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佑凜是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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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正趕往醫院的路上,說是有一起交通事故想了解一下。嗯,大概就是前天的那件肇事逃逸。 從電梯出來,發現川暮凈穿著休閑,光線勾畫著他的輪廓,靠在窗邊和警察溝通。想著他今天可能休息。 “沒有攝像頭嗎” “行車記錄儀也沒有?” “攝像頭趕上維修,行車記錄儀也被肇事者故意摘下?!?/br> “查過車牌號了嗎?” “車牌號是偽造的,還是臨時換的,在附近的街道都沒有看到這輛車?!?/br> 川暮凈臉色不怎么好看,眉間一直皺攏著。更何況病人還是那種情況。 “要不然你先...” “就是她” “你個兇手” 家屬從病房出來,認出了我,她通過醫院攝像頭知道是我和受害者一起送來的。 不過現在通過她正指著我沖過來,我想她一致認為我就是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假裝把撞傷的人送進醫院。 來人手上已經做出拋蘋果的動作。我呆愣在原地,雙手護頭,下意識向川暮凈那邊求救,啊啊,好可怕。 我好像看到他原本愁死人的嘴角往上挑。 你個癟叁啊,我出事情,你還笑。 沒想到他跨步過來把我攔在身后,伸手接下了正在飛過來的蘋果。 “蘋果是用來吃的,不是砸人的?!?/br> 他把蘋果隨手扔在了濕垃圾箱,“既然你不想吃,就扔掉?!?/br> 氣死人頭銜專屬川大佬。 他的眼神瞟向那人手里的果籃,考慮要不要把這個也扔了。 他母親也是心疼錢,把果籃往身后一藏,覺得物理攻擊沒望,就開始心理傷害。 突然罵罵咧咧,“我看你不要狡辯啦!” “我瞧你這個小姑娘長得挺好看的,沒想到心思那么毒辣,我們家兒子是造的什么罪呀?” 川大佬職業笑容,“當時你兒子出事故了,醫院打電話讓你們打款卻百般推辭,知道有人墊付了,才想著過來?!?/br> “醫藥費你們看要不然還一下她?!?/br> 你讓我先懟幾句快活快活,我一句話都不用說的嘜。 “請你們安靜?!本焓迨鍞r住他們,很不滿他們在醫院大聲喧嘩。 “小姑娘有家屬嗎?” “沒...”我揪著他的衣擺,露出個頭。 “我是她家屬”川暮凈先我一步回答。 “嗯,現在病人已經醒了。我們需要核實一下身份。先進病房吧?!?/br> 警察叔叔再次警告了他母親,“當天還是小姑娘好心好意把你兒子救到醫院,給他出了醫藥費,守著他出手術室。你們再亂來,我有權利告你們人身攻擊扣留你們?!?/br> 家屬當然不敢言。 受害者在病床上躺著,看到我進來,沖著我拍手傻笑。 我悄咪咪問川大佬,“他不會是車禍后遺癥吧?” “不是,是先天的” “那不是很慘” “現在慘的是你,受害者無法指證,所有罪證都找不齊?!?/br> “嗷” “姜小姐過來一下?!本煺驹诖策吥弥咀訐]手示意。 家屬看獵物般的眼神。 川暮凈牽起我的手,拉我一起過去,十月初不熱不冷,我的手像放在冰窖子里冷藏,他的手充當起了我的熱源。 受害者嘿嘿嘿傻笑,“好...看...我要...媳婦” ???媳婦?? “你看一看,她,是不是,撞你的,那個人”為了好理解,警察叔叔特意放慢語速。 “是...媳婦...