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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原神】原神事件簿(all X 旅行者熒)在線閱讀 - 香落十(深淵空)

香落十(深淵空)

    又是一個令人犯困的午后,熒找了個樹底靠著坐下,打著哈欠懶洋洋地看孩子們擺弄耕地機。

    這幾天晚上她都沒怎么睡覺,以至于白天老犯困,就連空都有些擔心了,看來還是要提高辦事效率盡早趕回家多瞇一會。

    家…熒怔了下,原來她已經下意識把那里當做家了嗎,也是,有哥哥在的地方,不就是家嗎。

    哥哥…最近似乎又忙了起來。

    “殿下!你又在偷懶!小心老師跟王子殿下打小報告,讓他回家打你屁股,”小同桌見熒摸魚,也跟著溜了過來緊挨著她坐下了,“我剛才路過食堂,聞到有咖喱的味道!殿下今晚回家吃飯嗎?”

    “不回了,”趁實訓老師沒留意這邊,熒偷偷把帶來的零食分給她,“我哥最近忙?!?/br>
    忙到連打她屁股的時間都沒有了。

    那位實訓老師其實對她諸多違反紀律的行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背著老師開小差這種習慣已經是刻在身體里的本能了。

    這所學校里的教職工其實并不多,除卻第一天的那位負責文化課的老師和宿管,就只剩下教農業和機械的實訓老師了。

    除了文化課老師是干著老本行,其他兩位大災前都從事著別的工作。

    并非上面不舍得撥人手下來,而是現在的坎瑞亞壓根就沒剩多少國民了,能湊出這么個草臺班子已經很是奢侈。

    原本那么龐大的一個國家,現在的人口都能與蒙德主城常駐人口基本持平了。

    “殿下也愛吃這種點心嗎?我mama以前也經常買給我吃!”小同桌懷念地看著手心,“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已經很久沒見過mama了,真奇怪啊…明明前不久才見過面……”

    哪怕記憶在五百年間不斷被重置…這些孩子也還是會有所察覺吧,他們只是太過于懂事,早已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心事不讓大人擔心。

    上次被亞爾伯里奇卿投喂過這種點心后,熒也去商店里買了同款,昨天見戴因和凱亞時給他們各帶了一份。

    熒本以為戴因聽完坎瑞亞現狀后能從中得到一絲安慰,他卻變得愈發沉默寡言。

    自己一心想要守護的人民,在他們最需要的他的時候,他沒能出現在他們面前。

    反而是那個已經反目了的故友在一直照顧著他們。

    這個真相似乎比哈夫丹在眼前消逝給予他的打擊還要大。

    至于凱亞,他只將這份點心當作普通的伴手禮驚喜地收下,聲稱要搭配上最好的酒來品嘗這份來自故國的特產。

    「凱亞小時候沒有吃過這種點心嗎?」

    她這樣試探過他。

    「也不是所有亞爾伯里奇都是能吃得起高級點心的貴族啊,或許我只是某個沒落旁支也說不定呢?」

    …她看起來和戴因一樣好騙嗎?

    不過既然凱亞不愿意提起,她也就沒再追問下去了。

    “你的mama…一定會回來的?!?/br>
    熒不擅長撒這種謊,只能生硬地安慰道。

    如果在神罰降下之前戰死,或許她早已進入了地脈的輪回中。

    那些存活下來的純血坎瑞亞人又去了哪里?既然飽受詛咒折磨不老不死,就絕對不止剩下新城區里的這點人。

    關于坎瑞亞…需要探索的秘密還有很多,一提到這些事空就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任她怎么威逼利誘都不肯說。

    空刻意讓她每天接觸到坎瑞亞最美好,最充滿希望的地方,而它負面陰暗的那一面,則由他獨自面對。

    以往小同桌聽了這話后,定然會回以一個燦爛堅定的笑容,可今天,她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將臉埋在了膝蓋間。

    相處了一段時間,熒從沒見小同桌有過這么消極的情緒。

    “殿下,你可以…抱抱我嗎?”

    過了一會,熒聽見她小小聲地問了句。

    她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地就將小同桌攬入懷中。

    軟乎乎的身軀,跟一團貓兒似的。

    胸前傳來一陣細微的顫抖,懷里的小家伙像是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還尚未學會離別,就已經「失去」。

    幾年前,獨自一人從荒野中醒來,熒也曾這樣彷徨無助,恐懼不安過。

    自出生以來每天都形影不離的哥哥,在那之后只有在夢里才能再相見。

    她正要再說些什么話來安慰她的小同桌,就聽見懷里悶悶地傳來一句:“殿下的懷抱沒有我mama軟……”

    這小鬼…!

