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終成眷屬
“既然一開始就決定要逃婚,又何必答應這樁婚事?”蘇偃自認為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但想到新郎逃婚后新娘該面對的尷尬境地,他又有點擔憂。 冒然攪和到這件事里,他也說不清是福是禍。 陳明煦看出了他的擔憂,解釋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抿了抿嘴,眉宇緊緊皺在一起,“算了,既然我讓你幫忙,就應該坦誠相待?!?/br> “其實這場婚禮是假的,只是一個誘餌?!?/br> “誘餌?!”蘇偃變了臉色。 看來這件事沒他想的那么簡單,里面的水還挺深。 陳明煦微微頷首,肯定道:“我跟趙杏打算演一出好戲。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就算我不逃婚,這場婚禮也沒法正常舉行?!?/br> 蘇偃問道:“難道有人破壞?” 陳明煦的嘴唇顫了顫,“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是這樣。我可以確定,我meimei一定會來破壞我的婚禮?!?/br> 這個男人的肩膀驟然坍垮,神色復雜痛苦:“但她畢竟是我的meimei,親meimei?!?/br> *** 婚禮的這一天,剛好是七夕。 齊媛媛終于見到了神秘的陳采珊。 陳采珊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身得體的粉色抹胸紗裙,對來賓們致以優雅的笑容。 “去去,快別跟著我了,去跟他們年輕人玩去?!狈匠卧诎堤幥那牡赝屏她R媛媛一把,同時又對旁邊的貴婦人寒暄道,“喲,您好福氣啊,孫子都這么大啦?” 齊媛媛只得掛著僵硬的微笑面具朝那幫“年輕人”走去。 說是年輕人,其實稱為同輩人更為恰當。 因為這伙人里有李經凌。 李經凌叁十好幾了,哪里當得起年輕人這叁個字? 李經凌也發現了她,朝她招招手道:“媛媛,好久不見?!?/br> 齊媛媛心里一個咯噔,只見李經凌笑的如沐春風,令人一見就心生好感,但是她卻不適地別了別頭,惡心感就如附骨之蛆,使她頭昏腦脹。 旁邊有大學生模樣的人訝異道:“經凌,你認識齊小姐?什么時候認識的,怎么不跟兄弟幾個說一聲?” 李經凌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彎下腰,關心地問道:“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齊媛媛沒搭理他,她后退幾步,妝容都遮不住她眉眼間的蒼白。 李經凌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氣氛一時凝滯。 “我跟你不熟?!饼R媛媛罕見地冷著臉,一點情面都不留,她要的就是撕破臉面,就看在這婚禮上,李經凌敢不敢跟她起爭執? 她孑然一身,什么都沒有,也不怕失去什么,但李經凌不一樣,像他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是最好面子的。 果不其然,李經凌眸子有一瞬間的陰暗,但很快又擠出一個笑來。 “是、是不熟?!崩罱浟铚睾偷匦π?,就像遇見了不講理的蠻橫小孩,“我們——” 他還打算說些什么。 只聽到一道悅耳動聽的女聲傳來,“媛媛,你來了怎么不找我?” 剛剛還在酒店門口的陳采珊不知道什么時候趕了過來,齊媛媛聞到一陣淡雅的香水味,然后陳采珊就嫻熟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沉默已久的系統突然活了過來:“副本內容已開啟,古人云,‘壞人姻緣,天理難容’,請幫助趙杏和張賀圭有情人終成眷屬?!?/br> 張賀圭又是誰? 趙杏至少從表面上看對陳明煦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率先提出成婚。 齊媛媛思索間,陳采珊忽然詢問她:“你想見見新娘子嗎?我嫂嫂想見你?!?/br> 她跟趙杏又不認識,趙杏怎么可能會想見她?毫無疑問,這個遮遮掩掩、藏頭露尾的陳采珊是想引她去別處。 “好呀?!饼R媛媛笑的很開心,她親昵地跟陳采珊講著悄悄話,任誰看去,都覺得這兩個花一般的小姑娘感情好。 “倒從沒聽說這兩人有交集,真是人不可貌相,經凌,你說是吧?”李經凌的朋友驚異地看著齊媛媛二人遠去的背影。 李經凌低著頭也不言語。 “經凌?”那朋友沖李經凌招了招手,笑道,“在想什么呢?” 李經凌抬起頭,陽光照在他臉上,他閉了閉眼,遮住眼底未完全散去的一抹惡意。 “沒想什么,賀圭?!彼f。 張家是新晉的豪門,說通俗點,就是暴發戶。張賀圭是張家的獨子,還在上大學,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更重要的是,他沒甚城府,也容易輕信別人。 就好比,張賀圭把他當成兄長般看待,他卻馬上要把他推到眾矢之的。 但這能怪他李經凌嗎? 李經凌被齊媛媛慪的上火的心情終于好了點,這只能說明張賀圭是個蠢貨,十足十的蠢貨。 要怪就怪他自己蠢,賴不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