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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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啊難得,老夫隱退多年,竟還有人記得我?!?/br> 亂世未定時名震五州的七絕門,其下人物分別有絕殺古是、絕情田不思、絕器趙鐙、絕銳解三甲、絕窮艾元寶、絕塵林光殿,以及他們的掌門——絕滅杜無絕。 世稱這幾人為無事不登三寶殿。 也的確如此。 古是捋了捋花白的羊胡子,視線在洞內一轉,目光落在蒙面的玉琳瑯與穿玄鷹服的逄澈身上。 “身著玄鷹服、腰配琉璃刀,想必你就是大內第一高手逄澈逄大人了;肩繡凌霄花,能與禁內第一高手打得不相上下,老夫猜你便是玉霄宮的首徒玉幻琳瑯。一日得見兩個當今江湖最為有前途的后輩,老夫實在是高興?!?/br> “其她人可以走,”他揮了揮袖,卻指向她們,“你二人得留下?!?/br> “這是何故?”玉琳瑯不認識這老翁,亦未曾聽師傅提及過這號人物,七絕門于她如同一個陌生的謠言,見所未見,聞而不信。其實不止是她,對于在場的武林新秀弟子來說,七絕門就是一個帶蠱的謎團,這謎團沒有解法沒有思路,就算有了解者,亦不會輕易為旁人解答,生怕被蠱反噬。 “小丫頭可愿加入七絕門?”他突然發問。 玉琳瑯斷然拒絕,說家師于她有再造之恩,她此生都不會背叛她。 “那便是了,你既不肯加入我七絕門,再留著你,在日后就是一大禍患?!?/br> “至于你嘛——”古是看向逄澈,笑瞇瞇問她,“你師傅凌清秋何在?” “果然是你的主意?!卞坛旱?。 “不錯,我等在江湖廣傳奇獸之事跡引得這些武林門派出海,就是為了擾亂你等視線,好趁亂踏上這島。不如此,怎能驚動你們加強看守、暴露位置呢?” 師傅?去而復返、壁虎般吸在昏暗洞xue頂上、躲在層層石筍之后的師祁蕓驀然一呆,敢情這是自己的同門師姐妹?腦子又亂了,回想起文書上面海中島之下標紅的凌清秋之名,既然是師徒,那便不可能是師傅被關在這里了,哪有徒兒關師傅的道理?那會是誰被關在此處?好奇心使然,她往近了爬爬,仔細去聽她們說話。 逄澈道:“你能料到,我便想不到么?我上島之后就派人將杜無絕轉移到船上送去別處,這會兒船駛去了哪兒就連我也不知道?!?/br> 古是大笑,從田不思手中接過一個包袱扔到她面前的地上:“看看你可認識這人?”包袱在地上散開,一個黑色圓物滾至逄澈腳下,女人定睛一看,是她那軍船的掌舵之人! 杜無絕被救出去了! 逄澈及憑翊衛的人俱是一驚。 古是又問:“凌清秋人在何處?她以身困鎖我派掌門多年,傾盡功力只為壓制他的功法,如今掌門神功即將大成,她卻怕是早已虛弱不堪了,放心,她結下的梁子,我們只要她還,叫她出來——怎么,武林第一絕世,竟畏首畏尾成這樣?” 聽他所言是沒找到凌清秋,既然未找到,逄澈便也放心下來,“我師傅不在這里”。 “莫要以為老夫好騙?!?/br> 此時,將山搜查了一圈兒的七絕門弟子進來稟報,稱凌清秋不在囚禁杜無絕的牢里,翻遍了各處石室,都沒有她的身影。 古是愕然一陣,這才醒悟,“不好!”轉身下山,要回船上,“掌門有危險!”