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禁于臥室之中
緩過神來,孫慕施那受到二次傷害的腳踝痛得他在地上翻滾。許靜趕緊穿上衣服,弄來一盆涼水,讓他把腳放進去泡著,才稍微好了一點點。 許靜望著他紅腫的腳腕,一手托著臉,心里可發愁:“你不會真的變殘廢吧?”孫慕施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這也不至于,你能不能盼著點好?” “明天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彼闶情g接造成孫慕施受傷的始作俑者,很怕他如果真的殘廢,會被追究什么法律責任之類的。 孫慕施只當她真心實意地擔憂自己,嘴上雖然嘀咕著“麻煩”“啰嗦”,內心深處還是甜滋滋。他堅持要自己去浴室沖洗,用金雞獨立的方式,跟許靜鴛鴦浴。 許靜得提防他一不小心滑倒,時刻提著一顆心,半點旖旎心思也沒有,草草地給他給自己沖了一遍完事。 將他扶到床上躺著之后,她去浴室吹頭發,回來精神已經疲倦到了極點??匆娝麄戎碜釉诖差^柜里翻來翻去。她好心問:“你要找什么?” 孫慕施回答:“沒什么,這柜子好久沒打開過,我看一下里面有些什么東西?!痹S靜嘴角抽了下,真皮。 剛躺進被窩,他又問:“你嘴巴還苦嗎?”許靜來時喝了不少酒。一碗醒酒湯下肚,加上折騰半天又洗了澡,酒精揮發不少,腦子雖然沒那么昏了,嘴里發苦卻是難以避免的。 她抿了一下嘴:“有點,怎么了?” 孫慕施翻身躺回枕頭上,舉起手臂:“我找到一顆薄荷糖?!彼麑⒈『商俏赵谑中?,并沒有馬上給她,而是問:“為什么去喝酒???” 許靜哪里還有精力跟他聊天,頭一沾枕頭,眼皮就跟粘了膠水似的睜不開,含含糊糊地嘟囔:“不為什么?!?/br> 孫慕施頭靠過來,看著她的眼睛:“以后都別喝這么多了,對身體不好,知道嗎?”“嗯?!痹S靜鼻子哼了一聲,軟綿綿地伸過去手,“把糖給我吧?!?/br> 手在半空中被握住,十指交纏,孫慕施用牙齒將糖紙咬開,含進嘴里,笑了一聲,傾過身吻住她的嘴。 許靜閉著眼睛,感受孫慕施溫熱而柔軟的舌頭攜帶著一股涼爽的甜意進入她的口腔,在里面四處逡巡,所到之處留下薄荷糖的甜味。 小小一顆薄荷糖慢慢地融化,馨甜肆意蔓延??吭趯O慕施懷中,就這么含著彼此的口舌,許靜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安寧的清晨,長途貨車經過城區時的行駛聲傳上了十幾樓層的高度。許靜從幽遠的睡意中被喚醒,感受到頭腦中宿醉的疼痛。 她低低呻吟了兩聲,捧著額頭坐起來。孫慕施在一邊睡得四仰八叉。窗簾外隱約透過天光,緊接而來的是小腹脹滿的尿意,一來就是又快又急。 昨天又是酒又是湯的,喝了實在太多水。許靜趕緊趿拉過床邊的拖鞋,翻身下地,往臥室門外跑。然而臥室門緊緊關著,壓著門把手往下,卻發現它上鎖了。 許靜氣急敗壞地沖回床上,壓在孫慕施身上搖晃,好不容易才把他喚醒,在他發火之前,先發制人地吼道:“為什么臥室門打不開?” 孫慕施愣了下,眼睛艱難睜開一條縫,竟然望著她笑了笑——一看就是心里有鬼!他軟言軟語地說:“你要上廁所嗎,臥室里也有衛生間,不用非要出去?!?/br> 這許靜當然知道,她扯著孫慕施睡衣的領口,怒氣沖沖地問:“我問的是,為什么臥室門打不開?” 孫慕施裝糊涂:“是壞了嗎?”“算了,”許靜鼻間噴出一股氣,甩開他的衣領,沒辦法尿意實在太急,得先解決掉,“回來再跟你算賬!”她沖去了臥室里的那間廁所。 按下沖水按鈕,急匆匆洗完手,許靜回到床邊,孫慕施竟敢給她裝睡!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睡得著!她氣得直接跳到他身上,坐著他的身體往下壓:“你給我把門打開!” 他緊緊閉著雙眼,跟睡熟了一樣,不管怎么掐他壓他也沒動靜。有一句話叫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許靜偏不信邪。 她手從被子下面伸進去,拉開他的睡褲,耳邊聽見他抽了一口氣,冷冷勾起嘴角,握著那根roubang用力一捏。 “我靠!”孫慕施痛苦地把頭埋在枕頭里。許靜還不放手,一松一緊拿捏著,繼續拷問:“是不是你半夜起來把門鎖上的?” “是我!”孫慕施虛弱地從枕頭上抬起頭,望著她,“你今天就別走了唄,陪陪我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