    熒遏制住了把她從身上揪下來捏臉的沖動。

    “…但是,很溫暖,我第一次見到殿下時,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一樣?!毙⊥缿賾俨簧岬仉x開了她懷里,“對不起,讓殿下擔心了?!?/br>
    “道什么歉,誰都會有偶爾低落的時候,”她拍了拍小同桌的后背,“快回去上課吧,明天機械考試你不是還說要考滿分嗎?”

    “那是當然,mama可是坎瑞亞最優秀的機械師之一……”小同桌自豪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她驚慌地看向cao場上其中一臺耕地機,“殿下!你看那臺耕地機…好像不對勁!”

    熒循聲望去,只見一臺耕地機無視休眠指令,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抖落了好幾個正在它身上拆解零件的學生。

    平日里這些大家伙溫順得讓她都快要淡忘了那些被它們追著打的經歷,差點就以為它們不會攻擊人了,這是…失控了?

    實訓老師手忙腳亂扶起摔在地上的孩子,她也頭一回遇到這種狀況:“大家立刻回教室,不要在cao場逗留!”

    然而,她光顧著疏散學生,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那臺耕地機閃爍的眼睛。

    不好,這大寶要開始發射導彈了。

    熒想都沒想,上前推開了實訓老師,主動吸引了這臺耕地機的火力。

    她不打算在這次事件中暴露自己目前真正的實力,只能赤手空拳硬扛這次傷害了,反正她也不會怎樣,頂多骨折,老師要是受傷了,孩子們都會難過的,熒也不忍看到這位盡職溫柔的老師出事。

    以前也沒少被這些鐵疙瘩打中過,只是有點疼而已,徒手拆大寶什么的,她最在行了。

    一道透明的屏障忽然出現,為她擋住了襲來的所有傷害。

    與此同時,那臺失控的耕地機只在一瞬間便化為了齏粉。

    煙塵散去,空臉色陰沉地站在她身前,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心中滔天的怒火。

    他的目光急切地落在meimei身上,見她只是頭發亂了些才稍稍放下心來:“你留下安撫受驚的孩子,我去處理些事,一會就來接你回家?!?/br>
    熒點點頭,借著實訓老師的手站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失職了!”實訓老師也被這突發狀況嚇得不輕,愧疚到都快要哭了,“我記得已經把那部分零件都拆掉了,怎么還會…一定是我沒檢查好!”

    “沒事,剛才我看到有幾個小家伙摔了,老師你還是先回教室看看他們有沒有摔到骨頭吧,我去醫務室拿藥和膠布?!?/br>
    熒再抬頭要去找空時,已經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她直覺這件事并不簡單。

    “殿下,如果臣沒記錯的話,「救國會議」并不在教團職權范圍內?!?/br>
    亞爾伯里奇對王子殿下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這件事毫不意外。

    “亞爾伯里奇,你在試探什么?”

    一向理性的殿下如今連敬稱都給省略掉了,想必是他meimei那邊發什么了什么事讓他氣得不輕。

    亞爾伯里奇嘆氣:“臣就算要做什么,也不會選在學校那種地方?!?/br>
    沒有人比他還要更清楚學校對于坎瑞亞人的重要性,如果他們都不在了,它就將是坎瑞亞文明最后的「火種」。

    只要還有希望,坎瑞亞無論被「熄滅」多少次都可以「復燃」。

    “臣偶然聽聞,近來巡邏的使徒總能見到殿下深夜外出?!币娡踝拥钕吕潇o了下來,他補充了句,“尋回至親固然值得喜悅,但還請殿下切勿忘了大計?!?/br>
    “…我去哪里,難道還要向「救國會議」報備嗎?”

    空不耐煩地敷衍道,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種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還用得著他來提醒?

    …至少,她還知道要回家。

    既然不是「救國會議」這邊出的手,在弄清楚事情真相前,他的視線更不能離開她身邊了。

    “哥哥!”

    熒還沒走出教室,就看到空站在走廊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學了?”空回過神,對她笑了一下,“孩子們都沒事吧?”

    “沒什么大礙,就是有個小家伙跑的時候太急了崴了腳,已經給他上過藥了,就是那個叫蘇爾的孩子?!?/br>
    “走吧?!笨拯c了點頭,順手接過她用來裝零食小說的書包。

    他直到現在心里還有些后怕。

    要不是他今天突然有些心神不寧回來得早,又恰好撞上那一幕,她現在會變成什么樣?

    那臺耕地機被人動了手腳,換上了足以致命的攻擊部件。

    “哥哥,你生氣了?”

