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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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出口,不僅陳蕊驚了,就連高揚也驚了。 他一臉焦急:“小秦總,您這么冒冒然答應,您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秦招招打斷他,視線落到至今仍沉浸在發財狂喜中的陳蕊身上,“……陳女士,那就勞煩您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您的丈夫吧,我們就先告辭了。等回去以后修改過協議,三天以后我們再登門拜訪,請您到時候務必簽約?!?/br>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放在陳蕊面前,“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有事您可以打給我?!?/br> 陳蕊還欣喜若狂著,但對秦招招的態度已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趕忙拿起名片,連聲說“好好好,那我就替我老公、我們兩個謝謝秦總了……” 離開了陳蕊的家,高揚一臉頭疼的表情,跟在秦招招身后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皺著眉頭問了出來:“秦總,您、您真的要答應他們夫妻倆提出的天價賠償款啊,公司那邊要怎么交代啊,要是李總和丁總知道我們妥協了,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這么重要的事都能搞砸,他這份工作也別想要了。 秦招招面不改色,甚至還回頭沖高揚笑了笑以示安撫:“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丟工作的。你回去以后,就把一開始公司定好了的三十萬賠償款加一套安置房的協議準備好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需要。陳蕊夫妻倆如果給你打電話,你也不要接,直接掛斷?!?/br> “另外,回去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說我答應陳蕊他們的天價賠償款了,就當你不知道這件事,照常上你的班就好?!?/br> 高揚懵了,一臉茫然,他不知道秦招招到底打什么算盤,剛剛她不是已經答應了陳蕊嗎,還說回去以后修改協議,怎么現在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但說到底秦招招才是老板,他一個打工的,也不必去質疑自己的老板。高揚最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她的吩咐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秦招招給她那位新人小秘書去了個電話,對方接的很快——“喂,夏琳,入職培訓做的怎么樣了?” 夏琳的聲音透過電話外放聽起來爽利多了,不比一開始那么畏畏縮縮的:“秦總上午好,經過昨天和今天兩天的培訓,基本的工作內容我已經都知道了,人事部的主管說我學的很快,應該不需要培訓一周?!?/br> 秦招招想起她看過的夏琳的簡歷,國內排名top的名校畢業生,接受新事物是比較快啊,人事部雖然賤嗖嗖的,但好在眼光還算不錯。 “好,那現在派給你第一個工作?!鼻卣姓姓龑W㈤_車,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但透過后視鏡看去,她眼神分明是冷厲的。 “通知安保部,接下來的一周內,加強巡邏,除在職人員外不論任何人進入公司大樓都要登記,沒有預約的不許進;如果有一個叫陳蕊的女人、或一個叫鄒峰林的男人找來,務必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在公司里或者附近鬧事?!?/br> “再派兩個專業保鏢給我,”她頓一頓,又改口:“……不,四個?!?/br> ……… 第二天,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派去盯梢的保鏢回來說,鄒峰林和陳蕊一整天都呆在家,倒是陳蕊去了趟商場,買了很多貴價rou菜回來。還有幾個人去了他家打麻將,一直待到傍晚才離開。 秦招招正翻看手里恒遠一季度的財務報表,聞言抬眼看向他: “好,就繼續盯著吧,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br> 那人正要轉身離開,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得到秦招招眼神允許后才接。 是和他輪流監視鄒峰林的人打來的,說鄒峰林剛剛和陳蕊大吵一架,看樣子還喝了酒,現在正往市區的方向去。 秦招招仿佛早已料到了,靠在椅子上云淡風輕地繼續看報表,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不急,讓他跟上去就好了,看看鄒峰林要去哪兒?!?/br>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那邊打來電話,說鄒峰林進了西財區泰興路一家名叫金山的臺球廳。 金山臺球廳,秦招招只覺得有點耳熟,但因為平時不接觸這些,實在想不起來;她索性打給徐恕,對方一聽她說這名字,登時就樂了: “招招,你問這個干什么?這地兒可不是什么好去處,再說你也不是缺錢的主兒啊,打聽這種地方干嘛?” “別廢話,”秦招招語氣輕飄飄地,“有重要的事,跟這家臺球廳有關?!?/br> “行吧,”她不說,徐恕也不勉強。 “這家臺球廳呢,其實是家地下賭場。一樓和二樓做臺球生意,負一樓就是賭博的地兒。老板叫呂龍,有點黑色背景,是個狠角色;不過他做事很低調很隱秘,明面上也查不出大的過錯,所以一直沒人動他?!?/br> 秦招招勾了勾唇角,“有多狠,窮兇極惡的那種?” “我沒和他打過交道,但是據傳言說,他手段挺狠毒的,手底下一幫亡命之徒。至今沒人敢在他的場子鬧事,也沒人敢欠他錢,因為欠他錢的都自覺用手腳抵債了?!?/br> 這樣啊。 從一開始,秦招招唯一的顧慮就是這家賭場的老板不夠狠,拿捏不住鄒峰林這種賴皮。 不過現在,她可以徹底放心了。 與此同時,萊茵莊園十六層。 晏承矗立在窗邊,一邊解開襯衫袖扣,一邊聽電話里的尹秘書跟他匯報情況。 “………就是這樣了,晏總。不知道秦小姐跟那一家子說了什么,那男的就瘋了一樣在賭場里借貸賭博,甚至透支自己根本還沒拿到的賠償款,給賭場老板寫欠條?!?/br> 他停頓一秒,“秦小姐好像是想化被動為主動,但是這辦法有些冒險,搞不好會把那一家人逼急的。晏總您覺得,秦小姐能成功嗎?” 晏承脫了襯衫,縱深的落地窗上影影綽綽地倒映出男人赤裸的上半身,那些曖昧的抓痕還沒有消失,這讓他微微有些失神。 “她可以的,我相信她?!绷季?,男人低聲道。 “這些天加派幾個人手,遠遠地跟著她,別讓她出事了?!彼侄谝槐?,這才掛斷了電話。 返回手機主頁面,只見壁紙是一束玫瑰花。開的很嬌艷,拍攝角度看來也是用了心的,就是晏承這樣不茍言笑的人拿來當手機壁紙,有些微妙的違和感。 不過要是秦招招在這兒,想必會對這束花很眼熟,因為這就是當初她膽大包天地放在晏承辦公桌上、壓住他文件的那束玫瑰花。 是的,晏承把那束花帶回來了。 鮮切花的保存時間不久,即便可以做成干花,可他還是更想看到它嬌艷欲滴的模樣,畢竟這樣,總能讓他回想起,秦招招抱著這束花來華潤找他“求愛”的樣子。 即使那場“求愛”不過是她用來戲弄他的招數。 他把那束玫瑰翻來覆去地拍了幾百張,然后挑出來一張最滿意的用作壁紙。 洗過澡,晏承浴袍半系著坐到床邊,松松垮垮的黑袍包不住他的身體,露出他健碩白皙的胸膛。 他拉開床頭柜最上面的抽屜,里面只有兩樣東西。 一只木雕的夜鶯,以及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集體照,大概有三十個人左右,都是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女生在前男生在后,從低到高站了三排。 晏承拿出來放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摩挲了一下照片上秦招招笑靨明媚的臉。 在她身后右側方,十七歲的晏承正垂眼偷偷看著她,面容一如既往的淡漠,可目光卻是專注而柔軟的。 在所有人都在看鏡頭時—— 唯獨他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