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
風在超高速的壓縮下變調,感官變異刺激內心的瘋狂因子萌發,如果沒有慣性干擾的話。 不對,慣性只影響了謝昭昭翻涌的胃,謝觀南很會利用慣性漂移過彎。 前方大彎道顯現一輛車,他勾起嘴角,目不斜視,“坐穩了?!?/br> 橫向滑動的車輪驅使整個車身急轉彎,昭昭緊抓住上方車頂手柄,才堪堪避免自己的頭被撞到。 當車終于停下,她的背終于靠回副駕駛座位,“好啦,你贏了,” “這才哪跟哪?!闭f話間,可以看見明亮的露齒笑,昭昭輕而易舉地感覺到此刻他的心情有多舒爽。 青蔥手指按下關窗鍵,她轉頭吞下不明所以的疑問。 謝觀南瞥了眼車前燈下空無一人的草叢,張開嘴反客為主。 松開方向盤的手駕輕就熟,握住柔軟的渾圓。 “嗚……”昭昭咬唇忍著輕吟,順著皮帶往下,按住早已鼓起的灼熱,“每次飆車都會硬嗎?” 悶聲私語,“以前就很想你坐在副駕?!?/br> 她很久之前那次,不由驚呼,“上次你是不是……” “對啊,所以讓你先下車是因為勃起了?!?/br> “我那么小,喪心病狂,你真是死變態?!?/br> 很少被這么罵,他反倒笑了,“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愛,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我?!?/br> 幽深的眼睛連車燈都照不進,昭昭心里有點發毛,但在胸前溫熱的覆蓋下讓人心生依賴,再次張嘴準備說什么,但嘴唇觸碰讓人大腦迷失。 想什么不重要,重要是做什么,更多觸摸是唯一的指引。 巨大的影子閃現車前,車內交纏的人才分開。 車窗忽然被人敲響,盛放走過來,“比一輪?”他剛剛沒上場,這下看得心癢癢。 “現在?” “怎么,怕?” 他漫不經心地豎起中指,“虐爆你?!?/br> 盛放大笑,“很久不見你這副囂張樣兒,甚是想念啊。模范生裝久了也很膩是不是?哈哈哈哈!” “可憐你在紐約待得跟監獄一樣?!?/br> “阿金,這是謝觀南親妹,也是我妹,你照顧好?!?/br> 名喚阿金的人有點江湖氣,人很義氣,輕拍胸脯打包票,“你妹……不不,南哥親妹可真好看,眼睛跟布偶貓似的?!?/br> 車外,盛放指著車里的昭昭交代他小弟。 錢殊站在車外,朝這邊大喊,“還玩不玩?” 昭昭看了眼車尾牌照,這就是最后大彎道超過的那一輛。 “你不休息一下?把自己累得跟車輪似的?!笔⒎胚艘豢?。跟謝觀南交換眼神,起身離開,“等你?!?/br> 謝觀南看向副駕駛,“昭昭,先下去休息一會兒?!?/br> 她忍耐著胃里的不適,“不要讓家里撈人?!?/br> “再瘋的又不是沒玩過,你看我讓家里管過嗎?”他慢條斯理地解下手表還有常年不離身的檀木手串,扔過去。 金屬扣還殘留他手腕脈搏的溫度,她抿唇不言。 也對,楷模裝久了,都忘了他之前玩得有多出格。 徹底停下來還是出國留學以后,原來是狐朋狗友不在身邊,暫時收心而已。 低頭嘲笑自己,她還以為…… 昭昭腳踩回地面,風帶著凌晨微涼的溫度親吻臉頰,片片枯萎的樹葉隨著車行駛風卷起,盤旋幾圈后落在她腳邊。 身側,阿金殷勤道:“昭昭小姐,你要不要先過來坐坐,喝杯飲料?!?/br> 路邊停了兩輛露營車販賣各種簡單的餐食,她過去坐在折迭椅上,“汽水,謝謝?!?/br> “噗呲”一聲輕響,阿金拿著易拉罐拉環,“新開的,你放心?!?/br> 她喝了一口,青檸氣泡在口腔炸開,“我哥經常來玩?” “以前有一陣兒,現在不來了?!?/br> “有發生過什么事嗎?” “放心,南哥技術好著呢?!卑⒔鹗莻€話匣子,也給自己開了罐啤酒叨叨往外說起來,“他開的車次次都是完璧之身,之前不玩也是被他老爺子勒令不來……唉,看我這嘴?!?/br> 好奇心起來了,她跟阿金撞杯,“繼續啊,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爺爺來過?” “來過兩次,第一次我們都以為懸了,畢竟盛哥家里每來一次人都要換地兒,但南哥就和嗎,沒事人一樣,直到第二次,他就徹底不來了,然后就聽到他出國的消息。不過也是奇怪,明明之前聽說他不喜歡英國佬裝的,結果最后去了英國,本來都說去瑞士,蘇……就那蘇什么……” 昭昭瞇起眼睛,“蘇黎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