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宮下五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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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的聯系一向是單方面的,每個人各司其職,只需要聽直屬上司的安排,上下只要有一環出問題,便可以及時發現,事后追查起來也很方便。唯有手持琉璃珠的人,可以無條件命令任意等級的人,而且若是出了紕漏,下面的人不必負責,這在其他組織看來是不可思議的。 卻沒想到夜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展的原因,正是如此。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私心,高層內斗是組織發展的最大阻礙,而墨鴉,無形,希聲,甘羅,白鳳,玄翦,這些人對忘機卻是毫無保留,一心一意為她考慮,而中下層成員管得外緊內松,恩多于威,背叛夜星的利益還不如賣力替它工作得到的多,還有丟命的風險,沒人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忘機戴著面具,將琉璃珠夾在指尖,不經意間亮給門房的仆役看了一眼,便立刻被引到了暗處,穿過隱秘的小道,還未伸手,便有人從里面將門拉開了。 “路上遇到什么事讓你耽誤了一天?按理說,昨天夜里你就該到了?!蹦f不僅上下打量著,還側過身子左右看了看忘機,完全沒有掩飾眼里的擔心,還好,除了衣服上難掩風塵,沒有別的奇怪之處。 “墨鴉?”忘機怎么也沒想到遠在咸陽的人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這里,他還是一身黑衣,但眼角的邪魅花紋已經影響不了那軟化下來的平和氣息。 “先進來?!蹦f順手接過忘機帶著的行李,關上門,然后牽著她的手走進院子里,放好東西,他勾了勾唇角,戲謔道,“打開門看到我,不是白鳳,很失望?” “只是單純的驚訝你怎么會在這里,留在農家處理事情的不是白鳳么?”忘機哼了一聲以后,才放軟語氣,滿臉不解道,“是我做了什么讓你誤會了?在我心里你和他是一樣重要的,無須比較?!?/br> 墨鴉其實知道忘機不會差別對待,但聽見她親口說出來,那種感覺還是不一樣,心里一瞬間就無比熨帖和guntang。也許是他把無堅不摧的面具帶的太好了,讓人以為他從來不存在會脆弱的時候,只有墨鴉自己知道,患得患失的情緒一直伴隨著他,這小半年來,生活得越是輕松平靜,他的心緒就越是不寧。 這樣美好的生活是真實的嗎?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就被打破了,他不想得到之后再失去,墨鴉只要夢到這樣的事,驚醒后,便徹夜難眠,說來也可笑,他以前是從來不做夢的,每一天閉眼都不知道是否能活到第二天睜眼,做夢太奢侈了。 聽見風聲,過去的大腦會告訴墨鴉有危險,現在的大腦接受到一樣的訊息,反饋回來的卻是安全,要求他的身體不做任何反應?,F代人會知道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應激反應,是現實與潛意識的對抗,但墨鴉并不清楚其中奧秘,所以他本能地渴望一個人,渴望去了遙遠楚國的忘機。 于是他做了一件很出格的事,至少以前絕對理智的他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墨鴉借一個暗殺和運送的任務正大光明的外出,又根據消息,來到了這里等忘機,見到她的時候,又沒有忍住提了白鳳,很難描述他心底的一絲酸脹。 雖然他總是以白鳳的大哥自居,嘴上說著保護和調侃白鳳的單純,但墨鴉他是羨慕的,也是惶恐的,因為單純,所以直白,因為直白,所以熱烈,總覺得忘機更喜歡這樣的白鳳,而不是什么都埋在心底的他。 “沒有,別想多了?!蹦f柔聲道,在忘機肯定他和白鳳一樣的時候,他心里瞬間就平靜了下來,攬住忘機的肩膀,帶著她朝浴室走去,“熱水一直燒著的,你趕了那么久路,快去放松一下?!?/br> “到底是誰想多啊?!蓖鼨C嘟囔著,不過沒有抵抗,任由自己被墨鴉帶著走,“說一聲,我就知道跟著你,之前風餐露宿的,衣服臟死了,湊上來干嘛?” 墨鴉笑而不語,在熱氣騰騰的木桶前,慢慢替忘機褪去衣裙,一件一件地剝下,腰帶,外衫,里衣,動作溫柔而細心,不比一位訓練有素的婢女差。 冰肌玉骨,膚若凝脂,纖細而修長,飽滿而姣好,絕美的少女胴體可以輕易勾出任何男人的欲望,然而墨鴉卻不敢讓手指多流連一刻,他怕自己失控,于是連忙扶著忘機走進水里,又取出木瓢替她沖洗烏發,手指在青絲中穿梭,時清時重的按摩頭皮,讓水里的她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其實,你沒必要做這些事,我從來不享受那種仆役成群的生活,更不會真的把你們當做屬下?!蓖鼨C微微仰起頭,看著墨鴉,裊裊的霧氣模糊了男人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態。 傻姑娘,人天性就是會給同類評高低貴賤的,哪怕表現得再正常不過,內心也是在鄙夷的,不管是誰來看,他和白鳳,永遠都是家養的鷹雀,只有她,只有她啊,才有這么驚世駭俗的人人平等的想法,甚至他們一開始都只是覺得被她尊重,但內心里仍然認為她生來高貴。是她的言行舉止向他們證明了。墨鴉不會再想更多,旁人眼里如何看輕,他都不在乎了。 