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微H)
——我相信你是個溫柔的人。 布蘭克猛然睜開眼睛,他從夢中驚醒,背后冷汗濕了一片,急促喘息了十幾秒才平靜下來。 好奇怪啊,布蘭克想,他極少因夢而失態,更何況這根本不是噩夢,而應該算是個美夢——希雅捧著他的臉龐,微笑著說他是個溫柔的人。 又是那個虛幻的微笑,每每看見它,布蘭克就會心跳加速,但這一次卻說不清是心動,還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 離早會還有一點時間,但布蘭克怎么都睡不著了,一閉眼就無法控制地想起與希雅相處的過去。那些能叫溫柔嗎?他不斷回憶、挖掘每一個細節,沒有一個細節經得起翻來覆去的審視,他越想越窘迫心虛,躺得都不自在了,恨不得搖醒希雅再跟她說幾句抱歉。但希雅還在睡著,布蘭克忍了又忍,才把話都憋回肚子里,他甚至不敢翻一個身,怕把希雅吵醒了。 又如睡針氈地躺了一會兒,布蘭克悄聲從薄被中爬出,他一只手撐住床鋪,慢慢地下床,手隨著身子的退后緩緩抬起,以防床鋪的微動將希雅鬧醒。 他很小心地保持安靜,但希雅還是在他穿衣時睜開了雙眼。 “早上好,我吵醒你了嗎?”布蘭克心虛地朝她笑了笑。 “唔……早上好?!?/br> “要再睡會兒嗎?” “嗯……” 希雅揪住被子往上提了提,將半張臉陷在布料中,她側著身子用臉頰磨蹭被料,發出慵懶舒適的嘆息,這番愜意的神情說不出的可愛,布蘭克的心又化成了水,他輕輕親了親少女的額頭,說道:“希雅,你好可愛?!?/br> “唔……” “我好喜歡你?!?/br> “嗯……” “我有事要離開一會兒,會盡快回來的,早飯放在桌子上了?!?/br> “嗯……” 布蘭克又親了親希雅的臉頰,然后依依不舍地朝門扉走去,剛要出門時,他突然想起之前希雅說自己一個人太過無聊,于是轉身回到床邊,開口道:“我再問一個問題,就像我昨天說的,最近我非常忙碌,真的不用調個女奴過來給你解悶嗎?” 連續幾句對話將希雅的睡意打消了些,她轉了轉眼珠,問道:“你說會放城堡里所有的人類走,是認真的嗎?” “當然,當然?!辈继m克連聲答道。 “那就不要?!毕Q糯瓜铝艘暰€,語氣略顯低落,“反正他們都要走的,有了感情我會舍不得?!?/br> 布蘭克笑了,“擔心這個做什么?你舍不得的話,我就讓那人留下來陪你啊?!?/br> 就是因為會這樣,我才不要。希雅心想。 “不要?!彼囊袅慷溉蛔兇?,“不要,我說不要就是不要!我不想看到人類!反正這里的魔族女子多的是,你就叫她們來陪我嘛!好了你去忙吧再見!我要睡覺了再見!” 說完,她將被子往頭上一蒙,裝作一具尸體。 “知道了知道了?!辈继m克哭笑不得。他大概明白希雅的顧慮,他有考慮過挑個乖順的魔族女子給希雅做侍女,但希雅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要是那侍女有壞心的話,希雅指不定要受欺負。 算了,他想辦法多擠點時間陪陪希雅好了。布蘭克拍了拍被子中疑似是腦袋的部位,離開了房間。 迅速處理完與大臣的會面后,布蘭克快步向房間走去。 他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喧鬧聲,其中夾雜著女人壓抑的哭泣,布蘭克皺了皺眉,走向聲音來源處。 拐了幾個彎后,布蘭克看到數個魔族侍衛圍著一個渾身赤裸的人類女奴。他們把女奴擺成四肢著地的姿勢,一個cao她的rouxue,一個cao她的小嘴,剩下的揪她的奶子,摳她的菊門。 魔王城里的奴隸都經過開發調教,不僅經得起激烈的性事,更是能從中得到超乎尋常的快樂。