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個心眼子(微h)
屋內突然變得好安靜,只剩下彼此心跳的聲音。 探了探鼻息,發現陳佳辰只是情緒激動,哭著哭著睡著了,周從嘉才松了口氣,甚至慶幸剛剛的話沒有被聽到。欲望浸泡的大腦,在身體發泄后迅速恢復了理智,八字沒一撇的事還是不要隨便給出承諾。 眼前雪白的胴體泛著一層粉紅,尤其是眼角和鼻頭,更是哭得紅了一片。察覺到埋在甬道里已軟掉的rou根又有變硬的苗頭,周從嘉果斷抽身,他自認為還沒有禽獸到侵犯熟睡之人。 盯著陳佳辰的睡顏,周從嘉的心底升起一股怪異的情緒,他分辨不了是什么,只覺得心尖兒被羽毛輕撫,又麻又癢。 摘掉陳佳辰因為哭泣而些許位移的眼鏡,動作輕柔地捋了捋她兩頰被淚水與汗水沾濕的頭發,周從嘉自言自語道:“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夜晚的京市體感溫度低,周從嘉扯過窗旁軟榻上的毯子,遮住了陳佳辰的玉體橫陳。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周從嘉先去屋外的浴室沖了個澡,接著再去樓下洗衣服。 分揀衣物時,周從嘉挑出陳佳辰的內褲,塞進她專用的內衣洗烘消殺一體機,胸貼不知道怎么清洗,就先放置在臟衣籃中。把兩人夜場穿的外衣放入大的洗衣機后,他拎著自己的內褲,想到價格猶豫了幾秒,也扔進了女孩的專用洗衣機。 黑色的男士內褲把綴滿蕾絲的布料壓得嚴嚴實實,莫名有絲情色的味道。 兩臺機器緩緩開動,噪音極小。一想到現在身上穿的睡衣、內褲,包括客房床頭堆迭的衣物,全是陳佳辰買給他的,周從嘉的眼神冷了下來。 前幾天趁著周從嘉外出考試,陳佳辰把他帶來的衣物全給扔了,換上自己從商場掃回的高級貨。當晚周從嘉發現了找她問詢,陳佳辰一臉嫌棄地表示都起球了還穿、不怕人笑話啊,她家洗衣機可伺候不起這些再洗就破了的嬌嫩衣服。 周從嘉確實不怕別人笑話,成長環境注定了他沒資格在吃穿用度上矯情,靠著獎學金和補助,生活可以過下去,但手頭也絕不寬裕。 哪怕懷著極大的善意揣測陳佳辰只是單純想討好他,周從嘉仍然本能排斥被包養的感覺。他只是想“好風頻借力”,借著陳佳辰的人脈為自己的高考上個保險,不代表他想騙財騙色,想吃軟飯。 剛返回二樓就聽到房間傳來咚的一聲,周從嘉循聲而至,只見陳佳辰赤身裸體趴在地毯上,長發耷拉著蓋住臉,活像個女鬼。 抱著陳佳辰去洗澡,她又叫嚷著先卸妝,一番拉拉扯扯,周從嘉沒忍住,在浴室cao了她兩次。 一晚上射了叁發,周從嘉意猶未盡。陳佳辰是徹底被干廢了,四肢無力,站都站不住,癱軟在浴缸中,全靠周從嘉幫她清洗。 替陳佳辰吹干長發,周從嘉直起身,趴在床邊享受服侍的人兒拉住了他的手腕,啞著嗓子提出要求:“陪陪我好嗎?”沒立即得到回答,陳佳辰便松開了手。 “知道了?!敝軓募伟汛碉L機放回梳妝臺,轉身走出了房間。 陳佳辰聽著周從嘉下樓上樓又往返客房的動靜,不明所以,以為周從嘉想拖時間或者只打算陪著說幾句話。 胡思亂想之際,周從嘉已爬上了床?!澳阋乙黄鹚??”陳佳辰驚喜地抬頭,扯到酸痛的肌rou直咧嘴。 “不需要?”掀被子的手一頓,周從嘉挑了挑眉。 “要的要的要的?!标惣殉介_心地往被子里拱,“哦對,你剛才干什么去了,跑上跑下的?!彼齺砹司?,語速都快了起來。 “晾衣服,整理客房?!敝軓募蜗崎_另一側的被子,方便陳佳辰向他這邊蠕動。 “???這么晚了做家務?洗衣機帶烘干的,放著也沒事兒。還以為你是找個借口開溜呢!” “我這不是過來了么?!?/br> “那你到底為啥磨磨蹭蹭?就這么不情不愿?” 看陳佳辰一副不解釋清楚不罷休的架勢,周從嘉懷疑剛剛自己是不是干得不夠用力,她怎么還有力氣喋喋不休,看樣子還可以再來一發? 察覺到周從嘉的眼神越來越奇怪,陳佳辰縮緊脖子,像只烏龜:“我,我沒那個意思,就是哪有人這個時間點兒收拾屋子嘛?!?/br> 幫陳佳辰艱難地翻了個身,周從嘉也側著躺下,單手撐著腦袋想了想,還是解釋道:“畢竟是在你家,睡一起被你家長發現了不好?!?/br> “所以?”陳佳辰發覺周從嘉的下頜線條真好看。 “所以什么?”周從嘉垂下眼。 “昨天我媽不是打電話說后天晚上才回來嗎?你也聽到了呀。后天下午我們就離開京市了,我爸又在村里,家里就我倆,你是不是記錯日期了?!标惣殉竭€是沒搞懂他為什么要在睡前整理屋子。 “萬一你母親提前回來,還是謹慎點好?!敝軓募畏畔赂觳蔡蛇M被子里。 “哎呀,你太杞人憂天啦。放心好了,我是她女兒,我最了解她。她回家拿行李的時候你不在家,你去考試了。我媽每次跑港區,沒個叁五天回不來的。我跟你說,有一次她帶我去芭黎,沒買夠,都要登機了又返回市中心接著買,癮大得很。還有一次……”陳佳辰枕著周從嘉的胳膊,開啟了睡前嘮嗑模式。 周從嘉確實沒說清楚為何整理房間,他當然不認為自己比陳佳辰更了解她媽。他其實只是基于剛到京市時,方媛媛臨時拉走司機、鴿了陳佳辰這一行為,推測陳母可能屬于想一出是一出的類型,不見得會按計劃辦事兒。 既然存在“捉jian在床”的可能,周從嘉就仔仔細細把現場收拾干凈。心思之縝密,跟沒什么城府的陳佳辰之間,差了八百個心眼子。 再嘮下去天都要亮了,周從嘉打斷陳佳辰:“睡不著就再做一次?!?/br> “啊,突然好困,我要睡了,晚安!”被酒精和性愛反復折騰的身體疲憊不堪,陳佳辰緊閉雙眼,窩進周從嘉的懷里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