走前又轉頭看了看洞內兩人,留四人下來對付她們,只帶田不思奔向海邊去救杜無絕。 他們要對師傅不利!躲在暗處的師祁蕓打量著洞內打斗的情形,見玉琳瑯逄澈與那四人不相上下,便放心地出洞尾隨古是而去。心想等找到師傅再回來幫她們也不遲。 “師姐!” “大人!” 玉霄宮門徒與憑翊衛的人要來幫忙,被二人阻止。 “別管我們,去發狼煙!”逄澈道。 “照顧好自己?!庇窳宅樥f。 “我們來助你!”玉琳瑯兩個師妹不聽,使出玉霄劍法刺向趙鐙與解三甲的背,后者早在她們有所動作前就已察覺,側位一閃,卸了她們兵器,掐著二人脖子,將人扔出洞xue,摔得滾下山去。 狼煙從山頂發出,這島離岸不遠,朝廷看到此信號后,無須多久就會趕來支援。 在海上可不好逃,師祁蕓想著得在朝廷人馬到達前就找到師傅并帶她離開此處。踩著樹枝飛縱至海邊,兩腳還未落地,便見下面黑影一閃,有人拿了她的兜網在往海邊一艘小舟上跑,身影飄忽,幾步就縱出去十余丈,輕功不在她之下。腦后明顯凸出來一塊的枕骨昭示了他的身份。 鬼盜王! 江湖賊盜鬼手門的頭子! “老小子,敢截我的胡!”師祁蕓疾沖追去,腳下生風,沙子被踩出道道雞蛋大小的坑,可見僅是腳尖觸了地。 “小子,爺爺賞你些錢!”鬼盜王跑時回頭,右手一撒,數十枚銅錢制成的金錢鏢撕空裂氣地暴射而來。 師祁蕓鐵扇一展,揮擋開暗器,待離得足夠近時,抽出袖中軟鞭朝前一打,鞭尾纏住兜網用力拽了回來。 鬼盜王手中一空,停下腳步回身去搶,師祁蕓左躲右閃,避開正面打斗,拎起兜網就往人多的地方去。 “奇獸在鬼盜王手里,先到者先得!”她將兜網藏在身后,邊逃邊吆喝,下山后因沒船而聚在海邊干瞪眼的五派弟子聽到這聲喊,皆豎著耳朵追了上去。一群正派弟子一窩蜂圍過來,鬼盜王氣急敗壞地看著越跑越遠的人,真氣外放,推開這群礙事的蠢笨瞎子,再要追時已不知那人去處。 “哼,跟我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奶奶我可是獵戶?!蹦贸龆稻W里的東西,卻見沉淵落龍子三分之一的身子已經被琉璃鮓給吞進了口中,她cao碎心地把吞了半天好不容易吞進去的那部分身子從琉璃鮓口中拽出來,“你倆可得活到我回沙城,還指望著你們治好阿姊的舊疾呢?!?/br> 一抬眼,古是和田不思二人正欲上船,豈能容他們去支援杜無絕給師傅添麻煩?這時山上傳來震響,只見洞xue的頂部被里面打斗的人轟裂開,碩大而有棱角的石頭滾落下山,灰塵中飛出幾道身影,飄下平地,離她們不過百步之距。 見玉琳瑯仍是空手對敵,師祁蕓隨手順來春風谷弟子的一把劍,從遠處投擲給她:“接劍!” 玉琳瑯穩穩接住,頓時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她使出一套自創的驚鴻劍法,加之內力,罡氣道道、風刃紛飛,在四人身上留下十幾條不小的割傷。逄澈與她配合,在劍氣的掩護下疾閃上前,雙手握刀,用力砍向趙鐙,對方察覺,將八尺余長的混夷銀龍槍橫舉頭頂擋下這致命一擊,解三甲感應同伴有難,握住他那桿金龍槍朝逄澈胸口奮力刺去,玉琳瑯這時突襲上前,一劍劈歪了他的進攻,左手牢牢握住槍身,右手長劍貼著金槍刺向他的手。 短劍進槍! 精彩! 遠處觀摩的師祁蕓心內嘖嘖稱奇,都說兵器一寸長一寸強,自己先前是靠擁擠的地形優勢才能拖住謝老道勉勝他的長兵,她們這可不同,在如此空曠之地還能近得了長兵的身,不得不說聲佩服。 