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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金華風月在線閱讀 - 攬春園避暑

攬春園避暑

    一晃到了五月十五,女帝帶了崔簡、沉希形、趙崇光去攬春園避暑,謝和春同謝太妃一道另乘一車。一大早箱籠齊整裝車,浩浩蕩蕩一隊人馬便出了宮去。宮里只留了長安帶著如意主持諸多事務,一月半的時間里,留著的這幾位是見不著天顏了。

    眼見著帶出去的人只有崇光是侍寢過,反倒另幾個以為是有寵的謙少使和李常侍留下來,倒教人頗為費解。陸銘恩聽著對面謝和春出發的聲音有些出神,只是呆愣愣地望著面前的茶杯,里頭淡綠的茶水已經涼了。

    “知書,再換一盞茶來?!彼p聲叫道。

    “是,郎君?!敝獣鴳艘宦?,遣了個茶水上的小侍從過來。這小侍從手腳麻利,很快就上了一盞熱茶。茶葉不算多名貴,不過是宮里照著位分發下來的新茶罷了。

    “郎君出神了?!毙∈虖男Φ?,“郎君這些日子一直有些精神不濟,要不要先休息會?”

    “不必了?!彼酒饋?,叫上知書,“陪我去御花園走走?!?/br>
    按理說夏日里御花園是沒什么好逛的,雖有連理池賞荷花錦鯉,還很有些開得正盛花兒朵兒,終究看得多了也不過是那么回事,有些無聊。

    往日里陸銘恩除了晨昏定省拜見崔簡從不出宮門一步,反倒是今日圣上出了宮才來逛逛。

    “郎君,您……您怎么躲著陛下似的……”知書輕聲試探道,“您……也該放下……”

    “住嘴?!标戙懚骱浅獾?,“我進了宮就是陛下的人,你再提前塵往事做什么?!彼兄p心亭坐下來,正對著水面盈盈的波光,“更何況陛下也沒什么不好的?!?/br>
    皇帝沒什么不好的。她生得好看,待他也溫和,侍寢時春風化雨一般潤物無聲,過后也還愿意照顧一二……沒什么不好。更何況那是圣人,便真有什么不好也是好的。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見過謙少使?!标戙懚髡龑χ怀厣徣~出神,恍然聽了一句請安聲,驚得急忙站起,一看是林戶琦,便行了個平禮,“林少使安?!?/br>
    這人是此次進宮幾人里生得最好的,一雙狐貍似的含情目微微上挑,眼尾還有幾分桃花艷色,配著一對細長的劍眉,柔美里又有幾分英氣,加之皮膚白皙輪廓修長,一身廣袖袍更顯得清逸出塵,艷麗無匹。

    可惜,如今只有他半點寵也無。兩個少君同謝長使出身好,皇帝又帶了去消暑,眼見著得寵已是眼下之事了;底下兩個人貌不如他出身也遜,偏偏又侍過了寢,只有他,雖生得美貌,可陛下見也不見一次,又如何能喜愛他的皮囊呢。

    “想著來御花園散散心,想來謙少使也是一般,這倒是巧了?!绷謶翮⑽⑿Φ?,那雙含情目便瞇起來,別有幾分自然的媚態。

    “是,確是巧得很?!弊詭讉€主位離宮,宮里封位最高的便成了這兩位,但陸毓銘有封號,又比林戶琦高上半頭,“夏日里看看這連理池的景也是極好的?!?/br>
    “我在家中時曾聽教引公公提起,這里原名‘錦暉池’,先帝與孝敬鳳君便愛在此琴瑟相和,兩人少年夫妻,伉儷情深,后來燕王七歲上在此落水,為鎮池下怨氣才遍植蓮花,先帝感念從前孝敬鳳君琴瑟和鳴之情,又改名叫做連理池?!?/br>
    “先帝與孝敬鳳君的情誼,自然是我等后輩仰慕的?!标懾广懙Φ?,“陛下同昭熙鳳君總角之交,竹馬青梅,和昭惠鳳君相扶相惜,琴瑟和鳴,亦是佳話?!?/br>
    林戶琦略一挑眉,坐了下來,“謙少使在此處出神,想來不會是因為感念陛下同兩位鳳君的舊情?!彼⑽⒐雌鹱旖?,“說起來此前倒不曾見過少使出來散心,可是為了不見到陛下?”

