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宮下五十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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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不會說這樣的話,不會開口要求她,只有近乎于狂熱的遵從,而他偶爾的“放肆”,也從未真正逾距,無形之中,總有一絲小心翼翼。 忘機認真地看向白鳳,蒼藍的淺色瞳孔,一如既往的澄澈,纖長羽睫低垂著,微微顫動,姿容秀麗的少年,站在那里便無端帶有一種蠱惑。 她沉默的時間有一點兒長,白鳳神色中透露出些許后悔,他或許不該開口,她要走,必定是待會兒有別的安排,而他卻只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留她。 忘機察覺到白鳳神色的變化,她伸出手,指腹輕輕按住他微微抿起的薄唇,觸及那溫熱的肌膚,“你都發話了,我自然不走?!?/br> 肌膚接觸帶來的安全感,是任何言語都替代不了的,白鳳微微抬頭,啄吻了一下那根纖細的手指。 白嫩的指尖仿佛燃起了一簇火苗,將他白皙的臉照出一層緋色,連帶著向來冷靜的眼神中都滿是灼熱的溫度。 短暫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吻結束,骨節分明的手掌牢牢扣住纖細的手指,貼在白鳳的臉龐。 這叫忘機想起了她靜修打坐時,那些蹦蹦跳跳靠過來的小小鳥雀,它們會一點一點靠近,用小腦袋蹭她,與白鳳剛才的動作如出一轍。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天性,所以在夜幕里長大的白鳳,被迫養出了服從的本能和壓抑著的沉默,可他是永遠向往天空的飛鳥,掙脫了束縛,就會自由的翱翔。 人怎么能沒有自己的想法呢?沒有生存的壓力,自然就會思考人生的追求,會產生改變,在她面前變得更像“自己”,這是一件好事,忘機拉過白鳳,“那就說會兒話吧,好久沒有和你聊天了?!?/br> 忘機坐在房頂上,遠眺整個咸陽城,微風襲來,松散的發絲擾亂了視線。 “這里的視野不錯,不過條件有限,下次再帶你去更高的地方?!彼郎\笑一聲。 白鳳側過身子,不等忘機反應,手已經替她拂攏碎發,指尖順著如瀑的青絲劃過,視線落到藏在衣襟之下星星點點的紅痕上,聲音微微一滯,而后恢復正常,“站在高處并不意味著自由,在夜幕的時候,我總覺得迷茫,難受…或許是想要找到一個答案,也想得到解脫,所以才總是站在很高的地方,去看那天空?!?/br> 從見到她之后,白鳳的眼神便一直沒有旁落過,此時也不例外,他根本不去看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筑,只是看著她,聲音中帶著輕松,“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所以這里就很好?!?/br> 濃烈且直白的情愫讓白鳳蒼藍的眼眸染上了若有若無的欲念,他攬住忘機的后腰,肩膀緊緊貼著她,陽光在地上映出兩個親密無間的影子。 清冽卻不失溫度的氣息襲來,忘機自然而然地把頭靠向白鳳,眨著眼睛打趣道,“擔心我會掉下去?” 白鳳臉上泛出一層薄紅,聲音比起之前更低沉了些,“不是?!彪m然矢口否認,手卻摟得更緊了,她的腰不盈一握,他一手便能錮住,又輕的像羽毛,實在叫人放不開。 紫藍色的發絲拂過臉頰,帶來些許癢意,忘機勾起白鳳的發尾,一圈一圈纏在手指上,發質過于柔順,導致很難固定,但它們非常的乖巧,即使一遍一遍重復,每一次也都隨她的指尖動作,就像它們的主人一樣。 白鳳眼里綴滿了笑意,就這么看著忘機,眨也不眨,她不設防備下流露出的少女嬌俏,叫人根本移不開目光。 清麗絕倫,神秘強大,可望而不可即,這是最初的她留給白鳳的映像,原本以為再無交集,他從未想到過能有現在這樣的時光,歲月靜好,莫過于如是,即使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也不會叫人覺得后悔。 空中突兀出現的羽毛打破了平靜,忘機下意識伸出手,接過這根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鴉色羽毛,也自然而然離開白鳳的懷抱。 在那白皙掌心觸碰到羽毛的一瞬間,伴隨著詭譎霧氣,男人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扣住少女柔若無骨的玉手,而那羽毛只留下轉瞬即逝的殘影。 “一點小把戲?!蹦f輕笑一聲,裝作不經意間用指腹蹭過忘機柔軟的掌心,甚至若無其事的勾了勾。 被墨色皮革包裹住的手指,帶來的觸感十分微妙,而其動作的意味更是不言而喻,總之,酥酥麻麻的癢意令忘機條件反射將手縮了回去。 墨鴉當然不會錯過她的任何反應,略帶邪肆的狹長鳳眸中綴滿笑意,附身靠近忘機,聲音充滿磁性,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逗,“這么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近在咫尺的距離,墨鴉溫熱的呼吸悉數打在她臉上,只是,還不等她回答,肩膀上便多了一份重量,耳邊是略帶繾綣的呢喃,“我很想你?!?