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瀆
卿墨脫下身上厚重盔甲,一身精壯肌rou裸露于冷冽空氣之中,皮膚上傷痕累累,左肩處有一條可怖的刀疤,他身軀高大體格壯碩,長腿跨入浴桶,寬背靠于邊緣。 冰涼的冷水刺激皮膚,降溫效果卻并不顯著。 身前那根roubang完全沒于水中,仍舊雄赳赳昂揚著,漲得卿墨頭疼。 本能令他探手向下,握住粗長發燙的roubang急速疏解,常年握冷兵器的手掌粗糙,老繭橫陳。 卿墨難耐仰頭,腦海里回想起女子嬌軟身體和嬌俏聲音,手上動作越來越快。 實在是冒犯,想著那位只見過一面的妙齡女子做這種腌臜事,他從前讀的圣賢書都讀到哪里去了! 可快感的加劇令他無法自拔,一切皆被他拋諸腦后,女子的音容身姿在此刻清晰無比,仿佛那女子就站在他的身邊,用那雙不乏天真爛漫的明眸看著他自瀆。 她會被嚇著吧? 罪過,他竟因為那姑娘陷入了無邊的欲海,卿墨從未這般失控過,倘若那位姑娘知道了他背地里想著她做這種事,當是要賞他一巴掌才是! “嘶,哈……” 卿墨情欲迭得越發洶涌,腹部塊壘分明的肌rou隨著深喘起伏。 一個時辰后,卿墨換上一身玄色錦服,只作簡單束發,周身戾氣削弱不少。 他身軀挺拔,負手在帳前矗立良久,終于開口,“姑娘,今夜你就在此歇下,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前往你的目的地?!?/br> 帳內無聲。 卿墨又喚了幾聲“姑娘”,還是無人應答。 她剛才被他嚇哭,那樣地委屈傷心,應該是厭惡至極了他,悄悄離開了。 卿墨垂目,不免心中悵然,落入懷中的輕羽竟只逗留了片刻便輕易飄走了。 他掀簾入帳。 只見剛才那位姑娘仍在帳內,她竟已肆無忌憚地在他榻上睡著。 霎時間,卿墨嘴角噙笑。 她身上襤褸的衣衫已經換了,卿墨的衣物穿在她身上實在寬大,更將她襯得小小一個,睡熟了,纖瘦手指虛虛地握緊寬闊衣袖邊緣,枕著腦袋。 帳內一側的箱子是開著的,衣物搭在箱沿,她身上的衣物,是自行從卿墨行囊里翻出來的。 游牧民族民風開放豪邁,在這遼闊地域,極容易養成灑脫隨性無拘無束的性格,想必這姑娘亦是如此,何況她與世隔絕,未經教化,許是長到這個年歲,在這不屬于任何人的貧瘠荒漠里,瞧見什么都是歸她所有取之即用,不分你我,因此覺出冷便自行拿他衣物避寒也無可厚非。 卿墨輕笑,屏住呼吸,盡量不驚擾她,走過去幫她蓋上裘襖被褥。 她的臉上已被洗凈,雖在這大漠中長大,柔嫩肌膚卻猶如凝脂般透著白膩光澤,五官生得這樣俏,不施粉黛,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飾,難得的美人。 真是絕色,恐怕這世間任何女子在她面前都不及她半分顏色,叫人不自覺看呆。 當真想留下她,若她愿意的話。 半晌,卿墨走出營帳,正好碰上提刀要往里進的常勇。 卿墨及時抬手攔住,“常勇,你這是做甚?” 常勇臉上沾了黑灰,一臉煩悶,“將軍,這女子剛才耍我!” 卿墨臉上笑意本就未消,此時更甚,饒有興致:“怎么說?” “你吩咐我命人備水,我傳下去就做自個的事兒去了,誰知那女子卻突然出現在我身后,說將軍你吩咐改用熱水,還要在此帳內沐浴,讓我把帳外守夜的將士遣離,我覺出不對,但并未多想,哼哧哼哧把熱水燒來,卻不見將軍你的蹤影,她差我出去,讓我自己去找,我在營中尋了大半天,竟發現將軍你早已經在別處沐浴了!那熱水是誰用了?她可不就是唬我給她燒水沐浴嗎?” 常勇怒目圓睜,顯然已是氣急,“除了家中老娘,以及老將軍和少將軍你,末將何曾被旁人如此戲耍差遣過?她這小娘們!竟敢這般使喚我!我今日定要抹了她的脖子泄憤!” 卿墨聽后,望著常勇那副恨不得立刻殺死帳內女子的兇狠模樣,忍住無奈笑意,這女子,不過一個沐浴的時間,倒是給他惹了個不小的麻煩。 常勇自幼跟在卿墨的父親卿哲身邊,是陪著他父親卿哲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對卿家忠心耿耿,向來只聽從卿老將軍和他的吩咐,旁人就是有八百個膽子,也絕不敢這樣隨意差遣他。 縱然是卿墨,念及常勇與父親的交情和常勇對卿家的赤膽忠心,也不免在行事上由心對其敬重三分。 這女子倒好,竟找了個軍中除他外最不能得罪的人來耍弄。 卿墨自知常勇莽夫的脾性,一旦認定要做什么便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他手腕一轉巧妙奪過常勇手中銀光閃閃的銳利大刀,收斂這身處血色邊塞三年來不茍言笑的威嚴氣勢,含笑換了稱呼,平和勸道:“常叔,你且當那熱水是我用了,回去罷,何需動氣同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計較,常叔若是憤意難消,我親自去燒一桶熱水還你便是了?!?/br> 常勇聽聞卿墨小時候喚他的稱呼,心中憤意便已驟然消了大半,忽又聽卿墨說給他燒水,頓時大驚失色,連連擺手,“這怎么行!我怎么能讓將軍給我燒水沐??!這可是壞了規矩!不可不可!” 卿墨這是明擺著要護著帳內那女子,常勇便是再愚笨,也看明白了。 雖怒上心頭,卻也只能抑火哼哼兩聲,他不愿忤逆卿墨,只得吃下啞巴虧,退了。 卿墨負手而立,身姿高大挺拔,杵在那里,不難看出習武之人的壯碩,他面部含笑,不免回想與帳內女子相識這短短幾個時辰的光景。 這姑娘瞧著天真爛漫,沒想到脾性竟還這般古靈精怪,居然敢把常勇唬得團團轉。 真是機靈,方才剛見過他與常勇相處情狀,就已經懂得拿他當令箭使了。 只是不知若她事先知道常勇這般不好惹,是否還敢如此大膽捉弄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