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獅子
殿中伺候的宮人尚未全數摒退,這位新侍君的兩個漠北侍兒也還留在貼身處。 皇帝沒說話,只四下環顧一圈,眼光重新回到面前這人身上。 看來此人還頗有些不拘小節的意思。一如韓信受胯下之辱,不過是為了長遠利益,行一時屈就罷了。 來日若能東山再起,必為心腹大患。 真是個麻煩?;实坌南抡ι?,面上卻換了一副溫雅神色,將人扶了起來,“我不走就是了?!彼恍?,“可要傳了宵夜回來?” “……要?!?/br> 嚯,這下又不怕被毒死了?;实畚⑽⑻裘?,只怕是將這頓飯當作了妥協的條件……怎么后宮里邊就給塞上了這么個大麻煩呢。她太陽xue隱隱作痛起來,手上卻還是沒甚反應,只拍了拍手。 立時外頭候著的宮人便魚貫而入,捧了先前時候的宵夜來。為首的長寧笑道,“早猜到陛下還要傳,一直在小廚房溫著呢?!币幻嬲f著,一面先領了人進來,放了先時的宵夜,這才又退了出去。 皇帝只坐在一旁冷眼瞧著,看著阿斯蘭貼身的兩個小侍先要上來給他布菜,卻被他攔了一下,那原先孩子氣的那個便默默退到他身后,只另一個先嘗了一口,確認了無毒,才敢奉了給他。 她微微轉著眼珠子打量那小孩,也是一頭深茶色的卷發,頭發還沒留得多長,只在耳后結了幾個小細辮子,辮尾還綴著瑪瑙發圈,碰著她眼神,不免縮了縮身子,卻還是悄悄抬著眼皮子看她。 皇帝便故意調笑道:“你生得甚好,叫什么名字呢?” “我……回皇帝陛下的話,”看樣子這孩子規矩還不甚熟練,一時口誤更是著急了許多,“奴叫做阿努格……” 皇帝聽了這名字不由微笑起來。 “這么小便來我宮中么?你們王汗何故選你這么小的人來伺候?”皇帝示意他近前來些,“獨個兒一人在這里怕不怕?” “不怕,奴有……有王子在?!彼┝艘谎郯⑺固m,又低下頭去。 嘖,皇帝不禁腹誹道,這個小的倒可愛許多。她只笑,“你對規矩好像還不甚熟悉,我指個哥哥教你好不好?”她喚了一聲長安,外頭的中官便規規矩矩進來了,一躬身道,“奴在呢,陛下有何吩咐?” “這孩子還小著,貼身伺候怕不周全,你帶著他同你學些規矩了再……” “不行!”皇帝還沒說完,便被阿斯蘭打斷了,“你不能把他帶走?!?/br> “什么叫我帶走?”皇帝略微蹙眉,“不過是讓我身邊的中侍官帶著教教規矩,還是照樣放在你宮里,不是帶去伺候我?!?/br> 阿斯蘭這才松了口氣似的,“你們中原人果真……”他想了想又沒說出口,默默將后半句咽了回去,“既然是學規矩,便讓那個中侍官來我宮里教,別背著我欺負我的人?!?/br> 皇帝給長安使了個眼色。長安何等乖覺,早笑開了,行了一禮道:“請公子放心,奴每日下值后過來教引這位小兄弟宮中細處。公子若不放心,也可在旁觀看?!彼幻嫘?,一面引了孩子的到一旁候著,輕聲道,“如今陛下同公子一同用膳,我等回了話便在后頭候著,留待主子吩咐?!?/br> 原本這般當著主子面教習是極為亂規矩的,只是這事既然是皇帝吩咐下來,又是阿斯蘭要求在一旁看著,便正好趁此機會打個樣子,教主子們放心罷了。 “是,謝謝哥哥?!?