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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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到了?!?/br> 任明之站在副駕的車門旁,搖了搖meimei的肩膀。 “唔……”任清舞睜開眼,表情還是有點剛醒過來的懵懂,她眨眨眼睛,看著在燈光下站著的jiejie,然后又眨了眨眼睛,眉頭困惑地皺在一起。 “還沒睡醒嗎?為什么這樣看著我?”任明之笑。 “……醒了?!比吻逦枘樇t了紅,別過頭去找后排上的帽子。 “拿了?!比蚊髦瘟嘶问掷锏臇|西,“放在我這兒吧,改天阿姨來的時候一起拿去干洗,下次……”她極短地停了停,“再給你?!?/br> “好?!?/br> 兩人一起上樓,在電梯里時,任明之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的家里……似乎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完蛋。 不過應該沒太大的關系吧……畢竟又不是放在客廳…… 任明之定了定神,沒注意到身后的女孩正從反光的電梯門上看著自己。 進門時她自然地從鞋柜中拿出兩雙拖鞋,其中一雙回頭遞給了meimei。任清舞低頭看著明顯是最近才買的拖鞋,咬了咬唇。 “快去洗澡,很晚了?!?/br> 任明之邊向前走邊說著,她習慣回到家先喝一杯溫水,剛走到飲水機前又停下來,回頭看meimei。 “等等,我先給你拿衣服?!?/br> 任清舞點點頭。 任明之拿了東西走出來時看見她還站在原地,模樣竟有幾分拘謹。 “好了,去洗吧?!比蚊髦畬⒁淮涡栽〗砼c內褲、還有睡裙給她,看她不動,摸摸她的頭,“怎么了這是?” “沒有。只是……有點陌生?!?/br> “……”任明之嘆了口微不可聞的氣,“這也是你家?!?/br> 像是觸碰到禁忌的話題,兩人同時陷入詭異的沉默。 這確實也是任清舞的家,畢竟她目前為止有一小半的人生,都是在這里度過的。自從任明之在她十二歲那年搬到這兒,她就常常在放假時來小住,后來更是…… 然而有兩年不曾回來,會覺得陌生也是人之常情吧。 即便這屋子里幾乎什么都沒有變。 電視柜上的公仔還是整齊的一溜兒,茶幾上的杯墊還在那個位置,沙發擺放的角度都不曾有過更改,哪怕是那頂低到任明之總不小心撞上的燈也沒被換掉。 如果要說變化的話,可能是多了些智能家居吧。 在角落里躺好的掃地機器人,自動感應的各類開關,被遠程cao控打開的空調…… 任清舞揚起臉,朝jiejie笑了笑,“那我去洗澡啦,jiejie?!?/br> “好?!?/br> 任明之笑著回應,默契地沒有再提一句。 看著meimei進了客房,她走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站著慢慢喝掉。 溫熱的水流淌過喉嚨,緩解了干燥。 她也該去洗澡了。 任明之站在衣柜前,手指依著慣性從衣架上挑下一條睡袍,都拿著進了浴室,又折了回來,換成一件。 等任明之穿著睡衣褲走到客廳時,任清舞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背對著她,手里握著遙控器。 對面的投影幕布上停留在電影界面,一部部影片的封面滾動得很快。 “洗過澡就變清醒,睡不著了嗎?”任明之隨口問道,準備進廚房熱一杯牛奶,卻看見餐桌上已經放了一杯。她呆了呆,不知道該不該端起來喝。 “嗯——反正再有一會兒就十二點了嘛,干脆跨了年再睡?!?/br> 身后傳來meimei這樣的回答。 跨年啊……都忘了今天是十二月叁十一號。 任明之拿起馬克杯,也坐到了沙發上,看著任清舞選定了一部喜劇片,點了播放。 女孩像是因為終于選到心儀的電影而開心,她轉過頭,眉眼笑意盈盈。 “jiejie也不睡嗎?” 任明之唔了一聲,“新年再睡?!?/br> “哦……” 電影開頭就很精彩,任清舞看得投入,還抓來沙發上的靠枕抱在懷里。任明之用余光注視著她漸漸放松下來的樣子,嘴角不禁勾了起來。 “跨年怎么不和同學一起呢?今天外面應該很熱鬧?!?/br> 任明之問,卻也不看身旁的人,眼睛只望住手中杯壁上掛著的奶皮。 任清舞也沒轉頭,答道:“本來是打算一起的,不過她臨時被叫走了,說家里有什么事情?!?/br> 兩個人? 她?還是他? 不過知道是她還是他也沒什么意義,如果是A——打住。 