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不公平(02)[輔導級]
周品柔用手摸摸美麗的耳環,心思百轉千回,過了好一會,她輕聲說:「云,對不起,我還是怕。我……我可以不要去嗎?」 「為什么?」席浩云聲音提高了。 「雖然早就知道我們家世背景不同,可是今天那個差距化成晚宴服和耳環出現在眼前,我才發現,原來我這么怕?!?/br> 「別怕?!瓜圃茡е?,「我知道要去到不熟悉的世界,你一定會害怕,可是我會牽著你的手,和你在一起?!?/br> 周品柔想像著王子席浩云牽著灰姑娘周品柔的手,站在華麗的宴會廳入口,隱約可以聽見里面流洩出的輕柔樂音。燦亮的水晶燈是如此炫目,讓她看不清那大房間里的景象。 王子牽著灰姑娘的手說:「走吧,我們進去?!?/br> 灰姑娘想抬腳跨出一步,卻覺得腿有千斤重?!竿踝拥钕?,對不起,我腳抬不起來,走不進去?!?/br> 「為什么?」王子有點生氣。 「王子殿下,因為我是偽物啊,十二點過后,你就會看見灰灰丑丑的我了。站在外面我逃得比較快,比較不會被你發現?!?/br> 周品柔苦笑著停下妄想,說:「對不起,我知道你會陪我,是我自己膽小沒用。我真的不能不去嗎?」 席浩云薄唇抿著,看不出是在生氣,還是有別的什么?!改阒牢規闳ミ@場婚禮,有什么意義嗎?」 「我知道。這代表你想讓大家知道,我們在正式交往?!?/br> 「難道你不想和我正式交往嗎?不想再往前一步嗎?你想逃走嗎?」席浩云的聲音輕飄飄的,讓周品柔心好慌。 她哀求著:「我們不能這樣就好嗎?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現在很好,現在當然好,所以我才想要更進一步?!瓜圃瞥冻鲆粋€無奈的笑,「如果我爸媽很窮,你還會覺得怕嗎?還會想逃走嗎?會覺得貧窮的人生很可怕嗎?」 「當然不會,我愛的是你?!?/br> 「不公平?!瓜圃埔е??!改菫槭裁次野謰層绣X你就害怕?太不公平了,出生在哪種家庭又不是我可以選擇的。你只看到我們的不同,那我們相同的部份呢?我在你家吃了十幾年飯,我們一起看著副刊風景從草創到茁壯,我們都喜歡詩,我書架上的書好多你也有,還有,我們都有老靈魂。這一些,不都是我們共同的部份嗎?」 席浩云愈說愈激動,「如果我很窮,你要面對的也是不同的世界,為什么窮就可以,有錢就不行?因為父母有錢,和你相同的部份就比較沒有價值嗎?你就不能愛我嗎?」 周品柔急急搖頭辯解,「不是這樣?!拐娴牟皇沁@樣嗎?為什么自己會這么躊躇猶疑,不就是因為席浩云的父母是有錢人? 「我愛你,跟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我可以放肆,也可以安心。我想愛你,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和你一樣的地方,和你不一樣的地方,都是我?!瓜圃票砬閼n傷,聲音低了下來,「這樣的我,不行嗎?不能愛你嗎?」一滴淚從他眼角緩緩流下,最后,滴落在周品柔手背上。 周品柔的心揪緊,痛起來。她抱住他,急急地說:「別哭!我不會逃,我會勇敢,別哭?!?/br> 席浩云的淚一滴、又一滴,慢慢掉下來。 她捧住他的臉,胡亂親著,想把他的淚吻乾?!冈?,別哭。我愛你,我要你開心,別哭?!顾鼻械匚撬?,想把自己熱烈的愛傳達出去,急得自己也落下淚來。她邊掉淚邊說:「別哭,我愛你。對不起,我會勇敢,別哭?!顾斐鰷崤纳?,捲上他的耳朵,舔著、吮著,告訴他:「我愛你,我會勇敢,你別哭?!?/br> 席浩云的淚止住了,換他捧住她的臉。他望著她含淚的眼,看進她靈魂深處。這捨不得他哭的小女人,逼著自己勇敢的小女人,這……讓他愛得入骨的小女人。他低下頭,親親她的眼睛,吮著,把她的淚吮乾。再親親她小巧的鼻尖、粉嫩的嘴唇、細緻的下巴。他的吻好輕好輕,輕得像用羽毛拂過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他回來磨碾她的唇,這次,力道重了許多。吸吮啃咬那嬌嫩的唇瓣當然不夠,他舔著她柔嫩的口內,誘引她打開牙關,舌尖找到她的,糾纏。他的吻需索著,要不夠似地,深入再深入。她回吻,雙手攀上他的脖頸,讓自己貼近再貼近。這反應引起他更激烈的掠奪,兩人都開始輕輕喘息。 只是一個吻,卻足以讓兩人情動。 「我愛你,我要你?!顾滤亩Y服拉鏈、打開內衣勾子,將她全身的衣服緩緩褪下。隨著布料離身,她露出光潤的肩頭,他吻上。裸出柔軟的胸部,他也吻上。衣服一寸寸往下褪,他的吻也一寸寸往下走。 她無力地靠著他,只能將自己全然交付,任他予取予求。席浩云的唇那么熱,他親吻過,就燃起一簇火。席浩云的吻在某些地方停留得特別久,恰恰都是她敏感之處,周品柔不懂為什么,其實,是她沒忍住的輕輕抽氣洩露了那些祕密所在。她被燎燒得好燙好燙,連心都被燙融了。 輪到她幫他脫衣服。她一顆顆解開他的扣子?!柑?,我自己來?!瓜圃茻o法再等待,三兩下就把自己的衣服剝光。 他抱著她側躺到床上,用靈活的唇舌和手指搔弄她光滑敏感的肌膚,大掌也在柔軟的身軀上摩挲游移。他刮擦揉弄過的地方,竄起一陣陣酥麻的電流,讓她好快樂,卻又想要得痛苦,只好難耐地細聲嗚咽。 她軟嫩的小手在他緊實的身體上亂無章法地撫摸,生澀又誘人。誘人的還有那嬌柔的嚶嚀,讓人慾望愈發膨脹。 席浩云忍著,將手覆上她的掌,帶領她探索自己全身。他們來到他結實的胸腹,「摸摸它?!瓜圃葡铝?。 周品柔聽話地摸一摸,然后問:「我可以揉揉看嗎?」 席浩云輕笑,「可以?!?/br> 她在他胸膛上揉捏著,覺得觸感很好,愛不釋手。 席浩云啞著聲音說:「其他地方也想要?!?/br> 周品柔一樣聽話,在席浩云的帶領之下,撫遍他全身。 席浩云的呼吸漸急漸重,偶爾忍不住從喉頭逸出低沉的單音。他終于不再等待,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保險套。 聽到那窸窣聲,周品柔全身顫抖,也許是因為慾望,也許還有點害怕。 他覆上她,溫柔地親吻,確認她的溼潤,挺身將自己送入。隨著盈滿柔情的律動,他一次次向她傾訴:「我愛你,不要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