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清黎帶了一個同事來給江思寒抽血，足足抽了兩管，江思寒又頭暈目眩，李清黎瞧著她嘴唇泛白的樣子，解開打開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飯盒：“來，我給你帶了排骨粥，想著你今天可以吃點油的了，帶了油條給你配粥?！?/br>
    江思寒瞬間精神了，看著粥里的排骨食欲大增：“哇哦，看起來不錯?！?/br>
    “當然不錯了，食堂可是沒有排骨，李教授自己熬的粥。我看著也想吃?！币慌缘耐逻吺帐皟x器邊說道。

    “是嗎？感謝清黎姐！”江思寒滿心歡喜地拿起勺子就開吃，不知道是心選的人做的好吃，還是自己肚子餓了，江思寒覺得排骨rou越吃越香，比自己以前更能吃rou了，粥吃得一點不剩，意猶未盡，感覺自己還能干兩碗。椡槤載首蕟網詀閲讀⒏迷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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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太夸張了吧，這么好吃？”李清黎看見江思寒都把碗舔干凈了。

    “只因為你做得太好吃了，美味?！苯己蛱蜃煺f道。

    “我不經常下廚的，謝謝夸贊?！崩钏己⑿χf道。

    “你今天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體溫了，我們需要查下你的血，大概下午會出結果?！崩钋謇璋扬埡惺樟?，告訴江思寒她的身體情況并再次叮囑道：“要是你感覺你的身體有什么異常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br>
    “好的。目前感覺自我良好?！苯己c頭笑道。

    下午，李清黎拿著實驗報告告知江思寒：“從你的血液成分看，你的血液的確存在該病毒和免疫細胞，病毒的成分很少，大致很有可能你已經免疫了。目前觀察也不會通過空氣和唾液等傳播的途徑，但需要觀察?！?/br>
    另一個同事拿著裝在籠子的小白鼠放在了病房里，李清黎接著說：“小白鼠先跟你待一起兩天，據我們已知，如果兩天內小白鼠不被感染的話，那么你差不多是安全的了?！?/br>
    江思寒接過實驗報告看了兩眼，她也看不懂：“明白了，謝謝清黎姐。正好我悶得慌，小白鼠跟我做個伴?！?/br>
    “悶？你要看書還是玩游戲？”李清黎拿出了把自己的平板遞給了她：“覺得你會悶，給你帶了這個，上面可以看電子書還有游戲?！?/br>
    “哇哦，感謝！”江思寒在心里高興地吶叫，看著平板感到了一點不對勁：“這怎么有信號？全國不是沒網沒信號的？”

    “是局域網，基地里才有的?！崩钋謇枵f著頓了頓，江思寒疑惑地看向她，李清黎又接著說：“對外是沒網沒手機信號，當初為了避免恐慌過大擴散，外邊的都被屏蔽了?！?/br>
    江思寒也是有所意識的，當時她進研究所的時候就好奇了要是真沒信號怎么都還在用電腦。原來處處都是高墻，有的保證你的安全，有的屏蔽一切不該你知道的信息，如果沒人告訴你，那么一輩子都被蒙在鼓里。

    “好了，多的我也不能說。你好好休息?！崩钋謇韪糁雷o服摸了摸江思寒的頭，江思寒乖巧地伸頭，覺得甚是舒服。

    李清黎走后，江思寒玩著平板，參試上網或是上社交軟件，卻彈出來人臉識別沒權限，要么是404。只有電子書和游戲能進去，江思寒也靜不下心來看書或是玩游戲，看了看房間，只有小白鼠繞著籠子邊緣在跑圈。

    江思寒下床，用手指揉了揉小白鼠絨絨的頭：“好可愛。你說清黎姐摸我的頭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可愛?！?/br>
    小白鼠：“吱吱”

    江思寒看著可愛的小白鼠心理居然覺得吃起來應該是可口，隨后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最近自己也對rou類的食欲逐漸變大，不知道是不是被感染后影響的，等會見到清黎姐得把這個情況告訴她。為了轉移注意力，又回到床上拿起平板玩起游戲，直到玩累了昏昏欲睡就又睡了一覺。

    等江思寒睡醒了，李清黎又坐在自己的床邊了，拿著體溫計在看。渾身又是沒勁，有氣無力，伴隨著內心的一股躁動：“好熱?！?，江思寒拉扯解開病衣前的口子。

    李清黎看著江思寒脖頸下面部分白白的肌膚，按住了她的手：“你又發燒了，38度?？赡苄枰俅纬槟愕难炓幌??！比缓髱徒己瞪匣匾幻犊圩?，又遞給了她藥和水：“退燒藥?！?/br>
    江思寒吃下藥后，依舊感覺頭暈目眩，話沒說兩句又倒下睡著。隱約記得李清黎對她說：“你睡吧，好好休息?！北惆残牡鼗杷^去。

