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蘋果之爭
“厄里斯在宴會上留下一個金蘋果,上面寫著‘獻給最美麗的女神’……” 到了約定的測試時間,白瑜按照曾睿說的,來到了c國中央大學的校門口。 衛歌又去執行任務了,上一次是跨國聯合行動,任務難度系數有些高,所以費了小半個月才完成了既定任務的一半,而后面的任務又因為敵方的狡詐被迫暫停了,但這一次好像只是一個很平常的軍事演練,嗯……至少衛歌跟她說是很平常,所以這一次可能很快就會回來。 白瑜雙手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胸前蹭了蹭:“這次答應我,一定不要受傷哦?!?/br> 衛歌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嗯,但我想就算我受傷了你也會給我治療的對嗎?” 白瑜搖搖頭,義正言辭道:“事后補救不如事先防備你懂吧?” 衛歌輕笑:“好?!?/br> 而蒲南柯則是飛往了a國,據說是已經約好了a國的一名頂尖的神經外科專家進行腿部神經的重新手術。 “南柯哥哥,那你要去多久???a國那邊安全嗎?” 蒲南柯回她:“和我約好的那名醫生叫裴楓客,當初我被炸傷神經受損的時候就是他出手救了我一條命,我才不至于那樣不幸的死在那場謀殺里,這次既然是我和他約了這場手術,我相信他一定也很快就能幫我做完手術回來,至于a國是否安全,你放心,我已經派了人提前去安排保護我的人手的?!?/br> 他手指在白瑜的臉上來回摩挲:“我有了惜命的理由,一定不讓自己死去?!?/br> 白瑜回握住了他的手。 說起來,她想起來之前她跟曾睿提起過有關蒲南柯的事情時他所給的解釋。 “雖然他的治愈能力能夠幫助他恢復行走,但腿部神經嚴重受損是既定的客觀事實,哪怕精神力量再強大也沒辦法一時之間就完全恢復受傷的基礎條件,所以去做神經手術對他來說會有利于他更快速地恢復正常人的行走狀態?!边@句話簡單概括來說仿佛就像是在告訴她即便這是一個看重精神力量的世界,也要尊重既定性的客觀事實。 c大的校門是對外開放的,但因為c大整個學校面積都很大,白瑜不知道曾睿在哪個地方,所以她只能乖乖地站在大門口等著他。 她站在大門的一邊東張西望,目光在掃過大門一旁粘貼著的橫幅時停留了一下:熱烈歡迎f國律政界專業代表團蒞臨我校進行參觀指導。 白瑜挑了挑眉,想起自己以前到學校也總喜歡整這些,一時之間有些懷念。 她將目光移開,又等了一會兒后,有人從身后拍了拍她的肩。 白瑜回頭,曾睿穿著看上去十分休閑的運動衣,像是剛剛跑完步順路來到這里的。 他停在白瑜面前,沖她微微點頭:“走吧?!?/br> 說著便就是轉身邁步,白瑜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曾睿的性格也不是那種會主動說很多話的類型,但是他非常理性,針對問題所給出的答案也往往一針見血,加上他教授的身份,所以白瑜在和他的交流互動里總是會把自己代入到是曾睿的學生這個身份,經常性地問他一些問題。 “其實我能感覺到自己最近身上的治愈和火焰的力量似乎有在提高,可防御力和意識轉換的力量卻似乎被削弱了不少,但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難道說我的精神力是恒定的,所以這一項技能的精神力增加就會導致另一項技能的精神力降低?”白瑜絮絮叨叨地像個小話嘮一樣地給他說自己的猜測,曾睿邊走邊放慢腳步,側耳傾聽她的話。 “其實也不一定,或許也有可能與你最近和那兩個技能的來源接觸的比較多有關。打個比方說,就像在電腦上執行復制粘貼這一指令,你復制粘貼同一事物的次數越多,得到的相同結果就越積越多多?!彼挥靡粋€比喻就讓白瑜恍然大悟,可她又陷入了矛盾當中。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要是我還想提升或者獲得我想要的技能,豈不是得和很多人……”她話說一半卡住了,臉上的小表情很是復雜糾結。 曾睿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難得沒有馬上給她開解心中的疑惑,而是仔細思索了一下開口詢問道:“你認為,在這個世界里,擁有的技能越多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白瑜微頓:“是好事吧……” “那,他們是會希望獨占你而讓你失去獲得其它技能的自由更多,還是希望你能獲得更多的技能在這個世界進行更好地生存多一點呢?” 意思就是他們不愿意限制她的本質理由就是為了她好。 就像是為她解決掉了一個道德難題一樣,白瑜茅塞頓開:“我明白了,謝謝曾教授?!?/br> “不用喊我曾教授,喊我名字就行?!?/br> 兩個人很快就走到了曾睿在學校里的實驗室。 一推開門,白瑜就看到了實驗室里有著很多的學生在專心自己手頭上的研究。 學校的實驗室雖然沒有研究中心的大,但是規格也是算不上小的,所以這里能容納下的學生數量也不少。 他們一進來,就有學生抬起頭看見了他們,他們先是跟曾睿打了個招呼,然后目光就略帶好奇地轉到白瑜的身上打量著她。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有了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人,接著就是學生們陸陸續續向她投來了抑制不住的八卦神情。 