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蓮蓮
書迷正在閱讀:契約婚姻、上山求藥之后、獵火(大小姐x惡犬 港風H)、被室友拿照片網戀后被cao翻了、郡主撞南墻(古言,1V1)、蝴蝶(校園 1v1)、鄭鞠(h)、勾引合集:那些楚楚動人的第三者、賢惠兄長竟是變態(骨科年上bg)、暗夜詠嘆「古惑仔雷耀揚同人文」
“紀云開,還不快放開她!” 宗照錦難得語速急促,未等片刻,竟直接上前施法使那紅鞭彈開,將任薇拉到身后。 他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等紀云開反應過來,任薇已經被他擋的嚴嚴實實。 察覺紀云開下意識看向他身后,宗照錦聲線更冷:“紀師弟,對同宗弟子動手,是為大忌?!?/br> 紀云開本就是個炮仗脾性,此時被宗照錦話中明顯的敵意一刺,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我怎么就對她動手了?你沒看她剛剛在瘋狂嘲笑我嗎?而且我才不會對一個傻子動手!” 宗照錦眸色一沉,轉而回頭,看向任薇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疑惑不解。 呃…… 該怎么和圣父師兄解釋她為了躲避校園霸凌裝傻這件事? 與唐嵶川相似,紀云開身為神獸鳳凰一族的后裔,天性好戰,眾弟子雖知道是他將任薇拉了出去,卻無人敢上前,只能尋求宗師兄的幫助。 如今宗照錦已經來了,他們才敢出來圍觀。 發覺到周圍弟子的目光,任薇只好拉住宗照錦的一角衣袖,輕輕扯了扯?;蚴撬壑械钠砬筇^明顯,他并未當場揭穿,反而順勢接著質問起紀云開: “你明知任薇有異,還以紅鞭桎梏,又是為何?” “我——”紀云開梗著脖子,“我是看任薇修行迅速,過來關心關心她,紅鞭……紅鞭也是鬧著玩的!” 這番話實在是難以令人信服,宗照錦向來溫和的面容顯露出幾分怒意,圍觀群眾里也傳出陣陣議論聲。 紀云開自知理虧,又不愿折腰,只能扯著嗓子叫喚:“喂,任薇你說,我到底有沒有欺負你?” “你可不許撒謊??!” 雖然很想趁機攪混水,但直男誠可貴,血包價更高,能夠利用的角色越多,對任薇就越有利。 “師兄,紀師兄沒有欺負我——” 任薇眼尾發紅,抓著宗照錦的袖子,小白兔似的探出一點腦袋。 “對吧,你看!” 見紀云開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宗照錦心頭不悅,安撫地拍了拍任薇的發頂,柔聲道: “師妹不必害怕,我會為你主持公道?!?/br> 饒是智商再低,紀云開也聽出來宗照錦的懷疑,他俊眉一橫,怒道:“宗照錦你什么意思???任薇都說了我沒欺負她,你還想問出什么來?” 宗照錦還欲再爭論,任薇卻是直接拉住了他的手。 少女的手掌纖薄柔軟,覆在他的手背上,如流水般輕柔,契合?;蚴且驗楹ε?,她手指微微收緊,握在他的手心,勾起絲絲縷縷的癢意。 “師兄,沒事的,紀師兄真的沒有欺負我?!彼曇暨€帶著細弱顫抖的哭腔,仰頭望向他,明眸含秋水,粉面染春紅,便是圍觀者也為之動容,不忍苛問,甚至隱隱對兇神惡煞的紀云開生出更多不滿。 “我帶你回去?!弊谡斟\嘆了口氣,只能領著任薇離去。 “這紀師兄完全是仗勢欺人吧?!?/br> “沒辦法啊,據說是鳳凰后裔,厲害著呢……” “你們快別說了,他看過來了……” 紀云開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又看向離去的二人,心中負氣更甚。 呸,一口一個師妹,哪有師兄妹同坐一只紙鶴啊,以為是鴛鴦嗎!