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衣服
過了兩天,中秋假期最后一天。 蒲笙在前一天就匆匆忙忙拿到干洗店去洗了,她本想自己手洗,可是摸了摸西裝料子,又怕萬一給洗壞了。 “教授,衣服我洗好了?!逼洋辖o寧白發消息。 “我正好要出門,要不要給您送過來?!?/br> 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到寧白消息?!昂?,我在體育館后面的網球場?!焙腕w育館的定位。 蒲笙倒是沒想到寧白會直接發個定位,既然都發給自己了,當然要去。 “干嘛呢?別停啊?!本W球場上,一個男人把網球打在了寧白腳邊。 “我回個消息?!睂幇自谝巫舆?,一邊打字一邊說道。 “別回了,白大教授好不容易出來打個球,快來?!蹦腥碎_玩笑似的催促道。 “好了?!睂幇资謾C放回椅子上的外套里,撿起球打過去。 “謝謝師傅?!?/br> 蒲笙打車到了體育館外,手里提著紙袋子。她拿出手機仔細翻看定位:“應該沒錯了?!?/br> 蒲笙拿出隨身鏡,看看自己的妝,一側的頭發往耳后別了別。 她繞道體育館背后的網球場,最外側的場上有兩個人在打球,定睛一看,其中一個正是寧白。 寧白今天穿著白色POLO衫,黑色五分褲,短袖外是優美的肌rou線條,身體隨著打球的幅度擺動,步履矯健。 蒲笙有些驚呀,她從未見過寧白如此神采飛揚的模樣,平時總是一副冷冷清清地樣子。 蒲笙一個抬眼,一縷陽光刺入她的眼,夏末的陽光還是令人灼熱。她乍然想到什么,小跑去旁邊的商店買了罐可樂。 寧白打完一場,回頭才發現身后遠處的蒲笙,一見到他,便露出笑容。 蒲笙今天穿的黑色百褶裙,灰色長袖開衫,白色短袖打底,雙手在前面提著個袋子。 “站多久了?怎么不喊我?!睂幇鬃哌M,輕聲問道。 “沒多久,剛到呢?!?/br> “教授這個給你?!逼洋习咽掷锏目蓸愤f過去。 “他不喝這個的?!睂幇咨砗髠鱽砟腥说穆曇?。 程川走上前來,微笑著自我介紹:“你好啊,我叫程川,寧白的朋友?!?/br> “啊你好呀,我叫蒲笙,是教授的學生?!逼洋鲜栈亓耸?,頷首笑著回應。 “同學,他不喝碳酸飲料的,可以給我喝嗎?”程川不客氣地開口,沒有瞥見寧白的臉色。 “啊是嘛?教授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逼洋嫌行┗艔?。 “誰說我不喝?!?/br> 寧白一邊說一邊拿過蒲笙手里的可樂,迅速打開仰頭就悶了一口。冰涼的液體猛然入喉,令他差點嗆了出來。 蒲笙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你不是不喝嗎?”程川一臉驚異。 寧白放下可樂,沒有回答程川,他看見蒲笙站在太陽底下有有些發紅的臉,便隨手拿起旁邊椅子上的外套,回頭對程川說了句:“我先走了?!北銕е洋想x開。 留下程川愣在原地,和越來越小的聲音: “喂不是吧,寧白你重色輕友啊……” 蒲笙跟在寧白身后。 “我們去哪兒呀教授?” “我家?!?/br> “去干嘛呀?”不會是那天太放肆了……可是教授今天都沒有提那件事啊。 “回去洗澡,順便回學校?!?/br> “教授我可以自己回去的?!?/br> “我晚上要開會?!?/br> 蒲笙尷尬地低下了頭,抿著唇,自己怎么老是胡思亂想。 寧白的家里體育館就兩條街,沒走十分鐘就到了。 