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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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孩子吃飽走了,軒轅的弟子過來奉茶,他們又單獨說了會兒話。 軒轅不經意間提起了應蕪的師姐聶如心。 應蕪抿茶的動作一頓,問道:“你知道她?” “說起來,軒轅一門,本身是聶家分支,聶家滅門之后,其血脈流散,也就剩下聶如心一位了?!?/br> “奧…原是如此?!?/br> 軒轅試探道:“不知這位如何了?也算是遠親…” 聽出他要打聽師姐行蹤,應蕪心里不悅,放下茶杯道:“不甚清楚,我與她并不親近,也沒見過,不知死活,我師尊也從未提過,你不說,我都忘了她是我師姐?!?/br> 話已至此,軒轅瞬時閉了嘴,趕緊去說別的事兒,應蕪煩悶道:“不聊了,我該回去了,屆時要封印界碑,還需商量對策?!?/br> “是是,我來送你?!?/br> “不了…”應蕪起身,剛想走,看到蓉兒扒著門偷偷看她,應蕪不禁回頭道,“你日后也別…別那么兇他們了,你有時說你爹爹待你嚴苛,語調酸楚,還說你不想背負這宗門大業,也想自由自在的…我還心疼過你,你怎么也成了這樣的人?” 說得軒轅愣在原地,還沒等他說話,應蕪就消失了。 只留他怔怔地坐著,許久未能回神。 誰能一直不變呢? 什么感情會永遠不變呢? 什么東西會永恒呢? 沒有。 應蕪想,沒有那樣的東西。 一切都會消散的,一切都會變的。 她回到天宮,蒼列正在殿內模演籌劃,見她來了,便伸手招呼,應蕪神色懨懨,蒼列便收起法器,背手問她:“這是怎么了,臉拉到南山了?!?/br> 應蕪推他一下,蒼列道:“哎呦,打人了?!?/br> 應蕪癟嘴一笑。 蒼列背著手瞧她,應蕪嘆口氣,側頭道:“很要緊嗎?” “不算要緊,不過你不能去找師尊撒嬌。今兒他要好好修行,不能撞破?!?/br> “師尊怎么沒去南山?” 蒼列看著她不語。 應蕪酸楚道:“又是擔憂我,我又不會出事?!?/br> “別這么說,他或許是擔憂我呢?!?/br> 應蕪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蒼列把她摟過來,應蕪抱著他,抽抽鼻子,蒼列感慨:“本以為你是高高興興去的,怎么癟著回來了?” “碰著點煩心事?!?/br> “你總是煩心,怎么這么多煩心事兒?心里這么多事,心堵得慌,不如給我,我心寬?!?/br> “給你給你…”應蕪還真要掏給他,“你還能吃了不成?” 蒼列總是說他的心給了少昊,應蕪第一次聽說,還渾身惡寒,哆嗦著問他:“您還跟大師兄有過一段情???” 蒼列把茶吐了出來,差點沒打她。 后來才知道這心給少昊療傷了,延了幾百年壽數,少昊還是死了。 但是應蕪貼著他聽,還是能聽到心跳的,也暖乎乎的,而且還讓她有些眷戀的味道,蒼列說這是好心人給他的,用著不錯。 “你的要是也用著不錯,我就把這個還回去?!?/br> 應蕪好奇道:“哪個好心人愿意把心給你啊?!?/br> “那當然是疼我的人?!?/br> “哎呦…酸的嘞?!?/br> “羨慕了?這么多人疼我?!?/br> “不羨慕,你疼我不就得了?我不賺了?” 蒼列恍然大悟道:“有理?!?/br> 他們倆像個小毛球一樣團著,應蕪心情好了,蒼列這才給她講界碑的事兒,又讓她不要輕敵。 應蕪其實不是輕敵,是太狂了,但蒼列又不能讓她不狂,這是家族傳統,他年輕的時候也很狂,應蕪比他懂事兒多了,蒼列都沒臉說她。 