宗照錦這道貌岸然的臭蓮花! 還有任薇,徒有一張好臉,腦子有大病,上一秒還笑嘻嘻,下一秒見了親親師兄就哭得梨花帶雨的…… 搞得好像他真的欺負了她一樣。 仿佛知道紀云開正在看向自己,坐在飛行紙鶴上的任薇悄悄回過頭,朝他吐了吐舌頭,眼中滿是狡黠的笑意。 儲光島云霧四起,輕紗般籠在少女的臉上,使她的面容也不甚清晰,唯獨一雙明眸,水粼粼的,清亮澄澈。 短暫失神后,紀云開下意識看向四周,直到確認無人注意到他的怔愣,才松了口氣。 然而這種松懈卻很快使他感到羞恥,掩耳盜鈴般地,他生出一股惱怒:任薇絕對是故意的!等著吧,下一次,他一定要讓這不識好歹的女人跪地求饒! * 回到了熹光島,任薇推開院門,發現宗照錦并無離開的意思。 “師兄?”此時她眼尾嫣紅已然褪去,明眸善睞,眼瞳清澈,仿若一彎清潭,干凈到令人著迷。 宗照錦的目光從她眼上一掃而過,抿了抿唇,垂眸道:“我不放心你?!?/br> “???” “腦中可覺疼痛?”他拉起任薇的袖口,引著她向院中走去,又壓著她的肩,將她安置于石凳上,眉心緊蹙,“過去可曾遭受過重擊?亦或是熱疾?” 任薇還有點懵:“師兄,你這是——” “是我不夠周到,光是看師妹韌性過人,便不管不問,連你身體有異都未能看出?!?/br> 他單膝跪于任薇身前,柔潤青絲垂至腳跟,白皙的肌膚在日光下近乎透明,纖長的眼睫在那雙紺青色的眼瞳中投下一片陰翳。 圣潔而美麗。 從他忽然跪在自己身前開始,任薇就已經驚訝到幾乎彈跳起身,然而宗照錦卻拉住了她。 依舊是捏著袖口那單薄的一點布料。 他仰著頭,明顯的喉結因動作而拉出起伏的曲線,如同引頸就戮的天使,自責道:“是我的錯?!?/br> …… 天啊,原來剛剛宗照錦不是看出來她在裝,而是真以為她腦子出問題了? 不是……關鍵這是什么很嚴重的事情嗎? 就算她真的是個傻子,也絕對怪不到宗照錦頭上,他這副懺悔的模樣是怎么回事? 眼見著宗照錦伸手即將探上她的額頭,任薇急忙抓住他的手,神色認真:“師兄,我沒事!” 宗照錦蹙著眉,微微歪過頭,難得地展現出了幾分笨拙的迷茫。 “真的,我腦子沒什么問題,”任薇起誓一般雙手握住他的手掌,眼眸彎起,“說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因為大家都很在意我自行筑基和拜宗主為師的事情,我為了逃避——” “就說我腦子不好?!?/br> 他愣了片刻,目光中依舊帶著幾分疑慮:“所以,師妹你沒事?” “嗯!” 見宗照錦依舊緊皺眉心,任薇無奈,只能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額頭上,乖乖閉上眼睛道:“如果師兄還是擔心,就檢查一下吧?!?/br> 他剛剛確實關心則亂,但如今任薇已經說了沒事,他還要以靈力查探嗎? 這與道侶間的靈修自然不同,但同樣需要接納另一人的靈力,是一種稱得上放浪的冒犯。 但宗照錦又確實不放心:萬一任薇當真有異呢?她單純乖巧,萬一是為了不讓他擔心才這樣說呢? 一陣清雅的淡香靠近,他低聲道“得罪了”,還是抽出一縷靈力淺淺探入任薇的神識中。 宗照錦靈力進入的剎那,任薇繃緊了脊背。 這種酥麻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即便已經筑基,任薇連基礎心法都未修完,對于如何打開識海自然是一無所知。此時這扇緊閉的門由一道溫和而強大的靈力驟然打開,她幾乎在一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像是被抻開,又像是被擠壓,酸軟到令她流淚。 通常來說,新生的識海中會是蒼茫的一片白。 