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開始調查發瘋殺人事件
回到自己的房間,白瑜給自己洗了個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今天其實相當于一天就和兩個男人發生了性交,雖然和蒲南柯不算是實質性的,可也…… 這是她在原來世界里從沒遇到過的。 事實上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似乎變得更加敏感了,尤其是對性這方面,她太容易情動了。 她洗了把臉,仔細思考了一下,告訴自己,這個世界的秩序和那個世界不一樣,很多東西也不一樣,所以會發生的很多事情自己都應該接受,尤其是自己身上還帶有特殊的力量,衛歌也說了,像她這樣的,注定是要面對的比別人多一些。 慢慢接受事實之后,她就開始去思考新聞報道里提到的瘋子殺人事件和蒲南柯所提到的精神病院之間的聯系。 很多細節是需要經過調查才能被找出來的。 這時候蒲南柯給她傳來了一封郵件,上面是標注了信息身份的文件。 白瑜點開后開始細細地對照著人物與事件開始察看。 這是一起無差別殺人事件,無論是作案人員還是死者身上的共同之處并不多,甚至于可以說到了相當分散和無聯系的程度。 白瑜瀏覽著上面的信息,這是目前最新的幾起案件,包括了上次在超市里差點要襲擊她的那個男人。 幾個作案者的身份年齡這些都不相同,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未成年的小孩,案發的地點也都并不一致,從兒童樂園到養老院,從超市到飯店,似乎涵蓋了多個公共場所。 如果非要說他們身上有什么共性的話,那就是案發之前在監控的顯示下他們都有一瞬間神情恍惚或頭疼的樣子,而在此之前,他們的病歷信息上都曾有過精神問題,也曾在同一家精神病院進行過真摯。 另外,那些個公共場所,很多都是范氏名下的地方。 只有一點點聯系,但應該能夠對上很多事情,白瑜猜想,大概是范氏和那家生物研究所達成過某種合作又或者有更深的聯系,所以范斯才讓人把范婭關進那家病院里。 白瑜盯著面前的信息,心下有了個決定。 這家精神病院的布局并不像常規的醫院一樣,在整體觀感上來說,顯得壓抑又沉寂,天空也都有些霧蒙蒙的,看上去就像在墳地旁邊的居民樓一般。 莫舒走進去,有人帶著儀器上前去檢查了他的全身,從衣服里找出一個追綜儀。 “交給院長?!眮砣说吐晫ι磉叺耐檎f,然后他禮貌地向莫舒點頭問好:“莫醫生,例行公事,請多理解?!?/br> 莫舒頷首:“明白的?!闭f完,他將手中拿著的一本嶄新的本子和鋼筆遞給了來人。 “這是?” “那位要的新鋼筆和本子,你們也連帶著檢查一下吧?!彼f的隨意,仿佛絲毫不在意讓他們檢查,只不過在對面的人上手的時候他‘好心’地補充了一句:“只不過那位不喜歡別人隨意動她的東西,到時候就需要你們自己去和她解釋了?!?/br> “……”對面的人隨意地翻看了兩眼,然后立馬遞還給了莫舒 “得罪了,來人,帶莫醫生進去?!?/br> 莫舒就跟著人走了。 穿過前面的大門,來到了醫院后面的一處獨棟的類似于別墅一樣的小洋房。 莫舒走到那房子前,抬頭,一個女人正安靜地舉著澆水壺對著陽臺上根本生不出花的泥土盆澆水。 他安靜地看了她許久,等到她注意到他了這才揚起微笑。 “阿姨,我來看您了?!?/br> “啊,是小舒啊,快進來?!迸四樕细‖F出一抹驚喜,然后視線投向遠方,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然后沒有找到,臉上就又露出失望的表情。 “小愛今天又沒來看我……“她放下了手中的壺,有些失神地坐在了陽臺上特地給她安置的一架秋千上。 莫舒沉默了一下,他打開小洋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走到陽臺的時候,女人已經不在秋千上了。 忽然,身后傳來一陣陣冷風,莫舒一回頭,就看見那個女人正神情詭異地看著他笑,笑的陰惻惻的,她的身邊到處都是一張張紙幣和一塊塊金幣,她頭一歪,那些東西瞬間變成了泥土和鋒利的石子,朝著莫舒攻擊而來。 “去死吧!”女人大叫一聲,莫舒眼前瞬間塵土飛揚,迷糊了他的視線。 白瑜約見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年紀已經過了60的老頭。 老人家的雙鬢斑白,身軀看上去也十分的佝僂,躺在老舊屋子里的藤椅上,雙目無神地看著窗戶,他一直管自己自言自語,據照顧他的護工說,他有老年癡呆癥。 這樣的一個老人家,照理來說,連行動都不太方便,可是在之前的一起案件里,偏偏就是他持著刀砍傷了三個人。 而在他傷了三個人之后,又因為他的精神疾病得到了認可而被叛無罪,僅僅只是入院數月就又被釋放出來只不過被限制了行動,只能待在家里。 白瑜坐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老人家的幾個孩子都不在身邊,只有一個護工照顧著他,雖然她也只是拿錢工作,可比起他的幾個孩子來,倒也算盡心盡力。 “老伴!老伴!”老人的大腦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忽然大聲嚷嚷起來,手不停地比劃著什么動作,看上去像是在去抓住什么人,又或者是想去抱住什么人。 白瑜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握住老人家的手。 老人家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白瑜柔聲說道:“爺爺,您別怕,有人在您身邊呢?!?/br> 老人家回握住白瑜的手,手指有些顫顫巍?。骸袄习榘?,是老伴嗎?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白瑜一愣,她知道他把她當成是自己已經故去的老伴了。 她沒有否認,而是順勢而為:“對,是我?!?/br> 老人渾濁的雙眼里開始泛起了淚花,他開始瘋瘋癲癲地笑:“哈哈哈哈哈,太好了,你終于要來帶我走了,帶我走吧,我很想你……” 白瑜沒回應他的這句話,而是試著用老年人的方式去問他:“老頭子,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拿刀砍人?” 她無法確定這句話老人是否能夠聽懂,但她還是想試試萬一。 “砍人?”老人的表情開始變得迷茫,似乎開始真的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我沒有?!彼麚u搖頭否認,仿佛這件事并不存在。 白瑜微微嘆氣。 “真的沒有嗎?”她又問了一遍,目光忽然瞟到桌上的香蕉,心下一動,她拿起一根香蕉遞到老人的手里,就像遞給他一把刀。 “……不,沒有!沒有!沒……沒有!”老人忽然瞪大眼睛,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好的畫面。 “啊啊啊啊,不要帶走我!不要!我要回去找我老伴!啊啊??!”他甩開白瑜的手,手里緊緊地捏著那根香蕉,像是握著刀一般拼了命地砍殺。 當‘刀’就要落在白瑜身上的時候,忽然被什么東西給擋住了,老人也因此被震了一下,香蕉掉在了地上,他也慢慢地停下了動作。 白瑜感覺到有一張無形的屏障展開在眼前,就像在保護她一樣。 “……”她無端想起了莫舒之前在超市里救她的畫面。 老人忽然就把自己蜷縮在了椅子里,身體不斷地顫抖,口中念念有詞:“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受控制,對不起,求你們不要帶走我了,我還要回去找我老伴……” 白瑜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將老人扶好,將手中的香蕉撿起來放回原處。 “爺爺,沒關系了哦,沒關系了,你不要怕,現在已經很安全了,不會有人再帶走你了……” 老人沒有看向白瑜,也沒有回話,而是一直不停地碎碎念,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