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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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利用也好。 被當成槍靶子也罷。 蔣坤倒真抬起手來,卻是拍掉她的手腕。 他淡聲,“下次自作聰明前,先藏好你臉上得意的小心思?!?/br> 周韻也不藏掖,明晃晃朝他笑,總之她背對著店里的所有人,眼不見心不慌,“就只有您看見,沒關系的?!?/br> 周圍那群人看都還沒收回視線,余光正瞟著這的情況,虧她還在一葉障目,得意洋洋。 蔣坤神色如常,“笑得這么開心,看來你在工作期間也不是太忙?!?/br> 這句話讓周韻瞬間醒神。 還有叁個小時下班,可她還沒來得及和樓上的工人溝通,任務繁重。 再來不及打趣,從他手中拿過包,臨走前還不忘和他身邊的Molly道別,揉揉它柔順的毛,“……拜拜小公主,等會兒下班我給你拿玩具?!?/br> Molly興奮汪汪叫起來,雙眼緊緊跟隨著離開的她。 如果不是被牽著,估摸現在已經飛過去了。 “坐下?!?/br> 聽到主人的命令,Molly瞬間乖巧坐直,但仍依依不舍望著剛才周韻離開的背影,尾巴蔫下來,可見失落。 “除非待會兒看到的玩具是金子做的?!?/br> 蔣坤將剛才防止它爆沖而勒緊的狗繩放松了一圈,“否則,我理解不了你現在撒嬌的行為?!?/br> Molly從鼻子里泄出一小聲哼唧,最后擺爛般橫平豎直躺倒地上,四腳朝天,四仰八叉露出小肚皮,委屈嗚咽著。 又來。 蔣坤已經對這種撒嬌免疫了。 “自己不知羞,就露著吧?!?/br> / 何?,撌峭砩系降?,因為聽說這對小情侶又吵架,急急撂下第二天準備要講的課件,跑來看戲。 結果來時已經晚了,蔣誠居然不等周韻來,已經提前請假下班跑了。 聽說離開時神色焦灼,下一秒就要別人把他怎么樣似的。 “那今天是不是看不成戲了?”何?,搯蕷?。 “也不是?!焙蜗3杏杂种?,“沒了這出,還有另一出看?!?/br> 十點之后不能施工,而恰好十點之后Tipsy Bar第一波客流量才開始上,施工工人離開時,周韻也跟著從二樓下來了。 她今天也算是加了個班,因為剛開始開工,要忙的實在太多太多,根本記不得時間點,再一抬頭,天已經黑了。 “這么晚還沒走,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焙蜗,撔φZ盈盈上前挽住她的手,“以后我就叫你韻韻吧,小誠他有點事先走了,特地囑咐過我要好好照顧你,今晚就留在這吃飯,我讓后廚做點好的?!?/br> 一整套親熱流程,看得何希承雞皮疙瘩掉滿地。 蔣誠居然走了。 實話實說,周韻倒還真想找個機會和他談一談,不看別的,就想看看他是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面不改色撒謊的。 但既然走了…… 周韻掀眼皮,看道剛遛完狗在門外點上支煙抽的蔣坤,笑著轉頭,“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什么都不用,你就管吃行了?!焙蜗,撘彩莻€爽快人。 周韻算是發現了,Tipsy Bar之所以開的原因,恐怕是因為這兄妹倆都是純純的酒蒙子。 次次來次次見他們喝酒也就算了,大晚上吃個飯,也非得要整兩瓶酒漱口,即使周韻再叁推脫,何?,搮s仍舊不停把酒喂到她嘴邊。 “你不用擔心,待會兒讓阿坤送你回去?!焙蜗,摴嗨怯邢敕ǖ?,“陪我喝就是了?!?/br> 洋的啤的混著喝,沒過多久就上臉了,周韻拿著幾張衛生紙迭在一起,左折一下,右迭一下,最后折出個四不像的紙團來,硬說這是玫瑰。 這就是讓Molly欲罷不能的玩具。 