    察覺到空一路上異常地沉默,熒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有什么好生氣的?!?/br>
    空語氣波瀾不驚。

    完了,這反應絕對是生氣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里這么多孩子,傷到就不好了,”她連忙討好地挽住哥哥的手臂晃了晃,“再說我皮糙rou厚的,被打到了也不會有事的?!?/br>
    “…但我會有事,我會擔心,會心疼,會后悔?!?/br>
    這些年他沒少從部下口中聽聞她的那些壯舉,但再次親眼看到她遭遇危險,空只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知道啦知道啦,下次我不會這么莽撞了,這次是意外啦,”熒耍賴地將自己掛在空后背上,故意轉移著他的注意力,“我肚子餓得走不動了,哥哥背我?!?/br>
    “你真的有好好聽進去嗎……”空搖了搖頭,蹲下身讓她爬上了自己的背,“今晚想吃什么?”

    “咖喱!烤肋排!炸魚薯條!奶油蘑菇湯!黃油雞!松茸釀rou卷……”

    她如數家珍般地報出菜名。

    “那你要進廚房幫忙,不然等我一個人做完都能當宵夜了?!?/br>
    這么多,她就算吃得完他也要提前準備好消食的胃藥了。

    “好——”

    “…我差點就以為那只海獺就是那維萊特的真身,還跟它打招呼,真的太像了!”熒說了半天身邊都沒有回應,她有些不滿,“哥哥,你有在聽嗎?”

    “啊,抱歉…唔!”

    空從心不在焉的狀態中反應來,手里的菜刀卻把自己給切到了。

    剛才他一直在想著今天的事,連meimei說的話都沒注意聽。

    “切菜的時候不要走神??!”熒放下手里正在削皮的土豆,慌慌張張地拉起他的手,“還好切得不深只是破了一點皮…啾……”

    她下意識就將他受傷的手指含入了口中。

    “這點小傷,放著不理過一會它自己就會好了?!?/br>
    指尖濕潤的癢意讓空無暇去煩惱別的事情,耳朵很快又guntang了起來,他窘迫道:“不用了,我去找膠布……”

    “哥哥,你今天…好香啊……”

    許是因為最近夜間外出,都沒怎么與空親近的緣故,能量的補給已經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

    饑餓的焦灼感不斷蠶食熒的理智,她又開始不能自控地渴求他的力量了。

    有股甜絲絲的味道從空的血液里散發出來,刺激著她每一顆味蕾,熒伸出舌頭來回撥弄著,怎么也吃不夠一般,傷口很快就不流血了,她沒忍住,重重地吮了一口。

    好餓…恍惚間,熒仿佛變成了沙漠中口渴的旅人,正倒懸著水壺等待那最后幾滴水垂落下來,滋潤自己干涸的咽喉。

    “是餓到等不及開飯了嗎,光吃這點…不夠吧?”空眼睛微瞇了一下,他解開披風,引誘著她看向自己白皙的脖頸,“還想吃嗎…來,咬這里,想吃多少都可以……”

    空突然很懷念她安靜地依偎在自己懷里,完全依賴著他血液供養的那段時光。

    這樣…是不是就永遠舍不得離開這個家,舍不得離開他了?

    “嗯…嗯嗯…哈啊…好癢……”

    他乍一露出脖子,她便撲了上來,急不可耐地舔咬起來。

    熒已經聽不進他說的話了,她退化的犬齒咬在他身上只留下一點點痕跡,并不能刺穿那層薄薄的皮膚,她又變得焦躁不安,完全被進食的本能支配。

    “哥哥…還要……”

    她不耐煩地催促道,手胡亂地拉扯著他的衣領。

    空溫柔地看著懷里乞食的meimei,要是她那時也這么聽話地進食就好了,他一定會每天都把她喂得飽飽的,絕不會讓她就那樣枯萎凋零。

    他知道她這反應并不正常,但他顧不得那么多了,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會給她。

    “牙齒咬不開嗎?哥哥馬上幫你,”空指尖閃爍,在自己頸側輕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液很快就從切口處淌了下來,“不要急…慢慢吞咽…別嗆著……”

    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了食道,又經由食道流進了胃里。

    熒滿腦子只剩下了好甜,好美味,還要吃。

    她完全嘗不到血本該有的那股子鐵銹腥氣,它更像是溫熱的牛奶,甘甜而醇厚。

    空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正在緩緩地流失,但與此同時,他內心過往的創傷也在被喂食的滿足感所逐漸治愈。

    能看到meimei大口大口地自主吞咽,好幸福。

    他的血液會被消化成營養物質,進入她的血液,流淌在她體內供養著她的各個器官。

    如果她是一顆小樹苗,而他是她扎根的土壤,他就算耗盡自己所有養分都要將她供養成一顆參天大樹。

    見meimei吮吸的動作慢了下來,應是快要吃飽了,空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將她的臉掰了過來。