    “林少使莫要玩笑,身為君侍誰不想日日伴君左右呢,哪有那避寵之人的?!彼琅f是淡淡地笑,皇帝看起來唯獨對崇光看重些,和崔簡有點情分,旁的人都不會逢場作戲罷了,其實避寵與否并沒什么區別。

    等等,別是真有人日日繞來御花園想偶遇天子吧。

    他抬起眼打量起林戶琦。這人穿得飄飄似仙,眼睛一勾便能迷了人心去,可今日一早女帝就乘了車離宮了,總不能是存了偶遇的心思。

    誰知這林少使眨眨眼睛,笑道,“謙少使說得是,是小侍說了些胡話?!?/br>
    誰知女帝在攬春園也碰上一個“偶遇”的。

    才到了攬春園,女帝慣常住在外邊的清音堂,崔簡本是安排了沉希形去快雪軒,趙崇光住在清音堂后邊不遠的飛瓊樓,謝太妃住浮沉齋,謝和春就隨著謝太妃住在旁邊的錦鱗軒,他自己離得遠些,便在望月山房,省得見著女帝在前邊和年輕人恩愛。

    誰知道一行人剛到了攬春園沒多大會兒,女帝帶著長寧散會兒步的功夫,就見著假山崖上息心亭里百無聊賴的謝和春,靠著欄桿坐也不是立也不是的。

    “靜靜,你說陛下會來么,太妃硬要我穿了這么一身……”他哭喪著臉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艷麗華美,很是怪異,和他平時喜歡的舒適輕便的裝束大相徑庭,“這么一身玩意兒非要我來偶遇陛下,這不是要我被希形看笑話么……”

    女帝給長寧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退到假山底下。

    只聽到少年人繼續發著他的牢sao,“陛下一看就不是喜歡我的樣子嘛,你說太妃怎么就非要我出來爭這個寵啊,我看崔側君挺好的……再不濟也有煜少君,實在沒了希形還在前頭擋著呢,讓我來這明擺著就是給太妃面子,怎么太妃還非要我……偶遇陛下……”

    “郎君……您這樣口無遮攔,太妃知道了又得說教您了……”那個侍童無奈得很,“進宮也是您自己選的,主君夫人都沒說定要您參選啊?!?/br>
    “我娘那樣子,我再呆在家里豈不是活不下去嘛!父親又唯娘親是從,我不進宮來怎么斗雞遛狗嘛,進了宮只要不犯宮規就行了,月錢比在家里還多呢?!?/br>
    女帝聽了笑得肩膀亂顫。

    “陛下……”長寧無奈,怎么自家主子貴為天子還喜歡聽墻角呢。

    女帝擺擺手,自走了出去,“你既是專程來偶遇的,此時便已成了,可以回去見太妃了?!?/br>
    謝和春嚇了一跳,趕忙跪下來道:“參見陛下……!”這下連頭都不敢抬,臉上漲得通紅,誰知道他剛才那番話女帝聽了多少去。

    女帝饒有興味地打量起這套謝太妃要他穿的衣服來。

    確實華麗。雖然只是簡單的薄紗道袍,卻選了夏日里常見的清涼顏色,月白紗羅里頭卻是一套桃色暗擺,掐了些疏落的金絲,鑲了織金邊,袍角還繡著蘇繡的時令花鳥,襯著紅底金線繡的方舄。

    謝太妃年輕時好嬌俏打扮,想來是太妃親自替這個侄孫挑的。

    “平身吧?!迸蹧]收住笑,直看著眼前年輕人的表情,他容貌不算尤其的精致,反倒是幾分不經事的天真爛漫,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收不住笑意,看著是讓人心生歡喜的少年情態,其實不如謝太妃年輕時的顏色適合這華麗衣裳。

    “謝陛下?!敝x和春輕輕巧巧行了禮,又站到一邊,不時搓搓手,卷卷袖子,眼光游移不定。

    皇帝看得好笑,“和朕在一起這么難受么,坐吧,你這樣謝太妃定要罰你了?!?/br>
    “陛下,您全聽見啦……?”謝和春頓時垮了臉,“臣侍不是有意非議陛下的……”

    “你有沒有意有什么關系,你這議論便治個大不敬也不為過,”女帝搖著宮扇微微地笑,“說了怎么還不敢叫人聽見了?!?/br>
    “您都要治臣侍大不敬了,臣侍哪敢讓您聽見啊……”謝和春小聲嘟噥道,“臣侍怕沒命啊?!?/br>
    長寧不禁笑了笑。