/br> 那孩子仍是怯生生的,卻沖長安笑了笑。 皇帝看著便笑:“阿努格,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帝陛下的話,奴有十二歲了?!?/br> 十二歲啊……皇帝放柔了眉眼,“跟著這個哥哥學些規矩,學好了我再送你些小玩意兒可好?” “好,謝謝皇帝陛下?!?/br> 皇帝正笑,忽而被阿斯蘭剜了一眼:“你別打他主意?!?/br> “怎么個打法?”她慣來在此間事情上不著調,只笑,“你莫非不知,兩只腳入了這后宮門來,便只能是皇帝的男人了?更何況你叔父將你們這攏共三十一人送給我當禮物,自然生死榮華都是我說了算?!?/br> “……那也不能打他主意?!?/br> 看來他在此事上堅持得很。 “你卻想什么去了,這孩子才不過十二,我能打什么主意?” “……褻玩孌童,你們中原人的市井話本里有的?!?/br> 果真如此?;实鄄挥珊眯?,道,“你知不知道孌童意思呢,我是女人啊?!彼恍α藘陕暡沤又?,“更別說此乃前朝產物,我朝女子當道,早有了律法嚴禁男子豢養孌童。便是貴女身邊伺候的侍兒,也通常十四五歲通了人事才買入府中教習。雖近年確有些人家,買個嬌美小廝自小養著,待大了便做那為貴女安排的通房小侍,專在成婚前引導貴女通曉男女之事,可這也不過是少數人家。我既不需所謂通房,也沒有那狎玩幼童的癖好?!?/br> 誰知被阿斯蘭深深看了一眼,顯然是不信。 不是,這個真沒有?;实勰贻p時候流連煙花雖多,到底都是把玩成年倌人。再說,那沒訓好的幼童,也斷沒有花樓敢拎出來敗了貴女興致的。 想來眼前這人都沒體會過吧?;实鄣Σ徽Z,只是一副愛信不信神色,并不多做辯解。 好容易阿斯蘭用完了宵夜,長安才叫了人進來收拾了,又是長寧帶了些人來伺候里頭主子更衣。 幾個小侍才要去脫了阿斯蘭外衣便被揮退了:“不用,我自己來?!彼坪醪惶晳T被宮人伺候,自己三兩下便解了外袍,只剩下里頭的中衣來。 皇帝仍舊是讓幾個小宮娥去了外頭氅衣圓領袍并里頭中單才叫了宮人退下去。雖說是婚儀,那也不過是對阿斯蘭的,皇帝今日仍舊是一身便服,戴了一頂小玉冠便罷,面上半點脂粉也無,與尋常入后宮并無兩樣。 此時兩人并排坐在床上,到有些難言地尷尬起來。 皇帝雖說活過了半百之數,如此婚儀也不過經過兩遭。若說頭回時候還很有些歡欣憧憬,第二回便是毫無配合意思了。如今又這般坐在床上,只覺有些無趣。 長安帶著那孩子,一路一把手教引著放了帳子,只留著寢殿近處兩盞燈火,旁的盡皆吹熄了,才緩步退了出去。那孩子似是有些憂心,臨走時還戀戀不舍地回望了一眼,教長安使了個眼色,才跟著退到了殿外。 見著人都走光了,皇帝才開了口,“這下你總該睡下了?!币贿呎f著,一邊指了指床里間,“進去吧?!?/br> “……哦?!边@男人顯然沒把教引公公說的規矩記清楚,只自己滾了進去,連被子也沒給皇帝鋪一個。 “……”皇帝原本也不甚計較這些,但轉念一想旁人也罷了,眼前這人不能太縱著,便道,“你怕是沒記清楚規矩?!?/br> 阿斯蘭被她這一句驚了驚神,回想了半天,才沉默著展了一床被子給皇帝鋪上,倒看得她發笑。 “你笑什么?!?/br> “沒什么,看你不情不愿的還要做這等伺候人的活計?!被实蹧]止住笑,“說來我前頭還沒問過,給你指派的是哪位教引公公???” 慣常這教引公公都是宮中經年的老黃門充任。經常是前頭伺候過太妃太侍的,或者皇后身邊兒訓好的,再或者便是六尚局中有經驗的司寢之類。本朝沒得皇后,教引公公許多是前頭孝端皇后身邊伺候過的,或者謝太妃身邊教養的,再就是前頭六尚局退下來沒出宮的幾位,人數倒不多,皇帝也識得。 “是個很老的老阿耶?!卑⑺固m不曉得皇帝怎么忽地問起這個,“看著像有六十了,說話也慢條斯理的,他說是叫……”他想了想,“叫明心?!?/br> “那是先帝孝端皇后身邊的老公公了?!被实垡娝伜昧?,一掀被子躺進去,“他的規矩當是最好的,內侍省專請了他回來,想來是怕你這出事。先帝時候法度更嚴些,宮人稍有不慎便是一頓板子,若是犯得重了,賜死在內廷也有的是?!?/br> “……你們號稱仁孝治國,對奴隸不也一樣?!?/br> 帳中昏暗,只外頭幾盞燈燭明明滅滅,透著紅羅帳穿過來,也成了隱隱的紅光。 “先帝忌諱宮人犯事罷了?!被实鄣?,“你是擔憂你幼弟?既是長安教引,便是御前中官的徒弟了,尋常小侍見著他都得禮讓三分的,不必擔心?!?/br> “……你怎么知道?” “我雖不知他是怎么混進和親隊伍里的,但那三十個美少年里頭并沒這般幼童我卻知道,再說同樣是小侍,你也只待他格外親近,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很難不叫人多想?!被实燮教稍陂缴?,只看帳子頂上軟軟垂下來的絲羅……怎么給這種不識貨的家伙用這么好的料子,“他還叫阿努格,若不是事先查過,我會以為是你私生子?!?/br> “……我還沒娶過妃?!?/br> “你要是娶過妃,都不用我多說,禮部早將你趕出去了?!被实勐犞@句辯解只覺好笑,“秀子參選第一條便是身家清白。你是漠北來的,不免寬松些,只看有沒有正式的婚配罷了,若是尋常待選的,連家中有無親近侍女都要查了來?!?/br> “……你們中原人要求怎么這么多?!贝蠹s是皇帝此時人都躺下來了,左右又已退到了外頭,他倒不再掩飾一些情緒,“前頭好幾個郎中來給我驗身?!彼仓劬?,兩腮略鼓著,竟有幾分嗔怪顏色。 就這么在意被幾位太醫看身子? “什么驗身……是查你有沒有什么難言隱疾……”皇帝捂著被子笑得停不下來,“你一個男人能驗出來什么……”她笑得差不多了才轉了個身,“怎么了,不會還是童男吧?”要說他這種帶著隊在外征戰搶掠的到了十九還是童男……皇帝只覺得除非有些難言之隱。 “……不是?!?/br> 不出所料。 帳中一陣窸窣聲響,阿斯蘭只覺被角外頭漏進來一陣邪風,緊接著便是蝮蛇溜上了身,“都不是童男了你在這裝什么矜持?” 女子鼻息逼近,下巴相抵,雖仍是一副笑面,卻教人不由自主從里頭讀出幾分冷意。她只在這新侍君頰側撐著手肘,一面伸出觸手,滑入本就不甚堅實的衣襟,“這幾日保養得不錯,沒什么粗糙手感了,只這熏香還可換得再清爽些?!?/br> 那指尖埋在中衣底下,順著人肌骨線條輕柔地游走。