    “看…這里還有,吃吧?!?/br>
    他伸出舌頭,舌尖上那顆紅寶石般的血珠瞬間又吸引到了熒的注意力,她立刻跟磁石一樣緊緊吸附上來,含奶嘴似地含住了他的舌頭。

    饜足后,熒才脫離那種返祖的野獸本能,恢復了神智。

    被她壓在身下的空衣衫凌亂,嘴唇上,脖子上遍布著咬痕,就連鎖骨胸部都不能幸免。

    一副剛被蹂躪過慘兮兮的樣子。

    嘴里殘留的甘甜讓她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對哥哥做了什么。

    “…吃飽了?”

    空有些脫力地靠著爐壁坐起來,面色還有些蒼白,他疲憊地用拇指揩去她唇邊的血跡:“怎么吃得到處都是?”

    “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熒悔恨不已,她雖然一直暗中利用哥哥充能,但從沒想過要做吸血這種會傷害到他身體的事情。

    “怕什么,是我讓你吃的?!?/br>
    空毫不在意地說道,仿佛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哥哥…你在干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還不如喂奶呢!該不會是吃毒菌子吃出什么后遺癥了吧?

    “因為我想這么做,”見她抗拒自己的血,空流露出失落的神情,“…是嫌棄哥哥臟嗎?”

    “怎么會!”熒最受不了他這樣,“你…你下次不再要這樣了,把自己搞貧血了怎么辦?我真的會生氣的,我又不是吸血鬼,我才不要吃哥哥的血!”

    比起血液…她更能接受唾液或是別的什么體液,至少吸食的過程中兩個人都會很舒服。

    “你小時候總愛從我嘴里搶吃的,另外給你都不要,非要我吃過的才肯吃,”空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有些懷念地說道,“給你喂飯的時候只要你一挑食,我就往自己嘴里送,你每次都撲上來搶…吃不夠還會舔我的嘴……”

    …她完全不記得有過這回事,空是怎么記下來的?明明是一起出生的,他那會不也是個孩子。

    “哥哥,我小時候有這么惡心嗎…你記錯了吧?”熒不能接受,這一定是他捏造來耍她玩的。

    “哪里惡心了,我覺得很可愛啊,像向鳥mama乞食的小鳥一樣?!笨找荒槾葠鄣孛t了的臉頰。

    他怎么會記錯,與她有關的每一件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她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熒現在合理懷疑,是哥哥自己故意叼著東西引誘她去咬來吃的。

    哥哥…其實是變態吧?

    她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不許浪費…舔干凈?!?/br>
    只見她的變態哥哥撥開頭發,露出脖子上那處流血的傷口微笑著對她命令道。

    …變態就變態吧,他高興就好,她也抗拒不了,等會做點什么補血的喂他吃吧。

    要糾正哥哥這種想要被她吃掉的扭曲心理,任重而道遠。

    她只能認命地吻了上去。

    空睜開眼睛,meimei不在身邊,她那半邊的被窩早已涼透。

    他睡得好沉,沉到居然連她起來了都沒能察覺。

    空擰開房間的門把手,走廊上浴室亮著燈。

    他敲了敲浴室的門:“怎么起來了,是哪里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拿藥給你?”

    門內立刻傳來一陣雜亂的動靜,他幾乎能想象到她在里面手忙腳亂的樣子。

    空不再猶豫,他推開浴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你干嘛啊——變態哥哥!”

    熒抱著胸,將身子沉入水中。

    “抱歉…我擔心你出什么事了?!?/br>
    見meimei沒事,空的神色放松了些,他留意到她胸口處纏著白色布條,剛松開的眉心當即又擰緊了:“你受傷了?”

    她不吭聲,只是紅著臉往水里又躲了躲。

    “你胸口怎么了?”

    他不顧她掙扎,不容分說地扯開了她纏在胸口的布條。

    “放開我…!我沒事!”

    熒兩只手腕都被他抓住,臉色難堪得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

    被布條壓迫著的胸部得以解放,像雪白的乳酪布丁般地在空氣中輕輕地晃了晃。

    沒有受傷。

    空這才松開了桎梏著她的手。

    “…都說了沒事了,”她護住胸口,背過身不看他,說話的聲音帶了些鼻音,“我最討厭哥哥了!”

    空一聽到她哭就心慌到什么都顧不上了,連忙從身后抱住了她:“抱歉…是哥哥錯了,不該闖進來…但為什么要用布綁著,胸口不難受嗎?”