雖然白瑜并不在意,但她還是默默地低下了頭,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 曾睿注意到了,他向前一步不動聲色的將她擋在了身后:“怎么?實驗都做完了?報告可以給我了?” 學生們這才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之前見過的小呂這時候走了上來熱情招呼:“白瑜姐,你來啦,跟我來吧?!?/br> 這段時間白瑜和小呂的接觸挺多,知道他是一個很有活力也很熱情的年輕人,她點點頭,又看向曾睿,曾睿退開一步,給他們讓了路。 白瑜跟著小呂走進了一間玻璃房里,四周都是玻璃墻制成的,像是專門用于觀察的實驗空間。 小呂遞給了她一個像是羅盤一樣的東西,白瑜知道,那是力量追蹤儀。 “白瑜姐,你試試看在這個追逐儀里注入你的戀人牌感知力量,我們會通過與追綜儀相連的儀器來試著定位它能夠追蹤到的部分塔羅牌力量的范圍?!?/br> 白瑜說好。 白瑜緩緩地抬起手去握住追綜儀,向里邊持續性的傳輸自己的力量。 剛開始追綜儀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白瑜以為是自己傳輸的力量不夠,于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集中全部的精神力,加大了力量的傳輸力度。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感覺到頭有些暈,腦海里多了許多她未曾見過的畫面—— 穿過熱鬧的校園和一棟又一棟的教學樓,畫面定格至一間看上去裝修地十分嚴肅又莊嚴的樓棟,大門口上掛著一個招牌:模擬法庭。 許多人圍在這里,打開模擬法庭的大門后,他們魚貫而入,里面坐著許多學生,法庭上又坐著很多看上去十分嚴肅的專業人士。 法庭上是對峙的雙方唇槍舌劍,下面坐著的學生們議論紛紛,而法庭的正中央,坐著一個身穿黑色修身西裝配著酒紅色領帶的男人,他的姿態矜貴優雅,眉眼帶笑地身居高位低頭看著面前的學生們的爭辯,他的皮膚白皙,高挺的鼻梁上掛著淺色的金絲邊細框眼鏡,看上去斯文又儒雅。 畫面后來就一直定格在了這個人的身上,白瑜似有所感:難道這個人身上有塔羅力量? 忽然,她的精神恍惚了一下,腦海里所浮現的畫面發生了脫軌。 等到她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追蹤儀,小呂正面容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白瑜姐,你沒事吧?我看你剛剛一直沒反應?!?/br> 白瑜把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和自己的猜測都和他說了。 “咦,模擬法庭的話……啊,我想起來了,是f國派來我們學校的那個代表團吧?” 白瑜看向他:“你知道?” “知道啊,很早之前學校就在這邊造勢了,據說是因為他們這次的代表團里有一個國際上很知名的法律專家,為很多個國際案子進行過辯護,幫助一些本來都以為沒希望的被告們實現了重大的逆風翻盤來著,而且最關鍵的是,他長得還很帥,我認識的很多法學的同學們都很崇拜他,是以他為終身榜樣的那種,我都覺得他們有點太夸張了……”小呂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但下一秒又自己啪啪打臉:“感覺像這種傳說中長得帥還那么厲害的人,除了教授以外我就沒見過了……” 白瑜心下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這個代表團要在這里待多久???” “不知道誒,但應該不會那么快就要走吧?肯定還要再待幾天,畢竟學校好不容易才請到的人,說什么都不可能那么快把人給放跑吧……” 白瑜沖他挑了挑眉:“小呂,那你想不想見一見這個除了你教授之外的傳說人物?” 黎庚結束了模擬法庭的點評和講解環節之后就從一旁的后門出去了,雖然很多人都還想追著他問問題,但是他身邊的人都將他們一一擋開了。 模擬法庭的后門是一條相對僻靜的小路,四周是高墻和磚瓦。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佩戴著的復古款手表,發現這一環節的時間要超過了他預期的時間不少。 就在他想要趕往下一個行程時,這時候他感知到四周平靜的風似乎變得有些許微微躁動。 黎庚抬眼,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將眼鏡扶正,他靜下心,感受著風向,并安靜地聆聽風中傳來的聲音。 “白瑜姐,咱們這么做真的好嗎?” “誒呀,放心吧,我只是去摸一下人家而已,我又不對他做什么?!?/br> “等等,姐,你的這個‘摸’就不是很對勁了,萬一人家律師上升高度,告你一個sao擾罪,那你就……” “有道理,那就不是摸,是‘碰’,我就裝不小心,就碰一下他就行了,你放心,肯定鬧不出什么大事,那人是叫黎庚對吧?” “等等呀白瑜姐,追蹤儀好像有點不對勁!” “啊?怎么回事,讓我看看……” 黎庚聽著他們的對話,原本想要邁動的腳步復又停了下來。 他看向墻外,在白瑜定位到他之前,他已經先一步感知到了她存在的方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