嘿嘿嘿” 受害者母親連忙上前,“我兒子都說是了,你還想怎么狡辯,警察同志,這樣好了,我也不多要求,就讓她賠我們30萬?!?/br> 您這是誣陷誹謗敲詐?。?! “可我沒有撞你們的兒子啊,我連駕駛證都還沒考呢?!?/br> 他mama儼然不相信這幅說辭,繼續想狡辯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驗證科來人了?!?/br> “指紋怎么樣?” “有匹配到的,我們已經派人去緝捕了?!?/br> 他母親嘴里念叨著,“指紋?哪來的指紋?”精神開始錯亂,一步步回想當時孩子他爸有沒有帶著手套。 川暮凈看著受害者母親驚慌失措,“還想不通嗎?” “雖然兇手帶手套讓方向盤,車把手,都沒有指紋痕跡,但他換車牌號的時候卻忘了帶手套。你說可不可笑?!?/br> “不可能,我們換車牌號的時候都是...” “都是?嗯?”川暮凈站得有些久了直了直背,“演完了嗎?” 警察叔叔拿出手銬,銬上了今天戲劇性的一幕。 他母親痛苦地掙扎著,“他爸賭博賭到錢沒了,我們才出此下策。我們在保護我們的孩子,我們不應該坐牢?!?/br> 川大佬特別生氣,他手緊緊握住我,極力克制想打人的心態“那你可知道,這種罪名一旦壓上,就不是30萬,更有可能是幾年牢獄之災,憑什么讓她來承擔?!?/br> 他母親被押走前嘴里輕聲念叨著“不可能,他說會幫我們的?!?/br> “謝謝川醫生和姜小姐的配合?!本炊Y。 他一時還沒平靜下來,整個人夢魘般被折磨,我帶著他從病房離開,踮起腳尖抱住他,順著他的頭發?!肮怨脏??” 過了幾分鐘呼吸才平穩,他回抱住我,話語柔軟下來“笨蛋,要是你沒遇到我,你就要被拉下去了?!?/br> “這么嚴重的嘛”撓頭... “他送來之前身上已經有淤傷,想必訛了不少錢,但我想不通,為什么是你?” “大概我命如此吧!”劫數嘛大家都懂得。 他深呼吸,“怕是來者不善”對上我的眼神,那個女人最后說的他到底是誰,那輛車本來想撞的人可能是你,也不得而知。 “走吧,帶你去吃飯”他的手依舊牽著我,卻吐槽手為什么那么冷“手那么冷,你屬蛇的嗎?” “屬于你的”哎呀,最近土味情話說多了,反應過激。我有點小慌張地注意著他的反應。 結果他只是睨了我一眼,“小心情話說多了蛀牙?!?/br> 川暮凈好感度-2-2-2 他突然低下頭,和我平視,溫柔眷戀的語氣猝不及防。 “后半輩子只有我要你了” 眼里滿是笑意,凌碎的頭發在陽光的打照下顯得格外有魅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變相地說我牙齒掉光。不過看在你為我接了蘋果的份上饒恕你吧。 下午還有課,用完餐后,他直接送我回學校。 本來這頓飯是我請的,但他說,“我想能用這個借口約你出來?!?/br> “昨晚白樺末向我訴苦,說你加了他之后一句話也不說?!?/br> “不,我在想,我怎么告訴他,直接說我有病,可以嘛!”是不是太過坦誠了阿嗖。 川暮凈笑趴在了方向盤上,“你現在回他吧,我想他應該醒了” 我拎出手機,找到“白樺psy” 斟酌再叁,“你好,我有病” “我猜他會說”,他話音剛落下,對方就發來“太好了,看來病得很嚴重” 看著我像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川暮凈又不厚道地又笑了,接下來對方又發了地址,邀我后天下午見面。 “去上課吧,記得去見他的時候帶上好吃的?!?/br> “今天謝謝川醫生了”那種后怕想想都驚悚,估計今晚會做噩夢吧。 “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小扶若?!?/br> 樹葉森然沙沙作響,沉溺于風中作亂,也不因一聲小扶若收服了我的小心臟。許是好久沒有被人打心底保護那顆脆弱的跳動了。 “暮凈” 學校的食堂便宜,一般中飯和晚飯都會在食堂解決。剛打算乘公交車回去的我。 “學姐?” 阿,聽這聲音是蘇佑凜小可愛。 “我有個不情之請”蘇佑凜別過頭,神情之間有些不自然,“今晚能不能在你家住宿一晚?!?/br> “可以啊,是租的房出現什么問題了嗎?”蘇佑凜家里比較遠,父親不允許他學播音,一氣之下把他趕了出來,孤苦伶仃地找房子的時候碰到了姜扶若,她便給他介紹了自己認識的房東。 “嗯...是有些問題?!辈恢皇沁@個而已,蘇佑凜看著面前漂浮的牌,畫著惡鬼。他只要想著對方的面容,牌便會出現對方今晚做的夢的類型。所以不放心就跟來了,他怕姜扶若今晚會出事情。 公車上人不怎么多,蘇佑凜安安靜靜的,我轉頭想活躍氣氛,發現他眼睛已經閉上,呼吸平穩,頭時不時的一低一低。我伸手讓他靠在肩膀上,他身上的奶香掠過我的呼吸,俘獲了我的肺。 介紹下姜扶若的家,是今年暑假看中的,叁層小別墅,和她的小竹馬商量了下,他現在在國外進修音樂,隔壁的學校在聘請他當音樂教授,所以他打算今年年底前回來,和姜扶若一起承擔這個房費,上下班就方便許多。離學校有一個小時不到的車程,因為房子鬧鬼多年沒人買,屋主降價但可惜大家真的害怕,你說說你在那么大的別墅一個人睡,突然睜眼嘻嘻。簽協議的時候,屋主那個淚流滿面,價錢好商量,分期付款也沒問題,你要人力也給你安排。 內部都是姜扶若親力親為設計,忙活了一個多月吶。 “本來是想讓你過來住,但想著你那邊離學校更近,生活起居也方便?!蔽疫厯Q鞋邊告訴他。 蘇佑凜心里難受,阿,我想過來住的,怕你覺得我是個貪圖小便宜的人。 “想喝點什么,可樂還是檸檬蘇打?”我打開冰箱柜子,側頭問候。 “檸檬蘇打謝謝” 我拉開了可樂,淺嘗輒止的咪了一口,怕太冷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他咬著嘴唇整個人局促不安,蓬松的頭發很想讓人蹂躪一番。 “hey,佑凜?怎么啦?” “啊”他猛地抬頭望進了我的眼眸,像被拋棄的小奶狗,“學姐,今晚能不能別讓我一個人睡,我害怕?!彼ё∥业男渥?,乞求向來對我...特別起作用。 “其實其他的客房都還沒布置好,本來想讓你睡我竹馬的房間,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這個不開心,那還是你和我睡好啦?!狈凑块g里還有小沙發,讓他睡我床好了。 入夜,從鏡子深處閃過一道陰影鉆入哪位小可憐的夢境。 夢中,我看到了父親和另外一個女人偷情,母親一氣之下離婚,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所以我只是你們的產物,我就不應該存在這世界上。 黑暗容易滋生,哪里有光哪里就有陰暗面。 “學姐快醒醒?!?/br> 蘇佑凜控制房間內的燈打開,沖上去握住了正在刺向她心臟的刀,手掌心被刀刃劃破,鮮血娟娟流動,姜扶若的眼里一片陰霾,他慌了,那個惡鬼在她夢里,情急之下,貼著她的額頭低聲祈禱,他也不知道如何驅趕惡鬼,所幸試試自己能不能控制她的夢。 當他意識到看見幼小的姜扶若時,他知道他成功了,幼版的姜扶若躲在墻角環住身子不停地顫抖,地上的雪積得賊厚,蘇佑凜慢慢靠近她,夢里的溫度真實存在,既然是夢,那意識主導應該能成功。 