可任薇識海中央,正生著一株含苞待放的紅蓮,娉婷裊裊,明麗鮮妍。 在靈力靠近的一瞬,那紅蓮搖搖曳曳,竟是親昵地與它磨蹭起來。 腦中轟的一聲,仿佛血液都隨之嗡鳴。從未體會過的劇烈刺激從腦中蔓延到臍下三寸,如烈火般焚燒著宗照錦的身體,逼得他一聲悶哼。 “師兄!” 聽見宗照錦這聲曖昧旖旎的低喘,任薇徹底坐不住了,她剛要睜開眼,宗照錦就將手直接覆到了她的雙目之上。 掌下少女的肌膚溫潤,粉光若膩,纖長的眼睫凝著幾分濕潤,似淋濕的蝶翼。 為何她識海中會生出一朵紅蓮。 他依舊單膝跪于任薇身前,試圖思考,身體卻不受控地向前靠近。 少女被他寬大的手掌幾乎蓋住了半張臉,只剩粉潤的唇瓣因疑惑而微微張開,隱約可以看見其中柔軟的舌尖。 她呼吸間的香氣似乎織成了一個牢籠,將他困在了其中。 日光刺破云霧,穿過他們唇瓣間的狹小縫隙。 “師兄,你怎么了?” 任薇夾雜著微弱喘息的聲音響起,宗照錦忽然清醒了過來。 剛剛那種陌生的沖動讓他的身體倏然產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他本能地不愿讓任薇看見。 更可怕的是,他剛剛居然……試圖吻她。 “吻”這個字,只是默念,都令他心顫。 以靈力查探本就有浪蕩之嫌,此時還對單純的師妹做出這等骯臟齷齪的事。 忘塵,你真是糊涂了! 給自己硬生生施了三層冰咒,將身體中陌生的情潮全數壓下,宗照錦才松開了手。 “師兄,你到底怎么了?” 視線一恢復,任薇就下意識看向宗照錦腰下。 還好,沒有支起來。 宗照錦剛剛那一聲悶哼,還有撲灑在她下巴上的熱氣,差點就讓任薇以為他對自己發了情。 這也不能怪她腦子里黃色廢料多,畢竟這本書的本質是**世界,就算是個路人甲,都隨時有爆衣的可能。 更何況,剛剛她似乎短暫地陷入了迷情中。宗照錦這樣清心寡欲的圣父,也難保不會墜入rouyu漩渦。 雖說拿下宗照錦有益無害,但這才認識的第二天,都沒有感情基礎就XXOO,實在是有點離譜了。 任薇面色紅潤,羽睫沾濕,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見宗照錦眼神飄忽,她識趣地沒再追問,反而俏皮道:“師兄,我沒什么事吧?” “嗯?!彼行┬牟辉谘?,不敢看任薇,只能將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 她沒有帶耳飾。 初見時,她穿著打扮亦是素凈,不施粉黛,不綴簪釵,單是站在那里,就呈現出驚心動魄的美。 “那——”在宗照錦失神的幾息,任薇卻突然湊近,與他雙眸正對,小狐貍似的擠了擠眼。 “師兄,我腦子沒問題這事,可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啦?!?/br> 宗照錦訝然:“你還要接著裝傻?” “對呀,師兄你也知道我現在空有筑基期的靈力,其實弱得很……” “我會保護你?!?/br> “無論何時,只要你需要,我都會出現在你身邊?!弊谡斟\顯然不認同,他正色道:“不義之人,不會因為你傻而放過你?!?/br> 他知道宗門中不乏狹隘善妒的弟子,任薇能靠裝傻蒙混一時,卻無法靠此自保。 宗照錦還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卻太過嚴肅,讓任薇無端聯想到了獅身人面像,惹得她感動之余還有點想笑:“師兄,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你也無法時時刻刻保護我呀?!?/br> “所以我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現在先靠裝傻混一混嘛?!?