    李清黎在江思寒睡后，又給她抽了一次血。心想江思寒是因為幫自己才如此被感染，心中不免愧疚。又發燒了，那么說明上次疫苗還是不管用。

    江思寒又睡了一天一夜，李清黎叫不醒她，便只能給她吊葡萄糖。江思寒在睡夢中，卻能聽到病房的討論聲，腳步聲。

    一個聽過男人的聲音:“試驗體一號還在發燒嗎？”，接著是熟悉的李清黎的聲音：“首先她有名字，叫江思寒，沒有人喜歡叫試驗體。其次的確還在發燒，一切得看她的身體免疫情況?！?/br>
    “抱歉李教授，所里都這么說不免就順口了。第二階段的疫苗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讓她注射看看?！蹦腥擞终f到。

    “這個我有數。一切聽我安排?！崩钋謇杌氐?。

    聲音斷斷續續沒聽清，再次睜眼的時候，施亦涵沒穿防護服也沒戴口罩，帶著保溫飯盒能聞到粥香味，坐在她床邊：“你終于醒了，給你帶了吃的，你一天沒吃東西了?！?/br>
    “你怎么不穿防護服了？”江思涵想坐起來，施亦涵扶著她坐起來：“清黎jiejie說你不具備空氣傳播的危險，不用穿了?！?/br>
    江思寒看向籠子里的小白鼠活潑亂竄的，便問施亦涵：“你怎么來了？里面是粥嗎？”

    “bingo，猜對了。說好今天來的，你忘了？”施亦涵反問。

    “睡蒙了，不太記得了?！苯己f，耳朵里清晰傳來門外的腳步聲：“清黎姐來了?！?/br>
    “什么？”施亦涵疑惑道，隨后李清黎開門進來：“醒了？正好我把情況通知一下你?！?/br>
    李清黎打開報告遞給江思寒，江思寒拿到手剛看了兩眼，就被施亦涵拿過去看了，只見施亦涵說：“我現在是你‘監護人’?！?/br>
    “思寒你現在體內的病毒在增加，免疫細胞在減少，雖然沒有空氣傳播的危險，但不排除血液傳播的危險。你有可能向之前看到的感染者那樣，聽覺嗅覺會比較敏感，嗜rou，易暴躁的行為表現。至于你體內為什么病毒又開始變多，這個我們還沒研究出來，只能說這個病毒很狡猾”李清黎解釋道。

    “聽覺敏感？所以你剛剛聽出了門外聽到腳步聲？不過你怎么聽出來是清黎jiejie的？”施亦涵對江思寒問道。

    “嗯，我記住了清黎姐的腳步的聲音和節奏?！苯己苯踊氐?。

    “喲，那你記住了我的腳步聲了嗎？”施亦涵酸完還跺了地磚兩下，把手放到江思寒的臉前：“還有我的味道，你聞聞?！?/br>
    江思寒看著施亦涵的手腕，嘴里的牙磨了磨，隨后拍開：“別鬧?！?，然后看向李清黎：“清黎姐你說的這些行為，我好像都有。最近對rou食欲大增，還有聽覺嗅覺都比以前靈敏很多?！?/br>
    “你放心，第二階段的疫苗快好了，會第一時間給你注射上?！崩钋謇杩粗己n白的臉說道。

    “好啦，你肯定相信清黎jiejie的技術。先把東西吃了?！笔┮嗪o江思寒遞粥，還是青菜雞rou粥。

    “你慢吃，我先去忙了?！崩钋謇鑼己f，然后又說施亦涵說：“亦涵，有事叫我”。

    “好的慢走，清黎jiejie?！笔┮嗪瓱崆榛貞?。

    “好吃吧？跟清黎jiejie比怎么樣？”施亦涵看江思寒吃得不錯的樣子問道。

    “當然清黎姐煮的好吃?！苯己氐?。

    “要死啦，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死拉拉！”施亦涵拍了一下江思寒的大腿。

    “疼”江思寒揉了揉自己的大腿：“你別亂說，不用你幫我出柜?！?/br>
    “都2030年，Z國大陸雖然還沒有合法，但是在全國很多同性都會舉辦婚禮，已經非常常見，不用擔心，我去年還參加了一對富商拉拉的婚禮，那個婚禮可豪華了?！笔┮嗪f道。

    心動的人是異性，便成了異性戀，心動的人是同性，便成了同性戀。不是以性別為前提尋找心動，而是以心動為前提不論性別，才是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