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必要者的必要性行為(1)(H)
“融野?!?/br> 始聞身后聲若蚊蚋的輕喚,融野下意識回頭,非必要者支身看著她,她亦看著非必要者。 “何事?!比谝氨M可能沉臉慢聲。 “很冷,可以一起睡么?!?/br> 冷就冷,怎衣服不好好穿,長發披下來就看不見露到咯吱窩的雪白肩頭了嗎?可融野又想,非必要者既冷,那非必要者的提議還是有必要的,凍壞了豈不罪過,阿彌陀佛。 沒說話,融野往里挪了半身,非必要者見勢推來墊子褥子,厚臉皮地躺在剛焐熱的地方。 融野愛側身睡,但肩頭灌風不止,她想她身子骨皮實倒無懼無怵,清癯一個瘦美人可怎好,本身肩頭就露出來了,再一受風可不得落下病根,可不得怪她松雪融野不懂憐香惜玉,可不得這那一頓鬧是吧? 掖緊被子,正過身來睡自己的,融野全當身旁無人亦無心臟的跳動聲。 可她們挨得太近了,手碰著手,一下兩下,誰也沒舍得收起來。 食指叫非必要者勾住了,融野渾身一僵,卻也沒說不許。非必要者熊心豹子膽,見狀干脆與她十指相扣了,掌心貼合掌心,密不透風。 “還是很冷?!?/br> 那還能怎么辦,融野笨,想不出招,況且她又不冷,還嫌悶熱。 不等她開轉腦筋,非必要者趁虛鉆進胳膊縫,探出個腦袋來,就把冷臉貼著她熱乎乎的胸口,胡攪蠻纏。 這是必要抑或非必要,美人入懷,溫香軟玉,融野已失去明晰的判斷基準。 “還冷么?!?/br> “嗯,冷的,你抱緊些?!?/br> 融野照她的話做了,她遂得寸進尺,藤蔓般攀上來,一腿擠入兩腿間。 “你這樣,我沒法睡?!?/br> 她睡她的去了,且不管你難受與否。她的手還很會亂摸,摸你大腿搔你腰,癢麻麻的。 “你再這樣,我是會趕你出去的?!?/br> “無妨?!?/br> 越這么說她越放肆地摸,摸開你的衣襟摸亂你的心,摸得融野掙來的骨氣盡數湮散,佯裝的節cao悉皆失守。 掐腕逮指不準她亂摸,融野聚目凝眉:“你是想和我做的嗎,冬冬?” 不明意味的話,真冬摸了把她的奶子,但摸不著頭腦,“我若說‘是’,你會拎我出去么?!?/br> “不會,外頭冷?!?/br> 即使身處黑夜,真冬仍看得清那令她心醉的眼眸。而又正因身處黑夜,她才能毫無保留地向那雙眼傾淌愛意。 “那,我可以吻你么?!?/br> 松開賊手,融野于注視下莫能給出明確的肯否。灼熱氣息掃面,融野合瞼,想用這顆磊落的心去感受她們間所流溢的,笨若她松雪融野所難下定義的經年濃情。 身隨情動,真冬遏制不了久別重逢帶來的rou欲的洶涌。明知她們首先需要的是一個解釋和原諒,可她遏不了堵不住的欲望焚滅了當下的話語,她想解釋,想有點良心,奈何情至深處,她只想作個禽獸,眼望松雪融野攀頂迎潮。 真冬不再迷茫彷徨了,年少時青澀的喜歡釀在時光里,那份喜歡曾給過她堅強活下去的勇氣,而今她要誠實面對的,是她自己。 她仍愛著、戀著、癡迷著這個照亮她昏暗人生的女子。她是那樣地喜歡她,卑微的戀心逼她逃竄,卑微使她愈顯卑微。 “冬冬……” 吮痛融野的唇,真冬微喘著氣急切回應:“是我,都是我!” 融野實喜歡她這喘息,吐納盡裹著她的欲。她的身體她的味道,融野懷念這間屋子中過去曾發生的一點一滴,亦會得這是有必要的,她們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來破碎言語所不足以表達的。 軟舌于口中若即若離,不待指填秘xue,綿綿密密的舒服已滲進身體的角角落落,與其他女子歡愛時融野從未有過這等喜悅溢心沒頂之感。 她的冬冬在她耳邊輕微一次呼吸便要她飄飄然如憑虛御風,她的感官得到最大程度的洗練,脆弱而敏感,好奇且貪婪地享受著冬冬予她的快感。 “你不冷嗎冬冬?” 未作回答,邊吻著,真冬跨坐融野腰腹。 “你把衣裳好好穿起,冬夜長得很,不急。你先把衣裳穿好,我怕你冷?!?/br> “你話好多?!?/br> 又被嫌棄了,融野默默嘆氣,直牽了冬冬的手,臊得不敢對視,“那、那進來暖和暖和吧,你看你手涼得……” 冬夜長得很,真冬不急。掌燈,她仔仔細細地看過松雪融野含羞帶sao的臉蛋后才向下沉腕一探。 確實還蠻熱乎的嘞,真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