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向若暮做了一個美夢,夢里的她臉上白凈無瑕,那抹紅色胎記失去了蹤影,而她還是爸媽最疼愛的獨生女,集寵愛于一身,她也在適婚年齡之時認識了后來的老公,那是沉晉烊的臉。夢里她成功守住了多年珍藏的處女膜,就只為了獻給她最愛也最愛她的那個男人。 一切都太美好了。 「暮暮,我想跟你介紹一個人?!箟衾锏某習x烊邊說邊打開家里的門,然后走進了一個身型與她相似的女人,「暮暮,她從今天開始可以跟我們一起住嗎?」 「什么?」向若暮的疑惑還沒緩解,就見眼前的兩人唇舌交纏,從前只望著她一人的沉晉烊,此時眼里卻只裝得下那個女人。 女人擁著沉晉烊,指尖緊緊地嵌入他的肩頸,臉上盡是歡愉。 「暮暮?!古嗽竭^沉晉烊的肩看向她,她這才發現那女人有著和她相似的臉龐。 怎么可能?她明明是獨生女! 「暮暮,這個才是你?!鼓桥诉f給她一面鏡子,朝她甜甜一笑。 才剛照到鏡子的一角,向若暮就被鏡中的景象嚇得尖叫,手中的鏡子摔落,碎成一地。 「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那塊東西!」向若暮大聲反駁,卻在地上碎落的鏡片中看見更多的自己,更多的擁有紅色印記的自己。 「暮暮,你忘了?」鏡片中映出第二個人影,那與她相似的臉孔揚起笑,輕輕掀開她的瀏海,讓那抹紅色印記更加清晰地落在鏡中。 直到那聲纏繞她多年的話語又再次纏上她的心頭:「你是仿造的啊?!?/br> 向若暮驚聲尖叫,瞬間從夢中醒來,昏暗的天花板頓時落入眼簾。 「怎么了?做惡夢嗎?」身旁的沉晉烊被吵醒,擔憂地看著她。 「晉烊,我、我看起來怎么樣?我的眉毛這塊有紅紅的嗎?」向若暮坐起身,渾身顫抖地撥開自己的瀏海。 沉晉烊打開床頭柜的小燈,仔細端詳著那塊白凈的額角,心中頓時知曉向若暮做了什么樣的夢,低頭吻上她的左眉處,「你已經除掉將近三年了,記得嗎?那道胎記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是我跟你一起去的?!?/br> 逐漸冷靜下來的向若暮,終于想起三年前剛出社會后的第一筆薪水,就花在醫美診所的雷射療程上,除掉了左眉處的紅色胎記。 「沒事了,嗯?」沉晉烊將她擁入懷里,溫柔地撫著她的后背。 這里安靜了下來,另外一頭卻傳出宏亮的嬰兒哭聲。 「日日哭了,我去看一下?!钩習x烊翻身下床,向若暮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角。 「不要去!」 「日日只要我哄,很快就不哭了,這樣你才不會被吵到無法入睡,嗯?」 向若暮沒有回答,卻輕輕地松開衣角,沉晉烊彎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后,離開了房間。 嬰兒的哭聲很快就靜了下來,向若暮鬼使神差地走出房間,一下子就從另一間房敞開的門縫中看見里頭的人影,向若曦緊貼著沉晉烊,兩人逗弄著嬰兒,幸福洋溢。 因為直衝的憤怒而顫抖的手,正要推開門時,躺在嬰兒床的女嬰忽然轉頭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向若暮愣在原地,直到看見女嬰緩緩揚起笑,嘴角越來越裂,逐漸變成血盆大口──『你是姊姊的替代品!』 向若暮倒抽一口氣,跌坐在地,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日日……不,那個女嬰!那個女嬰剛剛說話了!她竟然會說話! 「暮暮,她才剛出生沒幾個月,不可能會說話的?!共艅偤逅瘚雰?,沉晉烊一回房又要哄著胡言亂語的向若暮,好不容易搞定她后,天也亮了,他一夜未眠。 似乎就是向若暮做的那個惡夢成了開端,他們三人之間一直以來都維持良好的平衡關係也瀕臨崩盤。 一直都身為主導者的向若暮忽然變得神經質,無時無刻都黏著沉晉烊,只要一看見向若曦和他站在一起,她就會莫名地歇斯底里,而每當響起嬰兒的哭聲,向若暮就會滿臉驚恐地喊著嬰兒在說話、嬰兒在罵她、嬰兒在嘲笑她……家中的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 「聽到了嗎?她在笑我!她笑我是冒牌貨!」向若暮躲在被窩哭喊,與外頭嬰兒的哭聲互相交織。 「暮暮,日日不會說話,那只是嬰兒的哭聲而已?!