/br> “但是——”宗照錦還欲再勸。 “好啦,師兄,我隨——時——都會找你的!”任薇站起身,扯著宗照錦的袖子將他拉了起來,又挺著胸脯叉著腰,調皮眨眼道:“只要你不嫌傻子師妹煩就好咯?!?/br> “你可真是——”宗照錦無奈,搖了搖頭,還是雙手結印,自掌中變出一枚蓮花玉玨。 “這玉玨與我神識相連,若是有事,向它喚我名諱即可?!?/br> 接過玉玨,任薇的關注點卻很偏:“必須叫師兄的全名?小名不行嗎?” 每次面對任薇,宗照錦總能感到一種手足無措的慌亂,她的世界太新鮮,一言一行皆帶著蓬勃的生命力,直逼得他這株枯木再逢春。 “我并無小名?!?/br> “那我給師兄取一個,當做暗號!”不等宗照錦點頭,她就握著玉玨笑靨如花:“嗯……蓮蓮!怎么樣?” 耳根一熱,那層層加諸于身的冰咒仿佛一瞬潰散,宗照錦強壓住喉間的渴意,拉緊唇線:“胡鬧?!?/br> 穿書這么多年,任薇如何看不出他的動搖。 “呼叫蓮蓮,呼叫蓮蓮!”她將玉玨舉到眼前,叫了兩聲,又抬起明亮的雙眼看向宗照錦,“師兄,你能聽見嗎?” 少女清越的聲音自腦中響起時,宗照錦心跳幾乎漏了一拍。 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他別無對策,只能閉眼道:“聽見了?!?/br> * “你說宗照錦中了yin毒?”盛驕這邊聽著系統的匯報,指骨都緊握到泛白。 “是,待毒發時,他必須每七日與任薇jiao合一次,否則就會身體潰爛而亡?!?/br> “他有病是不是!他不過是一個師兄,憑什么進入任薇識海!” 盛驕這邊發火,系統聲音卻十分平靜:“任薇裝傻,他卻信以為真,為她檢查,所以才中了她體內由書瓊妖丹溢出的yin毒?!?/br> “呵,宗照錦裝得人模狗樣的,根本就是早就覬覦我的薇薇!”盛驕仿佛根本沒聽見系統的解釋,抓狂地將桌前物件統統拂落在地,大叫著:“我不能殺了他嗎?我一定要殺了他,我受不了這種臭男人碰任薇!” “宿主情緒過激,自動開啟鎮靜模式?!?/br> 腦中散開一陣清涼,那股強烈的焦躁被掩蓋,盛驕愣了許久,最終跌在地上,抱膝而坐,眼也不眨,喃喃道:“不對,這其實是薇薇故意的吧,宗照錦可是直男,她想攻略他,然后得到他的庇護?!?/br> “我的薇薇,怎么這么天真呢……”他齒關打顫,不自覺咬起了指尖,直到唇間鮮血溢出,他都沒有停下。 “男人都是信不過的,他得到了你的身體,就會把你當做玩具……他會欺騙你,傷害你……” “男人根本沒有心的?!?/br> 說著說著,他又忽然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堪稱單純的笑容,目露興奮之色:“沒關系,等薇薇被男人傷害了,就知道這個世上只有我會無條件地愛護她,到時候,她自然就會回到我的身邊?!?/br> 樂正子弦進來時,見到的就是盛驕又哭又笑的模樣。 他冷面含霜,行至盛驕身前,雖是居高臨下,語氣卻滿是關切:“怎么了?” 盛驕仰起頭,淚水順勢從眼尾溢出,滾落至發間,他抽噎著:“子弦,你會一直喜歡我吧?” 眼前的男人一頭及腰卷發,皮膚蒼白如雪,五官鋒利,即便是身著無錦白衣,也掩不住周身煞意,絲毫沒有尋常修仙之人的溫和正氣。 他嘆了口氣,俯身將盛驕抱入懷中,安撫道:“當然,我的心意永不會改變?!?/br> “子弦……”一向清冷疏離的忘塵仙尊,顫抖如驚弓之鳥,整個人都蜷縮在樂正子弦懷中,將臉貼在了他的脖頸上低聲呢喃:“這個世界里我只相信你……” “你可一定不要讓別人發現我不是忘塵仙尊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