    “…都是哥哥的錯,”她轉過頭,用紅通通的雙目瞪他,“都怪哥哥老是揉,它、它——”

    最后像是狠下了心,咬牙道:“好像,變大了?!?/br>
    空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只能無措地連聲道歉。

    “是我疏忽了…會幫你準備尺寸大一些的內衣的,不要再用布纏起來了?!?/br>
    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這樣說道。

    熒將自己guntang的臉泡進了水中。

    對不起,其實并沒有變大,早已經過了能發育的年齡了。

    …扯這種謊真的好想死。

    還好,空沒注意到洗手臺底下,那堆她還來不及藏起的黑色衣物。

    “老師,關于坎瑞亞的歷史,我還有些疑問?!?/br>
    課間,熒叫住了南娜老師。

    “嗯?殿下是哪里沒聽懂嗎?”

    南娜便是第一日來學校時職業病犯了向空打她小報告的那位文化課教師,此后熒就一直在她負責的班級上摸魚劃水。

    南娜老師性格溫溫柔柔的,深得學生們敬愛,她明明外表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卻總是習慣性地把熒也當作小一輩的學生來對待。

    熒很喜歡南娜老師,她完全就是她理想中的jiejie。

    她喜歡一切溫柔的人,每個溫柔的人都會讓她想起哥哥。

    “我想知道,其他的坎瑞亞人去了哪里?”熒懇切地輕聲問道。

    她能接觸到的人就只有哥哥,淵上,老師以及那位亞爾伯里奇卿了。淵上顯然是和哥哥一伙的,亞爾伯里奇卿的立場她尚不明確,不敢貿然問他這些事,思來想去,就只能問老師了。

    南娜一怔,隨即也壓低了聲音:“…殿下若是好奇這段歷史,午休時便來我辦公室吧?!?/br>
    中午,熒沒去食堂,而是跟隨著南娜來到了校外的一處洞窟。

    “殿下,進來的時候注意頭頂,小心磕到腦袋?!?/br>
    南娜提著一盞燈,在前邊走著,另一只平時用來板書的手則牽著她,生怕她走丟了。

    “老師,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睙捎行┖﹄?,她真實年齡可比這位jiejie要大上不少。

    “…呵呵,學生不管多大了,在老師眼里都是孩子,”南娜老師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笑了,“再說,只有小孩子才會帶一堆零食來學校上課偷吃?!?/br>
    啊…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對不起老師我下次不敢了?!?/br>
    “以后不能給他們太多糖果了,那些孩子大多都住在集體宿舍里,宿管老師可沒精力一個個去監督他們刷牙?!?/br>
    “老師,你好像我哥哥?!睙上乱庾R說了句。

    “…一樣啰嗦?”

    “您還真是直言不諱?!彼龥]憋住笑。

    南娜沒有生氣:  “那殿下是更喜歡老師,還是更喜歡哥哥呢?”

    “…都喜歡?!边@突如其來的送命題。

    “呵呵…要好好珍惜哥哥啊,這么喜歡他,就不要總讓他擔心了?!蹦夏日Z重心長道。

    “我才沒有喜歡他……”熒越說語氣越弱,難道被她看出來了?

    “看到你們,就會想起我愛人,”南娜的步伐慢了下來,“他是個稻妻來的浪人武士,表面上雖然很嚴肅,實際卻很溫柔呢?!?/br>
    “老師…我……”她感覺自己像是個被抓到了早戀的學生,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不…這比早戀還要罪大惡極。

    “是我自己察覺到的,抱歉,就這么說了出來,”南娜回頭朝她安撫地一笑,“不要緊張,我沒有告訴別人。你和殿下都是大人了,不需要老師的糾正引導也能為自己的決定負責?!?/br>
    “老師……”

    熒鼻子有點酸,她和哥哥固然不需要別人認可也能在一起,但能從南娜這里得到祝福,她感到害羞的同時,又感動得想哭。

    她從不覺得和哥哥相愛是一種錯誤,然而她也沒有勇氣告訴任何人她與哥哥的關系。

    “…他這個人,真的很傻呢,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求婚的嗎?”南娜繼續向前走著,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熒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有多溫柔,“他居然說,想以后每天早上都能喝到我煮的味增湯?!?/br>
    “啊?什么意思?”熒沒聽明白。

    “我當初也是你現在這個反應,我甚至連味增湯是什么都不知道,”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后來他才跟我解釋說,這是他父親向他母親求婚時說的話?!?/br>
    “我聽了氣惱得不行,當即就說「你同我結婚就是為了讓我每天給你做飯嗎」,他連忙搖頭,說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想表達以后余生都想要與我度過的意思,他來負責做飯也是可以的?!?/br>
    “后來啊,就變成他每天為我煮味增湯了?!?/br>
    老師今天話好多,比她上課時絮絮叨叨的還要多。

