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藥(高H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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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逼仄,更何況季澤先的身高直逼一米八,這樣的姿勢讓他有些難受,低著頭拱起脊背,修長筆直的兩條腿此時不得不大張著,露出那點yin靡的嫣紅。 他抬眼去看季玉廷,卻見他依然西裝革履,扣子都不曾解開一顆,只是拉開西褲的拉鏈去cao他。 相比之下,他渾身只有一件襯衫,懶懶散散地披在身上,胸前的紐扣早就被哥哥盡數扯掉,露出大片風光。 季澤先臉龐泛紅,此時更覺羞恥,心中憤恨、酸澀的情緒攪拌在一起,幾乎逼得他眼角泛淚,卻還是倔強著不肯求饒。 無非是被他狠狠cao上幾次,這些年,他們之間做得還少嗎? 季玉廷將人箍在懷里,去尋他柔軟的唇瓣,卻被季澤先偏頭躲過。季玉廷眸色漸冷,再不言語,轉而咬上他圓潤的肩頭,留下曖昧的痕跡。 “自己吃進去?!?/br> rouxue處泛著靡白的yin液,打濕了季玉廷的西褲,他將手腕上的領帶解開,直接抓著懷中人的手直接放在那青筋盤錯的rou莖上,示意他上來。 季澤先略顯難堪,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抬腰,扶著那粗壯到可怖的roubang,慢慢往下坐。整個過程,他不開口說話,只是發出幾聲帶著鼻音的呻吟,難耐地拱起腰。 只是生理反應。 他這樣安慰自己。 可身體早已習慣季玉廷的性具,一吃進去便緊咬著不放,吮吸著將它吃得更深,也在動作間帶出幾分強烈的快感。 他不說,季玉廷便越是要逼他說話,直接撈起一旁的領帶蒙上季澤先的眼睛,不愿再看那雙眸子里對他的冷漠。 視線被篡奪,其余的感官便愈發清晰。粗重的呼吸打在他頸窩間,xue口更是被cao弄著,每一次都撞得他眼前發暈,險些都要呻吟出聲。 而季玉廷卻故意不去撫弄他的rou莖,粗暴地揉捏著那胸膛上的淡色rutou,又含又玩,挺胯去頂弄花心,攥著腰不肯放他走。 安靜的停車場內,停在角落的車輛在猛烈震動,車廂內更是yin靡一片,偶爾見車窗玻璃上顯現一只白皙修長的手,隨后又被人抓著手腕,留下指痕。 唇舌交纏,他掌著季澤先的后頸,逼著他低頭去承受這吻,而后手掌順著光滑的腰線,一路向下,不時拍打著那挺翹的臀瓣,掰開xue口頂的更加深入。 本應是一場時隔三個多月,柔情蜜意的親近,硬生生地就被兩人弄成了強迫。 一個不得不承受,一個憋著怒火去發泄。 這注定不是一場值得紀念的歡愛。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已經是深夜。季澤先被他cao著射了兩次,白濁的jingye混著薄汗,在兩人的肚腹間彌漫,散發濃烈的情欲味道,連季玉廷的肩頭都被他狠狠咬出了牙印,滲著血絲。 季玉廷惱他多年冷硬的脾氣,更是恨他隨意說出讓自己去找別人的話,再不復溫存,只知道將人弄出一身的痕跡,連帶著腥濃的體液也cao到最深處,瘋狂占有著這具身體的每一處。 最終,還是他抱著做昏過去的弟弟,沉著臉回到了公館內。 公館內燈火通明,空無一人。季玉廷上樓進了臥室,便直接將人抱去了淋浴間,放了溫熱的水在浴缸中。 季澤先腰間是指痕,肩頭鎖骨處是齒印,連那rutou都紅腫立著,手腕處更是青紫一片,昏迷時眉頭還緊緊皺著,俊朗的五官也染上幾分可憐模樣。 季玉廷心里暗自后悔,覺得情緒上頭,擰了毛巾在水里,細細地擦過每一處。 xue口處被他伸了兩根手指進去,將那些jingye摳挖出來,偶爾有呻吟從唇中溢出,卻死咬著下唇,連在夢里,他都不肯開口說話。 季玉廷拿了寬大柔軟的毛巾將人擦干放在床上,掖好被子。自己則不發一言,坐在床邊看他許久。 兩人的身上散發著同樣的沐浴香氣,呼吸間他卻聞到了屬于季澤先的淡淡清爽氣息。他看著那人,伸手撫平他的皺眉,見他眉目舒展,沉沉睡去,心里便生出幾絲寬慰。 忽然,門被輕輕敲響。季玉廷溫柔的神色一斂,開了門。 門外,仆人低著頭,托盤里放著熱毛巾和化瘀去腫的藥膏。他接過東西,轉身又坐回了床邊。 澤先的手腕處泛著青紫,他那時被怒氣沖昏了頭,領帶布料又結實,自然在掙扎間就刮蹭出大片的傷痕。 他指尖沾了藥膏,涂抹在那些痕跡上,而后用溫熱的指腹將其化開,慢慢地揉捏。擦著擦著,季玉廷忽然想起澤先小時候的模樣。 那時候,他們之間還未曾出現過嫌隙,他又是個愛笑愛鬧的孩子,整日地跟在他后面,糯糯地喊哥哥。 他大他六歲多,是家里的長子,自生下來就養在爺爺奶奶身邊,被教育喜怒瞋癡都要盡收心中,端出豪門大族的沉穩風范,不叫人輕易看清。 忽然身邊出現了一個活潑的糯米團子,全心全意地依賴他,有什么好的都要顛顛地跑過來跟他分享。 他心里知道這個弟弟不是自己的母親生的,跟自己同父異母,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他,耐心地聽他咿呀。 家里誰都不知道,季澤先會講的第一句話,是“哥哥”。那天他站在圍欄邊,看他胖胖的藕節胳膊抓著圍欄晃晃悠悠地沖他過來,伸著手要他抱。 他那時還是個身量不高的孩子,卻還是彎腰將他抱在懷里,任他糊自己一身的口水。 季澤先摟著他的脖子,準確無誤地喊了一句哥哥,季玉廷心中一震,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再喊一聲?!?/br> 他又喊了一句哥哥,睜著黑溜溜的眼睛去看他。 這時季父走進來看他,他又伸著手喊了一句“爸爸”,季父高興得叫了一家人來看季澤先,記錄他說的第一句話。只有季玉廷知道,他說出的第一個字,是哥哥。 到后來,季澤先變得愈發玉雪可愛,連爺爺奶奶都很喜歡他,可是他最喜歡季玉廷?;▓@里抓了蟲子要給他看,養了小金魚要給他看,就連哭著,都要抓著他的手。 想到這兒,季玉廷的眸光逐漸變得黯淡。 因為他母親的嫉妒,他失去了那個曾經滿心都是他的弟弟。而他因為愧疚,拼了命地補償他,想要找回那份獨屬于他的溫暖,卻再也換不回原來的季澤先,也丟了自己的心。 他們之間,早已算不清了,也扯不斷了。 燈光下,季澤先安然睡著,他伸手拂去他的額發,露出漂亮的眉眼。他看不倦,只想讓時間停在這一刻,最后還是沉默著離開,臨走前低頭去吻,落在了他眼上。 輕的不像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