/br> 墨鴉并不很在意忘機是否回應,因為無論她想不想他,他對她的心意也不會改變分毫。 白鳳收緊手臂,日漸寬闊的胸膛已經可以輕易將忘機擁住,他瞥了一眼在她面前低垂著裝模作樣的那顆黑色腦袋,呵,一回來便要搶走她的注意力,一如既往的煩人,不過,他是不會輸的。 “不說話?那我就默認,你正在想我咯?!弊プ∧窃噲D推拒的不安分小手,轉為十指相扣的姿勢,墨鴉在忘機手背上烙下一吻,“我心里實在歡喜?!?/br> 明明是叁個人緊密相貼,遠遠地看,竟只能看見一黑一白兩個身影,他們一前一后,完全遮蔽住了中間的少女,像兩只攜手張開羽翼的鷹隼,誰也無法窺見他們藏在巢xue中,覆在身下的稀世珍寶。 墨鴉不動聲色地跟白鳳對視一眼,兩人交換過眼神,無需言語便能知道對方此刻的想法,有些心事,不言而喻。 前后都傳來不屬于她的體溫,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怎么對外界環境不敏感,肌膚相接的地方,也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熱意傳開。 “好啦,你們先放開我?!蓖鼨C雪色的肌膚上浮現出淡淡薄紅,她掙扎著試圖從墨鴉和白鳳中間離開,兩個人卻紋絲不動。 墨鴉眉頭微挑,伸手穿過忘機的腿彎,白鳳眼神微瞥,扣在忘機腰間的手順勢一推,她整個人便窩進墨鴉懷中。 “陽光刺眼,下去再說?!痹捯魟偮?,白鳳的身影瞬間便消失了,而閣樓的窗戶已經悄無聲息被支起,不留分毫痕跡。 墨鴉緊隨其后,雖然晚了些,還抱著忘機,速度卻不遜色于白鳳,幾乎是與他同時踏進了房間之中。 閣樓的布置低調簡潔,要說有什么特別,那便屏風后的床榻,比起尋常大小,要大了許多,即便是叁個人一同睡在上面,也綽綽有余。 “聊天,這里也可以?!蹦f微微彎腰,把忘機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邊更低些的矮榻上,剛好視線能與她平齊,“正好有些問題要你解惑?!?/br> “你從王宮出來,第一時間去見了別人,又急著走,若我沒有及時趕回來,你恐怕已經離開了?!?nbsp; 墨鴉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真的很忙?還是說,有什么事是我們不能知道的?” 白鳳從后面抱住忘機,手臂微微收緊,下巴墊在她肩上,略帶沙啞的聲音有些沉悶,“沒有質問你的意思,先去見誰那是你的決定,我們不在意,也不會干涉,只是…你什么都不肯說,難道連我們都不能信任了嗎?” 話音落下,一連幾個問題,空氣一時落入了安靜。 墨鴉握住忘機的手,緊緊按在自己胸膛上,讓她感受著其中蓬勃跳動的心聲,“有時候,我會覺得難過,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br> 白鳳咬著忘機的耳朵,輕聲補了一句,“有什么事,有什么話,別避著我們,別不見,也別不說,好不好?” “按照計劃,夜星已經完全隱藏起來,難免有些束手束腳,而我身后的尾巴,最近有些多,羅網雖然是我新的合作對象,卻不值得信任。我是不想再多生事端,給你們添麻煩——”忘機解釋著,可望著墨鴉和白鳳執著的眼神,又說不下去了,她還以為自己掩飾的極好,可這兩個人太敏銳了。 她輕嘆一聲,“到底是瞞不過,我總覺得,你們現在替我和夜星做事,終歸算不得真正擁有自由,也談不上隨心所欲?!?/br> “當初我讓你們脫離夜幕跟著我,許下了承諾,如今看來,恐怕日后與那個目標會漸行漸遠,所以在想明白要如何解決之前,下意識便——” 人心果然是這世上最難揣摩的東西,她與阿政,大約不能像當初設想的那樣簡單的結束,她不能不考慮周全,必得走一步,想一百步。 這就是下意識避開他們的原因,墨鴉和白鳳只覺得既好氣又好笑,而更難言的,是心中的悸動,再冰冷的心遇見她,也會被融化的,替他們這樣的人著想,又何必到這種地步。 高挺的鼻梁挨著圓潤小巧的鼻頭,墨鴉單膝跪在床榻上,難以自抑的俯身向前,與忘機四目相對,眼眸中倒映出她的模樣,心頭涌上的千言萬語,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句無奈,“以后不許這么想了?!?/br> 她說過的話,他們當然沒有忘,發自內心的認可且為之努力著,可于他們而言,她是打開籠子、毀掉枷鎖的人,是落水之人唯一的救贖,也是劃破夜幕的那顆流星。 重要的不是承諾,而是許下承諾的人。 “我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自由,你不能替我去覺得?!闭Z氣十分強硬,幾乎不像是白鳳會說出的話,他拉過忘機,無比認真地看著她,“現在這樣就很好,再好不過?!?/br> 像是為了證明,白鳳捧起忘機的臉龐,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覆住她的粉唇,不讓這里再說出讓人心里跌宕起伏的話,又不滿意似地分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不讓她有分毫躲避,而這樣的主動對他而言,實在是罕有,可見其心緒波動。 兩人唇齒相交處流下的透明口涎,順著她仰起的姣美脖頸流下,劃過精致的鎖骨,向深處隱匿而去。 將這活色生香的畫面盡收眼底,墨鴉眸色漸暗,喉結微不可見的動了動,他一手制住忘機的一雙皓腕,另一只手輕輕一拉,她腰間的系帶便松松垮垮,絲質的外衫順著雪白圓潤的肩頭緩緩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