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容厭看著眼前的沉若瑜,他覺得有一絲陌生,因為他記憶中的沉若瑜向來都很溫順的。 刺骨的寒風吹過,容厭解下自己的兔毛披風,“我以為我來提親你會高興呢,沉小姐一定是最近心情不佳吧?!?/br> 容厭想為沉若瑜披上暖和的披風,卻又被她出言制止:“不必了容大人,我沒你想的這么嬌弱。既然你都說道提親這件事了,那我就問問你,你向沉府提親,到底是看中了我?還是看中沉府的勢力,亦或者是……你看中了府里其他的人么?” 什么叫高興?嫁給容厭這種人誰能高興的起來。 容厭拿披風的手一滯,臉上表情有一刻很不自然,然后又很快的恢復冷靜。他溫聲道:“我們兩人門當戶對,相識多年結親是理所當然的事?!?/br> 沉若瑜望著他,他總是偽裝的這么好。容厭并不是非自己不可,他只是想要一個家族有權有勢又聽話的容府女主人罷了,至于這個人是不是她,其實容厭并不在意了,是誰他都不會喜歡的。 上輩子她也滿心歡喜的想著做他的新娘,可容厭怎么對待她的?成婚前沉若瑜還覺得他是克己守禮的君子,可婚后卻比婚前更加冷淡,她每日面對的除了冷冰冰的空房就是其他人的白眼。 她不喜歡吃茯苓糕,她不是溫柔體貼的女子,她也從不愛穿素雅的衣裳,她的愛好是騎馬涉獵不是那種女紅刺繡。容厭甚至一刻都不曾了解過她。 往日的種種她不可能一點不去記恨,“容大人,提親的事情以后再議吧,我爹爹那邊我會去說的,以前發生的事情你就當我不懂事吧?!?/br> 容厭聽后蹙眉道:“你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跟你說了些什么?你忘了我答應過你今年內會跟沉太師提親,迎娶你過門的?!?/br> 他聽慣了少女纏綿又飽含愛意的聲音,這是第一次聽到她用這么失望的語氣說話,短短數日不見就像是變了個人。 “請回吧容大人?!背寥翳げ辉概c他多說,已經下了逐客令。她發誓自己受過的屈辱要讓容厭百倍的償還,她在等,她要等拿捏住了他致命的把柄,等一個讓他永遠不能翻身的機會。 見她態度生硬,容厭的喉頭微動,無甚表情的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回去,等你心情好了再來看你?!?/br> 容厭替自己系好披風,轉身向沉府外走去。還沒走兩步,就看見一個粗布麻衣打扮的小廝匆匆從他身邊跑過。 他聽到身后小廝焦急的對著沉若瑜說道:“大小姐!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少爺吧,剛才他從書院被人抬回來時就剩下一口氣了!” “什么?!你說什么?!”容厭聽后忽然上前抓住小廝的肩膀,神情緊張的問道:“你說什么?你家少爺怎么了?” 沉若瑜冷眼看著容厭,多稀奇啊,第一次看他為了個人這么的失態。 “容大人多慮了,這是我弟弟怎么好像你比我還急,我知道你對我弟弟關愛有加,但是沉府的內務就不勞你cao心了。來人,送送容大人!”沉若瑜感覺自己死的時候他都沒現在的一半緊張。 “不是的,我……”容厭看了一眼沉若瑜,欲言又止。 聞聲而來的家丁走到容厭面前,朝著容厭做了個手勢:“容大人,請吧?!?/br> 容厭憂心沖沖,似乎很不放心,但沉若瑜的態度擺在那兒他也沒有在這里留下去的借口。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家丁走出了偌大的容府。 容厭走后,沉若瑜才狠狠訓斥起那跪倒在地的小廝:“小六你怎么回事?作為少爺的貼身小廝你連少爺的照看不好,那還留你有什么用!” 小六嚇得瑟瑟發抖,“小、小姐。是祁公子他誣陷我們公子偷竊他的玉佩,眾目睽睽之下一桶冰水澆在我們公子身上,還讓我們公子跪在寒風中整整一個上午,公子如今就吊著一口氣了……” 沉星淮身子不好,前些日子風寒也才痊愈,加上之前被沉若瑜罰出一身的大傷小傷還沒完全的好,如今又被人這么一折騰,已經昏過去不知多久了。 “快去先把人送到扶風居我親自照看,往后那里就是他的住所了?!?/br> 好啊,祁子逸跟她弟弟沉星淮同窗,兩人同在京城嵩山書院讀書,祁子逸時常欺負沉星淮。但她還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知死活膽大妄為,沉家的人都敢這么對待了。她沒把握現在就扳倒容厭,不代表她現在不能扳倒這種毛頭小子。 “小六,你先告訴管家備轎,我弟弟醒后我要親自去見見祁子逸?!?/br> 沉若瑜吩咐完就前往扶風閣找昏迷許久了的沉星淮,那里是一處別致典雅的院落不知比他之前的住所要好上多少倍。 她到了那兒,推開門就看見沉星淮臉色蒼白雙目禁閉的躺在床上。 昏迷著的沉星淮嘴里念念有詞,因為離得太遠沉若瑜聽不清。直到她湊近時才聽到他在喊:“阿姐……阿姐……” 沉若瑜將手遞給他:“別怕,阿姐在呢,阿姐幫你收拾祁子逸好不好?” 怪她太給祁子逸面子了,沒本事的東西喜歡舅舅不敢表露就沖她弟弟發泄。要是他喜歡自己舅舅這種有悖人倫的事情傳出去,那整個祁侯府都會臉面受損,一輩子抬不起頭。容厭會越發疏離祁子逸不說,就說他的仕途怕也是止步于此了。 “怎么了?阿姐在呢,湯藥馬上就來,你喝完就會好了?!弊呱裰械某寥翳ず鋈挥X得被沉星淮攥在手里的手一緊。 rou章的話很快就有的,嗚嗚老婆們再等等吧。(評論區的寶寶們實在熱情)最近兩天補更新(盡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