    就像真正的姊妹倆在閑聊家常一樣。

    “…現在想來,哪怕一次也好,我也想為他煮一次味增湯啊?!?/br>
    南娜的手有些顫抖。

    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位武士背棄了自己國家的神明來到了坎瑞亞,失去神明庇佑的他,注定逃不過那場「神罰」。

    與南娜身受的「不死詛咒」不同,他的面容身軀會因為詛咒而扭曲到面目全非,丑陋到連他自己都無法接受。

    “老師……”她欲言又止。

    “殿下很聰明,已經猜到了吧,”南娜在一處石壁旁停了下來,“不要繼續往前走了,再走幾步就是懸崖了?!?/br>
    “…我如果不是純血的坎瑞亞人就好了,要是我也變成那副模樣,他就愿意帶上我一起離開了?!?/br>
    “真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啊,”南娜低頭,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學校里的孩子們都很可愛吧…我的孩子,本應也這么可愛的?!?/br>
    “老師,你走過來一點,你離懸崖太近了!”

    熒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南娜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松開了她的手。

    “他還這么小就離開了我…小小的,就像只沒長毛的小貓……”南娜沒有流淚,再抬起頭時,她臉上滿是如釋重負般的輕松,“我好想聽他叫我一聲「mama」啊……”

    “老師,師丈他一定還會回來的,只要詛咒能被扭轉能被消除——”她急道。

    “殿下,我可不是學校里的那些孩子,五百年了,我真的熬不下去了,我好累,”她看了眼身后,向著懸崖的方向又走了幾步,“殿下不是問我,其他的坎瑞亞人去了哪里嗎?我現在就告訴你?!?/br>
    “我一點也不想以這種方式學到知識,老師你回學校再告訴我這些!”淚水已經模糊了熒的視線,她離南娜還有一段距離,她不確保自己一次就能抓住她將她帶回來,只能先穩住她的情緒。

    “與深淵教團不同,教團的成員是自愿融合深淵力量變成魔物的。而失去了生存意愿的坎瑞亞人選擇來到這里讓深淵吞噬,是為了抹殺自己最后的一點人性和記憶,徹底變成深淵的傀儡?!?/br>
    “殿下,坎瑞亞既然有支持深淵的教團,自然也有反對深淵力量的組織存在,且規模還不小,他們的心中滿是對統治階層錯誤判斷的恨意,”南娜的聲音平靜,仿佛她依舊站在講臺上,“而我正是來自這個組織的成員,我的任務…是將你引來此處殺掉?!?/br>
    “但你并沒有對我下手啊,一切都還來得及,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熒急得往前走了一步,她剛走一步,南娜便接連后退了好幾步,她只能又停下了。

    “殿下忘了昨天的那臺耕地機了?”南娜苦笑,“關于這件事,得麻煩你替我向實訓老師道歉了?!?/br>
    “我不要!道歉這種事情你親自去跟她講??!”

    “我無法原諒戰爭…無法原諒奪走了這么多人性命的深淵……”

    南娜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迷惘的神色:“就算沒有深淵的力量…沒有太陽,我們依舊還能活下去啊……”

    “比起這些,我更加無法原諒,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你和殿下…都是好人……”

    “我再也不想對你下手了,你也是我的學生啊,”南娜終于哭了出來,“我剛動手就后悔了,還好殿下趕到…我才沒有鑄成大錯,你和孩子們都沒受傷…真是太好了?!?/br>
    “殿下,快走吧,這樣的結局,他們只會認為是我任務失敗被你反殺,我要是回去了,他們會判定我已經叛變,對我的學生進行報復的?!?/br>
    “我不接受這樣的結局!我和哥哥又不是護不住你們!”

    不能再猶豫了。

    “對不起啊,讓你看到這種結局,老師也不想的……”南娜努力擠出來一個溫柔的笑容,“殿下,以后上課不要再開小差了,老師在講臺上看得一清二楚呢?!?/br>
    “以后也不要隨便跟著人亂跑了,你哥哥會擔心的……”

    南娜從懸崖邊決絕地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她的視野里。

    熒正要飛撲過去抱住她,一只大手自身后探出,死死地箍住了她的手臂。

    “淵上!放開我——”

    她回頭怒吼道,淵上不僅不放手,還攥得更緊了:“殿下,節哀,她的意識已經…不在了,你跟著跳下去也無濟于事,王子殿下會傷心的?!?/br>
    “…你就一直跟在我們身后看熱鬧嗎?”她發著抖冷笑道,“原來你對同胞也這么冷血?!?/br>
    “殿下,我只是尊重這位教師的選擇,”淵上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了起來,“不是每個坎瑞亞人都能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就讓她從這痛苦的詛咒中解脫,早日回到地脈的輪回中吧,您有這樣偉大的胸襟,那位老師也會為你感到自豪的?!?/br>
    “我一點都不偉大,我只是…自私地想要看到大家都能活下來,過著他們自己本應有的生活?!?/br>
    熒頹然地任由淵上將她扛在肩膀上,忽然,她察覺到自己手心里不知什么時候被塞了一個小紙團。