任明之體會著此生甚少有過的情緒,大拇指指腹摩挲著杯身,然后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她起身,女孩抽空掃她一眼,問道:“jiejie?” 任明之毫無異常地微笑,晃了晃手中空蕩的杯子:“我去洗杯子?!?/br> “哦?!?/br> “等等,jiejie,你這有酒嗎?” 任明之不愛喝酒,所有酒都不喜歡。 很少有人知道她酒量其實奇差無比,但她面上不太顯紅,喝醉之后也只是腦子遲鈍些、講話慢了些、整個人變得暈乎乎。 不過周沁之前參股一家酒莊的時候,倒是送了她幾支酒和一套杯子。 正好派上用場。 “有的,我去拿?!?/br> 她帶著一只馬克杯走,拿著支酒和倆杯子回來。 “白葡萄酒行嗎?度數不高?!?/br> “行呀?!?/br> 淳淳酒液被倒入高腳杯,透著股暖光,聞起來清香又甜美。 任清舞拿起只杯子,湊在鼻尖聞了聞,然后嘬飲一口。 “挺好喝的?!?/br> 任明之其實喝不太出來,她抿了口,嗯了聲。 電影依舊在播放,一臉認真說著荒謬臺詞的人物看起來十足滑稽,逗得任清舞笑起來。 女孩著實長大了些,腿側在一邊蜷著時,腳尖也快碰著身邊的自己。 她露出來的腳趾白瑩瑩,腳背上的筋脈青青藍藍,被膚色襯得分明。 腳踝處的骨節清晰,腳腕纖細,似乎在無言訴說著它的脆弱易折。 任明之看得皺眉,扯過毯子蓋了上去。 面對meimei疑惑的目光,她淡淡微笑:“光腳會凍著?!比吻逦杵财沧?,又轉過頭看電影。 任明之唇邊含笑,余光始終關注著meimei,酒喝了一口又一口。 時間一點點過去,任明之忽然覺得實在太安靜了。 盡管電影還放著,盡管任清舞的笑聲那樣——那樣清晰,她還是覺得太安靜了些。 不然她怎么會覺得耳邊傳來的自己的心跳聲,有那么大呢? 不能再待下去了。 任明之站起來,因為動作過猛,身子也晃了晃,嚇得任清舞也跟著站了起來。 “jiejie?” “我……我好像有點,困了?!比蚊髦f著,腳下略微虛浮地走了兩步。 任清舞扶住她,“那要不要去睡覺?我扶你去?!?/br> 醉了的任明之沒察覺到異樣,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自己,可以?!?/br> 任清舞眼中閃過笑意,她松開手,向旁邊挪了挪,讓開點距離。 任明之低頭看看茶幾與meimei之間那點少得可憐的縫隙——她如果是個小孩,大概是可以走得過去的。于是她邁開堅定的步子,從另一邊繞了過去。 任清舞默默看著她因為這樣小小的勝利,露出得意的笑容。 任明之走向自己的臥室,沒兩步就回頭望過來,對上了任清舞的視線。 女孩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那個女孩。 她眼神如水,她輕輕柔柔笑著,她像在看一個……一個…… 任明之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這樣的神情,但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腦袋里似乎有齒輪生了銹,發出來的聲音卻不是“嘎吱嘎吱”,而是,“砰砰砰”、“砰砰砰”。 她昏昏沉沉進了臥室,反手帶上門,把自己丟上那張大床,翻了個身。 熱,好熱。 門鎖了吧? 任明之用最后一絲清醒艱難地撐起身子,看了眼關上的門,才放心地脫掉衣褲,鉆進被子里,隨手扯掉脖子上的抑制貼丟在地上。 她勉強拉開床頭的抽屜,摸索著從里面拿出一個東西。 那東西生得讓人一目了然它的功能,任明之閉上眼,手抓著它往被子里伸,然后一次、兩次…… 有點累,再加上酒精作用,任明之不知道什么時候便陷入了沉沉的夢境。 夢中有人伏在她身上,像小狗一樣嗅著她,像蛇一樣緊緊貼上她,溫熱的吻從脖子一直蔓延到鎖骨、胸口。 那個人吮吸著她的乳尖,含進去又吐出來。 冰涼指尖游走在赤裸的身軀上,輕如羽毛的撫摸。 她難耐地嗚咽著,下身挺立的腺體漲到發疼。 那人彈了彈它,又說了句什么。 黑暗中她聽不見那低低細語,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只怪周圍的氣味太讓人放松和安心了。 第二天醒來時,任明之有一瞬間懷疑過那究竟是不是一個夢,她甚至不敢睜開眼,害怕自己會看見——看見——看見什么? 任明之悄悄地抬了抬眼皮,什么也沒看見。 除了床腳處被她自己脫下來的睡衣褲,地毯上被她隨手丟掉的用過的抑制貼,忘記從被子里拿出來的小玩具……一切都和平常一樣。 啊,不過還是有點不同的。 任明之盤腿坐著,看著掀開的被面上那塊再明顯不過的痕跡,捂住臉,覺得自己真是…… 沒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