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八十一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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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非離開的甚早,韓王對此視而不見,對待他的態度似乎正在像姬無夜靠攏。 韓宇與張開地不知私下又去談了什么,韓非懶得虛與委蛇去打聽,無非就是瓜分姬無夜死后朝中留下的空缺,他離開宮殿后,去探望了紅蓮。 “哥哥!”一見面,紅蓮便猛地抱住了韓非,少女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看起來高興極了,對她來說,暫時還感知不到新鄭的暗潮洶涌,“太好了!太好了!姬無夜那個老匹夫死了,我不用嫁給他了!” 韓非看著meimei的笑靨,終于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做錯選擇,“所以,別再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了,我的紅蓮就該無憂無慮的?!?/br> 紅蓮依偎在韓非肩旁,有些猶豫,小聲問道,“哥哥,明珠那個老女人也死了,你你讓我拖住父王,是不是知道什么?姬無夜是誰殺死的呀?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我就是很好奇?!彼踔料牒煤酶兄x動手的人。 韓非摸了摸紅蓮的頭,恍惚之間卻想起了忘機也曾這樣乖巧的靠在自己懷里,愣了一瞬,苦笑一聲,“你呀,問這些做什么,總之你的事情解決了不就好了?這兩天別出宮去,王宮里安全?!?/br> 紅蓮看著韓非一直微蹙著的眉頭,和眼神里揮之不去的沉重,便乖乖的點了點頭,她是刁蠻任性,卻從來不會分不清場合,雖然直覺告訴她,韓非一定做了什么,但他不想說,她便不問了,“紅蓮會永遠支持哥哥的,不管發生什么,還有我在?!?/br> 韓非陪了一會兒紅蓮,又叮囑她身邊的人好好看住公主,便離開了王宮。 “韓兄,怎么樣了?”張良一見韓非從王宮出來,便迎了上去,方才他一直在馬車上等著,并不曾離開。 韓非的神情有些疲憊,他揉了揉額角,拍了拍張良的肩膀,“子房,我有時候會想,若張家現在掌權的人是你,那該多好?!?/br> 張良郁郁地低下了頭,欲言又止,“韓兄——祖父他一向有他自己的考慮,但良愿意為韓兄盡力一勸?!?/br> “子房有心了,不過不必,我可不會這么容易就認輸?!表n非笑笑,從前是姬無夜一家獨大,所以張開地,韓宇以及韓非他自己,叁方時不時需要互相合作,才能對抗姬無夜。 可如今姬無夜驟然離世,權力體系被打亂,韓非入局的時間太短,從前他靠的是敢于正面跟姬無夜作對,才能被張開地和韓宇幫忙推出來,做火中取栗的那只手,現在,一旦沒有了共同的敵人,那兩個人頭號的目標便是把他踢出局。 如果可以,姬無夜不該這么早死,他本來也不會這么早死。權力的過渡必須要足夠平穩,在韓非的設想中,奪走了姬無夜手中的軍政財權之后,才是除掉他的時候。 變數,一切都是忘機帶來的,韓非突然想起了她前幾天說過的一句話,先出者勝,她說話時的神情也有些晦暗,他苦笑了一聲,是否從那時她就已經暗示了。 “良兒,回家?!睆堥_地路過二人,平淡的吩咐張良,語氣不容置喙,張良與韓非從前走的近,那是因為有姬無夜在,張家需要一塊擋箭牌,由還未出仕的張良去交際,方便隨時脫身,如今不需要了,張開地瞥了一眼猶豫的張良,良兒絕不能隨意站隊,更別說押寶的還是韓非,“不要忘記,你是張家的少主?!?/br> 有的時候,家族的重擔壓的張良真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理想和政治抱負淹沒在張家的一汪深潭之中,消融的無影無蹤,是他還太年輕了,不知這一次,借著姬無夜之死,祖父能否允許他出仕真正進入朝堂,最終,張良歉疚的看了一眼韓非,還是跟著張開地離開了,“是,祖父?!?/br> 現在已經沒有紫蘭軒了,紫女留在臨時據點照顧衛莊,韓非只剩孤身一人,他揮揮手,招來車夫,“去將軍府?!?/br>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與人對話,韓非坐在空蕩蕩的馬車里,輕聲說道,“這就是孤軍奮戰的感覺么,還真是格外辛苦啊,逆鱗?!绷硪粋€自己,就是在如此的境地中苦苦支撐韓國的么。 白亦非在新鄭的侯爵府邸已經是門庭若市,求見之人絡繹不絕,然而韓非知道,這個男人心高氣傲,為人冷漠,根本不屑于此時來結交的人,所以,戒備森嚴的將軍府,才是白亦非下朝后會去的地方。 