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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學直接來我家,跟管家說我找你就能進來了。嚴語凝留。 一早就看見桌上留了一張字條,我望了望嚴語凝的位置,沒人。 昨夜自殺不成,只好狼狽地回家。媽看到我后神色有些擔憂,「怎么這么晚才回家?」我無奈地笑了笑,「跟同學去玩了?!?/br> 「下次記得打電話?!拐Z畢,她自顧自地走進廚房,錯過了我的搖頭嘆息。 只差一點點,你的心情可就與現在全然不同了。 「嚴語凝呢?」我問了一旁的女同學,她卻回以我詫異的目光,「她沒跟你說嗎?她今天請假回香港老家?!?/br> 「她……沒跟我說?!刮页榱顺樽旖?,什么嘛……昨天居然什么也沒說。 「好吧,你們最近吵架了嗎?」女孩探頭,目光有幾分好奇。 「沒、沒有啦?!刮壹泵u手,冷汗從頰邊流下。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顾隣N爛一笑?!复蠹叶际呛门笥??!?/br> 好朋友……苦笑三聲,天真也是一種幸福啊…… 不過,嚴語凝回香港?那這紙條是怎么回事?難、難道她有隱分身之術? 「羅燕琳,你在班上有裝監視器嗎?」叫住了正準備起身離開的羅燕琳,她不解地蹙起眉,「有啊,怎么了?」真虧她這種話居然說得神色自若,我汗顏,「幫我查一下嚴語凝今天有沒有來學校?!?/br> 「你神經???」她夸張地扭曲了表情,「她去香港了啊?!?/br> 我把謎之紙條地給了她,「可是你看這個,昨天我最后一個離開欸?!?/br> 應付似地眄過,她挑了挑單邊柳眉,「就算她來過學校,你忘了她都本能性地躲開監視器?」 「有這么厲害嗎?」我傻眼。 「有,絕對有?!沽_燕琳點頭又附和似地嗯了一聲,看來她十分確信嚴語凝的藏身技能?!覆徽f了,我要去上廁所?!?/br> 得不到想要的情報,心里居然產生幾分空虛,甚至是慌……咋,我想我太依賴羅燕琳了。 直盯著那空位,總覺得你越來越遙遠;如同你的身影就在我眼前,而我伸出手卻無法觸及。這樣的曖昧,我承受不起。 鐘一響,我打了通電話回家。一聽到嚴語凝三個字,手機里的聲音說有多無奈就有多無奈?!负煤谜f聲再見吧。下個禮拜就要出國了,自己小心?!?/br> 嗶──掛下電話,心也涼了半截。 下個禮拜?媽是什么時候把手續全辦好了?我是不是該…… 「請問您是?」老管家堆滿笑容,語氣和藹地上前應門。 「嚴語凝找我來的?!?/br> 「噢,嚴大小姐有交代,這邊請?!?/br> 走進室內,僕人整齊列對于兩側敬禮。我燕下口水,對于這種超尊貴的待遇……我只覺得全身僵硬。 「就是這里了?!拐f完,老管家一溜煙地就不見了蹤影。 等等啊……老人家的手腳都這么快的嗎? 轉動了門把,我一怔,「鎖住了?」從書包里掏出了鑰匙,插入。我這不算是私闖民宅吧? 喀。 門開了,一股檀木香輕撫過鼻,擺設簡約而整齊,卻不失任何一樣家具。我有些醉,在這樣愜意的空間里。僅僅飄香,竟使人有些……飄然。 「你來了啊?!箛勒Z凝悠悠走進房間,帶上門。 「你不是回香港了嗎?」 「臨時不想回去了,我留在臺灣也沒什么吧?」她聳肩,姍姍地走近。 「不……這──」 「難道你要我現在回香港?」語畢,一個傾身便把我壓倒在床。我瞠目,「你做什么?」 妖嬈媚笑,眸里透出了絲絲戾氣,彷彿要將人吞噬。 危險! 當我意識到時一切都來不及了,衣服已被上位者拉開,「噓,小聲點,外面聽的到?!?/br> 「嚴語凝你──唔!」軟綿香唇落下,阻止了我繼續我下說?!妇徒心銊e太大聲?!宫F在的嚴語凝就如妲己那般輕柔撫媚…… 一陣涼意從腰際撫上,全身猛然一震,那人居然在我的耳窩邊吹氣,「你……」 「我怎么了?」手指亂竄,最終停留在柔軟山峰,若有似無地按壓,旋繞?!改阈挪恍盼页粤四??」此言一出,才真教人不寒而慄?!改?、不…我……」話語如此破碎,反倒激起了對方眸里更深、更深的欲望。 舌尖在肩頸舔拭,有意無意地來回摩擦到敏感耳窩,惹得我輕喘。殊不知嬌喘更添了幾分春色,濕溽滑向了鎖骨,貝齒輕輕啃咬;峰上的手更是大膽,從一開始的揉捏轉為對乳尖挑弄,最終張口,含入。 全身癱軟在美人懷里,僅剩的力氣只夠喘息,她佞笑,手往下腹探去,「重頭戲都還沒上呢?!共辉數念A感乍現,雙腿一夾,卻又被人輕松扳開。異物輕觸敏感深處,無力感迅速蔓延全身,「不、不可…以……」 吻落,留了一片殘香,「我可沒辦法對你負責?!顾渎?,毫無溫度可言。 「……」索性是保住了貞cao…… 嚴語凝站直身,拿了直立在桌上的相機。 無力地瞄過一眼,我似乎看見它在……錄影? 「你……」 冷冷一笑,她搖晃著手中的相機,「你的羞恥模樣全錄下來了,想看嗎?」 「嚴語凝,你──」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是嚴語凝嗎? 坐在床沿,她優雅地撩起我的衣領,「乖乖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br> 沉下臉,我淡問,「什么問題?」 「什么時候要出國?」 「下禮拜?!?/br> 「要去哪個國家?」 「我不知道?!?/br> 沉吟片刻,嚴語凝似笑非笑地望著我,「聽你爸媽的話吧。只要你乖乖出國,這些影片就會被銷毀?!?/br> 「嚴語凝……」 「晚安?!箤Ψ讲辉冈俣嗾f任何的話,漠然轉身便再也不回頭。 爾后,我們之間斷了所有聯系。 我無臉質問嚴語凝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也沒有打算告訴我的意思。 直到離開臺灣的那一天…… 「程若雨,等一下!」 見羅燕琳氣喘吁吁的模樣,我詫異,「怎、怎么了?」 「這個……這個你帶著,收好……」她手上拿著一封信,邊說邊拿出手機。 信也差不多寄到你家了吧?在程若雨出國之前,幫我轉交給她,謝謝你。 我愣愣地看著簡訊,接過信,攥緊。 這是嚴語凝留給我的,最后一樣東西…… 兩個女孩,曖昧。 愛得太早,離得太快。 那是友情、還是愛情? 那是閨密、還是情人? 什么事沒做過、什么話沒說過? 唯獨沒有好好了結、唯獨沒有好好說再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