    一樹金光透過柳條細碎地灑下來,映得少年人的臉亮了幾分。

    天子的薄衫勾上了少年人的艷麗袍角,“朕不要你的命……”她驟然湊近到耳邊,驚得謝和春屏住了呼吸,“朕只扣你的俸祿……”天子輕聲玩笑道,“先罰你三月的俸……”

    少年人大驚失色,身子一倒跪了下去,“陛下,您還是要了臣侍的命吧……”

    女帝禁不住大笑起來,“好了好了,朕不罰你俸,瞧你,扣點月錢就跟什么似的,江寧謝氏富甲一方,怎么你這小子這么小家子氣?!彼Я松倌甑氖直蹖⑷朔銎饋?,一手摟過少年的纖腰,引得年輕宮侍靠進天子懷里,臉刷得一下紅得透亮。

    “陛、陛下……”謝和春扭了扭身子,很是不習慣這樣的接觸。

    “你都為了朕發的月錢進宮了,沒想過這個么?”女帝拿宮扇輕拍年輕侍君的臉頰,“天下哪有白吃白喝的道理?!?/br>
    “臣侍這不是想著,陛下不喜歡臣侍,臣侍就安安分分領點月錢嘛……”

    女帝壞心得很,手在年輕人身上不安分起來,笑道,“你就沒想過萬一朕喜歡你怎么辦么,謝太妃從前就是先帝最寵愛的侍君,你就沒想過?”

    “臣侍哪有伯公那樣的美貌嘛,您看臣侍,只知道吃喝玩樂招貓逗狗的,長相也不過爾爾,臣侍很有自知之明的,比不過各個哥哥弟弟?!焙痛浩策^眼睛根本不敢看女帝,只有嘴上毫不停歇,“自然也不想那些?!?/br>
    “那你覺得哪個侍君最好???”

    “林少使!”年輕侍君不假思索,“他長得好看!”

    “他啊,”女帝笑起來,“他哪有崔側君好看?!?/br>
    “崔側君真的這么好看么……太妃也說林少使不如他?!?/br>
    “林少使是難得的美人,崔純如是絕色……可惜側君癡長了三十歲,現在是比不過戶琦了?!迸壅Z氣里頗為惋惜,“太妃說得不錯,你沒見著他好看的時候罷了,他年輕時候有如意館的畫像,你得了空可以去如意館看看?!?/br>
    女帝想起來崔簡剛入宮的時候,極是艷麗端正的打扮,玉立在料峭的春風里便能自成一道景兒。哪怕她對崔家有心結也還是忍不住想吃了這個側君。

    “畫兒哪有人好看呢?!焙痛盒Φ?,“臣侍日日都見到側君哥哥的?!?/br>
    女帝刮了刮懷里人的鼻頭,“你倒會說話,這會子又不說什么林少使了?!?/br>
    “陛下說側君好看,臣侍就多看看側君。林家哥哥也好看呀,只是陛下總不去看他,他在宮里都快抬不起頭了,本來宮人們都奉承他的?!焙痛核坪跏橇晳T了皇帝的懷抱,窩在女帝懷里也不僵硬了,還會輕輕動動腳,勾得女帝心下發癢。

    “朕不喜歡他?!被实坌Φ?,“他生得好,卻有些自作聰明,且晾他些時日?!迸鄄贿^是想起當日那個媚眼,倒是個會審時度勢的家伙,有些心思,只看看他空有美貌卻無寵待如何是好便是了。雖說沉希形也是個無寵的,好歹他出自左相府,沉子熹前朝得用,他也不必靠寵愛過活,“朕的謝長使就很好?!?/br>
    女帝說著,順手還撓了撓和春的下巴。宮里侍君崇尚面部白凈無塵,髭須都是去凈了的,撓起來只一點子剛冒出頭的青碴子,倒是酥癢得很。

