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8)(H)
“少當家!” 兩腳剛踏進門,硯箱還拎在手里,見千枝神色慌亂,融野歪頭:“是怎么了?千枝姐你慢慢說?!?/br> “午后京松雪來報……” 捧住少當家衣袖下微涼的手,吞吐后千枝方道:“永仙大人,小產了……” 少當家的手猝然攥緊,驚嚇擔憂一股腦糅在面上,雖不見她言語,千枝也知這對少當家而言是何等的凄哀。 “是么,jiejie的孩子沒了……” 好半會,少當家似是才堪堪找回語言。 “您當心腳下?!睋畏錾佼敿业纳眢w,千枝攙著她往廊上走。 “千枝姐既沒說jiejie性命安否,想來是僅失了孩子?!睂ち死戎孔?,又眨了幾次眼,融野顫唇說道。末了,她復盯視千枝的臉:“我說得對嗎,千枝姐?” 千枝不忍見到少當家為任何事任何人煩神,可少當家不展的眉頭,從來都不是她能撫平的。 “少當家說得對,她還活著?!?/br> “那就好……”松開死捏的手,融野揩了額汗,“jiejie沒事就好?!?/br> 少當家去了誰家又歇于誰人枕邊,千枝向來是第一知情者。自然,她亦知她的少當家已許久未踏足過京松雪。 松雪永仙這一名字伴隨昨年初雪的到來而消隱于她們的聊話間,少當家不再提起那個女人,說得最多的是“紹兒今日如何如何”。千枝為此暗自歡喜過多少回,然亦暗自擔憂少當家未真正放下松雪永仙。 少當家是被趕出了京松雪,傷透了心也失足了望??稍讲惶崞?,千枝明白她就越難忘懷。 “入夜了,雪天路滑,您明日再去吧?!?/br> “不用?!狈鲋戎?,融野起身向黑松白雪的堂前屏風走去。 “明日勞煩千枝姐拿些補氣養血的去京松雪,就說是宗家少主的慰問?!?/br> “是?!?/br> 傘立靠廊階,千枝抖開少當家歸家時肩上多出來的褞袍。正詫異于褞袍的松軟呢,千枝遂注意到袍上綴著的三葉葵紋。 該說不說,她原以為少當家今夜是不會回來的。 一如往常,入寢前千枝會給松雪宗家逝去的人們誦經,爾后她亦一如往常地往少當家的寢屋走。 夜雖未深,卻也很濃了,少當家的寢屋未掌半盞燈,廊上廊下唯聞重雪折竹聲。 雪夜的光足以照清少當家的悲傷。吹滅燭火,千枝啟門而入。 “千枝姐?!?/br> “千枝在?!?/br> 她看著少當家長大,知悉少當家全部的心事。少當家為誰歡喜為誰愁,千枝比誰都明了。 千枝每每因她與少當家的心意相通而竊喜,她與少當家無一絲一毫的間隙,更無一分一厘的猜忌。 她與少當家從不藏著掖著打啞謎,從不有話憋著、有情捂著,這對她們最是無益也無趣的。 “少當家,千枝在這里?!?/br> 屈膝于少當家身邊,挨著她,千枝稍稍亦悄悄倚上她。 少當家手中數珠猶轉不止,千枝伸手按住它的同時亦按住了少當家龐雜紛亂的心緒。 “千枝姐……” 親吻少當家的脖頸,千枝在她耳邊呢喃:“千枝知您不好受,但千枝不愿看您為了她難過太久?!?/br> “我不會為她難過,千枝姐?!?/br> “她有丈夫,有孩子,還有側室?!?/br> 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鼻端,融野靜聽身畔女子的開導,心卻更亂了。 “千枝姐說得對,她那樣多的親眷,我算什么東西?!?/br> 牽過少當家的手入懷,千枝確信這是少當家此時最期盼的慰藉。 “您憂慮她的安危是您重情重義,您不必自責??伤降子帜茴I您幾分情,您可曾想過?!?/br> 轉頭與千枝對視,融野吐息:“我怎會不想?!?/br> “過了今晚您就不難過了,明日千枝會代您送去滋補品,您不……憂慮任……嗯……” 少當家的手開始不安分了,一手握捏她襦袢下的乳,使勁揉玩不說,拇指還摁搓她的乳尖,出乎她的意料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少當家……” 少當家展臂摟緊她的肩,不讓她因大力的揉乳而失了重心。 千枝順勢躺進少當家的懷里與少當家接吻纏綿,雪光足夠她看清騰起的色欲驅趕了擾亂少當家的煩思愁緒。 “你好香,千枝姐,搽的什么?” 剝了衣,只為少當家而生的白峰般的碩乳上隱約可見少當家的手印。少當家揉得好用力,不亞于是在靠施暴來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