從鎖骨硬實的凸起,到底下柔韌卻緊實的臺地,蝮蛇般一路貼著鱗片向下行過,只留些微清冷的觸感;蛇信輕吐,便觸到側腰窩里的小片軟rou,下口一咬…… “唔……!”阿斯蘭咬著牙,拼命忍住這等迎合似的悶哼。 看樣子這年輕人尚未被人開發過,這才哪到哪,已然是連腳背都繃直了?;实垡粫r輕笑,順勢往他腿心里擠入膝蓋,“你忍著做什么,看來明心沒教過你如何在房中行事?!?/br> “嘁,誰像你后宮里那些娘娘腔似的,只會討好女人?!?/br> “那你躺在這做什么?!被实勐牭煤眯?,“又何必跪下來求我幸?” 身下人只撇過頭去,只閉著眼,咬緊了牙關不再說話。 看樣子是打算就這么受著了。不主動迎合就算是守節是么?皇帝一時好笑,手上越發松散,只隨著性子在中衣底下游動,沒兩下便拱得他衣襟越發凌亂。 別說后宮里還真缺了這一型的。精壯緊實,堅韌有力,雖還有些沒養好的粗糲手感,在指腹底下卻別有一番風味。螺紋輕輕擦過底下鼓起的肌rou線條,便是一陣細微的顫栗。 精肴美饌食得多了,偶用些外頭調滿孜然茴香的烤rou也不錯。 “你真準備就這么僵硬一晚上?”皇帝只笑,手指早摸到臺地中央去了,毫不顧惜地一抓,“好吧,忍耐也算是一種本事?!彼幌伦油O聛?,只伸出一根手指,就著尚且干燥的指尖緩緩摩挲起臺地中央的小草來,只冷眼瞧著底下人面色越發漲紅,“還是說你覺得我留在這是為了換個新地方補覺?” 哪有白送到嘴邊的rou都不吃一口的,真能做到這樣也算得上是當朝柳下惠了。 她單手撐得累了,便拿出了衣襟底下作亂那只手,換了個方向撐著。這手才摸進了衣襟里頭,阿斯蘭便趁虛而入,一下翻身反將皇帝壓到身下去。 “你別得寸進尺?!?/br> 皇帝略一挑眉,“不是你得寸進尺么?明心雖古板些,不至于連最基本的都沒教給你吧?!彼降谉熁ǖ厝サ枚嗔?,倒也沒甚所謂,不過換了手來,一手在衣襟里頭摸索,另一手已然是順著腰線攀附上去,箍緊了身上勁瘦腰肢,摸去背后,隔著中绔便抓了一把。 也是一般的挺翹緊實,真不錯啊。 阿斯蘭才意識到自己被輕薄了似的,一下子面上翻紅,濃眉皺起,“你”了一聲卻說不出話來。 沒見識的。 皇帝絲毫不著惱,只屈起膝彎輕輕滑動,手上箍得緊了,反將人籠在懷里,只留著一手在中绔外揉捏抓攏,“怎么了,你怎么又不動了呢?” 宮中男子多崇尚細膩白凈,以文人似的清癯端雅為美,便是崇光那般也不敢露太多筋rou,生怕落了下乘。如阿斯蘭這般秾麗臉孔,配著這么一副壯實身材,難免流于粗魯些,主流男子多以為胡風乃下九流之道,不愛效仿,此時皇帝乍吃了來,倒還很有些新奇。 尤其是手下這兩團rou蒲團,筋道結實,手感實在很不錯。 阿斯蘭沒想著皇帝把玩這兩團臀rou起了興致竟是不放了,一下有些煩躁,盡力從皇帝身上撐起來躲她揉捏軟rou的手,臉上翻紅,“你摸夠了沒有!” “沒有?!被实蹮o賴地笑,“你以為侍寢是怎么?同你交合兩下就算了?”她這下捏不著臀rou了,手上又閑得難受,便順著力往下滑去擺弄男人丸袋,“這不是都立起來了,看來你身子倒很喜歡這些?!?/br> 說著,便見著他喉結滾了兩下,牙關扣緊了,半點聲兒也不叫漏出來。 