    少年人面皮薄,已是被太陽曬得嫣紅了,不安地動了動腦袋,反倒松了衣領,露出一段細嫩的頸子來,“陛下可別唬臣侍?!?/br>
    “朕唬你做什么?!迸坌?,趁人不備在臉上偷了一口香,“謝太妃教你如此打扮,不就是想你得朕喜歡么?!?/br>
    先帝最后那幾年頗愛招些十幾歲的美少年入宮侍奉,還專程在皇宮后頭建了一座流芳宮廣儲美少年供游樂。從前女帝覺得荒謬,如今她自己也快到了年紀,倒是品出點趣兒來——再長生不老的皮囊,里頭的芯子老了,也還是需要正兒八經的年輕人來抬一抬的,仿佛和少年人在一起,自個兒也能年輕些。

    “陛下……!陛下怎么還記著這個呢!”和春嗔道,“太妃曉得了又要罵臣侍亂說話了?!鄙倌耆说谋窍⒃诓鳖i間,和著幾縷碎發磨蹭的輕癢,實在教人有些難待。

    “你這么怕謝太妃?”女帝挑眉,低頭去碰和春的頰側,“就不怕朕罰你?”江寧謝家多美人,眼前這年輕人還未完全長開,已有了些風姿,睫羽小扇子似的,閃著細碎的金光,卷起微微的輕風。

    “唔……陛下……還有人在……”少年人羞得動了動身子,淺粉的唇瓣便掃過女帝的側臉。

    “你睜開眼看看,哪還有旁人?”女帝促狹地笑,眼睛微微瞇起,倒含上幾分情來。和春眼睛睜開一條縫,天子因著在園子里消夏,停了朝會,發髻便綰得隨意,松松散散堆迭在兩鬢,簪了幾支玉簪玉花,底下也不過隨意罩了件玉色紗羅衫子,不施粉黛,家常得很。

    四下里早沒了人影,亭子里不過他和皇帝二人而已。

    少年人只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心下小鹿亂撞,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試探著拉了拉皇帝的袖子,“還是回宮吧……”

    “誰說朕要在這里了?”女帝大感有趣,松了懷里年輕人笑倒在欄前,“謝太妃教你的?”

    教不教的不知道,反正皇帝幼年時是真的撞見過先帝和謝貴君在凌煙池前邊擺了一張貴妃榻,兩人的手互相在對方衣襟里頭作弄。

    不過謝長風怎么說也是謝家這樣的大族養出來的公子,大約還不會教這些露骨的東西。

    “陛下太壞了!”和春“蹭”地一下站起來,“太壞啦!臣侍不和陛下玩了!”

    皇帝仍是一張笑臉,喚了長寧來,“送送謝長使回去?!?/br>
    “諾?!遍L寧福了福身子,“郎君請?!?/br>
    “陛下……!”和春跺跺腳,含喜含嗔,看得人心生愛憐。女帝這才笑道,“朕晚上再去瞧你?!?/br>
    倒是有趣。女帝輕笑一聲,自起了身一徑地去游園。

    攬春園是先帝時候興建的,最初是太祖皇帝賜給先帝的公主府,圈了一大片依山傍水的地方給最小的嫡女做陪嫁府邸,又定下了名滿京都的張氏子為駙馬。誰想到后來先帝未出閣先登基,這原定的公主府建了一半便被改成了行宮園林。

    后來燕王開府,因不愿居于鬧市,先帝便沿著攬春園為燕王修建了親王府邸,是故至今兩座園子還以余津之水相連,兩邊僅以閘門隔開。

    余津到了園子這頭便改叫了清平河,化作園子里四通八達的水系,連起攬春園三十六景。及至中段一片開闊水域,便是園子正中,喚做,中間一湖心小島,名喚縹緲洲,島上依著地勢建了幾間山房,這便是煙濤閣。

    女帝自取了岸邊小船,分開水中蓮葉劃近煙濤閣去。小船雖小,可只有女帝一人,也并不擁擠。不像是章定六年上巳時候,燕王府的烏篷船都嫌小了。一晃都十三年了,若是他還活著,現如今也是二十八九的年紀,正是男子一生里最華茂的時光,大約也不會是少年時那沉不住氣的樣子,總該要有些大將風度了。

    皇帝停了槳,脫了鞋襪,伸腳下去踩起水來。

    “你小心掉下去?!?/br>
    女帝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長出一口氣道,“你別將船踩翻就是了。從什么時候跟過來的?”