    …是老師。

    她緊緊地攥住了它,小小的紙團,卻沉重得如同注了鉛。

    淵上召喚出一道傳送門,在他們快要走進去之前,他輕聲道:“…您所期許的未來,我也同樣很向往?!?/br>
    熒今晚無心外出,早早地爬上床依偎進了空的懷里。

    老師好不容易才第一次對她敞開了心扉,她差點就以為,自己能多一個jiejie了。

    命運對她這么吝嗇的同時,又慷慨地將哥哥還給了她。

    守護身邊的人,是需要力量的。

    她力量太過于弱小,老師才會不相信她能護住他們所有人而選擇了自我犧牲。

    南娜留下的紙條里,寫的是她在那個組織里能接觸到的幾個上線和接頭方式。

    熒將紙條交給了空,空看過后將它付之一炬。

    “…是我疏忽了?!?/br>
    空已經聽過了淵上的報告,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安靜地陪著她。

    沒想到是在學校內部出的問題,他本以為里面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南娜確實也沒辜負他的信任,但這樣的結局,空同樣不愿看到。

    渴求著深淵力量的,不止深淵教團。

    而這些暗中的勢力,則會不遺余力地挑撥坎瑞亞內部的矛盾。

    正是因為有這第三方的制約,教團才能與「救國會議」維持表面上的和平共處。

    “你在看什么?”

    熒難得地在空手上看到了文書以外的東西,居然是她前天看完的那本懸疑小說。

    “噫…這個案子的真相非常令人不適,犯人竟然將背叛的戀人親手做成了湯羹喝下……”

    “怎么會這樣……”空被劇透了也沒生氣,他合上書放到一邊,“是為了永遠和他在一起嗎?也不是不能理解這種心情,不過如果是我的話,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的,還不如想辦法讓對方把自己吃掉呢?!?/br>
    熒緊緊閉上了嘴,嚇得不敢吭聲。

    他神色自然,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可怕:“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我才不要像那樣「吃」掉哥哥,還是活的比較好?!?/br>
    沉默了半晌,她才終于開口道。

    是她一次次地用各種會刺激到哥哥的事情來試探他,哥哥才會壞掉的。

    在哥哥徹底壞掉之前,她會負起責任修好他。

    …她可不想哪天在盤子里看到哥哥。

    但要怎么做,才能修復哥哥這顆敏感不安的心?

    “指甲是不是又長長了?”空拿起她的手,對著燈光看了看,“明天再幫你修剪吧,臥室的光線不太好?!?/br>
    “那種事情隨便啦,”熒蛄蛹了幾下,整個人趴到了他身上,“Mosi  Gusha…muhe  nye……”

    meimei很少有這么低落的情緒,這是難過到退化成丘丘人了?

    空捧起meimei的臉,輕柔地親吻著她因沮喪而下垂的嘴角,含糊地:“Yo  dada!Mimi  nunu…?”

    空的心情明明也很不好,還要強撐著安慰她,老師說得對,她總是讓哥哥擔心…現在,換她來安慰哥哥吧。

    哥哥嘴上說著只把這一切當做是一場游戲,但心里還是很重視的。

    “Buka…guru-guru……”她摟住空的脖子,膩在他頸間撒嬌地蹭他。

    “Mosi  mita?”

    空開始思索家里還有什么吃的,烤rou排會不會有點太膩了,但宵夜不做rou吃她又要鬧了。

    “Mosi  yo……”她湊到他耳畔,將他的耳垂含在嘴里舔了又舔,說話時聲音也變得黏糊糊的。

    “…Mosi  mi?”

    空紅著臉,根本無法拒絕她的要求,他的手已經自覺地解開了睡衣扣子,溫馴地將自己的身體原原本本地呈現在她面前。

    熒愛極了他這副欲迎還拒的樣子。

    “今晚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來讓哥哥變得舒服……”

    她一把拽下他的睡褲,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熒又做了那種夢。

    不,更確切地說,是空做夢了,他又夢到了以前的事情,而熒再一次地來到了他的夢里。

    荒蕪,破敗,魔物橫行。

    人間煉獄。

    空拄著他的那把佩劍,在坍塌的廢墟中失魂落魄地行走著。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方,他已經失去了一切。

    他自私地只顧著帶meimei逃離這個世界,拋棄了坎瑞亞,這是命運對他的懲罰嗎?