那女奴yin水流得歡快,臉上流露出享受與痛苦并存的復雜表情,侍衛們樂得哈哈大笑,一邊cao一邊拍著女奴的屁股罵她是yin蕩的母狗,她不敢做出任何反抗,只是出于本能不斷流淚,但嘴被roubang塞著,哭聲都被堵在了喉嚨中。 正對著布蘭克的侍衛注意到了魔王的存在,他立刻將roubang抽出,挺直身體,喊了聲“陛下”,余下的魔族也紛紛站好,訓練有素地排成一排。布蘭克注視著這幾個侍衛,他們連褲子都沒穿好,手上和roubang上沾滿了女人的yin水,但他們神情坦蕩,沒有一點尷尬和慌張,或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的慚愧。 當然不會覺得有錯,因為他們生來就將人類視為玩物,會有一絲憐憫之心的他才是異類。 布蘭克將視線移到跪伏在地的女奴身上,她將腦袋抵在地面上,瑟瑟發抖著,怕得像是快死掉了。 在魔王城近叁個月,布蘭克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這幅場景,一開始略有不適,漸漸地就習慣了,麻木了,而現在,他看著那不停顫抖的女人,突然覺得難以忍受。 ——我相信你是個溫柔的人。 這句話又浮現在布蘭克腦海中。 “你們退下?!?/br> 身體先于思考行動,布蘭克脫口而出,說完后,他才驚訝地意識到自己管了閑事。 侍衛們整理好衣服,有序地離開了此地,走過幾個過道后,他們望著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輕聲交頭接耳。 “希望陛下不要把她干死了,我還沒玩盡興呢?!?/br> “那女奴的滋味確實不錯,奶大腰細的,嘖嘖,皮膚也是一絕,聽說以前是某個世家大族的大小姐?” “不管是大小姐還是公主,不都得光著屁股被我們cao嗎哈哈哈哈——” “唉,公主還得再等等,要等陛下玩膩了……” 布蘭克盯著那一隊侍衛走遠,重新將目光投向女奴,她仍趴在原處,頭埋得低低的,屁股翹得高高的,一個標準的母狗姿勢。 “你不走嗎?”布蘭克問道。 女奴顫了顫,“沒有陛下的允許,賤奴不敢起身?!?/br> 噢,自己的做法也許讓這女奴誤會了,布蘭克恍然,“那你起來吧?!?/br> 女奴從地上爬起,一舉一動極盡風情,站好后,她高揚脖子,將雙手背到身后,努力挺起飽滿的胸部——這是她用無數血淚記住的,討好雄性的姿勢。 她的臉龐完全露了出來,美貌的臉上依稀可見貴族式的矜持,但很快就被討好的笑容代替。 布蘭克像是被燙到一樣地移開了目光。女奴和希雅長得并不相像,但他恍惚間竟仿佛看到了希雅——若不是陰差陽錯地落到了他的手里,希雅恐怕也會被弄成這副模樣吧? 弱rou強食,他從前一直是這么想的,被欺辱的人很可憐,但那也沒有辦法。 但只要還是這樣的世界,希雅就有可能遇到這樣的事…… 布蘭克覺得腦袋更疼了,他脫下上衣,披到女奴身上。完全沒有必要的行為,甚至會多生事端,但就是,不這么做不行。 “你可以走了?!辈继m克下達完命令,轉身離開。 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女奴直愣愣地盯著魔王,恍恍惚惚地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為什么魔王不cao她,不凌虐她,還給她衣服穿?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可怕,是她終于瘋掉了嗎? 瘋掉也好,瘋掉才好…… 或者,是魔王瘋掉了? 她想起曾聽城堡中侍衛說過,魔王最近怪怪的,沒有之前那么喜怒不定了。 不管是誰的腦子出了毛病,這都是她能爭取的唯一機會,被一個人cao總好過被無數人cao,如果因為冒犯了王而被處死……那也不錯。 