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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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褲子?”林旭立刻笑著捂住腰帶,身體后撤,一副馬上要被人占便宜的樣子。 見狀,程云清無語極了,舉著手里的藥油,“我幫你看看,順便擦點藥?!?/br> “哦?!绷中裢祥L聲音,手撐了下沙發扶手,靈巧了抬起身體,將褲子褪下來,緊接著扯了下襯衣下擺,似乎想要遮住內褲下大腿根處的凸起。 “怎么,還害羞???醫生眼里沒有男女之分?!背淘魄逶频L輕地說完,傾身抽了張消毒濕巾細細擦一遍手,然后雙手合十,揉搓焐熱,再將藥油倒在掌心,“掛我的號要十塊錢,每天限量,還要排隊。誰占誰便宜?” 林旭失笑,“這么說,是我占了大便宜了?!?/br> 程云清的手剛貼上來的瞬間,他就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然后仰著頭閉上眼——她的手溫熱而柔軟,動作小心翼翼卻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掌根從槍傷處緩慢地向四周揉開,那種如附骨之疽般,細密而尖銳的刺痛剎那間像是被放大了。 但很快,不知是在她的手還是在藥的撫慰下,筋絡和血管內熱流涌動,緊繃的肌rou久違地松懈下來,痛楚降至微不足道,繼而被酸脹感取代,然后是酥澀的麻癢。 “……這是什么藥?回頭我也去買幾瓶?!彼吭谀抢?,聲線虛浮,神色卻輕松。 程云清手下動作沒停,抬下巴示意他看桌子上擺著瓶身的標簽,“就藥店隨處可見的那種?!?/br> 他翹了下唇角,“程醫生妙手回春,改天我得送面錦旗給你?!?/br> 程云清一本正經道:“那你可要送到醫科大學第三附屬醫院四號樓九樓神經外科,最好是周三送,那天我們主任在?!?/br> 這下子林旭是真的笑了出來,他舒展了身體,任由她的手反復在他的大腿摩挲,按揉,流連,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他甚至能感覺到血管的在她指節和掌根下的跳動,交感神經興奮刺激荷爾蒙分泌,竟能帶來類似于性愛的快感,林旭放松了咬到發酸的槽牙,不由自主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程云清垂眸,發現他勃起了,十分明顯地將搭在上面的白襯衫下擺撐了起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她依然下意識偏過頭避開了,手指也收回,蜷縮著,結結巴巴說:“……差不多了,先,先就這樣吧。我剛才出了很多汗,我,我要去換件衣服?!?/br> 復又后悔,突然間害什么臊?該覺得不好意思的是他才對。 可林旭卻仿佛絲毫沒覺得抱歉,而是直接伸手拽住了要落荒而逃的程云清,用力拉到自己身上坐著。 他的手臂纏著她的腰,耐心地將她轉過去的臉扳回來,手指溫柔地撥開她額前散亂的劉海,呼吸的熱氣散發到她的皮膚上,那種熟悉的顫栗感悄然降臨,她聽他低啞著聲音,問:“今天晚上,我可以留下嗎?” 程云清不答,只覺他勒住自己腰側的手臂越收越緊,分不清是誰的呼吸和喘息,又或者二人皆有。 一切都變得急促而火熱。 還要繼續沉淪下去嗎?即將從懸崖邊上墜落的失重感,讓程云清無端感到慌亂,連忙從他身上起來,“隨便你,我要先洗澡……” 林旭也站起來,一手箍著她的腰,低聲笑道:“一起洗?!?/br> “你……”程云清語塞。 “我不要臉?!绷中裎⑿χ鴵尨鹜?,手撫上她的頸側,靜靜地用迷戀的目光看著她。 程云清扭捏了下,沒拒絕,但也沒同意。 卻不料,下一秒她就頭重腳輕地驚呼出聲,林旭這家伙,竟然直接把她扛在了肩膀上,程云清只覺渾身血液齊齊倒流進腦袋里,她像是嚇壞了,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惱,抬手去錘他的后背,“林旭!你瘋了?!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林旭一路低笑,輕車熟路地扛著她向主臥走去,這是程云清從未有過的體驗,耳畔有風倒灌,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厲害,她稍稍擰轉了下身體,他的肩膀厚實而堅硬,頂在她的腰腹之間,這個姿勢并不算舒服,但很新奇,好在,不過半分鐘就到了浴室。 林旭將她穩穩當當地放在花灑下,程云清還有些頭暈目眩,她倚靠在墻壁的瓷磚,視線從昏花中恢復,慢慢看清眼前人的表情。 他似笑非笑,伏在她耳邊問:“刺激嗎?” 她低罵,“瘋子!” 他的手按在她的后腰窩,又問:“喜歡嗎?” 她沒回答,他的吻已經落在她的頸側,耳鬢廝磨間,他的鼻尖蹭過她的鼻尖,他的睫毛擦過她的睫毛,無需更多的言語,她閉上的眼睛和粗重的喘息聲讓答案昭然若揭。 程云清分出手臂,去掀開花灑的開關,溫水落下,將兩人身上殘存的衣服澆得濕透。 水汽氤氳散開,一切變得潮濕而朦朧。 林旭褪去礙事的襯衣,然后一件件剝去程云清的衣服,從T恤,到內衣,再到內褲,他把她抵在角落里,她細白的手被他按在滑膩的瓷磚上,手指糾纏著手指,唇齒依偎著唇齒,他的唇熱烈而殷切地滑過她的頸側,肩頭,鎖骨,一寸寸向下蔓延到乳溝。 不知誰的身體碰到了花灑,水流調轉了個方向,程云清背后冰涼的瓷磚被密集的熱水沖刷過,變得暖融融的。 他濕滑的舌舔上她殷紅的乳尖,溫熱的唇吮磨過白皙的乳rou,牙齒松松銜住她薄薄的皮膚輕輕的咬。 痛,微不足道的痛中升騰出酥麻的爽。 她低低地叫了一聲,被無邊無際的巨大快感攫住,根本無處可逃,她只覺身體變得很虛軟,無力感讓她不由自主攀著、扶住他支撐、借力,唇角溢出一陣又一陣含糊而細碎的呻吟。 這一刻,就在這一刻,程云清無比確信自己是舍不得林旭的,可那又如何? 她覺得心煩意亂,明知道繼續強留他在身邊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卻還是忍不住心存幻想。 而幻想,恰恰是最致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