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宮下四十九驚雷 yuzh ai wuv.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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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秋日,暑熱將歇未歇,空中響起一聲驚雷,黑云壓城,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轟隆——”眩目的閃電瞬間將昏暗房間照得如同白晝,韓非握住書卷的手微微一顫,心神有些許不寧,他知道,有些事避無可避。 咸陽的生活明明倍感漫長,可某些方面又過得太快,韓非自覺生活日新月異,相對于前一世而言,這個秦國的國力要強上數倍,發展前進的實在速度太快了。 現實與逆鱗的記憶漸行漸遠,兩個世界,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經歷,已經很多很多,但韓非仍然可以毫不猶豫地斷言,沒有誰能像忘機那樣特別,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變數。 一進來,便看見他出神地坐在那里,臉上沒了一貫的笑容,神情晦暗不明,身形也消瘦不少,忘機忍不住出言,“為何不點燈?” 韓非猛地起身,看向門口,逆著光的身影是那么熟悉,清冷幽然的聲音時隔許久,終于出現在耳邊。 是她嗎?是她,自己絕不可能認錯,朝思暮想的人終于出現,向來膽大妄為的韓非,卻不敢開口喚一聲她的名字。 他們分別的太突然,又太旖旎,在冰冷的湖水下,在寂靜無人的沉船地宮里,他們的纏綿就像夢一樣,而夢醒來,她就不見了。 站在昏暗漆黑的室內,韓非看不清忘機的表情,竟然更覺得安心,因為他不想從她眼中看到一丁點兒疏離。 忘機故意道,“還是說,你只是拿著書裝模作樣?” 聽見一如既往的嬌俏調侃,韓非說不出此時的心情,“呵?!彼玑屩刎摰牡托α艘宦?,終于喚出了在心頭徘徊許久的那兩個字,帶著若有若無的微顫,“念念……” “韓——”話音還未落,忘機便被抱了個滿懷,并不過分寬闊的胸膛,帶著淡淡酒氣,有些醺人,又或許是他抱得太緊了,她仰頭看著他,輕輕道,“韓非?!备嗝赓M好文盡在:i52yzw. 屬于她的溫熱呼吸打在脖頸間,韓非喉結微動,看著那晶瑩的粉唇,遵從本心,徑直低頭覆了上去,溫潤的舌頭探進其中,一點一點撬開貝齒,纏住丁香小舌。 透明的津液滿溢在二人的唇舌之間,但還未流下便被男人席卷而空,吞吃入腹,異常霸道。 “唔,唔!”忘機湛藍色的眼眸中滿是水光,雙頰泛著粉紅,如同蜜桃一般可口多汁,媚意十足。 韓非終于舍得停下這個難解難分的吻,但用力禁錮著忘機的雙手卻沒有任何放開的意思,他沙啞著吩咐道,“太黑了,點燈吧?!?/br> 逆鱗悄無聲息地出現,墻邊的蠟燭依次亮起,躍動的火苗照亮了整間屋子,也照亮了忘機那被滋潤過后的瑩潤嬌媚臉龐。 看不見的只有他罷了,逆鱗冷冷看了韓非一眼,自然而然走到忘機身后,伸手虛虛擁住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了身上鎧甲所有尖銳的部分,雖然失去蒼龍七宿力量支持的自己,其實并不能碰到她。 類似于好久不見這樣的寒暄,并不合適,他們之間沒那么生疏,可又不該太親密,忘機竟突然不知道說點什么。 像是看出了她的猶豫,韓非掛上了一貫的笑容,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念念,你來見我,我好高興?!敝蛔植粏栐?,沒有任何埋怨,顯得異常體貼。 “你都讓逆鱗來王宮找我了,我能不來嗎?”不提還好,提起來忘機便沒什么好臉色,用力戳了戳韓非的胸膛,“你根本不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庇峙ゎ^看向身后的逆鱗,冷聲道,“還有你,你就由著他亂來?” 韓非臉色一變,按住忘機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立刻低聲道歉,“念念,我錯了!” 逆鱗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面無表情的臉仿佛僵硬了一瞬,扔下一句,“……他才是韓非?!北阆У臒o影無蹤。 韓非只來得及瞪一眼空氣,然后只能獨自對上懷里盯著他的忘機,他把頭埋進她頸間,撒嬌道,“我想你,逆鱗也是,所以忍不住?!彼豢弦娝?,那便他去見她。 忘機白了韓非一眼,“你的心思和他的心思,有什么區別?”不過到底沒有再說什么,猜到是一回事,聽他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她反手回抱住韓非,抿了一下唇角,“我以為,你不會想見我?!?/br> 韓非見不得忘機眼里流露出丁點兒難過,軟糯的聲音再一出,他心疼極了,又覺得自己有些委屈,“念念為何還這么想?難道我上一次說得不夠清楚么?” “那我便再說一次,沒有你,秦韓之間也是死敵,我在意的從來都不是你的立場,而是你不愿信任我?!表n非低聲道。 忘機有些心虛,便只是把頭埋著,不肯說話,韓非頓時生出無限憐愛,根本生不起氣,抱起人便往軟榻上走。 又是一聲驚雷響起,然而此時房間里已經一掃剛才的沉郁陰霾,氣氛變得和諧而又靜謐。 韓非摟著忘機,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啄吻,僅僅是這樣便十分歡喜,他已經許久不曾這樣高興過了,低聲哄道,“再有下次,無論是誰,念念一定當面問清楚,可好?” 念念對他有愧,所以韓非才敢開這個口,他是為了誰??!