每次在樓下見到她,Molly都會咬著她的褲腿讓她給“變”出來一個,拿不到就不走,連保姆拽都拽不走。 金子放面前它還嫌有味兒,這玩意兒,玩多少個都不嫌多。 周韻雙手捧著,先拿給何?,摽?,“好看嗎?” “嗯嗯,好看?!?/br> 何?,撚性捯獑?,自然應合。 再給何希承看,對方也點點頭應合,“這玫瑰可真好看,再給我迭一個我擺玄關當裝飾物去?!?/br> 放到Molly面前,窩在她懷里一大坨十幾斤重的小狗拱起身子,抱著她的手臂汪汪叫了兩聲,非常捧場。 最后,給蔣坤看。 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輕歪著腦袋靠在椅背上,微卷的短發被掖到耳垂后頭,散落在肩頭。眼睛被酒精熏染的很亮,或許是在有意討好,裝的七分醉,叁分真。 蔣坤緩慢盯了她不足叁秒,漠然別開眼,“我就說公寓里這些天為什么多了許多碎紙屑?!?/br> “……” 小狗愛藏東西,叼著衛生紙著的東西回公寓咬碎撕爛后,為了遮掩罪跡,拱著腦袋把碎紙屑塞進蔣坤的床底下,床頭柜旁這些保姆收拾時輕易不會注意到的地方。 因為它也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這些天,蔣坤總是會莫名其妙看到腳邊落下張碎紙屑,或是水杯中忽然飄著小半張被浸泡爛的衛生紙,還帶著幾根黑黃狗毛。 周韻悻悻收回手,把紙玫瑰拿給Molly。 “阿坤你怎么總這樣,太掃興了?!焙蜗,搰K聲,自覺將他跟她們劃分開隊伍,“韻韻,咱們不理他,你跟我坐?!?/br> 何?,撝翱傄詾橹茼嵑褪Y誠是一個年紀的,二十一二歲,所以看她時也會不由自主當小孩來看,今天找何希承打聽了一下年紀后,才知道只和自己差兩歲。 這么一來,年齡差變小,也就不自覺想親近了。 更何況,她還有事想問她。將周韻的凳子往自己的方向拉過來之后,湊到她耳邊小聲拉近關系,“韻韻,咱們現在算朋友了吧?” 女孩的話題,兩個男人自然誰也沒偷聽。 周韻短發遮住小半張臉,她笑著點頭,“嗯?!?/br> “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您說?!?/br> “就是……”何?,撚职崖曇魤旱土它c,“阿坤前些天不是去過阜城嘛……你……你有沒有見到過他的身邊出現過別的女人?” 周韻靜靜聽著,沒有反應。 “韻韻?” 她依舊點點頭,“怎么了?” “……” 不是吧?喝傻了。 “不是,我說,我問你在阜城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阿坤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何?,撘彩怯行┎〖眮y投醫了,和蔣坤這么多年沒一點進展,家里催婚催得厲害,她總要知道蔣坤現在身邊到底有沒有別的女人,才好追求。 可惜周韻依舊靠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眼睫半垂著,雙眼不聚焦。 何?,撔箽?,知道她是真喝多了。 “走了?!?/br> 蔣坤拍了下她懷中Molly的腦袋,德牧立馬跳下來,又呼又哈的鬧騰著,嘴里的紙玫瑰仍是不肯撒。 這就一個女性,何?,搶⒅茼嵃敕霭氡е?,對方穿得高跟鞋太高,走起路來腳步虛浮晃蕩不穩,撫得她有些吃力。 何希承看不下去,“讓阿坤來扶?!?/br> “這怎么行?”何?,撜f,“阿坤再怎么說也是個男人?!?/br> “……” 何希承心想,他什么時候說蔣坤不是男人了。 “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何?,撨€在說教,“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阿坤很紳士的好嗎?