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楊花
祁子逸不顧自己的燙傷反而主動察看起沉若瑜的傷勢,“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不是也很討厭我嗎?你干嘛要幫我擋這一鞭子?!?/br> 沉若瑜看清他臉上的懊悔,她差點破口大罵。這哪里是她能自主選擇的,好像她真的想替他挨打似的。 為什么自己剛才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是只有這一次還是以后時常會如此?她不禁有些后怕。 沉若瑜側目看見了一旁面色鐵青的陸之行,她立馬跟祁子逸拉開距離。忍痛擺了擺手:“我這趟來是來找世子的,與你無關?!?/br> 原以為自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沒想到祁子逸是鐵了心的自作多情。 水珠順著發絲滴下,將胸前的衣裳打濕。祁子逸鼻尖一酸,他揪著衣襟,頗為擰巴的去抓了抓她的胳膊:“我承認我很討厭你,但你不必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 少年有些局促,他惶恐不安的看向陸之行,這次他又搞砸了,不僅弄巧成拙還被自己討厭的人救了。 沉若瑜拂開祁子逸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她這次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以前自己為了容厭確實時常做些蠢事討好祁子逸,但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覺醒后她只想跟這些人劃清界限。 “好,很好。你們兩個人是活的不耐煩了是吧?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卿卿我我……”陸之行眼底怒意翻騰,他將祁子逸方才畏懼的眼神當作一種挑釁。 好,真的是精彩。兩人居然在他的府邸里唱起了雙簧,一個受傷一個心疼,存心想在自己的生辰給自己找不快。 氣血翻涌,陸之行快步上前將兩人分開。他手中粗糙的長鞭抵在沉若瑜的下巴處,譏笑道:“我知你生性放蕩卻沒想到你連自己的準侄兒都要勾搭,你到底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br> 本就身中劇毒命不久矣,居然還為了祁子逸生生挨了他一鞭,她到底是多在意祁子逸???還是說喜歡容厭,以至于愛屋及烏到了其他人身上。 “世子搞錯了,這人我看不上。我只是聽說鄭jiejie在你府上做客所以想來問問世子什么時候肯放人?!?/br> 疑神疑鬼什么,她能看上祁子逸嗎?這人事事都要與自己攀比爭搶,前世因為他自己不知道在后院受了多少委屈。 容府中人人都要看他眼色行事,容厭不在府邸時她甚至連一頓像樣的餐食都用不上。每天吃的都是餿水剩飯,就連唯一肯陪在她身邊的活物都被他討要走了。 他處處與自己作對,沉若瑜認為自己只要還沒眼盲都不會對祁子逸生出什么不該有的想法。 “撒謊!”陸之行微微彎腰,腰間墜著的玉佩隨主人的動作晃動著。 手中的長鞭纏住她的腕,青年眉心微蹙:“你身上有一股很濃郁的香,這香稀有,是西域進貢的昵子絨,宮里也只有太后以及那位受寵的李太妃才有。你說,你讓本世子怎么信你的話?” 太后不愛用香,宮中人盡皆知,剩下那人就只能是李樂卿了。她居然跟李樂卿有染,果真是傷風敗俗,水性楊花的女人。 朝時安使了個眼色,時安心領神會的把祁子逸拖走,任憑少年如何反抗時安都沒放緩動作。 “你跟我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