墨鴉彎下腰倚在木桶邊,與忘機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十分繾綣,“你覺得這樣不夠尊重我們,卻沒想過,是我們心里有你,所以日常起居一應事宜,做起來只覺滿心歡喜?!?/br> 雪白的嫣臂激起一陣波浪,高高舉起,纖細修長,猶如清水出芙蓉,忘機帶著熱氣的粉嫩指尖撫上了身后男人那張俊逸邪肆的臉,沒有用什么力,就能叫他渾身緊繃,不敢動彈。 “這般不小心,都弄濕了,待會兒去換身衣服?!蓖鼨C放松地靠后倚著,肌膚被熱氣熏染成嬌艷欲滴的粉紅,烏木般的黑發在水面勾勒出翻涌的晦暗,也勾勒出男人心底里不可言說的欲望,她緩緩收回手,指尖引出陣陣癢意,頗有些興趣缺缺,嘴里吐露出壓垮男人意志的最后一句話,“是在想玉衡?也罷,那便——” 墨鴉猛地抓住忘機那只白玉似的皓腕,讓她纖細的手指被迫在他臉上駐足,另一只手自她修長的脖頸前穿過,捏著下巴,扣住那一張小臉,她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狂風驟雨般的深吻,像極了引頸待戮的垂死天鵝。 水花四濺,泛起的波紋來回碰撞著,少女逐漸癱軟了下去,若不是下頜處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恐怕整個人已經沒入水中。男人胸前的衣服濕透,不過他并不在意,全副心神都放在那粉唇軟舌上,采擷著其中所有的芬芳玉露。 忘機眼底的水光幾乎能讓人溺斃在里面,秋波明送,誰也舍不得拒絕,她微微喘息著,嘟著嘴嬌聲抱怨道,“別在這里,不然大半夜還要叫人準備熱水?” 《太上忘情心經》第二重極情之道,隨著忘機年歲漸長,親身經歷的世事愈多,功力與感悟便越來越深。其實陰陽之道在此時的道家還沒有系統的闡述,但作為后世之人,她的眼界自然更加開闊,對心法也有超越前人的修煉法門。 陰陽謂之道,壹體兩面,二炁交感,故而化生萬物,道用無窮也。心法起始,經歷彌補,兩相影響,因而她理所當然不覺得陰陽交合有什么好避諱的,對極情的感受也越來越清晰,冥冥之中,忘機覺得自己離突破到第三重不算遠了。 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喜色,墨鴉只覺得心里柔軟極了,伸手將忘機從水里撈了出來,抱著她朝床榻走去,一邊走一邊親昵地貼著她的臉低聲道,“放心,必定不勞煩外人?!?/br> ================================================ “白鳳已經先行啟程回咸陽了,這樣你去農家也算有正當理由,只是平白無故為何去那里耽擱?!蹦f不解。 “我在儒家得到了一點線索,有一個人或許能幫我們確定齊國蒼龍七宿的下落。她叫驚鯢,我之前偶遇過一次,她一個女人帶著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在躲避羅網的追殺,我本來想邀請她加入夜星,但被拒絕了。應該是不想給我添麻煩,于是我推薦她去了農家?!蓖鼨C躺在墨鴉臂彎里,眼睛半瞇半張,睡意朦朧。 “若她隱姓埋名,農家弟子上萬,要怎么找?”墨鴉沉思,他想了一會兒,又否定了剛才自己說的話,“隱姓埋名也就意味著不重要,她帶著孩子目標明顯,且大約是為了孩子脫離羅網,那還不如足夠高調,為自己找一個讓羅網忌憚的人庇護?!?/br> 指腹帶著合適的力道,輕輕在她發間穿梭,墨鴉猶豫了一下,同為殺手出身,有些事情忘機未必會懂,他卻不一樣,“羅網的手段愈發不同于往常了,你有沒有想過,驚鯢留在農家,也重新回到羅網,只要有足夠利益交換,這不是不可能?!?/br> “她很美麗,也把這種美麗當做了武器,勸她的時候,我們都心知肚明。她生的是個女孩,驚鯢的眼神告訴我,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走上同一條路,所以如果可以,我還是想帶她們回夜星?!蓖鼨C側著頭對上墨鴉擔憂的眼神,輕笑道,“不是還有你們能幫我嗎?沒事的?!?/br> 自己拿她永遠沒有辦法,墨鴉輕嘆一聲,打趣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便能用出人家的手段?!比羰峭鼨C肯用容色當做武器,這世上無人是她的對手,光是被她濕漉漉的眼睛那么一看,方才深入骨髓的極樂似乎又浮現出來,誰舍得拒絕她? “農家一共就兩股勢力對抗,田氏和外姓人,朱家那一派很容易打探到消息,所以只要去看看田氏有沒有新來的大人物,便知道了。這次能找到她最好,她要是沒現身,便先盯著農家,不要擅自行動,除了我誰去她都不會信任?!?/br> “我能陪你去嗎?”墨鴉問道,他了解忘機,她做事的時候行動力極強,尤其公私分明,雖然他知道大概率不可以,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忘機安撫性地蹭了蹭墨鴉的胸膛,直接被他牢牢按住腰扣在自己懷里,她也乖乖地靠著,只是語氣稍顯正式,“羅網要追查蒼龍七宿,不會輕易動驚鯢,農家不是最重要的目標,阿政那邊才是決定整個計劃發展方向的核心,你不是借任務出來的嗎?早點回去,盯著咸陽,羅網的大本營也在那里,馬上就要開始動蕩了?!?/br> “咸陽的局勢確實有些復雜,回去再詳細告訴你?!蹦f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她總是這般善良柔軟,是想不到人的欲望會貪得無厭的,以后被人傷了心怎么辦?他忍不住低頭在懷中人的粉唇上烙下一吻,“好,你專心休息一會兒,讓我陪陪你,睡醒了就動身?!?/br> ================================================ 手術前的一更,rou沒有詳寫,因為想稍微加快一點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