應蕪乖乖聽著,時不時看一眼寢宮,蒼列知道她惦記著師尊,給她快快講完,又哄她玩了會兒,應蕪興致不高,靠著他的肩,看那貍奴爬到他腿上,應蕪摸摸這小貓的腦袋,問他:“師兄也喜歡這小貍奴么?” “我?不大喜歡,這是師尊給我的?!?/br> “原來如此。她們多大了?” “這是法器,不是活物?!?/br> 應蕪收回了手。 蒼列抱著小貍奴說:“可愛可愛。還乖巧?!?/br> 應蕪問他:“不是不喜么?” “一是因為這是師尊做的,二是因為這貍奴的眼睛像浮夢?!?/br> 應蕪嘆了口氣,感慨:“你一直愛她,一直沒變?!?/br> “她很頑劣,說不出幾個優點?!鄙n列抱怨道,“就連跟了我,也是因為我疼她,實則并不心愛我。真不知道愛她什么?!?/br> “我怎么覺得師姐還是心愛你的?!?/br> “她?或許吧。她還是想要少昊,我是她退而求其次的人?!?/br> “師兄好可憐?!?/br> “誰說不是呢…”蒼列輕聲說,“不過我也沒資格抱怨,明知如此還絆著她,什么結果都是咎由自取?!?/br> “她若是不心愛你,也是絆不住的?!?/br> “你懂怎么安慰人?!鄙n列輕笑,“年輕時做了很多錯事,也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那事兒也是哄著求著,才讓他得了一次,于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說不定沒我攪局,他倆喜結連理,現下他們還活著呢?!?/br> “那是你先找師姐的,還是她先找你的?” 蒼列想了想,那夜她哭著跑來,連聲喊他“二哥”,他心疼極了,就抱住了她,彼此一愣,蒼列望著她的臉,心念一動,就吻了她,也算是趁虛而入。 “要說來…是她先找我的,我先動手的?!?/br> 說得好像打了一架。 “女子要是不情愿,就會說不情愿。要是沒有說,也沒拒絕,沒準就是想的?!?/br> “奧…這么說,她確實對我有幾分情,三分吧,七分是少昊的?!?/br> “師兄真可憐…” “誰說不是呢?!?/br> 應蕪又說:“是不是因為你總這樣和她說她更愛大師兄,你倆才別別扭扭的?” “她本來就更愛少昊,不讓人說?” “奧…我聽師尊說你倆都要成婚了呢!” “婚前夜里還喊了一聲少昊,我不鬧???” “師兄…你真可憐…” “誰說不是!” “那沒喊你???” “喊了,都說了,愛我三分,不是沒有!” “奧奧…” “師尊師尊,偏心!我都要跟她成婚了,結果師尊怎么說的,說讓浮夢把少昊也納了,我現在還記得!” “師姐這狀態,估摸著就是你們都想要…” “那我成什么了,我不愿意?!?/br> “也是…師兄…”應蕪憐愛地撫摸他,蒼列氣不打一處來,抱著貍奴說,“本就不是這么簡單就能解決的事兒,師尊都不懂,他也沒談過戀愛,隨便就說都納了,哪有那樣的?” “是是…” 應蕪不生氣了,蒼列憶起往事,氣得頭疼,應蕪轉過來安慰了半天,他心情才慢慢好起來,看得出,他當年確實氣得不輕。 應蕪想問,都那樣了,妥協一下,又不能怎么樣,但設身處地一想,若是師尊也有個心愛的女子,他把她倆都收了,師尊肯定是最高興的那個,但是即便應蕪如此深愛他,也做不到同意。 因為情愛本身就是自私的,再愛,也不愿共享,也不想受人威脅。 褚綏不懂愛之中的私欲,做了個“皆大歡喜”的決定,實則并不能解決他們之間的困苦,因為情之一字,本就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