    “你調戲那個姓謝的小子的時候?!狈ㄌm切斯卡大約是在嗑瓜子,嘎嘣脆響的,過一會響一聲,“要我說你就別在園子里逛了,你每次一想到那幾個死了的都這副鬼樣子,何必啊?!?/br>
    “是啊,但我忍不住?!迸厶傻瓜聛?,拿宮扇蓋上臉,“你說要是崔簡也死了,我以后想起來他會不會也這樣?!?/br>
    “這還用問,”金發妖精冷笑一聲,“肯定的啊。你么,只要不是你自己愛上的,活著的時候也不見得多喜歡,死了就要懷念感傷,”他伸過來一個紙包,原來是一包地瓜條,“要我說,你才是沒有心那個。崔簡心里可只有你了,也不見你對他回報一二;趙竟寧一條命都貼給你的皇權了,活著的時候你不也總想要他替你再賣命幾年;趙崇光明擺著喜歡你啊,你滿腦子都是他哥哥;李明珠不也一樣,你為了讓他給你辦事撩了,然后又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現在你又去玩謝和春……哎我說,要做你男人是不是都得死了才行?”

    陽光有點刺眼了,連宮扇都擋不住。

    親衛的碎嘴沒有就此停下,他輕笑了一聲繼續道,“但你這個人呢,對自己喜歡的就不遺余力,可著性子狂轟濫炸,八分情能叫你現出十二分來;對自己不喜歡的,面冷心寒,刻薄寡恩,視之如敝履,也不知道該說你是深情還是無情?!?/br>
    “凌虛老道當年給我相面,說的是生為男子則有王朝三百年承平盛世,但生為女子,命沖紅鸞,桃花劫重,情深不壽,只有五十年治世——大約算作深情?!?/br>
    “你不是不信這個么?造反打進皇宮就是喊著殺妖道清君側?!?/br>
    “由不得我不信啊,他說的幾件事可全都應了,克父弒母、生孩早殤、命里無夫,如今只剩母子不見還在路上?!?/br>
    耳邊忽然響起嘩啦啦的分水聲,輕盈規律,帶起了幾絲微風,“你要去哪?”

    “回你的清音堂——腳收收,該著涼了?!?/br>
    幾縷荷葉清香飄入鼻尖,配著輕盈的水波涌動聲,很有幾分“小楫輕舟,夢入芙蓉浦”的意味。女帝依言收了腳,絲絲涼風吹走腳上殘水,愜意得很,只可惜船頭這人不是她想要的人,總歸有些不夠圓滿。

    朦朧中,一雙手拿來干毛巾,拭干了腳上的水,又細細伸入腳趾縫,擦去積存的水漬。他很省得力道,托著女帝小腿的手也輕柔得很,只有指尖微微使力,生怕驚醒了天子似的。

    “先生……”天子半夢半醒,只看見一頭烏黑的長發,拿發帶束了,發尾掃在腳背上,與那人白皙的肌膚相映,“先生來了……”她的聲音柔柔的,還帶了幾分嬌軟笑意,是難得的小女兒情態。

    崔簡的動作頓了一頓,心下滯澀,不敢出聲驚擾了皇帝的清夢,只得低垂了眼簾,將天子的腳護在懷里,替她整理裙擺膝褲。

    這世上能得當今天子喚一聲“先生”的人只有一個,他早死在天子劍下了。崔簡也隱約聽過一些這位馮側君的傳聞,說他本是出身樂坊的私生子,卻少年天才高中狀元,容色又俊美無儔,后來嫁入東宮,再封太子少師,二十歲便官居從一品,登文臣之極,名冠京華,人稱“馮郎”。

    那時崔簡還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也還沒有這起口頭婚約。待得他被挑中做太子妃后,便不得不暗暗在心中與這位馮郎相較,又如何及得上他。說些可笑的,他甚至還暗暗思忖過身為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要如何彈壓這么耀眼的側妃。

    終究是沒有與他相遇的時候。馮玉京死在通泰政變亂中,皇帝登基,追封了他做鳳君,上謚號昭惠,又顧及他朝臣身份追他謚號“文忠”,賜他附享太廟,還為他提前動工陵寢,只為了早日將他移入皇陵安葬。

    既有為人臣的榮耀,又有為君后的尊貴。這份身后榮華便是傳聞中天子最愛的昭熙鳳君都比不上。

    他崔簡不過入宮為侍,再是先帝欽定的婚約又如何,皇帝只封他做側君,他死后入不了皇陵,只能等在妃陵里,連和這位馮側君并排的資格都沒有。

    在天子心里也應當是如此。崔簡壓下情緒,輕手輕腳橫抱起女帝往內室走去,沉醉在仍夢著馮玉京的女帝情態中,一時不禁又有些為這私心羞愧。

    法蘭切斯卡早懶得看他這副樣子,自出了外間叫長寧暫緩擺膳,“景漱瑤怕一時醒不過來,讓崔簡在里面伺候著吧?!?/br>
    “大人不守著陛下么?”

