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無數死路其中的一條(其一)
    假如布蘭克真的抹去了希雅的記憶……    這篇if想寫長的話能寫的很長,但是主線都在收尾了,不想寫個太長的if來喧賓奪主,所以這個if會加快進度迅速結尾。    如果想看的人多,未來可能會以這篇if為開頭開個新文。    ——————    希雅慢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    腦中渾渾噩噩的,思維運轉得異常艱澀,希雅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片白色是床邊的帷帳,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正躺在一張床上。    床墊柔軟舒適,溫柔地將她包裹其中,床單上有著細細密密的毛絨,舒服得讓人的心都塌下去一塊,光是用手掌摸一摸,都感覺能做上一個好夢。    可希雅只覺得驚惶。    她不認識這里。這是哪兒?    希雅從睡夢中掙扎出來,更清醒了一些。    身上的感覺非常、非常奇怪。    脖子被什么東西箍著,很不舒服。    兩腿之間也有種莫名的、她形容不出來的觸感,很癢,而且濕漉漉的……    來月經了嗎?    希雅可不想躺在一灘血上,她迅速掀開被子,往身下看去。    沒有血。    她撩起絲綢睡裙的裙擺,裙子里也沒有血。    只在兩腿之間,有一塊布料被潤濕。    這么一小塊,也不可能是尿床了。    希雅茫然地放下裙擺,摸向自己的脖子。    指尖觸到了yingying的東西。    她順著那yingying的東西摸。    摸了一圈,都沒有摸到開口。    一件沒有開口的圓環,箍住了她的脖子,時時刻刻都在產生輕微的、卻不可忽視的窒息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希雅呆住了。    她試圖將指尖伸進圓環與脖子之間,但圓環嚴絲合縫地卡著她的脖子,一根頭發絲的縫隙都沒有留下。    “th……”    她念誦咒語。    魔力的波動剛在體內涌現,心口處就迸發出劇烈的疼痛,希雅發出一聲慘叫,被打得仰倒在床上。    “啊……啊啊……”    疼痛使她張大了嘴,拼命呼吸,然而那該死的圓環卡著脖子,她能吸進的空氣始終被維持在一個界限內。    到底是怎么回事?!    窒息,疼痛,無措,恐懼……希雅兩手摳著圓環,五官扭曲,疼得在床上打滾。    她試圖回憶自己睡過去——也可能是昏過去——之前發生了什么。    她跟著一眾人等去參加神選儀式。    趁著人多雜亂,她跑了出來。    在這種戰火紛飛,家國危難之際,本不該去想什么“自我實現”,給別人添麻煩,但她實在對外面的世界好奇得要死。    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這么想著,就無法忍耐地跨出了那一步。    但現在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說,她被抓回去了?父王母后對她的任性很生氣,給她上刑,懲罰她?    不可能吧……離宮出走而已,再生氣也不至于讓她這么疼啊……    父母從來都沒有打過她呢,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    希雅疼得眼淚直流,她緊緊揪住床單,指關節用力得泛白。    想求饒,但都不知道該向誰求饒。    意識朦朧間,她聽到敲門聲。    “殿下?!?/br>    門外傳來一道溫柔的男聲。    “我是負責給您治療身體的布蘭克,我可以進來嗎?”    完全陌生的聲音。    “不……不可以……”希雅咬著牙,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    開玩笑,她現在狀態糟糕得要命。    嘴邊濕漉漉的,估計口水都疼得流出來了。這種模樣怎么能讓其他人看到?    而且她還穿著睡衣呢!    那人喚她殿下,所以她目前是在王宮中沒錯吧?    “叫……叫辛蒂婭進來……我要更衣……”    “辛蒂婭她不在這里?!?/br>    “那凱瑟呢?艾莉絲也行?!毕Q烹S口說了幾個侍女的名字。她疼得受不了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接受那人口中的“治療”。    但要先換衣服。    “算了,誰都行,我要更衣!”    門“吱呀”一聲開了,沉重的腳步聲朝她而來。    “凱瑟?”希雅痛苦地皺著臉,抱怨道,“有止痛藥嗎?還有幫我換衣服。該死的,這到底怎么回事……”    床邊層層迭迭的帷幔被手撥開。    希雅抬著一雙淚眼看去。    她僵住了。    不是她的侍女。    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你……你你……”希雅傻傻地念了幾聲,慌忙扯過被子,把自己蒙了進去。    “誰讓你進來的!”她氣得連胸口的疼痛都淡了幾分,然而窒息感揮之不去。    這讓她更生氣了。    “退下!去領二十……十……算了,五下鞭子,快滾!”    她從來沒罰過別人,只是這人也太過無禮,居然在王宮內擅闖公主的寢殿!    屋內一片寂靜,希雅沒有聽到腳步聲。    她正疑惑著,被子外側忽然傳來一陣巨力——那人在扒她的被子!    “大膽!你不要命了???”希雅驚慌失措,想不明白他怎么敢如此對自己,“來人,來人!”    “抱歉,殿下?!蹦侨艘贿叞撬臍?,一邊溫柔地說著,“這里沒有其他人在?!?/br>    “只有我?!?/br>    兩人的力量差別巨大,希雅又不敢使用魔法,很快地,她的殼就被扒下來了。    幸好那人還給她留了些體面——被子依然包裹著她的身軀,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面。    男人的手留在被子中,按著她的肩膀。    溫暖的魔力流入她的胸口,她不再疼了。    “……謝謝?!毕Q鸥砂桶偷氐乐x,“但你這樣很不好,我沒叫你進來?!?/br>    還是很生氣的,感覺受到了很大的冒犯。    但對于他說的話,又很在意。    “剛才你說的,‘只有你在’,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附近只有我在?!?/br>    男人將一封信遞到她面前。    “這是王室的委托書?!?/br>    希雅皺眉,從被子里伸出手,接過那封信。    信件上蓋著暗色的火漆印章,細小的金色顆粒在章紋中流轉涌動。    這是特殊魔法制成的特殊印記,不可作偽。    舉世不過數人擁有這顆印章——迦南的國王,王太子,第一王女,教皇……    多么重要的事,才需要用上這顆印章?    那為什么不親口告訴她呢?    不詳的預感愈加濃烈了,希雅拆信的手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