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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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不歡而散,岑苔心覺得虧待了黑夫人,竭力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握住黑夫人要按她躺下去的手,道:“抱歉,讓那些人毀了我們的喜事,等我傷好,定為你重辦一場更盛大的?!?/br> 黑夫人抽出手,轉身去擰了巾帕來擦凈她右胸上的血跡,見傷口頗深,她眼神一黯,帶著自責地回她:“不必鋪張浪費,我都成過兩次婚了,不在乎這些俗禮?!?/br> 岑苔將她的手抓得更緊,情之切切道,“不一樣,這是我們共同的婚禮,沒有剝削和買賣,沒有誰是主誰是從,無論如何,我都要給你最好的?!?/br> 黑夫人看著她,平靜回應:“既然沒有剝削和買賣,那我憑何讓你一人籌辦這個婚禮?你也是女子,不該獨自承擔一切?!彼o她上好藥,為她換了身干凈衣裳,又命令下人打掃好庭院就可以休息領賞錢去了,歸來合門,恐怕是去得太久,見岑苔已經靠在床邊睡過去了。 黑夫人怕驚動她,故只給她披了件外衣,并未挪動她。走到香案前點上了其余的香燭,紅燭高高的火光閃醒小憩的岑苔,少年睜開眼對著黑夫人的背影悠悠嘆氣:“本來該是一個良夜的?!?/br> 黑夫人聞言回頭,燭光映照下的她,比平時更加美艷動人。 “如若沒受傷,你今夜要對我做什么?”她明知故問。 岑苔眼中帶笑地回答:“洞房花燭之夜,還能做什么?總不能是蓋被子談心吧?……如今是真的蓋被子談心了?!?/br> “被搞砸的婚禮,我一時不能補給你,但這洞房花燭,我還是能替你做的?!?/br> 在岑苔疑惑的目光中,黑夫人一件件脫掉身上的鳳冠霞帔,重重迭迭的累贅衣裳剝下,一抹赤條條的人影逆著燭光走向岑苔。 酥胸飽滿,纖腰一握,長發披散,玉腿細直,活生生一幅妖精美人從畫中走出似的場面,令岑苔不由看呆了神。 黑夫人輕飄飄坐在她手上,問她是否撐得住,美色當前,岑苔傷口再痛也不想錯此良機。見她點頭,黑夫人扶著她的肩,身子沉下去,與此同時,嘴里發出一聲好聽的嘆息。 岑苔感受到指腹上的溫熱,心臟竟比之更炙熱起來,撲通撲通,像要跳出胸腔。這與她強迫她時的感受不同,分外令她情動。 黑夫人的魅軀扭動幾下,痙攣著到了頂點,過程中她一直小心翼翼,特意避開岑苔的傷口,盡量不去碰她的身子。 余韻中的二人來不及互訴衷腸,便聽房頂瓦片傳來一陣響動,岑苔眼神一凜,扯過被子蓋住黑夫人?;仡^,房頂上的人已經跳下來,在外邊扣她們的門。 “誰?” “是我啊少幫主,送你鑌鐵長棍的人?!?/br> 岑苔下榻開門,見果真是師祁蕓,忙將她請進屋子,此時黑夫人已然穿好衣裳,一并走過來,和岑苔一起謝謝她的仗義相助。 黑夫人道:“還未知悉閣下姓名門派?!?/br> “我叫師祁蕓,門派嘛不重要?!?/br> “對,不重要!”在小金臺上目睹過師祁蕓如何以智勝強,岑苔當時不屑,以為此人滑頭太過,跟純陽派的謝塵緣一樣,全靠小手段沒有真本事,本是對她嗤之以鼻的,如今見她竟能在她們有難時拔刀相助,且對手無不是名望之徒功高之輩,她還敢冒著被拖累的風險搭救她們,可見原是正義之輩,一個她,一個玉琳瑯,玉霄宮的門風果然清正苛嚴。 師祁蕓將邊苦李承諾不再找她們麻煩之事和她們說了,又道:“我也不甚了解那老婆婆的為人,不知她說話算不算話,我只是將這事告訴你們,你們且知道后留個心眼就好,如若她再來找你們麻煩,你們也好有所防備,若不能應對,就派人送一封無字信到北州驛站,那時自會有人來援助你們?!?/br> “閣下如此幫助我們,我們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謝你,若蒙不棄……”黑夫人端著酒壺,分別斟了三杯酒,一杯遞給師祁蕓,一杯給了岑苔,一杯留在自己手中,道,“咱們結拜為金蘭姊妹如何?” 師祁蕓一怔,隨后明白了黑夫人的用意,在心里連連贊嘆她的睿智,畢竟是憑一己之力臥底在兩大蛇蝎之幫而安然無恙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只憑美色卻沒有頭腦的花瓶呢?她這是猜到她身份特殊,想用情義將她和她們綁在一起,以此來保全性命呢。 “好??!我正有此意!我虛歲十九,不知閣下年歲幾何?”岑苔似乎沒想到那一層,熱血激昂地問她道。 也罷也罷,想活命而已,算不得什么錯。雖然對被暗戳戳算計了一手而不高興,但到底于自己無害,師祁蕓高興地捧杯對向二人:“小妹差jiejie們幾歲,從今往后,我就是jiejie們的三妹了?!?/br> 這二人品性不壞,又和她怪異地投契,和她們結拜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俗話說,朋友多了路好走,誰又會拒絕多兩個jiejie呢?師祁蕓挨個兒碰了碰黑夫人與岑苔的酒杯,笑道:“大姐,二姐,請?!闭f罷仰頭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 “爽快!我也干了!”岑苔陪著一飲而盡。黑夫人擔心喝酒會讓她傷口脹發,本想攔她,又一想不喝怕是不夠誠懇,遂就沒攔,自己也一飲而盡。 結拜之后,三人回屋,坐下長談。岑苔問她為何會到此參加她們的婚宴,師祁蕓就把她如何拜玉琳瑯為師,又和玉琳瑯如何被逐出玉霄宮,還有在路上如何被追殺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她們。岑苔聽后連稱好險,又問起她和玉琳瑯的關系:“你真的和你的師傅……生情了?” “她可是玉琳瑯,天下第一劍,武林翹楚,前程似錦,誰不喜歡她?”每次玉琳瑯當面問她為何要對她那樣好時,師祁蕓都搪塞地堆砌出前面這番話來擋她,這回經由別人的口問出,她才終于敢說出從未透露給玉琳瑯本人過的心聲,“我愛慕她的名望?其實我在她還籍籍無名時就見過她;我貪圖她的美色?她那時又狼狽又嚇人,滿身滿臉都是血,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樣貌;她惦記著以前順手救她一把的恩人,殊不知這個恩人也正是因為她才向往起了江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