真是……皇帝心下無奈又好笑,這人求著要侍寢,怎么這下倒像是被非禮了一般,還鬧起那抵死不從的戲碼,便道,“你這眼神,要吃人似的。你若不想,我便不再強迫你,這便去尋旁人就是?!?/br> 誰知這人一下便熄了火,“……你別走?!闭f著還討好似的將下身往她手里送了送,嘴上只去尋皇帝耳尖。 “我不走,”皇帝逗起這年輕人來,“你拿什么引我留著呢?”她一面笑,一面松了卵袋往下去彈那垂吊著的一條。先前下手似乎是過火了些,原來他這中绔已濡濕了些許,那東西更是早已不爭氣地翹了起來,原本寬松的中绔都被頂起來一座塔。 阿斯蘭沒說話,只咬著牙低了胯來,將rou莖送到皇帝手心里去,“你要怎么伺候……我照做?!?/br> “男女歡愛本是樂事,怎的到你這卻上刑似的……”皇帝好笑,“明心怎么教你的,你便怎么做好了?!彼擦伺餐?,只將兩膝都繞在青年腰上,“放松些?!彼M阿斯蘭的一雙灰眸子里去,“一直繃著對你身子不好?!?/br> 青年不知是教哪個字說動了,一下松了臂上勁力,俯下身子去探皇帝衣領。 他來時上了妝,唇上丹朱不曾洗凈,這下卻是落在了皇帝中衣上,留了一抹紅痕。 細密的吮吻落在鎖骨周邊,他不敢用什么大力,只怕留了把柄給皇帝治罪,便只如奶貓似的,酥酥麻麻,倒很讓人受用。 哪知皇帝不過虛虛實實罷了,這一下趁著他卸力,一下便翻轉身子重新將人壓到身下,還留著些余裕欣賞這青年略帶著驚愕的神色,“你不會覺得我是在關心你吧?” 阿斯蘭就要暴起,沒想到皇帝這回壓實了,一下沒撐起來,反被按在榻上調戲。 “蛇蝎婦人!” 皇帝不由大笑:“中原皇帝招兒多著呢?!彼@下也不再玩那虛的,徑直扒了阿斯蘭中衣中绔,沒了阻攔,便正好上手去摸青年身上各處筋rou。阿斯蘭雖伸手去擋,無奈她反更覺有趣,又將攻勢轉去腋窩肚臍之類敏感點,不一會子就擾得他滿頭大汗,面色潮紅。 “你這狗皇帝……”他被皇帝調戲了一處,身上發軟,口里雖還在罵,卻只能由著皇帝輕咬他喉結,一面伸了一根手指在臍眼里鉆動,身下更是硬得發疼,卻還是忍下一聲不該有的都不發出來。 “好啦……”皇帝看他牙關咬得難受,便安撫似的去舐他唇上胭脂,“這么繃著,身子真的會忍壞的?!彼恍?,引了青年手來,抓著自己中绔帶子輕輕一拉,便去了底下布料。 “早知你如此折辱人,我就該一頭撞死在柱子上?!卑⑺固m偏過頭去,不叫皇帝得逞。 “你不是忍辱負重,要等著來日東山再起么?”皇帝故意調笑起來,“這就尋死覓活啦?”她順手便把玩起青年發辮上的瑪瑙珠子來,“讓你摸回來?” 逗貓逗得久了,也是要給些甜頭的。 “……”可惜大貓不理人。 皇帝這才收了幾分玩笑,在阿斯蘭發鬢處落了一吻,“放松些?!彼曇糨p柔,“雖不是童男了,這么忍著卻也不是個事兒?!闭f著便扶了他陽物,緩緩坐了下來。 “唔……”阿斯蘭深吸一口氣,極力忍著喉嚨里那聲低吟,牙關咬得,額上都起了青筋,“你怎么和那個老阿耶說的……” “不一樣?”皇帝忍不住去點他鼻尖,“歡愛之事,何必人人一樣?那等帳中戲,留待下回吧?!彼槃莘角嗄晟砩?,“你自己動一動?” 皇帝說是這么說,自己腰上早已浮動起來。 