衛莊兄啊,衛莊兄,韓非在心里默默感慨,作為摯友,他已經幫到這個份兒上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忘機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她只是嘟囔了一句,“也不全是因為那些,我不來見你,對你來說是件好事,畢竟…這里是咸陽,不是新鄭?!?/br> 阿政最信任的手下當屬師哥一手建立的影密衛,羅網是無論如何也及不上的,可因為她和師哥的關系,阿政便特地安排羅網的人來跟著她。 而阿政沒有料想到趙高有異心,這才給了她悄無聲息離開王宮的機會,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緊趕慢趕便來找韓非了。 韓非的心思是何等縝密,瞬間便聽懂忘機的言下之意,理清了背后的彎彎繞繞,都是男人,怎么會不懂男人的想法,他是不是還要感謝這場雷雨? 那兩個人一定看出來了,嬴政和蓋聶的話,韓非還歷歷在目,他們不想她來找他,所以才在他面前說了那么多,私下又做了那么多。 若真的自信,就不必用此等手段,可見他們心里并沒有把握她不會來見他。 韓非勾起薄唇,眼神柔和,可惜了,起決定性作用,且最重要的是,忘機心里有他。 但這些略帶戲謔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至于別的可能性,韓非不愿去想,“你來了,足矣?!彼橇宋峭鼨C的額頭,有些事不必問,不必說。 若不是逆鱗現身,她其實不一定會來見他,至少不會是現在,但忘機沒有戳破此刻的溫情,只是認真道,“韓非,不要再讓逆鱗離開你了?!庇謱χ慌缘目諝庹f道,“逆鱗,無論如何,保護好‘韓非’。 “朝聞道,夕死可矣,人總歸要有一死,全看為了什么?!表n非語氣深沉,話音剛落,便倒吸一口涼氣,腰間傳來一陣劇痛,表情也扭曲起來。 “你一定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死的?!蓖鼨C冷冷一笑,瞪了一眼韓非,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不把命當一回事。 不過自己也是,忘機思緒紛飛,明明早已看破生死,為何會在意他們的性命呢,不只是韓非,還有師哥他們,這就是人的七情六欲么…… 死亡是一個人最慘痛,最不愿意記起的回憶,或許是某種代價,即使韓非認為自己并不害怕,但他確實無法想起答案,不過那又如何。 這樣的想法只在腦中存在了一秒,便被疼痛完全覆蓋,韓非連聲求饒,“念念,下手輕,輕點兒!嘶——” “死都不怕,還會怕疼?不如現在就送你上路?!蓖鼨C冷笑一聲,她就不該搭理他,起身欲走。 逆鱗突然出現,攔住了忘機的去路,平靜的聲音中藏著細微的挽留,“外面雷雨交加,不宜出行?!?/br> 看著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忘機,逆鱗又干巴巴地補了一句,“我一定看好他?!?/br> 韓非忙不迭地湊了過來,拉著忘機的手往自己腰上放,“念念,喏,還有這邊,你別生氣,我剛才開玩笑的?!?/br>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理想主義者不外乎如是,難怪落得一個粉身碎骨。 但真心話也好,玩笑也罷,忘機平靜道,“若你不想在咸陽教書,我可以想法子送你走,但你不能回新鄭?!彼⒉辉诤蹴n非會怎么想,哪怕他因此怨她,那也無所謂。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而她在意他,只因是他,不為任何,也不求任何。 韓非心口guntang,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他的念念怎么能這般可愛,這也是為什么,即便當初兩人分開,他也篤定自己無法再對任何人動心,因為他心里從未放下過她。 深呼吸一口,韓非看向忘機,眼神復雜,“只要韓非還是韓國的九公子,那他就永遠不能選擇離開?!?/br> “即使他的父王昏庸無能,韓國的朝堂烏煙瘴氣,讓百姓苦不堪言,他也是韓國的九公子?!表n非的語氣十分平靜,“念念,我總要試一次?!?/br> “哪怕無濟于事,也要盡到韓國公子的責任?!彼焓謸崞剿酒鸬拿碱^,“但我可以答應你,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會為自己而活,也會為你而活?!?/br> 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又不是什么神明,現實不會以他的意志來發展,竭盡全力也改變不了最后的結局,那為何不接受?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韓非嘖了一聲,他可不是那種死腦筋的人。 忘機毫不留情得拍掉韓非的手,扭過頭,“承受不起?!?/br> 還,還是生氣了,說那么多好像沒用啊,韓非欲哭無淚,一貫的能言善辯此時發揮不出半點,急得他直抓頭發。 既然用說的不行,那就只能身體力行來剖白自己的一片真心了…… 韓非從背后摟住忘機,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手指靈活地解開了她的腰帶,夏日的衣裙本就輕薄,順著她白皙柔嫩的肌膚便滑落到地上。 懷里的人頓時軟軟地靠在他身上,韓非總覺得忘機的身子好像更敏感了,只是稍微碰一碰,反應便大得很,眼中閃過一絲醋意。 ==================================================== 非非能不能吃上rou,全看大家~ 不吃rou就寫劇情咯,不過劇情也是非非的戲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