他想著手上會出現一件外套,是的,如他所愿。在她防備性的眼神下蓋在她身上,“你是誰?” “我是你未來執手偕老的人?!?/br> “騙人,阿若沒有親人?!?/br> “騙人是小狗,我從來都不會騙阿若?!?/br> “真的嗎?”半信半疑的姜扶若此刻太想有一個懷抱讓她取暖。想著,蘇佑凜就抱住了她,縮小版的姜扶若可愛多了,奶聲奶氣。 夢境是跟著潛意識而變。 繼續著場景轉換,得知父親是畫家,從小培養藝術細胞的姜扶若唯有在父親教畫畫的時候,得以片刻父愛。母親是駐扎在酒吧的舞女,本該他們相知相識相愛,攜走一生,大抵是那貪嗔癡欲惹了禍。 夢中零零碎碎的片段,著實讓蘇佑凜心疼,后來她母親酗酒,罵她的女兒,“給人帶來麻煩”“就是個禍害”諸如此類不在少數。 姜扶若堅強到讓人害怕,她沒有哭,把所有的情緒壓抑在內心,陰暗,孤獨,脆弱,她才十歲。 蘇佑凜抬頭把眼淚憋回去,該帶她回去了。 “阿若,我們回家”有我就夠了。 從記憶中逃出來的我,克制不住抽噎,緩不過氣,蘇佑凜把刀扔在地上,抱住我,順著背脊安撫,“阿若不怕不怕,佑凜在呢?!?/br> “佑...佑凜?” 蘇佑凜如釋重負,她醒過來就好,仔細看他的眼角還殘余著淚痕。 “你的手怎么都是血”我看見地上的刀具,才反應過來,蘇佑凜為我扛下了心臟那一刀,腦海深處一直有聲音讓我拿起刀,刺向心臟,便解脫了。 我房間里就有急救箱,手顫顫抖抖地拿出紗布,碘酒,“對...對不起佑凜”蘇佑凜好笑地看著我,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蓋住我顫抖的手,“別怕,傷口不深?!?/br> 我還是一臉自責,一低頭眼淚就能直蹦噠到地上。 “我家糯糯怎么這么棒,還會包扎,如果糯糯親親就不疼了”彩虹屁越吹越香。 我低頭無聲附上他的紗布,落下縹緲的一吻。 “啊,不夠,要親這里?!碧K佑凜偏頭便吻住我,良久,才肯松嘴,“你知道嗎,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特別開心?!?/br> “不要自責了好嗎?是那只惡鬼不該出來禍害?!?/br> “惡鬼?” “嗯,不過牠不會再來了”有人驅趕了牠,凈化了這周圍一片。 “夢里還有個很像你的男人” “他是不是對你講,我是你未來夫君,要對我好點?!?/br> ??厚顏無恥蘇佑凜。 “我餓了阿若”他的胃一陣咕咕,有點不好意思地垂在她肩上。 “想吃面還是餛飩?!?/br> “面面面,你下面給我吃嗎?”蘇佑凜式惡魔笑容,燒的你體無完膚。 弄完吃完已經兩點了。 “還是和我一起睡吧?!悲偪衽拇舶凳?。 “嗯?” “我害怕?!彼敉舻难劬溟W著,嘴巴一撅,你看看佑凜嘛,佑凜真的好害怕。 無聲對抗。 好嘞。 您的阿若已經躺好并蓋上了被子。 蘇佑凜又控制燈滅下。 “佑...凜,是鬼關的燈嗎?”我記得燈的開關在我這邊嚎哇嗷嗷,害怕地抱緊旁邊的蘇佑凜,整個身子掛在他身上。 阿,完了,還沒告訴她我異于常人這件事。 又費了一把勁解釋,蘇佑凜本來還在想著怎么說服她,講到一半就傳來平穩的呼吸,敢情這小可愛也不是一般人,畢竟是他的心上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晚安,我的小寶貝。 (總覺得這車開的有點慢,我在想怎么更好地連接下面的劇情,亂七八糟的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