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粗暴
那一晚,夜色蒼茫,暗無星月,渝江市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清澈的雨珠洗滌萬物,密密匝匝,嘩啦作響。 這雜亂無章的雨滴聲,像極了許知意的內心。 前半夜,她失眠了。 她想起了過往與宗衍的點點滴滴,她猛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看懂過他的內心。 宗衍越界了。 為什么? 許知意煩悶的想著。 難道宗衍喜歡她嗎?可他們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再好不過的朋友啊,他們彼此都算是對方的半個親人了。 怎么會變成這樣…… …… 翌日一早,宗衍比平時早了10分鐘來找許知意,生怕她又偷偷跑了。 這一路上,一向愛嘰嘰喳喳的許知意,今天卻默不作聲,她和宗衍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走著。 宗衍垂眸,淡淡的瞥向一旁心不在焉的許知意,眸中的神色卻在一瞬間黯淡下去,周身縈繞著一股冷漠低沉的氣壓。 許知意不知道自己昨晚究竟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眼下的黑眼圈還挺重,她現在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么和宗衍說話。 兩人中只要有一方越過了這條線,就很難再回到過去了。 她現在腦子真的亂透了。 * 在月考成績出來后,班上會根據成績來調整座位。許知意和陳仙仙兩人的成績不相上下,這一次又幸運的成為了同桌,只是她們的前后桌發生了變化。 前面坐了一位學習很刻苦,成績卻始終沒上去的張云峰,后面坐了一位整天插科打諢,不誤正事的體育生周彥。 周彥是個話癆,說話很有梗,一天到晚就感覺嘴巴沒停過,張云峰看上去是個書呆子,但講起話來還挺有意思的。 幾個人很快就打成了一團。 許知意這段時間在學校幾乎都沒怎么再去找宗衍,雖然兩人上下學還是一起的,但許知意明顯話少了不少,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躲宗衍。 今天她們班主任有事,就和體育老師調了一節課,結果沒想到這節上體育課的還有宗衍他們班。 許知意早就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可她偏偏就是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和旁邊的同學打得火熱。 陳仙仙用手臂碰了碰許知意,調侃道:“你不去找宗衍玩玩?人家可是一直在看你?!?/br> “……我才不去……” “喂!你們兩個要一起打羽毛球嗎?正好差人?!币慌缘闹軓┏吨笊らT喊道。 許知意眨了眨眼,拉起陳仙仙就過去了:“走吧,我們去打羽毛球?!?/br> 宗衍看見她和兩個男生有說有笑。他面色寡淡,黑如墨的眸中彌漫著一股陰郁的情緒,毫無波瀾的心中,似乎有一株野草,正在肆意狂妄的生長,一根根的纏繞在他冰冷的心臟上,那股難以言喻的破壞欲似乎快要呼之欲出。 許知意玩到一半,就已經累得不行了,周彥嘲笑她菜,許知意直接瞪了他一眼。 她身上出了一點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跟陳仙仙說了聲,自己跑去洗手間用冷水降溫了。 許知意手捧著清涼的水往自己的臉上撲,等她再抬頭時,卻從洗手間的鏡子里看到了宗衍正靠在墻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這里站了多久。 不知道為什么,許知意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可怕,看過來的視線壓迫感十足。 她佯裝放松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抿了抿唇:“你也來上廁所嗎?那我先走啦,仙仙還在等我?!?/br> 說完,許知意就要繞開他離開,結果下一秒,一只guntang的大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一個隔間。 宗衍的動作很粗暴,許知意沒站穩直接坐到馬桶蓋上了,她有些驚魂未定,心臟跳得很快,她想站起來,宗衍卻按住了她纖瘦的肩膀。 “宗衍……” 許知意小聲的喊著,雙眼里也不自覺的含了祈求的意味。 “終于肯喊我了?” 這段時間,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避著他,宗衍都忍了,可當他看到她跟其他男生打得火熱時,他是真忍不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慣著她了。 許知意躲開他侵略感十足的視線,垂頭抿了抿唇,聲音放軟道:“你…能不能先放我出去?我們換個地方談好不好?” 現在不是態度強硬的時候,她只能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 宗衍一語不發,垂眸看著她頭頂圓圓的發旋,纖長濃密的睫毛遮掩住他眸中不斷翻涌著的墨色。 這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把她關起來,用鎖銬鎖住她的腳腕,用白布蒙住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裸露著一具白皙美麗的胴體,求著他cao她。 許知意遲遲沒等到答復,她緩緩抬頭,頭頂的陰影驀地逼近,她在那一刻只看見了宗衍猩紅陰鷙的雙眼。 唇上傳來了微涼柔軟的觸感,許知意瞪大雙眼,想伸手去推開他,卻被宗衍牢牢的鎖住雙手,她的后腦勺被他用力按住,口中是他粗暴肆意的在施虐。 guntang的舌尖被他用力含住,口腔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許知意依舊在奮力抵抗著,兩人在碰撞間,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許是這個姿勢有些磨人,宗衍抱起她的雙腿,換成他坐在馬桶上,而許知意只能被迫坐在他腿上。 許知意雙眼通紅,白皙清透的臉蛋上泛著淺淺的紅暈,紅潤的唇被他吻得紅腫不堪,她雙手都被宗衍一手強行固定在身后,整個人的胸膛也微微向上頂,露出了纖細脆弱的天鵝頸,像是被迫給撒旦獻祭的少女。 這一刻的宗衍很陌生,像是變了一個人,雙眸發紅,臉上的神色陰鷙沉郁,嘴唇也因為剛剛的纏綿顯得異常紅潤。 有一種病態的興奮。 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仿佛下一秒就會咬上少女脆弱的脖頸。 許知意的頭腦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她輕輕搖著頭,“宗衍……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么不能這樣?” 宗衍的唇從她的下顎一路吻到耳垂,他聽見少女說“我們是朋友啊”,下一秒,他尖銳的虎牙毫不猶豫地咬住她軟嫩的耳垂。 許知意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耳邊傳來少年沙啞低沉的聲音,含著暴戾乖張的意味。 “誰他媽想做你朋友?!?/br> “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