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簾內外(h)
那條白色的浴簾施舍給秦杏聊勝于無的隱私。 故而她能順應心意地把自己更深一點地浸進浴缸里,用蜷縮的姿勢換來微末的安全感,完成教溫水隱匿自己絕大部分肌膚的企圖。 她的視線停留在那條浴簾之上,它潔白卻生有許多褶皺,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摩挲著浴缸的內壁,她在心底里慢慢數那褶皺的數目。 屋子里靜悄悄的,仿佛這里從來都只有她。那支被她撇在浴缸里的營養劑空殼安靜地在水面上浮著,她的呼吸在水面撩起細紋,那支空殼撞進那漣漪里,一時間左右搖晃起來。 “秦杏?!?/br> 他不緊不慢地喚她,聲音里帶著一點似有而無的笑意。 她驚慌失措地應了一聲“是”,便立刻從浴缸里站起身來,帶起的水花淹沒了那支搖擺的空殼。她熟稔地快速擦身,換上浴袍,準備拉開浴簾走出去時,無意間瞥見那支空殼又浮上來,繼續安安穩穩地停在水面。 是了,總不會一直沉下去。 她這樣不知是天真還是自嘲地想。 秦珩仍站在那落地窗前。 窗外的人造火燒云已經只剩下迷離的昏橙色,在即將殆盡的邊緣竭力地展示艷麗。他并沒有耐心欣賞這一點最后的美,自他光腦投射出來的浮窗閃爍著藍瑩瑩的光,那藍色撲在他臉上,使他更顯得冰冷難以捉摸。 秦杏拉開浴簾走出來時,他依舊注視著面前的浮窗,并沒有偏頭看她。 她于是把腳步放得更輕,連呼吸也跟著放緩。 浴袍是她唯一的遮羞物。 她跪坐在他胯下時,那浴袍便敞開來,裸露出她蒼白的雙腿。此時的她并不在意遮羞物是否“遮羞”,而是抬起頭,借助唇齒解開他的褲鏈。 或許離開到底還是太久。 面前被衣料包裹著的性器超乎她的預料。先前進展到這一步的尺寸就已經讓她很難承受,這時對她而言,已經近乎可怖了。 還沒等她再遲疑多久,他的聲音就再度慢悠悠地響起: “秦杏?!?/br> 難以違抗的警告碾碎她的躊躇。她以一種近乎急不可耐的速度褪掉他內褲,含住那性器的前段。 他把手插進她的頭發里,那種杏子的甜香似有而無地從她微敞的衣襟間涌出來。他依舊不把目光轉向她,仍是專心致志地觀察著那浮窗上躍動變化的數字。 盡管她并不是第一次這樣取悅他,但她始終還是談不上擅長。過大的性器梗住她的呼吸,他的氣息完全地塞進來,仿佛是在向她炫耀他才是她身體的主宰。 人造火燒云傾瀉在室內的色彩逐漸由艷轉暗,白晝被黑夜從天幕上一寸寸撕扯下來取而代之。她機械地重復著舔舐和吮吸,他在又一次挺進她喉嚨后退出來,掐住她的下頷,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他當然是微笑著的: “已經是晚上了?!?/br> 黑夜饜足地食盡了那爛漫的人造火燒云。 而恰在她的余光處,有一弧鵝黃的殘月。 他從后進入了她。 她的耳朵被他咬得很痛。因而她不可避免地生理性地收緊,他在背后攬著她的腰肢,輕輕地笑了一聲。 “你怎么還是怕疼?秦杏?!?/br> 他的低語將她耳尖燙成紅色,她在不受控地發抖,分不清是因為他身下過于兇狠的進攻,還是由于她對他的懼意。 “我……” 在性愛中她總是少言的,無論他怎樣調教,她總是說不出yin詞浪語,甚至連答話都很難說全。但那些破碎的斷斷續續的呻吟卻極有誘惑力,教他忍不住更恣意地對待她。 他掐住她的肩頭,她生得本就單薄,這次從D-503小行星回來,更顯得嬌小可憐,他毫不客氣地咬住她頸后。力道之大教她立時弓起身子來,她并不敢慘叫,只是死死咬住唇,側過頭驚慌地看他,墨綠色的眼眸里水光氤氳。 這枚新鮮鑄成的牙印果然是見了血,他并不收力地摸了摸她這傷處,只教她抖得更發厲害,她垂下眼睫低低地懇求: “別……” 他不怎么理會她這時的懇求,又埋頭在她左肩咬下一口,加快了抽插的動作。 “為什么別呢?秦杏?!?/br> 這問話完全是沒有意義的,疼痛和性快感迷蒙住了她的神智,他知道她沒有能力回答他。那些掙扎著想要成為答話的音節扭曲成嬌吟低喘,曼妙繾綣地和她的內壁一起裹緊他,是異常甜蜜的享受。 杏子的氣息愈來愈濃烈,他用右臂緊緊地環緊她纖細的腰肢,教她把自己吞得更深,她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卻只是徒勞無功。過強的刺激使她的內壁痙攣起來,她也聽上去更像求救。他習以為常地吻她的耳后,柔聲地安慰她誘哄她: “別怕,乖一點,你不會有事的,秦杏?!?/br> 她的黑發披散著,赤裸的身軀因而更顯蒼白而沒有血色,在他的掌控下猶如瓷偶。他用空閑的那一只手去揉捏她的乳。那只手的動作卻很輕柔,像是在安撫一只受傷的鴿子,與他性器完全不考慮她狀況的抵入意外地截然不同。 她的體力難以承受這樣高強度的性愛。幾乎要癱在睡眠艙里時,他把她抱起來,并不退出地改變了姿勢,教她又面向他。這倒把她推向了高潮,愛液大量地涌出來,她失掉力氣,軟綿綿地癱倒在他的懷里。他一如既往地靠掐住她的脖頸,剝奪她的呼吸來教她清醒: “還沒有結束,秦杏?!?/br> 頸項和肩部的牙印猶帶著血色的紅。他漫不經心地拽扯著她的黑發,教她傾向他。 “哪里來的杏子味?秦杏,你知道嗎?” 她眼眸里囷著的淚珠大顆大顆地滴落,guntang地洇進他的襯衫,他一邊緩慢地進入她,一邊笑著替她拭去眼淚。 “怎么,你是怕我不知道你的心意嗎?秦杏?!?/br> 雖然頭腦因為持續的性事而遲鈍,但她還是很快明白這是思維審查的威脅,便立刻搖起頭來。他并不繼續說話,只是笑著看她。她也沒有再替自己解釋,而是主動吻住他,攬住他的脖頸,討好地搖動起腰肢。 他當然很享受她識趣的侍奉: “現在我知道了,秦杏?!?/br> 小別之后的性愛的確更有滋味。 秦珩整理衣服、重新穿戴整齊時這樣想到。 秦杏已在睡眠艙中睡熟了,臉頰上還浮著一抹淡淡的酡色。雖然她身下一片狼藉,但精疲力竭仍教她陷入了酣夢。 秦珩又瞧了一眼她,再度確定了以她的身體狀況無法在短時間內醒轉。他不免覺得有些遺憾,畢竟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他很難抽出時間再過來。但他并不愛好“jian尸”,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光腦預先設好的提示燈在此刻亮起來。秦珩打開光腦,把先前的浮窗再度投出來。本只是避免萬一的例行查看,卻沒想到其上映出的數字變化與他預想的趨勢竟是大相徑庭,他忍不住皺起眉來。 意料之外的變故使秦珩頗為煩躁,他立刻沒有了在此處再逗留的心思,拿起搭在一旁的風衣就匆匆離開了。 幾乎是在秦珩離去、門闔上的那一刻,秦杏就睜開了雙眼。 盡管疲倦和疼痛向著她攜手進軍,明明覺得連睜眼都是無法攻克的難題,秦杏卻也還是咬著牙強撐著走下了睡眠艙。 洗漱臺伴著她在墻上畫圈的動作慢慢彈出,秦杏抓住一旁的浴簾勉強維持著站立。鏡子的語音功能被她第一時間取消掉,現在一切的人聲都讓她覺得惡心。 秦杏當著那鏡子面吃下一粒孕無憂,也照例張開嘴讓它檢查。 鏡子里映出她消瘦慘白的臉龐,她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昏厥,配著那奮力拽住浴簾的姿勢,宛如一出怪誕的默劇。 可秦杏的眼神卻是堅定的,她無聲地再次重復那句安慰: “別怕?!?/br> ———————————————————— 每次寫杏和秦獸的h我都非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