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侵入身體而已
    后續的文字同樣凌亂不堪,由不同的筆跡組成,像是一些人在恐懼與慌亂之中接力寫下的提示。    【1.白日的仆從是可以相信的,向他們尋求幫助】    【2.夜晚外出不要發出聲音,犬會被觸動】    【3.如果你在夜晚外出,?;噬裣衲鼙佑幽恪?/br>    【4.樂譜不是樂譜,樂譜會傷害你,不要尋找樂譜】    【5.紅色能消除音樂,喝掉紅色】    【6.不要參加鋼琴家的音樂會(劃掉)參加但不要聽完鋼琴家的音樂會,快逃!】    【愿?;首8N覀儭?/br>    與鋼琴家的信看似完全相反的提示。    “那么,選擇應該相信鋼琴家、相信這個紙片,還是……兩個都信?!?/br>    姜鴉看完內容后吐出一口氣,感覺太陽xue更痛了,喃喃自語著整理思路。    “寫這些信息的人看起來并不是十分清醒,內容也不是非常明確,或許鋼琴家的信和這上面的內容并不是完全對立的?!?/br>    “后半部分內容看起來是某人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寫下的?!币案顸c了點后半截格外混亂的筆跡,“但這句‘?;首8N覀儭淖舟E突然變得整齊穩定……要么他脫離了危險,要么徹底瘋了?!?/br>    “看來晚上必須出去轉一圈了?!弊有薅硕ㄉ?,努力拋掉其他累贅的想法,讓自己的思考集中在目前的回響上。    “今天獲取的情報太少,貿然夜晚出門風險略高。而且……”姜鴉看了一圈三人身上的血跡,表情一言難盡,“體力消耗過大,我建議明晚再出門探索?!?/br>    “嗯,明天可以觀察觀察那個小劉的情況,借此對仆從和紅酒的利害做出初步判斷?!币案顸c點頭,“這個第五條的‘紅色’看起來像是紅酒,這個或許是在意識混亂的情況下寫錯了?!?/br>    “這個紙條的來源很奇怪?!弊有蕹烈鞯?,“雖然是在仆從身上搜出,但從第四第六條來看他們也接到了鋼琴家的委托?!?/br>    “讀起來像是之前進入這個回響的回響者留下的東西……也有可能是與我們背景身份類似的npc的遺物?!苯f托著下巴補充道,“不過目前無需糾結這一點,這個紙條的存在像是在催促我們站隊?!?/br>    “選擇鋼琴家陣營或反鋼琴家陣營么?!币案裣肓讼?,“樂譜還是先找出來一份,親自確認它的危險性從何而來才能選擇立場?!?/br>    “在這張紙的主人眼里,鋼琴家和他的音樂像是會吃人?!弊有奕嗳嗝夹?,站起身準備離開,“時間不早了,野格,早點回去?!?/br>    野格身體前傾,準備站起身,肩上忽然落了一只手。    “還有一件事?!苯f忽然起身按著野格的肩膀讓他坐了回去,盯著他道,“我需要確認回來的的確是‘野格’?!?/br>    危機過后回來的同伴不是同伴,這種事情在重度污染區并不少見。    兩人微微一怔。    野格啞然失笑,放松身體張開雙臂道:“很謹慎,來吧,怎么檢查?”    “需要你放開精神防線,不做任何抵抗?!?/br>    姜鴉說著,稍俯下身按住他飽脹的胸肌向后推。    野格順著她的力道后仰倚在了沙發背上,有些不自在:“好?!?/br>    “你太緊張了,進去會有些艱難……放輕松?!苯f按了按他的胸口,面色如常道,“很快就結束了?!?/br>    心臟隔著結實的皮rou在她手下激烈躍動,從襯衫領口內能瞥到明顯的胸肌溝。    野格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一時間竟有點慌,整個人更加緊繃了。    聽起來他好像要被cao了。    他的視線繞過omega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子修——像是即將被推上手術臺、下意識看向家屬的病人似的。    子修默了默,深吸一口氣,扶額半遮視線。    總感覺情景再現了。    姜鴉將手覆在了野格的五官上,掌心壓著他英挺的鼻骨,指腹摁在深邃的眼眶和眉骨邊緣。    “閉眼?!?/br>    極具侵犯和侮辱性的動作,掌控的意味非常濃重。    像是被抱臉蟲捕獲。    野格不適地想后靠卻退無可退,這才意識到把他推到沙發背上的作用。    緊接著,一種身體被入侵的感覺驟然升起,令人毛骨悚然。    像是忽然赤身裸體,任由毫無感情的目光上下審視端詳著,做冰冷的檢查。    比軍隊裸檢的感覺還要糟糕得多。    姜鴉垂眸,站在沙發前野格分開的雙腿之間,專注地控制著精神力透進他的身體。    深入探查,一種相當冒犯的探查用法,必須由他人主動放下防御才能溫和地進行。    精神體是比血rou之軀更加私密敏感的私人領地。    和精神體的密切交融不同,擅自單方面、強勢侵入精神體的做法對alpha而言是具有侵犯性質的。    事先征得同意只是避免遭到反抗,但完全無法消除心理上的屈辱感。    野格抬了抬手,后又重重落下打在沙發上,手指緊緊抓住沙發的邊緣,手背青筋凸起,呼吸近乎凝滯。    現世界的精神體探查至少還有層rou體緩沖,可現在這具完全由精神體構成的身軀和被直接侵入沒什么兩樣。    像是被柔軟的手插入身體中揉捏內臟,沿著肌rou纖維經絡撫摸,激起強烈的排異感和絲絲麻癢。    閉著眼,隨著姜鴉的精神力緩緩滲入身體,他仿佛嗅到了她信息素的氣息,感覺整個人里里外外都染上了那股神秘馥郁的味道。    如此,那種被傲慢地凌辱般的感覺……也不是不能忍受。    直到那種感覺從心臟處拂過,直觸靈魂的強烈刺激讓他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條件反射地想要起身脫離控制。    然后被姜鴉另一只手按著胸膛摁回沙發上。    野格發出一聲悶哼。    “忍耐一下?!彼穆曇粢琅f平靜。    可怕的觸感又持續了一會兒,姜鴉放下手轉身走開:“好了,靈魂完整,是人類?!?/br>    野格緩緩睜眼,下意識瞥了眼掛鐘——只過了幾十秒,但感知中像是度過了一整夜那般漫長。    全身上下都殘留著奇怪的感覺,這種體驗爛透了。    更糟糕的是,他在這種羞辱感中勃起了。    副隊在門口掩唇假咳了一聲,不悅道:“時間不早了?!?/br>    他很后悔在這里站著等他們結束。    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個蠢貨。    野格深吸一口氣,頹然用手蓋住眼睛,呼吸發抖。    緩了幾秒后,他拽過沙發背上的外套搭在小臂上,讓布料垂下遮住支起的襠部,這才站起身。    他看了眼姜鴉在衣柜前翻找的背影,覺得她應該沒注意到這種事。    抬頭對上戰友的目光,不知為何他竟然感到心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