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有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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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都陰著天,這兩天好不容易放晴,周韻剛出門,又收到了中雪預警,她輕輕嘆口氣,望向遠處開著她車駛來的霍斂,伸出手揮了揮。 “這兒?!?/br> 霍斂接她上車,掰著她腦袋給她裹圍巾,“你們姑娘家還真是美麗凍人不怕冷,一個穿的比一個少?!?/br> 周韻失笑,“哥你不知道衣服裹得太多,也不會保暖的嗎?” 霍斂敲她腦袋,“歪門邪說?!?/br> 好久沒回國,霍斂現如今就愛吃些家常的,天天拉著周韻到處下館子,偏偏周韻這姑娘愛穿艷色,到了館子里就顯得她穿的夸張。 她和霍斂其實說是兄妹,但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多少次,大多都是因為白露和他談戀愛之后,兩人見面才多了起來。 可即使這樣,兩人的感情也還是很深厚,或許就是血緣關系吧,周韻莫名對他很親。 “白露工作忙,所以就不來了?!背缘揭话?,她隨口說。 霍斂也沒什么反應,點頭,“要給她打包點回去嗎?” “不用,她有工作餐?!?/br> “哦,好?!?/br>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借口,卻無人真的揭穿,或許這就是周韻小時候常聽周母說的“體面”二字。 “下周回阜城?” “對?!被魯繂?,“一起回去?聽我姨媽說你很久都沒回去了?!?/br> “還是算了?!敝茼嵚柤?。 剛來融城那會兒,她是真對周母有很大意見,畢竟被壓迫了那么多年,逃出來后有種報復式的享受自由,對于那個禁錮了她二十多年的家痛恨至極。 可這么久過去,好像已經平淡了不少。 不是不怨,而是已經抱有一種置身事外的平靜感,只不過,終究還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所以能不見就不見。 吃完飯,霍斂送她回家。 周韻主動邀請他上樓坐一坐。 霍斂拒絕,“算了,這么晚了,你一個小姑娘我進去不太方便?!?/br> 周韻真的笑了,挽住他的手,“哥,咱們兩個之間沒必要避嫌到這種地步?!?/br> 霍斂也笑,“我這不是怕你不自在?!?/br> 到了公寓,熏著暖呼呼的中央空調,饒是霍斂也覺得有些燥,將外套脫下搭在一側,不由贊嘆道:“你這小屋雖然小,倒是挺溫馨的?!?/br> ??? 哪小了? 一百六十平的獨居公寓,周韻現在還沒還完貸款呢。 她看霍斂的眼神瞬間成了何不食rou糜的闊總,扯扯唇笑道,“哥要是覺得小,給我換個大的?!?/br> 霍斂沒拒絕,點頭,“挑個地方?!?/br> “……” 周韻覺得和他是真沒什么共同話題,起身要去給他泡杯咖啡喝,門外一陣猛烈地撞擊聲,聽不出來是什么在敲,只是聲音還不小,突如其來,讓兩人的動作都是一僵。 什么情況? 在這住了這么久,可從沒遇見這種事。 霍斂也看出她神色的不對勁:“我去開門?!?/br> 門扳手向下,還沒來得及拉開,忽然一團龐大的黑東西飛速跑進來,直接朝周韻的方向飛撲而去。 霍斂厲色,“韻韻!” 下一秒,那剛才還呲著牙的巨型德牧蹭著周韻腿根就撲了上去,尾巴快要搖成電風扇,興奮地不亦樂乎,爪子不停撓著她的褲腿。 “Molly?”周韻驚訝,揉揉它的腦袋,“你怎么來啦?” Molly叫了兩聲,也沒聽明白是個什么意思。 周韻抬頭解釋,“這是……鄰居家的狗,不知道為什么會沖進來?!?/br> 霍斂這才放心點頭,“看起來和你關系挺近的,你隔壁鄰居的嗎?” “不是,樓上?!?