钩習x烊柔聲安撫,吵雜的周圍鬧得他頭痛欲裂,他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 四周逐漸安靜了下來,向若暮終于入睡,他輕手輕腳地下床,到浴室洗了把臉。 「要來看看日日嗎?」向若曦不知何時站在浴室門口,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長版上衣,「暮暮睡著了吧?」 「嗯?!钩習x烊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跟著向若曦一同走進她的房間。日日安靜地躺在嬰兒床上,揮舞著短小的四肢,看見沉晉烊后,忽然就揚起笑,他像是得到了療癒。 「你看,她認得你呢?!瓜蛉絷刈匀坏負е習x烊,胸前凸起的乳尖就緊貼在他的身側。 忽然渡過來的體溫和柔軟,讓沉晉烊頓時僵住了身子,他在那刻就馬上理解了一件事:她沒穿內衣。 「我的身體也認得你呢?!瓜蛉絷刈ブ拇笳聘苍谧约盒厍暗娜彳?。 連日來的疲憊在那瞬間似乎都得到了慰藉,沉晉烊甚至累到沒有力氣推開她。 其實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向若曦只是把他當作洩慾的按摩棒,他也知道之前向若曦還沒懷孕的時候,她們姊妹倆就常常趁他不在家時,一起在向若曦的床上交纏。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他知道為什么向若暮同意讓向若曦加入成為他們夫妻間的第三人。 第一次在沒得到向若暮的允許下,他主動揉了向若曦的胸乳,主動吻了她的唇,主動探進她的花xue,他感到緊繃的身體得到了釋放。 之前每晚的偷窺、向若曦每晚對他的門戶大開,他望著那幽暗卻多汁的花xue,想了幾千萬遍那晚喝醉時的狀況,卻怎么也拼湊不出記憶,他怎么會對這中間過程沒有任何印象?為什么只有射完后拔出來的印象?那花叢剛進入時是什么模樣?rou壁的形狀又是如何讓他嵌入? 也許他一直都渴望著這一切,才默許了這荒唐又畸形的關係吧? 他將向若曦壓在墻上,將她的一條腿掛在他的手臂上,積纂多日的下身已經硬到不行,在花xue外恣意磨著,直到蜜液沾染整根壯碩,他才橇開花口,挺身而入。 進入的瞬間,記憶好像回溯了一些,縱使他和向若曦做的次數不像向若暮那樣頻繁,這個為他門戶大開的花xue還是記得他的形狀。 想到這里,沉晉烊全身就來了精神,迫切地撞著,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撞得粉身碎骨。 向若曦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沉浸在情慾的兩人甚至都沒發覺耳邊響起的嬰兒哭聲。 「閉嘴!」忽然大吼的向若暮撞開門板,惡狠狠地瞪著嬰兒床上的女嬰。 向若曦和沉晉烊嚇地倒抽一口氣,拔出的煞那,兩人都洩了一地。 終于發現異狀的向若暮抬眼望去,見眼前兩人光裸著身子,都沾上了彼此的液體。 「暮暮,不是這樣的……」沉晉烊口乾舌燥,摀著自己軟了一半的下身。 嬰兒的哭聲忽然轉為犀利的笑聲,向若暮嚇得又是一陣驚叫,「你聽到了嗎?她在笑!」 「暮暮,日日沒有在笑,她只是被你撞門的聲音嚇到了……」 她想起來了,在孩子還沒出生前,她們姊妹倆就說好生出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就叫單名「日」,取自她們兩人名字中都有的「日」字。 向日暮忽然撲往向若曦,狠狠掐住她大吼:「這跟我們當初說的不一樣!那是『你們的』日日,不是『我們的』日日!當初說好是我要懷孕,你不能擁有別人的孩子!」 「暮暮住手!你到底在說什么?」沉晉烊使勁掰開向若暮的手,驚慌地望向滿臉痛苦的向若曦。 『你是姊姊的替代品!你永遠都是個冒牌貨!』女嬰的聲音再次貫穿耳膜,向若暮嚇地松開了手,隨即響起向若曦瘋狂咳嗽的聲音。 「閉嘴!」向若暮摀住耳朵,轉頭瞪向笑得血盆大口的女嬰。 『我有跟你一模一樣的胎記、一模一樣的生日,我會徹底取代你,我們三個會成為真正的一家人,而你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向若暮發狂似地掃落身旁的東西,發出巨響,嬰兒的哭聲越來越猖狂。 「暮暮!你怎么了!沒人在說話??!」 『你是姊姊的替代品!你是冒牌貨!你是仿造品!』 向若暮發了狂,一把攫住女嬰的脖子──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