阿斯蘭下面受著大刑,被她玩弄了一處早已到了極限,這下聽她柔聲細語的,只覺她又有什么詭計等著,卻又不敢亂來,只能忍著沖動。 只頂了一下。 “噗,”皇帝見他這樣忍不住笑,手上便去摸他大腿,果然繃得僵硬,石頭似的,“你先前可不是這樣?!?/br> 這下算是踩了貓尾巴。阿斯蘭一下翻身壓下來,聲音喑啞得厲害,“你少捉弄人?!边@一句話出口,便沒忍住喘息,反叫皇帝抓了空檔,抬腿便將人腰鎖住了,兩手去抱他腦袋。 “那便要瞧你本事了,”她仍舊是笑面,手上輕輕捏起青年耳垂,上面晶晶亮亮的寶石耳釘蹭得他那塊軟rou發疼發癢,“小獅子?” 到底年輕人經不住激,阿斯蘭被她調戲了一晚上早已繃到了極限,這下得了松快,自然一身氣力都灌進腰里去了,直拿著腰刺殺皇帝的力道頂腰。 只可惜忍了太久,沒半盞茶就丟了。 一時尷尬,只有皇帝挑著眉頭揶揄地笑。 “我平時……沒這么快?!?/br> “嗯,已經很好了?!被实凼詹蛔⌒?,“到底是頭回,下次會好些?!彼齻冗^身子去摸青年發辮,“這下反正是侍過了寢,你也該老實了?!被实鄢弥麤]反應過來,輕咬一口薄唇,吃凈了嘴上胭脂才翻身下了榻,“來人,備水沐浴?!?/br> 更衣沐浴已畢,阿斯蘭也叫宮人伺候著梳洗好了,換了身衣裳裹在被子里。 “王子初次侍寢,不必起來謝恩送行了,待后日授了位分,行了冊封禮再與各宮侍君相見吧?!?/br> “諾?!遍L寧記下了,便扶著皇帝出了宮門。 待行上了宮道,見著皇帝半倚靠在步輦扶手上,連長寧也不由笑道:“陛下勞累了?!?/br> “他是個難纏的,日后封了位分還不曉得后宮里怎么鬧騰……”皇帝揉著太陽xue,只覺得麻煩,“林少使之類的就不說了,便是沉少君那般機靈怕也難得應付……罷、罷,快些回了棲梧宮去,早間還有些折子沒批……” “陛下原可差人搬去碧落宮的?!?/br> “那阿斯蘭,草原上的頭狼一般,叫他見了這些軍機要務,日后少不得反咬朕一口。好好的一張美人皮,怎么配了這么一顆黑心,鷹視狼顧,只怕將來要成我朝心腹大患?!彼滩蛔×R起來,“叫他侍寢一回朕只怕得好些日子才能修養回來,一半是累得,一半就是給氣得?!?/br> “你們是在床上打了一架么?”法蘭切斯卡在旁邊聽著忍不住開口道,“看他那體格,你這小身板打不過也正常?!?/br> “我說你……!”皇帝一把拍上妖精后腦,“給你閑得,你不說話我不會當你是啞奴的?!?/br> “該不會真打了一架吧……”妖精忍不住咕噥起來,隨即又沖皇帝陪起笑臉,“真打架你可以叫我啊?!?/br> “……你還是閉嘴吧?!?/br> ———————————————— 阿斯蘭(Arslan),又譯作阿爾斯蘭,蒙古語音譯常作阿日斯楞,意為“獅子”。 是一個非常常見的,帶點突厥風的名字。 所以阿瑤戲稱他為小獅子。 訓貓訓狗第一輯罷了,當然某種意義上也確實是打了一架。 沒關系,5分鐘也很厲害了…… 主要是確實被阿瑤玩壞了,給一些男尊國小王子一點小小的心靈震撼,只要想玩,哪里的rou都能玩(bushi),平時沒這么快的(我擔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