/br> 一個沒看住,Molly忽地從她跟前又跑過去,直接竄到沒關嚴的陽臺邊,用爪子推開,邦邦邦的敲著,又扭頭看她,哈哈吐著氣,急的快要說話。 周韻好像明白它的意思,“你是上不去樓了嗎?” 她說著,幫它把陽臺門打開。 Molly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怕它出意外,周韻跟著一同出去,蹲下將它柔軟又龐大的身體抱在懷中,“我送你上去好不好?你爸呢?” Molly仰頭,沖著樓上又叫了兩聲。 周韻下意識循聲而望。 和樓上的男人對視—— 他一身閑適黑毛衣,雙手隨意肘在欄桿上,黑夜掩埋他的神色與情緒,只剩一雙略微冷淡的眼神直射過來,看著她,一個字都沒說。 明明沒什么情緒,卻總讓周韻有種被捉jian的感覺。 霍斂在客廳問,“怎么了?” “沒事?!敝茼嵰暰€仍盯著樓上的男人,“看見個不是人的東西?!?/br> “哦?!被魯坑悬c納悶,但也沒繼續追問。 “哥你先坐著,我把狗送到鄰居家去?!?/br> “用我陪你嗎?” “不用?!?/br> 周韻抱著狗上樓,果不其然,他連門都沒關。 周韻深吸口氣,推門而入,蔣坤靠在陽臺的位置,聽見她進門的動靜也沒回頭,依舊保持著剛才那個動作。 “能不能麻煩你解釋一下,狗是怎么自己摁電梯下樓的?”她問。 他終于回身,看著她興師問罪的模樣,淡聲說,“這你真的誤會我了,Molly的確會?!?/br> Molly驕傲又叫一聲。 神氣極了。 “那你故意放Molly下去,也是我誤會你了嗎?”周韻反問。 “沒?!?/br> 蔣坤倒是坦然,“我讓它下去的?!?/br> “為什么?” “耳朵不好,聽不得吵動靜?!笔Y坤連一點多余表情都沒有,淡然得厲害。 吵動靜? …… “就算我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也和你沒任何關系?!敝茼嵕徛铝丝跉?,“你當初明明說過不會丟下我,但你一走就是兩年,一聲不響,現在回來憑什么管我的事?” 蔣坤朝她走來。 在她只有半米的距離面前停下。 垂眼看著她,看了一會兒,方才沉吟,“現在是清醒的狀態?” “不然呢?”周韻刺他,“要把我灌醉,然后像上次在停車場一樣把我睡了和我說結束?” 一句話,牽扯起了不少從前的事。 她是真恨。 恨他走就走了,現在又突然出現擾她心神,打亂她的一切生活。 只要他在,她就不再是這個偽裝的很好的沒一點情緒的周韻,就又變成了從前那個性格不完美,甚至自我厭惡的滿是缺點喜歡刺人的壞孩子。 “對不起?!?/br> 他掌住她的腦袋,在撬開她唇的同時,低聲重復,“對不起?!?/br> 蔣誠這兩年來自殘了六七次,次次都是趁所有人放松警惕之后動手,跳過樓也割過腕,兩條腿摔斷了,整個人殘廢在床上要人伺候著,奄奄一息。也越來越偏執,發了瘋一樣的痛恨所有人,包括蔣坤。 他甚至不允許蔣坤離開在他的視線以外,但凡蔣坤敢走,他就用頭撞墻,早就沒了之前的理智,徹徹底底變成一個精神病,被注射了許多鎮定藥物,直到現在雙眼無神,動作呆板。 蔣坤沒辦法,也給不了任何承諾,因為他也沒把握什么時候能回來。 在坐上飛機的那一刻前,他都不知道會不會突然被醫院一個電話緊急召回。 周韻要推根本推不開他,死死掙扎著用舌頭抵他的,要他退出去,“……松開?!?/br> “做什么?!笔Y坤聲音更沉,“下去找他?” 他的力道之深之重,含吮著她柔軟掙扎的舌尖,挑弄她口腔的軟rou,令周韻幾次腿軟。 她的身體太誠實了,兩年內何曾承受過這樣密集發狠的吻,雙腿發軟,被他粗壯胳膊托著臀才不至于軟下去。 “……是,”她氣喘吁吁,“他就在樓下,你有膽量在他面前親我嗎?” “有?!?/br> 蔣坤將她抵在墻上,寬厚大掌撈她的腰身,額頭緊貼著她的,在她熾熱而又紊亂的呼吸中嗓音深沉的低聲問: “你呢?” “有膽量背著他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