    但他即使留在坎瑞亞又能做什么?

    他是人不是神,他連自己的meimei都保護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天理維系者帶走。

    她才剛剛蘇醒,還很孱弱…天理要對她做什么她都反抗不了…只有死路一條……

    為什么被帶走的不是他,為什么只有他被留在了這個世上?

    熒能聽得到空內心所有的想法,盡管知道這只是過去的回憶,她還是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面前抱住他,告訴他自己沒死,她一定會回到他身邊。

    腳下被什么絆了一下,空重重地摔在地上。

    是遇難者的rou泥殘骸,還是逃難者遺落的行李,他已經無心去分辨。

    他趴在被鮮血浸泡過的土地上,突然失去了爬起來的動力,整個人被絕望溶解成了一灘爛泥。

    meimei都不在了,他這種廢物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死了算了。

    他費勁地爬起來,不是為了繼續漫無目的地走下去,而是為了自刎。

    空舉起佩劍,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滾??!你們這些怪物!放開那些孩子!”

    不遠處傳來了女人凄厲的哭喊聲。

    他的劍頓住了,自己都要死了,還管別人做甚?

    但他還是管了。

    他明明是個懦夫,卻還擺出一副英雄的樣子從魔物的利爪下救人,真是可笑至極。

    帶著幾個孩子的女人對著他千恩萬謝,她自稱是某所學校的老師,正帶著在自己家里補課的幾個學生避難。

    「那些魔物似乎懼怕您的佩劍…請允許我帶著孩子們在這里暫時休整,我們過一會就會離開?!?/br>
    而那幾個孩子怯生生地躲在她背后打量著他,像一群可愛的小老鼠。

    原來坎瑞亞還有幸存者嗎?

    但他們這樣弱小,又能在這場無理的神罰中茍存多久,放著不管很快就會死掉吧。

    方才的戰斗大量消耗了空本就不多的體力,他無心搭理這些將死之人,隨便找了個墻角靠著自顧著沉沉睡去。

    空再次醒來時,那個女人已經帶著孩子們離開了,并沒有纏著他尋求保護。

    而他身上不知什么時候被人披上了一件孩童尺寸的小外套,腳邊的地上也被人用樹枝劃拉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單詞,「謝謝」。

    盡管尋死的打算一直沒停止過,但在這一瞬間,他萌生了活下去的念頭。

    這些手無寸鐵的人都能活下來,他的meimei這么堅強,憑什么活不下來?

    如果meimei還活著,那她此刻一定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等著他帶她回家。

    他要是死了,就真的沒有人能救她了。

    空又一次地爬了起來,這次他不再迷惘,堅定地走向了荒野深處,那是坎瑞亞主力軍與異邦神明的主戰場。

    如果熒沒有記錯的話,接下來空會在那里遇到戴因,兩個人各自懷著不同目的一同踏上旅途,最后,空將因為「命運的織機」而選擇與戴因這個曾經的旅伴決裂,站到「深淵教團」那一邊。

    “天亮了!哥哥快起來——”

    空揉了揉眼睛,發現是meimei壓在他身上,噩夢帶來的不適感瞬間被沖淡了不少。

    “唔…早安…怎么起這么早……”

    他胳膊一卷把meimei薅進被窩里,又將臉深深埋進了她的胸口,難得地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再睡一會…乖,別鬧…等會我的零花錢全給你……”

    “再不起來,早餐就要涼了哦,”熒失笑,空這是睡迷糊了?他現在哪來的零花錢,“我做了味增湯和煎魚?!?/br>
    空聽完后,果斷又縮回了被子里。

    他一定是起猛了,他的meimei怎么可能一大早起來做早餐。

    “你這是什么反應啦!我偶爾也很勤快好不好?”

    熒一眼看穿了哥哥的內心活動,當即惱羞成怒地勒緊雙臂將他鎖喉。

    “哈哈哈…對不起對不起,哥哥錯了…我馬上起來,”空被她制住也不掙扎,反而將臉湊到她身上緊緊貼著,“我只是覺得幸福到有點不太真實,會讓我覺得…自己是被你好好愛著的?!?/br>
    事到如今他還在說什么啊,什么叫「覺得」…她表現得難道還不夠愛他嗎?

    熒無奈地低頭看空,發現他也露出一只眼睛在偷瞄她,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她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從沒有好好地說過一句愛他,「喜歡」這兩個字太過于輕飄飄,不足以讓他安心。

    “…我愛你?!睊暝税胩?,她還是扭捏地說出了這句rou麻無比的話。

    空見得逞,這才心滿意足地一把抱住了她:“嗯…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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