    “崔簡能干出什么事來?”妖精頗有些不屑,“無非是在里面等著景漱瑤醒了服侍她起身,再說一說避暑一月半的安排,他本來不就為這個來的么?!?/br>
    長寧招呼了小宮娥將膳食收起來,幸而今日都是些冷盤,也不怕涼了不好吃,輕聲道,“側君癡心一片,奴看了也感念?!?/br>
    “他想景漱瑤喜歡他,就早該在章定十年死了,這樣景漱瑤想起來他還是個溫柔體貼的賢惠良人,后來人都比不上他,他也扯不進定遠軍案,說不定還能混個追封的皇后……馮玉京不就這樣么,活著的時候景漱瑤也沒見多喜歡他,不是還和尤里烏斯跑出關外了?!?/br>
    長寧不敢接話。這些議論圣上的話只有法蘭切斯卡能說,那是因著他和圣人關系匪淺,最近又成了圣人的內帷寵臣。他們做侍從的但凡附和一句,都是殺頭的大罪?;实劭粗鴾睾痛葠酆谜f話,但也只是看著而已,這么些年前朝整治了多少世家污吏也就罷了,單內宮里處理些沒分寸的孌寵可都從沒講過一分情面。

    內殿里女帝睡得安穩。崔簡不敢懈怠了,便只和衣靠在床頭守著女帝。她在前朝約莫算是個好皇帝,治下海內昌平,八方來朝,作為妻君來說她卻算不得多好,她總是例行公事般全他側君的體面,好容易十幾年前有一段花前月下的時光,現在想來也不過是要對崔氏動手前的一點虛與委蛇。

    他倒寧愿皇帝騙他。雖是虛與委蛇,可那段時候他的快樂卻是真的。不過崔氏已倒了近十年,皇帝再沒有要騙他的必要了。早先聽內侍報她今早已寵幸了謝長使,前些日子里又總是崇光伴駕,五月里他除卻行宮避暑面圣兩回就是今日這第三回了。終究他年老色衰,不得君王相顧。

    “純如……?”半晌,約莫是陽光透過窗紗晃了天子的眼皮,她才悠悠醒過來,看見崔簡靠在床頭已昏昏沉沉快睡了去,聽她喚了一聲又急忙立直了身子,“陛下可是餓了?過了午膳的時辰,臣侍叫他們再擺膳?!蹦腥嘶呕艔垙堃酒饋硭藕蛱熳悠鹕?,不防撞上了床頂,惹得女帝輕笑出來。

    “做什么這么慌呢……”女帝坐起來,攬過側君替他揉了揉腦袋,笑道,“你素日少有這么著急的時候……”他約莫是來之前沐浴過,發間還有微微的茶麩香氣,蓬松柔軟的一把好頭發,摸在手心里也舒服得很。

    崔簡自然不能露了先前那點子齷齪心思,此刻便不敢多言語,任由女帝施為。

    女帝的手自然而然地便往下移去,惹得崔簡鬧了個大紅臉,“陛下,先用午膳吧……”看來他已經漸漸接受白日里親近了,女帝不由惋嘆,早怎么沒發現他內里是這種好拿捏的軟和性子,調教調教也還算得上知情識趣的,現下終究是老了些,哪有年輕的絕色美人吃起來帶勁呢。

    女帝挑眉一笑,自坐到床沿上趿鞋,上身卻將側君逼到了角落里,“純如的意思是用完午膳就來用你么?”一派的昏君言行,卻偏偏她不施粉黛時一雙杏眼圓潤透亮,很有幾分不諳世事的意思,哄得崔簡即刻便繳了械,“陛下想用臣侍自然什么時候都可以……眼下還是午膳為要,免得傷了陛下腸胃?!?/br>
    “就讓朕香一口,嗯?”女帝并沒存什么與他商量的心思,迅捷地在他頰側啄了一口便起了身。崔簡見女帝起了,趕忙下床為她套襪穿鞋,整理下裙,又套上外衫才去了外間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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