一進寧白家門便驚艷到了蒲笙。 法式復古的風格,色調以焦糖色為調主,奶咖色的墻,木紋地板和諧一體nongnong的南洋風。 蒲笙一直感覺像教授這么高冷的人,會不會和小說里面一樣,只喜歡黑白灰,家里也只有黑白灰??磥硎亲约邯M隘了。 “哇,好多盆栽?!逼洋媳魂柵_上的盆栽吸引了注意,忍不住驚嘆。 寧白給蒲笙到了杯水說:“你坐會兒,我洗澡?!?/br> “好?!?/br> 蒲笙自然沒有坐下來,她的目光完全落在了陽臺上。 陽臺是開放式的,與客廳隔了一扇玻璃門。陽臺上被寧白放得滿滿當當的盆栽,有綠植也有多rou,還有鮮花。 蒲笙蹲下來看著地上的綠植,原來教授真的很喜歡花花草草,難怪朋友圈老是分享些花草呢。 蒲笙雖然認不全,但是她能看出來,這些花草被寧白照顧得很好,個個都長勢喜人。 蒲笙看了綠植好一會兒,才起來準備觀摩觀摩寧白的家,卡其色的皮質沙發,前面擺放的是黑色玻璃茶幾,下面便是白色羊毛地毯,整體精致又浪漫。 蒲笙覺得,白教授的家就像他的人一樣,這么有格調。 蒲笙在安分地坐在沙發上,和林月聊著天。 “月月我跟你說,我在白教授家里哦?!?/br> “哇哦,你們發展這么快嗎?” “哎呀你亂說什么呢,碰巧而已?!?/br> 蒲笙回著林月的消息,不經意瞥見茶幾上的可樂,是寧白剛剛在路上喝了幾口的那罐。 她亮閃閃的眼睛眨了眨,起身拿過可樂,仰起頭來灌了一大口。 蒲笙抿抿唇,摸了摸杯沿,這是剛剛教授喝過的地方吧,那她這樣算不算是……間接接吻呢。 寧白從臥室一出來,就看見少女偷喝自己喝過的可樂的畫面。 寧白不忍打破這幅畫面,抬手看了看表,不得不走了。 “咳咳?!?/br> 蒲笙還未覺察到男人的靠近,只聽見咳嗽聲, 急忙把手里的可樂放下,回眸邊見到寧白倚靠在墻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看看喝完沒有,喝完了幫你扔掉?!逼洋嫌行┬奶摰卣f道。 “走吧,回學校了?!睂幇讻]有戳穿她。 車內。 蒲笙在手機上翻看照片,剛剛在寧白家里拍了好多綠植的照片,那些花草長得那樣茂盛,真好看。 翻著翻著,翻到那會兒偷拍的寧白打球的背影,又想起寧白喝可樂的模樣。 “教授,你真的不喝可樂嗎?”蒲笙隨口問道。 “不喝?!?/br> “那教授你喜歡喝什么呀?” “喝茶?!?/br> 茶啊,感覺教授真的邁入中老年生活了,蒲笙在心里這樣想,不敢輕易說出口。 “你也少喝點碳酸飲料,喝多了不好?!睂幇状_實搞不懂怎么那么多人愛喝這玩意兒,甜的發膩,氣泡還嗆喉嚨。 “我也不喜歡?!逼洋洗鸬?。 回家的寧白,收到了好友程川的質問電話。 “寧白,今天怎么回事?” “沒怎么啊?!?/br> “哇你,自己叫我出來,打一半就跑了?!?/br> “晚上要開會,回家洗澡了?!?/br> “是嗎,怕不是因為你的學生~”程川故意加重了學生兩個字。 “那你得補償兄弟我吧,我抽開身很不容易的?!?/br> “行了,有空請你吃飯?!?/br> “我缺你那兩頓飯嗎,讓我想想……下周把你那個學生約出來一起打球吧?!?/br> “……” “你不約的話,那我可就單獨去聯系她了。琳達幫我找個人的資料……”程川在電話那頭喊著他的助理。 “……我試試?!睂幇状驍喑檀?。 顯然,寧白不想讓他倆單獨聯系,雖然不知道程川那小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