女奴鼓起最后的勇氣向布蘭克跑去,她的雙腳被鎖鏈拘束著,沒跑幾步就摔了下去。布蘭克感受到背后的動靜,一轉身剛好接住了女奴。 “陛下!”女奴抓住布蘭克的衣襟,媚聲道,“請要了賤奴吧!” 她在布蘭克懷里扭來扭去,放聲浪叫,極盡自己所能地魅惑他。光是扭動還不夠,她握住自己碩大的rufang,用硬得跟小石子一樣的乳尖去蹭布蘭克的胸膛。她的身子被調教得極致敏感,只要感受到雄性氣息就會不受控制地發情,這一番挑逗下來,反而是自己快要到達高峰了,但除非被roubang插進,城堡內的女奴不被允許私自得到快樂。 “陛下,陛下,賤奴好崇拜您,請要了賤奴吧……” 女奴意亂情迷地蹭來蹭去,股間流出的yin水將布蘭克的褲子沾濕了一片。她用盡渾身解數,但怎么都等不到被抱緊,被壓倒。 女奴迷惑地抬起頭,看到布蘭克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著她。 不冷漠,也不熱情,或許是憐憫,或許是苦惱,總之不是情欲。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女奴感到身心涼了半截,她顫聲問道:“陛下對賤奴沒興趣嗎?” 沒等布蘭克回答,她就激動地叫道:“賤奴的床上功夫特別好,真的,特別特別好,您試過就知道了!還有,賤奴讀過很多書,還有,還有,曾經的家世也很好……雖然……” 女奴忽然愣住了,最后幾個字只微微動了動嘴角,沒有說出聲來。 ——雖然,都沒什么意義了。 她抿了抿唇,慘然一笑,故意剖開自己的傷口向魔王示好,“雖然賤奴現在只是一條母狗,但賤奴可喜歡當母狗了,賤奴好想做陛下一個人的母狗……” 她依然沒有被抱緊,相反的,她感到自己在被輕輕推開,是要被推向哪兒?死亡還是漫無止境的折磨?女奴滿心恐懼,長久處于高壓之下的精神幾乎崩潰,她緊緊抓住魔王大喊:“為什么!為什么不要賤奴!賤奴有哪里不好嗎???” 她的大腦高速運轉,思考著魔王會喜歡什么。她想到了那個傳聞中的勇者,別的姐妹們曾滿臉羨慕地談起她,說她多么幸運,一直被魔王放在自己的房間里,從沒被其他魔族碰過。 她和那位勇者差在哪兒呢?家世,相貌,還是說…… 女奴想到了什么,她如遭雷擊,睜大眼睛,雙唇抖索著問道:“是賤奴太賤了嗎?” 眼淚瞬間滿溢而出,順著憔悴的臉頰滑落,她哭泣道:“是我……太賤了嗎?” 布蘭克雙手懸于女奴身側的虛空中,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他感到心虛,愧疚,仿佛被架在十字架上審判——雖然最近他沒主動做過什么,但被動的放任同樣會造就惡果。 他又想起希雅了,希雅會怎么說呢? 希雅會說,這不是你的錯。 “這確實不是你的錯?!?/br> 布蘭克扶住女奴的肩膀,彎腰注視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是我們的錯。 布蘭克握住女奴的手腕,用魔力在她的皮膚上劃出一道標記,“去找侍衛長,給他看這個標記,就說你是我看中的女人,叫他給你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沒事不要出房間門,耐心等待,再過一段時間,你們就能回家了?!?/br> 他拍了拍女奴的肩膀,向侍衛長所在的方向輕推她的背,“快去吧?!?/br> 女奴魂不守舍地邁開步子,朝走廊深處走去,眼見她走遠,布蘭克嘆了口氣。 曾經,他只為了讓希雅開心而承諾放走城堡內的奴隸。 現在,他更想世界上能少一些不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