里叁層,外叁層,五步一崗的禁軍嚴密看守著昔日富麗堂皇的將軍府,可是再華美的裝飾也掩蓋不了它失去主人后顯露出的頹唐之感,“請九公子止步!”兩柄長戟擋住韓非。 韓非拿出韓王給的手諭,高高舉起,淡淡道,“韓王有令,從今天起,禁軍暫時由我掌管?!?/br> 守門的領頭士卒面面相覷,雖說有韓王手諭,可禁軍令牌并不在韓非手中,他們見令行事,有些不知所措。 白亦非詭譎的身影自大門后出現,他依舊是那一襲銀甲紅衣,漫不經心道,“放他進來吧?!?/br> “哼,禁軍令又如何,王上乃是韓國之主,一切權利理應屬于王上,難道韓王手諭還比不上區區令牌?如此欺君罔上,侯爺似乎不放在眼里,還是說侯爺也是這么想的?!表n非冷笑,懾人的氣勢嚇得士卒紛紛后退下跪。 “他們也只是按規矩行事,并沒有這個意思,九公子,請吧?!卑滓喾莻冗^身,舉手邀請,卻在韓非快要經過時,猛地轉身提前一步邁進將軍府。 將軍府很大,白亦非在前,韓非在后,不緊不慢的穿梭在回廊中,韓非沒有告訴白亦非他的來意,二人似乎是在漫無目的的走著。 “九公子與我的交易似乎還差一點沒有完成,天澤已經被擒,我的誠意十足,你呢?難道不打算履行約定?!卑滓喾秦撌侄?,這內院空無一人,寂靜無聲,倒不失為一個談話的好場所。 一貫風流多情的眉眼禁若寒霜,比之白亦非的冷漠不遑多讓,韓非淡淡道,“侯爺說笑了,非一向言出必行,明日下朝之后,一定會給侯爺滿意的答案。如今侯爺是新鄭最熾手可熱的人物,權勢滔天,還怕韓非不履行諾言么?”韓王,張開地,韓宇都盯著白亦非,如果他足夠聰明,就不會想失去韓非這個暫時的盟友。 “明日?”白亦非皺了皺眉,轉念一想,嘴角微微一揚,“明日也可以不急,韓非,我可以再給你些時間,前提是,你現在就得告訴我,蒼龍七宿具體的位置?!?/br> 沒想到,白亦非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比起姬無夜,他更加不好應付,幸好,還有他的身份在限制他,韓非冷冷道,“就在冷宮的湖底?!?/br> 前面便是大牢了,白亦非驟然停下腳步,他意味深長道,“最后一個問題,她跟你有沒有關系?” “她?若非說明珠夫人之死與非無關,侯爺會信么?”韓非故意裝傻,輕笑一聲,“還是說,侯爺難道要為了心愛的明珠夫人,責怪非?” 心愛的?韓非不知道明珠跟自己的關系么忘機出現在紫蘭軒,是沖著鬼谷傳人去的,雖說不能肯定與韓非扯上關系,卻也不能斷言無關,白亦非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她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還真是讓他心癢難耐啊。 不過也好,如今便有了守株待狐的地方,只要盯著冷宮,不怕她不出現,想到這里,白亦非的表情不知不覺變得有些愉悅,藏不住臉上的笑意。 “那就不打擾九公子查案了,希望九公子能明白,百越已經毀滅,天澤不過是條喪家之犬,不要做多余的事?!卑滓喾且矝]有跟進去的意思,想也知道韓非不會讓他旁聽,現在韓非手握禁軍調度權,正是在韓王面前得臉的時候,沒必要徒惹不快,反正只要天澤翻不出他的手心,白亦非就立于不敗之地。 韓非穿過幽深的通道,來到密牢深處,與天澤隔了一汪水潭,這水具有極強的腐蝕性,水潭中間憑空吊著一座被封死的鐵牢,恐怕只有白亦非的凝冰之術能夠毫發無損的直通中央。 聽見腳步聲的時候,天澤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來者,心中不自知的出現了一絲失望之情,而后又變成了譏諷,果然不是忘機,那一晚她能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扔下,如今又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酸澀的滋味悄悄彌漫。 “看起來過的不錯,好像你并不驚訝我的出現,非在此先謝過閣下的信任了?!表n非挑了挑眉,打量著臉色蒼白的天澤,他看得出來,天澤現在毫無內力,十分虛弱。 “哼,這只能說明你還沒那么蠢,說吧,你要怎么讓我出去?!碧鞚芍匦麻]目養神,他就不該去救那個女人,否則殺完姬無夜,他便能夠直接脫身,根本不會淪落到如今受制于人的局面,必須指望著韓非。 他明明已經受夠了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卻還是因為她,又重新體會。 韓非語氣肯定的說道,“放心吧,明日,你便可重獲自由,別忘了我說的,流沙與你不是敵人,提前祝我們以后合作愉快?!?/br> 等離開將軍府,天色已經暗淡,韓非謹慎的回了據點,他放心不下衛莊他們。 追-更:pο1⑧u?(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