就能上的yin蕩身子,用得上本王強迫嗎?」 江筠哽咽地說,「茉茉,我的茉茉,你答應讓我看茉茉的?!?/br> 寧王舔舔嘴唇,譏笑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本王還犯得著對你履行承諾?」 說完就把江筠翻個個,欺壓上去,不管江筠哭得肝腸寸斷,也不管屋子里還站著個孫然。 孫然算是明白了,他這個新殿下就是喜歡別人旁觀自己辦事的主,尤其是在江夫人這里時,欺負江夫人的時候沒有第三人在場他大少爺就不舒坦。前面那個侍衛哥們兒就是這么中的邪,江夫人雖然平日里看著并不是什么驚艷四方的大美人,還趕不上自家王爺生得漂亮,但脫了衣服后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尤物,用那哥們兒偷偷寫在小黃書里的話說,就是那種是個男人就想把他往死里cao,哪怕精盡人亡死在他床上都心甘情愿的絕世尤物。所以哥們兒不淡定了,拼得一身剮,也要把人偷出去,自己也嘗嘗尤物的滋味。 其實,這哥們兒的描述是沒錯的,還沒見到江夫人之前,張嬤嬤就跟他說了一通夫人的艷史,她說夫人天生就是個挨cao的賤骨頭,前些年在風月樓那會兒,男人見到他沒有一個不被勾得死死的,比如五年前同一天暴卒的那兩位尚書大人,嘖嘖,非要殿下把這頭牌借他們玩一天,結果當晚就在人家身上馬上風一塊兒見了閻王爺。 顧忌到江筠的身體狀態,這次寧王沒折騰多久就放過江筠了。他離身之前,江筠難得還沒暈死過去,見他要走,連忙拽住他的袖子。 「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看看茉茉吧,就一眼,一眼就夠了?!?/br> 寧王一把甩開他,神清氣爽大步流星地走了。江筠坐在床上抱著枕頭凄凄艾艾地哭。 「茉茉,我的茉茉,我好想你?!?/br> 孫然走到他床邊,抽出隨身護刀,您活得太遭罪了,屬下幫您解脫吧…… 江筠并不理睬他,仍是空洞地望著遠房,喃喃著我的茉茉。 孫然的刀抬了半天,最后還是不忍心,又放了下來。 他再也找不回那個將他從巨熊手中救下的小少爺了,也找不回那個帶著他夜闖敵營為親人報仇雪恨的睿王爺了,更找不到那個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將軍了。他不愿讓這樣一副卑劣骯臟的皮囊玷污了將軍的威名,他的將軍早就死了,戰死在六年前宋夏決戰的戰場上,死得光明颯拓,威風凜凜。 可是為什么這個偷竊了將軍皮囊的混蛋還會念叨著將軍私下最惦念的名字呢?連語氣都有那么一點相似。 墨墨,我的墨墨,我好想你。 墨墨,求求你,求喜歡我吧,哪怕就一點點,假裝的都行。 墨墨,你死心吧,我愛你,我死都不會讓你離開我! 墨墨,我還是放手吧,我可能回不來了。 將軍酒量很好,畢竟是在邊關長大的漢子,又是部落首領的大外孫,從小就把悶倒驢當水喝。但是,每次跟蘇公子喝酒,將軍都會醉得一塌糊涂,死纏著蘇公子叫墨墨。蘇公子自然是嫌惡的,總是一腳踹開,等旁人來收拾這醉鬼,不然孫然也不會知道風光無限的將軍也有這么低聲下氣的時候,愛得這么謙卑,這么決絕,又是這么無望。 將軍最后說要放手了,是他寄給蘇公子的最后一封信上面的唯一一句話。不久后,圣上著手cao辦將軍的喪禮,蘇公子被大筆一揮劃入了陪葬的行列,他和九月要帶蘇公子逃走,可蘇公子二話不說就跟宮里來接他的人去了皇陵。 九月被將軍派過去伺候蘇公子接近兩年,蘇公子走時,她哭著說,這蘇公子啊,就算被摁進泥里了,也是一身傲骨,更何況還被我們將軍寵到了天上,從來都是跟將軍對著干,將軍想他活,他就偏要死,真真能把人活活氣死,文祺,咱們干脆別救他,讓他下去陪將軍得了。 一恍神,月馀過去了,月中時寧王出了趟門,回他學武的靈山參加今年的收徒典禮,少了他的虐待欺凌,江筠的身子便好了許多,雖然人還是癡癡傻傻,但氣色已經明顯好轉。 一日,江筠在園子里扎蜻蜓,忽然從門外探出一個小腦袋,梳著雙髻,一雙滴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娘親~」 【畫外音】 「江筠」是「將軍」的諧音,他住的地方叫「個園」,其實寫作簡體的「個園」更好,因為「個」字是竹字頭的一邊,更貼合「筠」字,也暗示江筠「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的堅韌品質。這個園子的名字偷自揚州的名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