解三甲反應迅速,乍然松開握槍的手,見玉琳瑯因慣性而退后,他又一腳狠踢向槍柄,力道太大,金龍槍從玉琳瑯手中滑脫,解三甲猛沖幾步躥到她身后握住長槍,胳膊一掄,反手一個回馬槍從背后戳過去。 ?!I——! 長劍故技重施,格擋開槍身,人躍出幾丈外,落下時輕若鴻毛。 不得不移開貪招的眼,師祁蕓攔在古是與田不思身前,笑嘻嘻道:“老人家不好好歸田養老,到江湖中來湊什么熱鬧?” “哪里來的無知小賊!爺爺饒你一條小命,你偏來送死!”田不思兩手戴著外殼帶刺的鐵拳皮套,一拳砸來,氣勢如猛虎下山。 師祁蕓飛速彈開,以輕功優勢耍得他惱怒不已。 “懦弱小賊,有種跟爺爺正面較量!” “你當我蠢?抓不著是你沒本事,還好意思叫我遷就你?!?/br> 古是見此人下盤穩當如山又輕盈似風,他彎腰捏起地上一個石子打向她膝內關節,不料此人早有預料般回身用手接住,可見上肢的反應亦不慢。 不敢正面對敵,怕是沒學過什么正經功夫。 “你這小子功底倒牢靠,是塊好材料?!惫攀窍乱粔K石頭更快更疾地打向她后背,被接住后又捏了三塊石頭,一齊打向她的頸后天柱xue、后背魂門xue、盲門xue。 師祁蕓兩手各接住一塊石頭,后背魂門xue被沒接住的石頭擊中,她背部肌rou霎時一酸,連帶著腿下步伐也慢了下來。田不思找準時機,一拳打中她腹部,師祁蕓整個人被這記重拳轟飛了老遠,落地時側著在地上滾了幾圈。 “盜神!”遠處的笑嫣然看見這幕,連忙跑近扶起她。 “只做賊盜未免太可惜,可愿加入我七絕門?”古是問。 師祁蕓站起來:“嗬嗬,我這人只好絕無僅有之物,你問過別人的再來問我,她不愿意,我更不稀罕?!?/br> “古爺同這賊小子啰嗦個什么勁,待我殺了這只礙事的蒼蠅,好一起去救掌門!” 田不思握了握手中拳甲,擺開架勢就攻過來,師祁蕓被點了xue道身體酸麻,行動較之前遲緩許多,她左躲右閃漸漸不敵,拳甲朝臉砸來時,被一對三棱短刀架住。 “快跑!”是笑嫣然出手幫她。 “多謝!” 師祁蕓扭頭就走,不料謝塵緣執劍攔住她去路,冷冷陰諷道:“你也有此刻!”唰一聲將長劍刺過去。 雖然暫時失了敏捷,但躲開這三流之輩的招式還是小菜一碟,師祁蕓輕松閃身而過,沒走兩步又遇上一人。 “歪門邪道,探花流氓,受死吧!” 風翩翩舞動手中的分水雙刺,對玉琳瑯的敵意與記恨全轉嫁在了她身上。 “把奇獸交出來!” “你這女子美是美,就是脾氣不太親人?!睅熎钍|油腔滑調地戲弄于她,并不把這愛咋呼的人放在眼里,移形換影之時湊近她發畔,深深嗅了一口,故意逗耍她。 “你找死!”風翩翩袖底一揮,因靠得過近,揮出的石白粉末被師祁蕓吸了個正著。 “這是什么?” “哼哼,要你命的東西!” 春風谷門下弟子不僅武術絕佳,還擅長醫術,古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若是加大用量,這救病治人的良藥頃刻就能變成害人性命的毒藥。 師祁蕓聞了聞,斷定道:“鬼箭草!”這是江湖上常見的毒藥,中此毒者遍身疼痛如鉆,或手足如芒在刺,雖不致命,卻能叫人狀態大減束手就擒。 風翩翩趁她不能應對之際搶來她的兜網,奇獸在她手中還沒捂熱,倏地耳畔略過一道風,手上一空,奇獸已經到了那黑袍鬼盜王的囊中。