你讓他扶他都不會扶的?!?/br> 嗯,授受不親。 估計親是親了,做也做了,就差沒扶過了。 何希承對自家妹子真是無語,“男人都一個德行,阿坤他紳士也要看對誰?!?/br> 何?,搼械酶麑αR,最后還是店里一個兼職的女員工過來幫著把周韻一起扶出店外。 一陣凜凜寒風吹過,周韻酒醒了些,醉醺醺站直不用她們扶,“我沒關系的……” “我給你送到阿坤車上去吧?!焙蜗,摀鷳n。 “真的沒關系……”周韻笑,“我很好,能站直,還能走直線的?!?/br> 她說著,真踩著高跟鞋走起直線來,還沒邁出兩步路,那鞋根歪歪扭扭搖搖欲晃的已經不成樣子,腳一歪,險些就要跌下去。 所幸,那條手臂撐住了她。 周韻順著他的手臂站穩,小聲囁喏說:“謝謝小叔……” 蔣坤沉默不語。 何?,撘姶藸?,不由挑釁看著自家哥哥,“看吧,我就說阿坤真的很紳士,你懂什么?我暗戀了這么多年的男人,能差到哪里去?” 何希承扯唇,恨不得嘴角抽搐給她看。 這邊扶出去幾步遠,周韻就已經開始不老實了,雙手拽著他的衣襟往他懷里擠,似乎是在尋求溫暖。 蔣坤合時宜撈住她的腰,“看路?!?/br> “小叔……”她卻跟沒聽見似的,貼著他耳朵輕聲說,“您知道何小姐剛才問我什么嗎?她問我,在阜成您身邊有沒有女人……” 隨即,慢悠悠嘆了口氣,“她好真誠,我不好意思撒謊,只能裝醉?!?/br> 蔣坤斂眸瞧著她的臉。 果然是在裝醉。 倒也不是一點沒醉意,眼角的確染著點濕潤的霧氣,鼻尖也有些輕微的泛紅,叁四分醉左右的樣子。蔣坤便想松開放在她腰上的手,卻被周韻一手摁住不讓動。 “不許……”她嬌聲,“便宜都占了,您還想抵賴?” 蔣坤左手牽著Molly,用右手罩住她直勾勾的雙眼。 “周韻,別鬧?!?/br> “我沒有?!敝茼嵮矍耙黄岷?,捧著他的手,卻仍能看出唇角勾著俏笑,“……在阜城,您身邊的人是我,您房間里的人也是我……在阜城的時候我們就搞在一起了對不對?” 掌中是她溫熱的呼吸,還有,輕輕扇動的蜷長睫毛,很癢。 蔣坤沉默半晌,低聲問。 “張口閉口都是搞,你羞不羞?” “我不知羞的?!?/br> 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被捂著眼,卻能精準找到他唇的位置,吻上去親著,濃郁的酒氣在他口腔中綻開,只聽她含含糊糊吃著他說,“如果我知羞,就不會和您像這樣親親抱抱了……您也是喜歡的,不是嗎?” 她細細喘著氣,鼻尖貼著他的,“不然,就不會有反應了?!?/br> 撒嬌免疫? 好像,也沒有。 在還有幾步路就到車前的停車場旁,在Molly極其好奇的注視下,蔣坤將她困在自己懷中,低頭吻下去。 是游刃有余的。 是順著她的吻不緊不慢吻回去的,卻又帶著些范圍之外的強制。 就好像,只要周韻敢躲,他就會立刻毫不猶豫掐住她的脖子,發狠吻下。 唇舌交纏,她清淺的酒味被吃了個干凈,只剩下剛才填胃塞進去的甜漬青梅味道,青澀,又帶著被工業蜜汁泡過的甜味。 周韻被吃的腿軟了,真想在這里就做。 她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卻被蔣坤用手扼住。 而店門外,重返的何?,撌种羞€抱著周韻的手提包。 她就站在原地,看著十幾米遠外,男人寬闊肩背撐起了那件極挑人的深褐大衣,卻也同樣的,擋住了他懷中的人兒。 從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蔣坤俯身低頭,懷中抱著一個女人壓在車前,激烈擁吻著,對方兩手交迭,懶懶勾著他的脖子,被吻得太舒服發不出聲音。 可何?,搮s認出來了。 ——那雙從男人大衣下擺邊露出的紅色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